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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迹部顿时爆发出一阵极其不华丽的笑声,不二这样说能糊弄别人,自己还不清楚么,要知道凭自己这个损友的本事,能逼迫他做自己不情愿的事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琴谱也是他寻了好久的,“周助,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啊。”
不二撇过脸去,刻意不理会迹部颠覆完美形象的狂笑。
迹部看见不二那么多年来终于在自己手下吃了一个瘪,不禁心情大好,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山金太郎的第N+1次哀叹——怎么都觉得自己好没有存在感啊。
手中不停,迹部景吾在嘴上继续揶挪道:“啊嗯?那忍足侑士干吗花那么大的代价娶个男人回去?”
“听说他纵欲过度,家里人为了让他适可而止决定寻个制得住他的男妻。”
迹部完全没有对不二周助要嫁这样的人表示同情,因为从无数次的经验教训中可以总结出,值得同情的绝对将会是那个忍足侑士。“你肯定他不是因为女人体力太差所以要找男人?啊嗯?”
“呵呵,小景,我已经坦白了,你怎么不说说你坐着花轿这是上哪里去呢?”不二周助岔开话题的能力完全一流,即便他心中正在思索迹部提出的可能性,并且将某只姓忍足的家伙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遍。
这家伙说那么委婉干什么,明显的笑里藏刀么。懒得糊弄,索性直言:“手冢国光。”
“手冢将军?他肯定是娶你回去当老婆不是当副将么?”
迹部一阵黑线,这只熊就不能积点口德么,“谁知道。”
“小景,你应该不是自愿的吧。”不二决定好好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优秀精神。
翻了个不华丽的白眼,真是明知故问,“当然不是,50年份的买单。”
迹部景吾约等于迹部世家,等同于军火供应商;手冢国光等于大将军,等同于军火购买商。一手交钱——合同定单,一手交货——迹部景吾,看来这真是一桩标准的地道的绝对符合迹部家族性格的好买卖。
当迹部和不二结束交换他们的悲惨逼婚史,并且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决斗上时,发现某个被无视了很久的匪徒已经完全石化,风干成粉末状了。
“呐,远山君,天色已经晚了,你肚子饿了吧,要记得把饭吃得饱饱的,这样才能够长高噢。”不二拍了拍远山金太郎的脑袋,笑咪咪地“好言相劝”。
“周助,因为打斗已经跑得够远了,我们得快些回到轿子里去,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个驿站。”迹部收起剑,携住不二的手,往回走去。
“喀拉拉”,远山已经连渣都不剩了,敢情,他们根本从来都没有拿决斗当一回事。
当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赶回花轿的时候,一地中了迷粉的轿夫们正刚刚转醒,不二见状,连忙拉住迹部,伸出芊芊玉指帮他整了整由于奔跑打斗而微微显得凌乱的发髻,顺便将迹部头上的纱巾重新盖好。“小景,在花轿中要注意不能说话噢,这样才能佑得平安呐。”不二趁着侍从们神志仍然不非常清楚的时候,将迹部匆匆塞进一个花轿,并且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嘱咐。
迹部点了点头,回头小声说了“谢谢”,便在花轿中坐定。
当家丁们醒来后发现山贼已然神秘地消失不见,而花轿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被劫走,皆是大喜,至少自己的饭碗还是保住了。也不敢在这土匪道上多耽搁,赶忙抬起轿子,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到驿站补回被延误的时间,一边还加快了脚程。
不二周助坐在华丽而平稳的软轿中,心中碎碎念。呐,小景,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塞到我的花轿里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亲爱的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好朋友被那忍足侑士榨干么,我知道你体力一向比我好,替我嫁过去一定不会被掏空的一干二净的啦,不是么。呐呐,这样的话,我广陵散的曲谱也拿到了,算是一举两得吧。啊嘞,不要说不公平啦,我不是也替你嫁给那手冢国光了么,当副将听起来惨多了吧,你看我都替你上战场杀敌,置生死于危难间了,小景你要怎么补偿我啊。虽然我已经决定先看看满不满意手冢将军再决定是否替留还是溜了,但是你们家的军火订单那种东西真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放心,我照顾好自己的,决不会为了那种身外之物埋葬一辈子的幸福在沙场的。小景,你不要太担心我啊,要安心做你的忍足夫人吧,我会来青学城看你的,我绝对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不二思念着,还用手摸了下虚无的眼泪,并且完全遗忘了忍足侑士是色情狂以及手冢国光的夫人等于副将这两点彻彻底底只是源自自己和迹部的猜想而已。
