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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
鲁鲁修的腹痛折腾了半夜一天,又是一天黄昏时分,他蜷缩在床上,脑子还不大灵光,只是心肺钝痛。洛洛前往宫殿,先给王妃行了礼:“夏利王妃,您回去休息吧!殿下这里有我呢。请您注意身体,不要伤了孩子。”
夏利摸摸肚子,又看看床上围被坐着的鲁鲁修一眼,看鲁鲁修轻轻点点头,才巧笑着回自己的宫殿了。
洛洛上前:“陛下,你最近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竟然要比怀有身孕的王妃还要虚弱。”
鲁鲁修这些天来,为了掩盖肚腹,总是围件白毛红风衣,洛洛这样问,他却没脸答,因为心里一直担心朱雀的事,便随口答道:“朱雀跟我说过,人生四百四十病,最苦不过常牵念。”
洛洛闻言,一时怔忡。
“这当真是最苦的滋味。”见洛洛发呆,鲁鲁修嗤笑起自己来:“洛洛,你今生最好不要爱上个什么人,相思可不好过。”
洛洛眸光闪动着,咬唇一笑:“哥哥,我记住了。”
“我知哥哥你牵挂朱雀将军的下落,这次唤我过来,就是让我出去找寻吧?”
鲁鲁修苦笑起来:“洛洛,你太了解我。”
洛洛骇了一跳:“我··无意僭越·····”
鲁鲁修未开口先咳嗽,好一会才平复了气息:“洛洛,你跟我在一起时,不用忌讳,只是以后和别人相处时,要学会藏拙。洛洛是聪明,但是太善良。”
洛洛听这话里隐约有丝不详之兆,想扯开话头,可忌讳着先前的“僭越”,不敢言语。
“既然猜对了,就出宫了。摆脱了。”
“是。”
洛洛行至宫殿门口,已是入夜了,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景色,尽收眼里。不知鲁鲁修每晚坐在这里,看到的是什么景色。
于是还是回了头:“哥哥,你看山顶上的雪,被月亮照成青色了。”
鲁鲁修顺着洛洛刚才的视线往下望去,道:“可是枢木朱雀不在身边,这座王宫在我看来,只是一座荒凉的坟墓。”
洛洛的喉咙动了几动,但终究还是将话咽到了肚子里。
鲁鲁修冷冷一笑:“你想说什么?”
洛洛背过脸去,眼望千山风景,朗声道:“鲁鲁修竟然是这么脆弱的人。如若他日,你因他乱朝纲弃百姓,洛洛一定会再随明主!”
鲁鲁修一惊,洛洛复又转过身来,声音里满是伤痛:“哥哥,你看你如今惨白的样子····这是洛洛最后一次对你坦诚相见。你不要逼我对你藏拙······”
说罢,不等鲁鲁修回话,奔出宫殿。
脆弱?
鲁鲁修从未曾想过,这个词有朝一日会与自己结缘。肚子又一阵疼痛,他紧紧抓着外衣,是这个柔弱的小东西,让自己变得软弱吗?
他理解洛洛的今晚的言语,这些天,因为肚子越来越不能瞒住,他只能托病呆在房中,国内事务多托付洛洛处理。今天他又跟他念叨什么相思最苦,洛洛一定是认为,自己为情盲目了吧?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两河水利翻修、塞北城邦招降,他哪件又没考虑到?
偏偏此时枢木朱雀不知所踪。
单单是想到这件事,他就一阵头晕目眩。也许洛洛说的对,他早已因情盲目。
鲁鲁修将脸深深埋在手中:“朱雀,回来吧,将我从这巨大的坟墓中拯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最后几章!!!!
