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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听得一头冷汗,心想这个卡农真是厉害,他竟然被说得一句不敢回。
“当然,我也有条件。”
洛洛抬起头来,深深一躬身:“将军说吧。”
“我自写给鲁鲁修,你带回去就好了。”
“我一定转交。”
洛洛竟是不敢抬眼看他,一路低头回到帐篷里。刚一进门,就见修泽奈尔坐在将军位上,修长的手指支着华丽的脑袋,看着门外的卡农。
“卡农跟你说了什么?”
“跟洛洛谈了他以前的事情。”
“哦?”修泽奈尔饶有兴趣地抬抬眼睛,笑了笑:“他今天倒是好兴致。”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卡农一向敏感谨慎,若是有人近身,一定早有防备,可是今天,竟然连修泽奈尔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修泽奈尔一把把他抱起来,卡农蹙着眉毛:“混蛋!放我下来!”
“我说将军,这大冷天的,你感冒了还在外冻着!”
“放我下来!”
修泽奈尔无奈地笑了:“你小时候,我们都是一桌吃饭一床睡觉的,你中途离开了一阵子,就连碰都不要我碰一下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竟然一口吐出了往日不敢开口的话:“卡农在军中,被成千上万的人骑跨过!王子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修泽奈尔一愣,脸色大变:“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吗卡农?那个嫌你脏了?你自己罢了,我可没有!”
卡农一阵猛烈咳嗽:“放我下来!”
修泽奈尔把他抱进了帐篷,一时生气,心里想着反正他今天穿得也挺多。于是把他摔在了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卡农傻了眼,又羞又气,想挣扎着站起来,修泽奈尔看他实在难过,又抱了起来,摔到了床上。
卡农拍着床板大喊:“修泽奈尔!我要是今天被你这么摔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修泽奈尔拉住他拍床的手,使劲攥住:“放过我?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你小时在王宫的时候,天天腻在我身边,动不动就哭!害的我一刻不敢离开你身边!后来你莫名其妙地去
做了军妓!我仅仅因为想去找你,主动出战,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你!只是没想到你就在我军中,每日浓妆艳抹,穿着大戏服的那个人原来就是那个清秀的卡农!明明已经是□地
出了名,但是从我再见你那天起,你就像躲鬼一样躲着我!卡农,你不爱我了,我知道!所以,七年了,我不说爱你,我不说我还记着你,我不碰你!可是你,可是你··你今天
还说话气我!”
卡农听他说这些话,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拉的生疼。
七年,修泽奈尔对他,他一直都明白。
可是,他有一个天大的理由,让他不能够对他展开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坚持了七年,坚持过了每一个忍不住用吻唤醒他的清晨,每一个相濡以沫的白天,每一个靠想着想着他度过的黑夜。
不能,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修泽奈尔靠在他怀里的头已经渐渐向下移动。
卡农将嘴唇咬出血来:“修泽奈尔,你听我说····”
“嗯····”王子殿下已经朦胧的声音。
“修泽奈尔,你很想要我这身体吗?怎么不早说?这有什么好值得珍惜的?你想要,好,我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修泽奈尔一用力将他按倒,笑笑:“还要讲条件?”
卡农的眉毛又一次蹙了起来,修泽奈尔压在他身上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皱眉头,好,你要什么,说吧。”
卡农深吸一口气:“我要你手里的兵。”
修泽奈尔霎时站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这么多年,他心里当然知道卡农一心向他,但是就怕因为向他,而因他做出傻事来。
修泽奈尔慢慢走了过去,揽他在怀里:“卡农,我得到的已经够多,再多的,也没有能力去要。有时候要的太多,没能力吸收,反而是祸害。”
卡农知道他理解错了,也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鲁鲁修,都是将兵权交出去的好。”
修泽奈尔明白了过来:“好,我交出去。交易成立,卡农,要我替你脱衣服吗?”