那厢,迹部景吾不停地打着喷嚏。终于,一个好心的家丁在轿外忍不住询问:“不二少爷,您身体还好吧。”
迹部紧记不二临行前的吩咐,没有说话,只是支吾着哼了一声。
慢着,刚才那家丁叫自己什么?不二少爷?迹部突然醒悟原来自己一路上惶惶不安和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哪里了,自己竟然做错了花轿。想来这个低级错误应该是出自自己那不懂得道德为何物的好友的谋划,把自己的十几年来的知交往火坑里推,这种事情除了那只熊没人做的出来。
迹部的额头上立即浮现出无数黑十字架,刚才他吩咐自己不要说话敢情是怕调包被拆穿,而自己被卖了还对他的临别赠言感激不已。
不过,迹部景吾立即镇定了下来,现在去追不二的轿子已经迟了,不如就这么嫁过去,会会那忍足侑士,古话是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一想通,迹部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开始上扬。周助,对了,刚才好像忘记告诉你,那个手冢国光传说是座面无表情的冰山,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在绝对零度下存活下来并且从棕熊进化成北极熊啊。还有,广陵散谱好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周助,你别指望我会安分守己哦。
事实加上理论证明,能够在不二周助的十几年如一日的荼毒下存活的迹部景吾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至于常人所会担心的被夫家拆穿的问题,被这两只全然遗忘了。
于是,花轿就这么,华丽丽的有预谋的坐错了。
2~~
抵达驿站,当迹部家的侍从发现从花轿中信步走出的竟然不是自己家华丽丽的少爷,而突然变成了齐名的温柔天才时,不禁大惊失色加上惊慌失措。当然另外一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太多,一片鸡飞狗跳。这种混乱的情况终于在安抚胁迫双重轰击下平息了下来,这完全应该归功于不二周助微笑着解释了做错花轿的事实以及清楚分析了来不及调换会来的现状,和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并不满地宣言“不就是做错了花轿么,干嘛大惊小怪的,难道本大爷不比周助好?”。
家丁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花轿做错这一残酷的现实事实,为了自己的口粮以及得罪不起的四家对这次花轿坐错的事件众人纷纷决定缄口不语沉默是金,然后公派出菊丸英二和凤长太郎两位贴身书童为新少爷弥补一下为了新身份不被拆穿必须了解的例如“父母亲”的姓名一类的知识,当然这些常识是自小相识的两只捻熟万分的。最后的最后,就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不二周助抵达将军府的时候,并没有接到意料之中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迎接,甚至连将军本人都没有出现,想他堂堂冰帝天才还没有被人冷落到着等地步的情况发生。就在不二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堪与锅底比黑的时候,唠唠叨叨的自称是将军府管家的人总算交待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迹部少爷,对不起,因为前两天将军才接到圣旨说是又有战乱,所以将军这些日子正在战场上,并没有住在府中,因为暴乱来得急没有来得及通知您,真是抱歉。请您千万不要以为被怠慢了,战事一平,将军便会回来成亲,您不要着急啊。您先暂且在这府中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唤我,我叫大石秀一郎,是这里的管家。”
听完大石秀一郎的解释后,不二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道:“没有关系,如此甚好。”本来就打算用计拖得手冢国光慢些成亲,看来现在倒落得太平,不二周助原本就弯弯的眉角又下弯了几个弧度。
“迹部少爷,啊不,应该说是将军夫人,您出来乍到,请千万不要拘束,将军是个很好的人,夫人您应该能够适应的。”大石招呼下人打点好一切,领着不二周助,啊不,现在对外应该称作迹部景吾去了暂住的房间,一路上尽到了管家应尽的责任,详细介绍将军府内的布置和周围环境等等。“整个府中除了后花园的小馆您不能去,其他地方都没有关系,您可以随便走动。啊,您的房间到了。您长途跋涉,如果累的话,要早日歇息,注意身体啊。”