39
哭墙 。。。
三十九章哭墙
春景醉人,午后,他眨巴眼睛,觉得再睡下去头一定会更疼。于是挣扎着起身。
“朱雀,你要起来么?”笑意盈盈的一张脸。
枢木朱雀的卷发已经长到肩头,一垂眼,便能看到白发如细雪。就像是那天的雪。
破冰那日,身上一阵阵刺骨的寒冷刺激得他不得不睁开眼,他身上几处冻伤,手上红色的血痕一道又一道。
cc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一阵不易觉察的惊喜:“醒了?”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被cc像儿子一样抱在怀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c姐,多谢。”
“朱雀,你这笨蛋怎么会亲自下河。”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本该身先士卒。”
“笨蛋。”
朱雀却突然想坐起来,cc用手按住了他。
朱雀举起自己青红一片的手:“c姐,我最近身上总是淤青,鼻子还老流血····”
“去,火气大了。等这收拾完了,赶紧回去找鲁鲁修泻火去吧。”
朱雀伸出粗糙的手,摸上cc的脸颊:“c姐,你不要瞒我了。”
cc是不会说谎的人,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就算是善意,亦不能改变谎言的本质。
“朱雀,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跟犹太的基诺打赌要出宫,结果没出成,第二天,在庙堂之上,查尔斯国王赐你一杯金屑酒。”
“记得啊。”
“那就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投毒。是国王限制权臣用的,本来不致死,但解药被王妃毁掉了······”
朱雀沉默了老一会,cc低下了头,轻轻摩挲他青白色的脸。
“我明白了。”朱雀一笑,带动干裂的嘴唇,几抹血色给苍白的嘴唇增加了不少艳色:“我明白了,若要留在鲁鲁修身边,那时就必须喝下那种酒对吧?”
cc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不后悔。”
cc出去之后,他便脱去将军的战服,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在人来人往寒风飞雪中不知走了多久,心里也如这寒风飞雪一片肃杀。鲁鲁修,枢木朱雀此次战死,对你对国,都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是因为中毒而死,他是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你无须愧疚,无需任何愧疚!
眼泪在他的脸上接了冰,他迷失在无边风雪之中。
醒来时,却意外地发觉阳光灿烂,他鼻尖三寸距离正对着另一个人的鼻尖,笑容也灿烂。
“我说枢木将军,你可真是厉害,足足睡了一个月!”
朱雀知道自己一定被敌军俘虏了,大方地笑笑:“喂,我可没有什么值得你拿去要挟鲁鲁修的价值····我是用过的废品。”
“哼!好不容易把你运了出来,傻子才会跟鲁鲁修那个家伙交换呢。无论他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放你走。”
基诺一脸的无所谓:“朱雀,还记得我们两河初遇时,说过一起游玩吗?”
朱雀也眸光一动。人生无再少,何不秉烛游。时日无多,倒在哪里就算哪里吧!
“好!我当真是打定主意不再回去了!”
基诺听他答应,似是不相信一般静默了几秒,后来见朱雀不像开玩笑样子,才欢呼地蹦跳起来。
跟着基诺一路闲逛到耶路撒冷,距离战事结束已经有三个月有余,这一路上,他有些隐隐约约地疑问:以鲁鲁修的性格,自己失踪了,他一定会尽快找到自己。他跟基诺一路也谨慎,但是再过谨慎,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吧?
想到这,他自嘲一笑:怎么,自己还想被找到吗?
而三个月下来没有动静,不会是巴比伦方向出了什么事情吧?
罢了,不去想他!想了也没用,还不如手里这杯斟满了再说。
他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一头茶色的卷发,竟然全变白了。基诺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十分担心,从埃及一路到耶路撒冷,他寻访沿途巫医,终于无症下药。他有时因身体情绪黯淡,基诺却从来都是一张金光闪闪的脸。
经过恒河沿岸时,他靠在船上,看河水中慢慢潜行的鳄鱼,胆战心惊地感叹古代的生态真是好。河水映着身边基诺挑逗鳄鱼的笑脸。
他心里却想着这个时节,鲁鲁修不知是否又坐在了他那靠窗的桌子旁,阳光透过窗楞,将他的身影投射到身后乳白色的地毯上。
最后一站,耶路撒冷的哭墙。基诺说,这是犹太国最灵验的宗教地,石墙且慈悲会流泪,朱雀你若诚心祷告,病一定会好的。
他噗嗤笑了出来:“你不是个先知吗?怎么,算不出我的生死了?”