卡农绝望地闭上眼睛,撇过头去,眼泪满脸,努力将话说成句子:“你要记着,这只是交易,交易而已。”
修泽奈尔微笑:“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光是修泽奈尔抚摸着他身体手,便已经让他全身颤栗高昂,在做军妓的两年里,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稍微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是,有的时候人类的身体比起灵魂,是更为诚实的存在。
或者说,他早已是被驯服的了?他对驯服他的人,怀着深深地敬畏,但是,正是这种平日里从不敢靠近的敬畏,一旦越过了界限,便反生一种渎神与受虐的快感?
卡农渐渐感觉他的身体连同灵魂,支离破碎,一同破成碎片。
他若稍微疼痛反抗,他便翻他若云海;他终于安顺柔软,他又颠他若山峦。
真是难忘的一次。
比起幼时那许许多多次,似乎更加难忘一些。
他还记得以前,每次他都腻在他的身边,说:“皇子殿下,卡农最爱你了!”
稍微痛了一点,便大哭大闹,修泽奈尔慌手慌脚,不敢动弹。看他如此笨样,自己又笑了:“殿下,卡农最爱你了!”
现在想一想,这些年来不说一字爱,不碰一下手,便是当初,把所有的蜜语都说尽,所有的爱事都做完,预支了后生与来世。
原是自己太过贪欢,怨不得别人。因此也不怨查尔斯国王把他送去做军妓,他那时,一心只是缠着修泽奈尔,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讨厌。何况身为人父者。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修泽奈尔,不要怪我无情,是我深知你待我情深,所以,只能还你以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交易什么的,最自欺欺人了~~~
电脑坏了!维修中!
什么叫做悲催到家,这就是哇
31
别 。。。
三十一章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修泽奈尔一向有些起床气,他现在半支撑着身子,一手插进头发里,狠皱着眉头。
过了几秒钟,好像才慢慢平复过来一样,他低头寻找卡农,却听到声音答道:“这呢!”
卡农已经穿好副官的正装,带着军帽,长发垂在胸前,手里捧着一木杯的茶,暖在胸口。
看他这个样子,修泽奈尔的心凉了一半,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好到“以往”啊。又躺了下去:“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卡农果然摆足了副官的架势,说已经跟神官洛洛说好,修泽奈尔今天便回王宫。
修泽奈尔横躺在床上:“卡农,你是怎么想的?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我和你一回去,等到那边有人来接管,少说也得一月时间。”
卡农的笑容凝在脸上。亏他还想着,我们一起回去。
“我当然要留守,等有人接管,交接完毕再去找你。”
修泽奈尔看着他,笑了:“你不是会和鲁鲁修商量好了什么吧?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很好摆布呢,毫无保留。就这样任你摆布。”
这么怨气的话都说了出来。到底是这么多年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
卡农也笑了:“还真是和那位王上商量好的。你是蠢蛋一个。”
修泽奈尔哼一声:“我既然有气魄交出去,就有本事再夺回来,他以后要是混蛋,我该要回来的东西还是会要回来的。”
“这么多年,您还真是一点没变,那位也没变。那位想要的东西,一直紧紧盯着,丝毫不放;您想要的,就一直吊着,等着来上钩。”
“是吗?你有没有上钩?”修泽奈尔支起半个身子来,咧着门牙笑。
卡农面带典雅的微笑:“时间不早了,快点起床准备吧。”
卡农与洛洛送他出城关,大王子殿下看来心情不错,一直微笑着。所谓无事一身轻啊。
要送别的时候,他当着洛洛的面,笑嘻嘻地问卡农:“卡农,你就这么肯定,我回去这一趟不会被鲁鲁修解决了?”说着,他坐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洛洛窘得低下头去,他之所以低头,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能肯定鲁鲁修是否会这么做。
卡农大声道:“别贫了!他要是这么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修泽奈尔哈哈大笑:“卡农!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请你再坚持些日子,我一到那边,就央鲁鲁修赶快差人过来!你要是不早早到我身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洛洛在大寒天里窘得满脸发热,卡农也满脸发热:“你到时候找鬼去吧!快走!”
