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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几乎没有肉体碰触的恋爱到底能持续到什麽时候呢,降旗相当怀疑。但是更可怕的其实是即使无法拥抱对方,
自己心中的感情却依旧日渐增长,每一次见到对方,都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来得更加想念与留恋。
说到亲吻,也并不是经常发生的行为,
偶尔赤司会出声要他闭上眼,然後主动地亲吻他。仅仅是彼此嘴唇轻轻碰触,最多停留几秒,
就只是那样的程度,
放在纯爱电影中都嫌太过清淡无味的行为,
却让降旗无比沉醉。
这麽容易就感到满足的自己真是可悲。一边这麽想著,降旗在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後,在赤司离开前一天来到了对方家中。然而,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话,让他险些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赤、赤司君你说什麽?!」
「为什麽那麽惊讶,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赤司并没有回头看他,目光仍专注於棋盘上,
「难道比起我的床,你更想睡在地上?」
「不,那个当然不是……」
唔哇!来了!
其实在赤司要他提前搬过来时,就应该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赤司家的家俱并不多,
客厅里只放著两张单人座沙发,
完全无法睡在上头,
所以赤司这麽说也是相当合理的;脑海中滑过一幅又一幅荒唐无稽的幻想画面,降旗努力清空思绪,感到自己脸颊一阵不合时宜的发烫。
不,
不能再想了。
「我去准备晚餐!」
对於他局促的言语,赤司也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於是降旗赶紧起身,
近乎逃难一样地冲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吃过晚餐以後,降旗自动地清洗了碗筷,
这是他早已熟练的事情,因为赤司忙碌起来经常忘了吃饭,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在假日来替对方准备食物顺便稍微打扫的习惯。
这样子看来,
比起朋友们抱怨的完全不会做家事的女孩,自己也还算是个合格的女朋友嘛。虽然不是女人就是了……
「光树,换你去洗澡了。」稍晚的时候,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赤司这麽对他道。
这里只有一间浴室,势必要两个人轮流使用,降旗有点紧张地走进了浴室。这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洗澡,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些许沐浴乳的香气,大概是赤司刚才洗澡时留下来的气息……一想到这点,降旗就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简直连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满怀著略微悸动的心情匆匆洗完澡,降旗一边擦拭著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来到了赤司的房间内。
「早点睡吧,明天要麻烦你送我去车站了。」赤司淡然地道。
「哦……喔。」降旗听话地应声,
在把头发吹乾之後,带著近乎忐忑的心情爬上了赤司的床。那是一张双人床,躺下他们其实绰绰有馀,
但是赤司并没有特意让出位置,躺在靠近床中央的地方,这点让降旗有些迟疑。
「怎麽了?过来啊。」
还来不及回应,就已经被一把拉了过去,整个人狼狈地栽在赤司的怀中。几秒钟过後,
降旗几乎有些慌乱地道:「赤司君?」
「安静一点。」对方这麽命令道。
再然後,
降旗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对方的手指在他的头发与後颈处碰触著,力道很轻,几乎有点痒,但很快地,
自己就被抱得更紧了,
降旗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一时之间,只觉得心跳愈来愈快,难以镇定下来。
「赤司君……」
「抱歉……只是一时的冲动。」
「咦?」
「很意外吗?我也会因为离别而舍不得恋人。」赤司用淡然的语调说出了犹如表白感情一般的话语。
降旗全然说不出话来,震惊到难以置信。
「说实话,这点并不在我的计算之中。」赤司的神情彷佛失去了平日的笃定与淡然,几乎显得有些困惑,又有些好笑似的,「明明还没离开,
却已经开始想你了。真是奇怪啊。」
「赤司君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降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原本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臂。
「你以为自己是在单恋吗?」赤司的嗓音近乎无可奈何,
「既然是两情相悦,那麽我想著你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对方说得对。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在赤司这麽坦然的说出口之後,降旗仍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感情在心中蔓延,心脏不断地撞击著胸腔,胸口传过一阵轻微的疼痛;降旗紧紧地抿著唇,彷佛满腔的热情都被那句话而点燃了。
「那……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吗?」他难得地这麽道。
「什麽?」赤司的神情有些意外。
「想跟赤司君接吻……作为临别的礼物……可以吧?」降旗鼓起勇气,
忐忑不安地问道。
在短时间的沉默过後,一个柔软的东西碰到了降旗的嘴唇,无言地给出了应允的回覆。沉醉在幸福的心情当中,降旗隐忍著激动,情不自禁地拥抱住了对方。即使赤司维持著一贯的寡言与淡然,但这段感情确实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仅仅是明白这点,便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喜悦。
(16)对方一个细微的变化
05:00
头好痛。
降旗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散落在周遭的空啤酒罐与用过的卫生纸团,
身下的床单好像沾到了什麽东西一样,
有些潮湿,
房间内弥漫著微妙的气味。
他揉了揉眼睛,勉强支起身体,身旁的那个人忽然翻了个身,彷佛睡得相当不安稳一般,即使闭著眼睛却仍皱著眉头。瞧见对方脸孔的那一瞬间,降旗愣住了,
昨夜的记忆同时被唤醒。
04:32
因为两人都喝醉了酒,
所以一时忘形,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在昏暗的房间内,彼此身躯交缠著,
一次又一次地发泄著欲望。即使没有经验,但或许是出於本能,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
虽然是同性,进入的时候有些困难,
但是在经过仔细的舔弄与手指的抽插过後,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不少,
降旗隐约还记得,自己进入的时候,赤司似乎发出了如同哽咽似的声音;当时的降旗想看看对方的神情,但赤司却维持著背对著他的姿势,
将脸埋到了枕头里。
那哭泣一般的声音究竟是不是错觉呢……
03:41
不过,不管怎麽回想都想不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开始的?