另一边的情况则全然相反,八个忍足府的家丁将迹部,啊,原本应该是不二的轿子稳稳接了过去,数不清的稚龄孩童提着花篮,向上撒着玫瑰花瓣,铜币以及彩纸,前后吹唢呐的、打鼓的、舞狮舞龙的、载歌载舞的、竖着旗子的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并不常见的爆竹噼里啪啦的不停,炸得满街响。那情形隆重地仿佛迎接的不是未来的少夫人而是皇亲国戚,让人有错觉天色就此染成了红色。更夸张的是当几匹全身红色毫无半点瑕疵杂毛的高头大马同时出现时,整条街一下子达到沸点,叫喊声连绵不绝,那领头的是一个俊朗的墨蓝色长发男子,身上穿着金缕的新郎喜服,脸上喜盈盈地露出不羁的笑容,懒洋洋的向来道喜的、看热闹的街坊道谢。
在混杂了无数女子“忍足少爷”的尖叫声中,嘹亮响彻的婚乐声爆竹声中,以及某个不停说着“同喜同喜”的磁性声音中,迹部恐怕从来没有觉得那段路程能够比今天这段迎亲的路途更加漫长,端坐在轿中的自己根本看不到那份盛大,但仅仅从听就可以想象漫天遍野的红色和喜庆的气氛。虽然迹部在冰帝城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富豪,然而如今却不得不为迎亲前曲的铺张砸舌,终于想通能够找得到广陵散琴谱的人家家底也貌似应该是丰厚到了正常人难以接受的地步的。
迹部习惯性地用右手隔着头巾轻点泪痣,对忍足侑士是什么样的人更多了几分好奇,心下窃笑道,周助啊,周助,亏你一世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现在不二周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反算了卿卿性命。他现在叫那个悔恨啊,看来老人们很多的箴言还是很有道理的:“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难道就是惩戒自己平时恶作剧做太多的结果,从被家里的人挖了个陷阱打包送上花轿,到一路上遇到土匪,再到空空荡荡几乎无人相迎的将军府,直到现在的状况,落到如此田地难道真的是自作自受的结果?某只腹黑熊终于第一次开天辟地地诚心反省自己从小到大数不清的恶劣因子。
不二周助哭笑不得地看着后花园小馆中的东西,再次哀叹好奇心能杀死猫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大石秀一郎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小馆来,其他的下人知道一点内情的一脸打死也不能说的表情,将军府的所有人更是对这个小馆避之不及。作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才不二,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更没有什么谨遵嘱咐的自识。不二周助避开了大石秀一郎,寻了个无人察觉的空档,轻轻推开小馆的门。
然后惊异的发现,小馆中除了一方桌子以外,空空荡荡的无一物。一个桌子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地不能让自己知道,还要列为整个将军府的禁地,不二怀着深深的探究精神和好奇心走近那个桌子。桌子上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三个牌位和一些供奉的水果。切,只是普通的祠堂而已,干嘛搞得神秘兮兮的。不二不屑地凑近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名字能在将军府有如此隐秘的地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二周助看见那三个牌位上分别写着:未婚妻龙琦氏,未婚妻伊集院氏,未婚妻板田氏。不二顿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好像无数的阴风从自己面前飘过,还带有凄厉的叫唤声。烛光忽明忽暗,连水果在灵台上都显得有些缥缈不实。
原来,原来,这手冢国光有克妻命,所以才不惜花大代价要娶个男妻。不二周助一刻也不敢再在阴冷的祠堂中停留太久,飞奔回自己的房间,连一路上撞到多少的下人都不知道。敢情那大石秀一郎不让自己进入的原因也就在怕自己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好在自己不是听话的乖宝宝,否则还要被糊弄着被隐瞒着这个秘密多久都不知道。
等一下,那手冢国光有克妻命,不会连自己也一起克吧。不二周助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立即提了上来,应该不会吧,他的明媒正娶应该是小景才对啊,那可说不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