基诺呐呐着不说话,朱雀伸手摸上石墙,他中学时学过这段典故,墙壁会哭,乃是因为生长在石壁只见植物腐烂而致,而对于虔诚的教徒们,便是因为六天使因慈悲的痛哭了。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石壁,这石壁,这城邦,这人民,在几月之后,便会被巴比伦的暴君毁坏。
他远离巴比伦,不知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以让鲁鲁修能够下次狠心。
遥望身后,一排排跪倒又匍匐的教徒们,脸上的表情敬慕又沉静。
朱雀低下了头。战非罪,战中人民又何罪之有?他突然想问清楚鲁鲁修,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他能够如此狠毒?
“基诺,我要回巴比伦,有重要的事情跟鲁鲁修商量·····”
“不许走。来到了我的国家,就是我说的算。”基诺笑嘻嘻地抓住了朱雀放在哭墙的手。
“放手。”
“我说过的,在我的国家,就要听我的。”
朱雀挣扎不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怔怔地看着基诺:“你这孩子,你不会······”
“什么?”
冒着被别人骂成自作多情的危险,朱雀大叔一样的开口了:“你这孩子不会喜欢我吧,哎呀喂,我已经有了鲁鲁修了,鲁鲁修就好比发妻你懂吧,小三这种生物虽然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很泛滥,但是朱雀我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好男人。”
“你不说你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不代表我会背叛发妻呀。”
“什么发妻小三···我只知我犹太历史上注明的索多玛与多摩,因为□而被毁坏的城邦······朱雀,我主不许男人爱上男人的,但是···枢木朱雀,如果以后耶路撒冷城因为我爱上你而毁灭,我也不后悔!”
朱雀心里大骂荒唐,但是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朱雀······”少年呜咽着叫着他的名字,笑容闪着银光。
朱雀把基诺揽在怀里,拍拍他的头:“我很感谢你们都喜欢我,我来着一趟不亏了······”
基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谁说鲁鲁修喜欢你了?前段时间我看你身体实在不好,没敢告诉你。你知道米底为何肯出兵?你刚一出城,他就娶了米底公主,上个月,米底公主刚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只有你还跟个傻子一样······”
朱雀身体一抖,成功落到基诺的怀里。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来找自己,原来是宫中有新添子嗣这样的大事,他怎么会将娇妻幼子抛在一边,来找自己?
枉自己还怕他担心自己,下定决心不要死在他的面前!
原来人家,已经是不管不顾了的。
他转过身来,哭墙上有不少虔诚地教徒,一边忏悔一边痛哭起来:“主啊,请原谅我的罪过······”
朱雀也扶墙大哭。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英明狠毒鲁鲁修,从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朱雀、尤菲、卡农、洛洛或者还有这个夏利公主··每一招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棋子,一个棋子阵亡了,自会有新的棋子补上。一样不会影响全局。
更不会影响下棋人的心情。
棋子爱上下棋人是棋子自己的愚蠢和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倒数,(^o^)/
40
会面安可知 。。。
四十章会面安可知
据基诺所说,那天的枢木朱雀非常狼狈,哭到最后,七窍流血起来,基诺很吓了一跳,早知道朱雀的心灵如此脆弱,他就等他病好了再说不迟嘛。
朱雀那天似乎也被自己眼里流的红泪吓了一跳。
鲁鲁修在跟自己在一起之前,从来没有和异性在一起过。他这一走,也许也就成就了他的正常生活。他的到来才是最反常的一件事。
他常害怕因鲁鲁修性格太过阴暗,以后会孤苦伶仃,但是照此看来,他至少还有妻与子,在自己走后,不至太过孤单。
他并不想去怀疑他与鲁鲁修之间的感情。他看着自己满手的红泪,心里知道,鲁鲁修若真只是一时少年迷乱,跟自己的并非是爱,对他才是最好。
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想去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在枢木朱雀失踪一月后,鲁鲁修接到华莲的密报:“枢木朱雀现在正与敌方将军基诺在一起。”
鲁鲁修知道朱雀一定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就会赶回来,而如今和已经归顺了埃及的犹太人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埃及与犹太还会有后续的举动?
鲁鲁修一下下地敲击着桌子,最后,下达了命令:“继续跟随朱雀,确保他的安全。”
信使下去之后,鲁鲁修面对苍茫夜色,苦笑一下,如今的他最是想朱雀陪在他身边,但是看看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鲁鲁修叹了口气,还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