记忆中,在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接吻,後来自己想要更进一步而试著脱下对方衣物时,赤司似乎曾经想要推开他……难道是自己不顾对方的拒绝,强行对赤司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不不,这怎麽可能!
即使在心中一再说著不可能,但如果不是那样,又该怎麽解释现在躺在他身旁赤裸著身体熟睡中的这个人。
那可是赤司啊!赤司怎麽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做这种事,甚至还居於下方……
02:13
怎麽办!
要是赤司醒来,
自己究竟该怎麽解释呢?或者,乾脆省略一切无用的解释,直接下跪谢罪?
01:05
但是仔细想想,
昨晚的赤司确实相当地……不,
简直是让人回味不已。
平常冷淡的人,在那种时候,原来也会露出双颊泛红的陶醉神情,即使一开始是自己纠缠著对方,但是到了後来,赤司明显也沉醉在情欲之中了,
虽然抱怨著疼痛,却又紧紧拥抱著自己,於是降旗才会变得那麽放纵,
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对方体内释放出体液。
第一次的时候,赤司彷佛不太明白降旗究竟做了什麽,等明白过来之後,便露出了羞耻又难以置信的神情,彷佛从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在降旗抽身而出之後,那些液体都流了出来,
赤司一边用令人畏惧的目光瞪著他,一边拿了面纸匆促地擦拭著两腿之间。
但是,
酒醉的降旗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与理智,对於对方的怒气根本就毫不在意。於是,在那之後又有了第二次与第三次……
一旦回想起来,降旗又因为当时的情景而隐隐兴奋了起来。
……啊啊!不对!现在不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等赤司醒来,自己究竟该怎麽办呢?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00:00
「早安啊,光树。」一旁传来了冷淡的嗓音,毫不掩饰怒气与不悦。「看来你已经做好现在立刻去死的觉悟了吧。」
赤司醒来了。
愣了一瞬间後,降旗险些就要抱头痛哭。
……完蛋了!要被杀掉了!
即使这麽想著,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赤司那边却始终沉默著。过了片刻,
降旗鼓起勇气,悄悄张开眼,往对方的方向看了过去。赤司正望著他,一副相当愤怒又勉强维持著冷静的模样,然而,有一点跟预料中的不一样……对方整张脸都是红的,连耳根都没有例外。
那是……在害羞吗?
无论如何,降旗很确定,
赤司平常生气的时候绝不会脸红。於是,
在意会过来对方极有可能是难得地害羞了之後,他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降旗感到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烫,於是带著些微尴尬,清了清嗓子,「那个……不管要怎麽惩罚我都行,总之……在那之前,
先去洗澡吧,
我去帮你准备热水?」
「……嗯。」赤司抿著唇,
低低地应了一声。
(28)强吻
虽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但在接到电话之後,降旗仍然匆匆出门了。
今天是赤司跟洛山篮球部众人聚会的日子,降旗在送对方出门後便待在家中,
没想到会接到通知他去接人的电话。打电话来的人是实渕玲央,先是解释了必须送叶山与根武谷两人回去,但赤司也有些醉了,无论如何不可能自己搭电车回去,所以在赤司授意下,才打电话请降旗过去一趟。
来到居酒屋後,
降旗按照实渕所说,来到了位於二楼的包厢。
看起来其他人似乎是离开了,剩下的一桌四个人,就只有实渕玲央还维持著清醒,
另外两个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而赤司则难得地没有顾及形象地趴在桌上,似乎是睡著了。
降旗跟对方并不熟悉,
虽然因为赤司的缘故勉强算是认识对方,但全然没有深交,因此也只是走了过去,
礼貌地打招呼。
「降旗君来得真快。这麽担心小征吗?」实渕望著他,
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降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便只好乾笑了一下。
「说起来,你们都快要毕业了,以後的规划怎麽样了?」实渕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虽然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过小征好像正在烦恼著这些事情呢,你们没有讨论过这些吗?」
「不……」降旗先是否认了,才迟疑地道:「赤司君真的很烦恼?」
「不然为什麽会喝醉呢。平常他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劝酒的人啊。」实渕说得理所当然。
说的也是。一边这麽想著,又意识到实渕是在担心他们两人的事情,
降旗心中不由得涌出了些许感激之情,「真是麻烦你了,之後我会跟赤司君谈一谈的。」
「要是没照顾好小征,或许我会出手把他抢过来哦。」实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弯起了唇角。
降旗一愣,
随後便明白实渕只是在开玩笑,也跟著笑了起来,
认真地应答:「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的,
实渕前辈。」
「……光树。」
一旁传来了微弱的声音,降旗转头一看,
趴在桌上的赤司正望著他们,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醒来的,究竟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对话。眼看著对方略微艰难地试图起身,降旗赶紧来到赤司身边,
扶住了对方。
然而,或许是真的醉了,
赤司的脚步全然不能用平稳形容,在一个踉跄之後,
赤司扯住了降旗的衣领,近乎霸道地用力吻上降旗的唇,确切一点形容,那甚至不能说是亲吻,因为降旗唇上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果然醉了吗……降旗心中感到有些好笑,
随即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