二十三天,修泽奈尔抵巴比伦宫,封卡波维尔城主。
二十七天,藤堂去往叙利亚军队。
又一月零十三天,洛洛回。
大王子殿下迎在宫门口,洛洛知道他并不是为了迎接自己而来。修泽奈尔看看左右,不见卡农,笑问:“他不会放心不下,不会来了吧?”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语气却威怒。
“不,他回来了。”
语气中带了点狂喜:“在哪里?”
洛洛将手里捧着的副官衣服高高举起:“卡农副官埋骨关外。我带来了他的衣服。”
修泽奈尔的脸上写满极度的不相信:“不可能!”
他的脑子转过无数的可能性,是否鲁鲁修真的痛下杀手?是否为了稳定军心,只能殉职?
洛洛又道:“卡农副官本来是让把他的一切都烧毁的,我给您带来了他的衣服。”
修泽奈尔不去看那身熟悉的副官服。
洛洛又道:“还有一封给您的信。”
修泽奈尔颤颤巍巍结接过了那封简短到不像是信的信:“十载主仆,恩爱一场是前尘。交易一场,切勿牵念好自活。”
无情又刻薄的语调,真是卡农的风格。
修泽奈尔甩甩手,又问:“他还说些什么?”
穿到洛洛耳朵里的声音,抖得像是巴比伦最冷的风。
“副官那些天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是精神还好,我只是以为他是风寒。后来竟然重得起不了······”
“我问他还说什么没有?”
“是····他还说,让他找鬼去吧!”
一句话,成功让修泽奈尔崩溃,想起那日的玩笑话,还以为真得就会马上在一起!
生活戏剧化起来真是够人受的,他有一种强烈的被卡农算计了的感觉。但是,现在算计他的人却不在了,让他有恨也无处去发。而一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时,他就有一种天晕地转无法呼吸的感觉。
但是,这么就哭出来的话,就不是大王子修泽奈尔殿下了,只有鲁鲁修这样的小鬼,才会动不动就哭得找不到北呢!
卡农!你欠我的!我要找你还回来!
他慢慢抬起脸来,朝皇宫外走去了。
却不知该往哪里走去。
洛洛觐见鲁鲁修,鲁鲁修给他恰似童年的微笑。却让洛洛惶恐起来,慌忙低下头。
鲁鲁修不说什么,问他:“卡农是真的死了吗?”
“是,我亲手埋葬的。他这样的人才,天神安努估计是太喜欢了,所以才早早召回了吧。”
鲁鲁修长出一口气,似是放心不少,又说:“只是这次,修泽奈尔哥哥要伤心了。”
洛洛慢慢抬起眼睛,又低头:“卡农副官有一封信。”
鲁鲁修马上要看,与给修泽奈尔的那封不同,这封信却是长而又长。
“陛下:
很抱歉不能亲自给鲁鲁修陛下亲自请安。要问原因,啊,估计是那时我已经死去了吧。我的死因,众人只道是长期积劳吧,但是陛下既然已经登上巴比伦的王位,就自然也知道,我朝从上朝传下的专给近臣喝的毒酒了吧?不错,我是喝了这酒。如果说这是留在修泽奈尔身边的代价,我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后悔,这一点,估计枢木朱雀要是知道那是伴君侧的代价,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主上您是仁君,要是我的国却由别人守,我早已痛下杀手。他非无欲无求,但是这些年沙场征战,早已生死看透,不会执着皇权。玛丽安娜王妃对叙利亚的密电,是直接传给我的,因为她手中有我缓命之药,她一定以为我会让他将军队交到她手中。卡农自知在他的心中不过尔尔,因此也没有跟他说。主上您马上派来了神官洛洛,他也马上回了宫。他对巴比伦王国,对您,都是忠心无二。卡农想请您看在他是您皇兄的面子上,以后千万饶他一命。卡农今日信中内容,他一概不知,不知我早已命不久矣,也请陛下您不要向他提起。卡农积劳成疾,死在军中,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料想到以后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