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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了一下,我问了,“你过得还好吗?”其实我比较想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娶那个马尔福家那个只用一封信就让我胃疼的小姐当媳妇,孙子给我生了几个了,你有没有当上国家首相或者大将军?
法则之约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可打破,其中一条,从未来重叠了过去的生灵,不能将未来透露。
“我说不好,Vik会怎样?”说这话时他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目光跟着黯淡了几分。
我听了喃喃地把心里想的给念出来,“没娶媳妇,没让我抱孙子,你也没当上国家首相或者将军,真是糟糕。好歹你也完成其中一件啊。”
他又笑了,是冷笑,“Vik,你总是这样惹我生气。”
察觉到若有若无的杀气,我坐直了身子警戒起来。
他看着警惕的样子又不知道为什么叹气了,颇有忍着孩子玩闹又舍不得斥责的家长样子,“算了,我在和你摊牌。那个世界倒装装置只能让我回来五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下盘棋吧,奖励由我来选怎么样,父亲。”
“……好吧。”秉着完成一个将去之人的遗愿,当做好事吧。我答应了。
“象棋,围棋,还是军棋?”
“飞行棋。”我突然的不想和他下全智力支持的棋类了,选择了运气成分比较高的飞行棋。
“……居然是飞行棋。”他看起来很无奈,“我原先很有信心能赢你的。”
成年以后的小萝卜果然成为棋类行家了。
“如果我赢了,Vik就把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他抬抬下巴示意,正指我左手中指上的封印之戒。
臭小子乱开价,要是摘了那我身为精灵王的王八之气不就铺天盖地涌现出来了,这正值精灵界的长老预谋找的那个人疑似是我的关头,我这不就是给他们来了个全球定位系统了吗。
手里握着骰子,我信心膨胀。想我一高敏高运高魔形的高武力输出人形兵器,比速度我稳赢,比攻击不管远攻近身物理还是魔法我都是能拿得出手,这运气虽然没有确切的数值来证明我是一高运人士,但我能摸滚打爬成功攒了五万点数即没疯也没心理扭曲的从无限空间爬出来,这运气还能不好。试想能出来的,真的没几个。
一盘棋下来,我堪堪只比他早了一步到达终点。冷汗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几年的平和日子里缺少锻炼了,这一回居然有种快抗不住的感觉。亲爱的鸡蛋主神总是变着法子折磨一下我的心脏受惊吓时的抗打击力度,我突然的开始想念起主神那光芒四射伟岸的敦厚身躯来。
“居然输了。”他低声道。
“难道你其实对飞行棋也是很有信心的?”
“还算顺手。”
顺你个妹啊!你要再顺下去老娘还要不要活了?我差点就翻阴沟里了。
“那枚戒指你总是时时刻刻戴着。”他说。
我一时间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表情淡淡的也没反应出什么情绪给他看。
“从不离手。”他又说。
当然不能离手。
我没再理他,一整天都是神色淡淡的对着他,连话都懒得说了。36岁的人了他也不会幼稚的跟小孩一样找我发脾气,问我为什么不理他。他像平时一样抱着一本书,安静了一整天。
而这天的晚上,他又抱着枕头出现在我门口。
“Vik,今晚我就要离开了。”
“一路走好。永远别再来了。”
他又挂上温情的笑容,自己爬上我的床,“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无论如何都别想赶我走。”
“如果我想赶你走,你无论如何都拦不住我。”我指出。
“拜托你了,父亲。”他软下声音说,“这一晚我就要离开了,未来的情况你不了解,但是请你不要让现在的我带着遗憾回去。”
他这一声父亲让我动了恻隐之心,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自从你八岁以后就不和我睡了。”我关上灯躺下。
“那是因为晚上你都睡不好,我知道你每晚都有大部分时间是清醒的。我猜是身边有人,你才睡不着。你的神经很敏感。”
“……被你发现了啊。”
这一晚我又是干躺着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很久,身边的Voldy呼吸平稳睡相安静斯文。凌晨的时候我感觉到困意小睡了一会,再睁开眼是五点整,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坐起身来我有些发愣。走了吗?那我乖巧懂事老成的11岁的小萝卜去哪了?
正想他呢,他就端着一杯果汁推门进来了。他把果汁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对我笑得又是一副拽屁了的妖孽样,“早上好,Vik。”
我面色不善,“你还不走。”
“Vik,你伤我心了,难道我留下来不好吗?”他凑近了问我,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近得我能感觉到我们的鼻息纠缠在了一起。小样的大清早就抢我氧气,你不知道早上的空气是最好的吗?我不喜欢二手氧。
刚要侧脸退开,他两爪子就扒拉上我的脸,死活不让我退开。
“早安吻。”他一下就靠过来。嘴唇上温软的触感让我一瞬间的错愕。
微微睁大了眼,我瞧着他深红的眸子里一丝苦涩,然后他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打下两片阴影。
我僵直了身体,他亦是一动不动的,唇贴着唇。
待他再睁开眼,我睁大的眼睛对着他瞪大的眼。他连忙起身后退,“抱歉,父亲。”
我无所谓的撩了撩肩头的头发,“没事,只是一个早安吻罢了。那么,你对这五天有什么记忆吗?”他走了吧。
“意识清醒,但身体不受我控制。”小萝卜很淡定的说。
喂喂!你刚遭遇了恶鬼俯身,这其实是惊悚片啊!为毛我被吓了这么多次你却这么淡定啊!身为当事人你也太镇定了吧。
我腹里正吐槽着,他下一句话让我又绷紧了神经。
“父亲,你的戒指,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第 26 章
二十六。
“我想不行,很抱歉Voldy。”
“未来的我透漏的信息,你有事瞒着我。而了解真相的途径就是这个戒指,父亲,请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为什么未来的我谈及此会这样愤怒。”
“我认为这事不适合你知道。我有我的理由。”老娘可以不管那个该死的老橘子皮的屁任务,老娘现在就是认了你这个儿子了,我要用父亲这个身份看着你长大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安享晚年,虽然我们寿命不同,但是我会想办法陪着你走完这一生。
一个精灵最怕的是找了一个伴侣是短命族的人类,这让衷情的精灵的一生熬受多少苦难。一个精灵不会和人类深交,看着好友衰老死去这是莫大的悲哀。
老娘从来不怕失去,所以愿意和人类相处。与其让你知道当你寿命尽数的时候我依然年轻健康,还不如让你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僵持一会,小萝卜先妥协了,“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能。”
他撇过脸不再看我,沉默一会,还是说了,“好吧。我相信你。”
为了回升冷下来的气氛,我重新挂起笑容,揽着他的肩向圣诞树走去,“别想那么多了,快来看看你的礼物。”
小萝卜的礼物堆比以前的堆得更高了,想来他在学校应该是人气很好的。
趁小萝卜翻他自个儿的礼物的时候,我拆了我那堆少了隔壁街道的少女们表达含蓄爱意的礼物而可怜兮兮就剩下单手可以数过来的礼物堆。
纳吉尼给我送了一颗种子,小萝卜代笔写的贺卡,说是纳吉尼从霍格沃兹禁林带回来的魔性玫瑰的种子。这种只能生长在月光普照的娇贵植物是爱情魔药的理想材料,市面上稀少,因为种植条件比较麻烦。不过我可以把它种在阳台上,保证每晚都能照到月亮。
桃子这姑娘百年不变的花类植物的编织品,她这次给我做了一个发饰,主要材料是镶嵌了银边的几朵冷艳蓝色妖姬,配上稀少的黑珍珠点缀,这个发饰做工讲究精致,奢华,绝对可以拿去展览馆里展出了。精灵族擅长制作美丽的饰品,矮人族擅长打造武器等道具,桃子原来还有可取的地方啊。不过,这发饰明显是是女孩子戴的吧。桃子姑娘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啊。
把桃子的礼物塞到戒指里,继续拆礼物。
Gellert送了我一本魔纹大师的手札孤本,翻了翻,里面记载的魔纹用法都很有意思。
开小萝卜的礼物,礼物盒拿在手里轻得让我怀疑里面没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就一张纸。藏宝图?翻开一看,白纸黑字大气华丽的字体就一句话——我来这,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
想我了?这是未来的Voldy包的礼物。他这个想我了到底什么意思。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36大叔的Voldy的种种举动,可称之为调戏寡人。
他这恋父恋得好有深度啊……
于是,我继续在极地寒流中凌乱……
我这边正为将来的儿子变得很奇怪而烦恼,那边小萝卜为收到Gellert的礼物而错愕。他拿着礼品盒就很神奇地问我,“父亲,为什么德国黑魔王会给我寄礼物?”
我揉着那张纸成团,扔进壁炉里,回头我奇怪了,“黑魔王,谁啊?”
“Gellert 。Grindelwald。当今黑魔法造诣最杰出的人物。”小萝卜说这话的时候兴奋之情难掩。
“他的确精通黑魔法,居然是魔王,我以为他是军事统领什么的。”
“你认识他?”
“他是你教父。他挺忙的所以没时间来看你。”
“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一个教父。”
“没关系,其实他是我临时找来当你教父的。”俗称抓壮丁。
“……”小萝卜的表情我读出一句话:囧,这都行?
行,当然行。好歹老G也是我一哥们,给我儿子当干爹他还能不乐意了不成。再说他个闷骚的痴情汉子对那个邓布利多专情到五十多岁了都没结婚,连孩子都没想过要一个。让他当干爹不正好吗。
记得Gellert的情人好像是在霍格沃兹当教授的,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封信问他圣诞节假期家长参观霍格沃兹的活动要不要和我一起来,顺便让他和小萝卜接触一下。再再顺便和他的小情人聚一聚。
隔天他就回信了,跟我约了时间说去。
月底小萝卜先返校了,我在对角巷等Gellert来。站在街头寒风是那个吹啊,虽然有保暖咒顶着,可也不能让我一连吹了一个小时吧。在我暗暗诅咒着Gellert掉茅坑里爬不出来的时候,他总算是兜着斗篷出现了。
我瞥他一眼,“你的怀表是不是停了?”
“没停。我只是换了身衣服。”
“换一个小时啊。”我笑眯眯地瞅着他绣着繁杂花纹的黑斗篷下的一身衣服。同款式的黑色巫师下,白衬衫黑色修身马甲。他这样一个挺拔英俊多金有势的男人,诠释的就是钻石王老五。可惜了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我继续取笑他,“为了见心上人?”
“我三年没见他了。”他一句话让我噎了。
“……难怪你追不到人。叫你闷骚。”
他毫无气质的白我一眼,“他不想见过我。”然后他又郁郁寡欢心情低落了。
“用强的吧。绑架我也很在行的,可以帮你把人弄来。”我建议。
他愣了愣,“你以前真的是当强盗头子的?”
我微微张大眼回望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我当你开玩笑。”
我沉下脸来,“我说过的,我这人很严肃,从来不开玩笑。”
Gellert张口哈哈大笑给我逗乐了,“Vikram,你是如此风趣。”
我笑眼弯弯。
“走吧,在去霍格沃兹之前,我想你需要一件巫师袍。”他说。
我低头瞅着自己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长裤,不解了。难道我这穿的就不是衣服了,还穿什么巫师袍啊。我说那袍子真的是碍手碍脚的。
Gellert向我解释了穿巫师袍是巫师的正常穿着,而衣服的选料花纹也是辨别是否是贵族的标志。在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学院,这个重视血统的学院会排斥泥巴种和混血。身为家长的我,如果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出现会给小萝卜丢脸。
我擦!贵族什么的,真是规矩多得老娘想踩啊。
在对角巷精品制衣店挑了件白色的袍子披上,Gellert看了看说,“简单清爽,气质出众,容貌过人,你的条件很好,为什么不再找个伴侣?”
镜子里的人黑发过肩,红瞳艳丽,眉目清俊,嘴角含笑。寡人如此年轻才俊貌比潘安风流倜傥温柔多情,正是所有女人倾慕的对象啊。谁说我不找伴了,赶明儿我就把这事提上行程,为小萝卜找个后娘迫在眉睫啊。
买了衣服,然后通过对角巷的壁炉用飞路粉到达英国巫师聚居人数最多的霍格莫德村。
“从这里,我们可以到达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