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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见那双已经被血覆盖的爪子没搭上来,他轻巧地把宋源拉到套房附带的浴室里。
和之前逃跑时一样,宋源虽然不配合,却十分合作,轻轻一拉他就跟着郑吒走了。
到了浴室,郑吒惊讶地发现灯竟然能亮,水龙头还有热水,不免自己也动了待会洗一把的念头。
无奈地看了眼已经裹了一层硬化的「血壳」的家伙,为免自己还要一直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他宁愿先把宋源料理掉再说。
乾脆利落地解下那层血衣,再扒下对方的裤子,郑吒决定还是仁慈地为某痴呆人士留一点面子保住他的内裤好了。此念刚起,猛一错眼,竟然看见那两条白花花没被血染了的腿上有些水痕,再定睛一看…抽了口冷气,郑吒心里烧起一把怒火,却怎麽也从宋源脸上看不出东西。
那熟悉的乳黄斑痕简直太熟悉了…郑吒困难地把「精斑」两字逐出脑海,简直想揪起宋源打一拳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着对方那脸困感,他的怒火突然又像被泼了盆冷水浇熄了。
难道……难道说这家伙就是因为被…强上了才变成这样了?
郑吒不知道虽然原因不同,但无意中他也猜中了少许真相。僵了一会看当事人没反应,他也只得扭开水把人推到水龙头下把一身狼狈毁屍灭迹。
热水淋下,宋源动也不动地傻着,浴室的地板一下子就染红了,像是某些恐怖片里的场面一样。
随着血痂消解,好像也有某种东西逐渐溶化一样,宋源的脸上竟然漫出一抹极淡的纯真。郑吒突然有种自己在帮儿子洗澡的感觉,暗骂了一声仍然手忙不停地把乳液往他身上搓,心里的纠结倒是好过了些。
搓到大腿,一边忍着恶心,他有点想把他内裤扒了看看有没有受伤,却也知道这样做并不恰当,只能强忍着不探个彻底拿水一路猛冲。
他洗的专心,没注意到宋源的眼神已经不再茫然无边际了,正低头看着他,有点疑惑却显示出正拚命思考的表情。
他是谁??…
此时宋源心里正来来回回转着这三个字。
热水无疑能帮助思考,过不多会郑吒就在他脑子里从「没有恶意不用攻击的对象」变成了「好像是同伴」。
这道题解开後,就轮到了下一道……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越发无人留言了…
☆、我是誰
我是谁?
这一想,就半天没想出东西来。
一个人总会有许许多多的身份,如果想定位自己是谁恐怕需要的东西不少,就是简简单单随意问人都会得出不同的答案,有人会回答自己的名字、有人告诉住的地址、有人会回答自己的工作职位、又有人会用自己拥有的编号当作身份。
但要准确定位一个人,却是许多东西的集合。
宋源愣在那里,看着郑吒粗鲁地把他从头到尾搓了一遍,等到身上不见血色了便把他推出浴室开始料理自己去了,像郑吒这种恐怖片混久了什麽环境都待过的老鸟是想不到正常人会感冒这种小事的。
於是被推出的人浑身湿漉漉全身只着了一条内裤,他站在那里看着水从自己身上顺着脚踝染湿地毯。黑色的水痕一圈一圈扩大,他好奇地抬起胳臂闻了闻自己的皮肤,依稀能闻到熟悉的血腥味,浴室没有香皂郑吒也只是尽量用水把他搓一搓而已。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他看见了十指那变异般的尖爪,却彷佛天生如此一样没有一丝诧异。
顺手拨开湿发打量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新鲜事物,於是之前的问题又来了……我到底是谁?
明明感觉到有些事他必须知道,有些人必须想起,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感觉就像猫在心里挠着一样不安难受。
然後思索开始回溯,他想起在被找到前一直追着一个黑影直到这里,那个黑呼呼像雾一样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那感觉就像自己身上掉下一块肉成了一个新的生物一样。
隐约却知道那很重要,一定要找回「它」不可。
其实在追逐之前他也遇到很多黑雾,那些东西给他的感觉倒也有点像是自己的一部份,但却是污秽不堪的,他便一个个抓住取了回来。
一个个全部回到自己身体中,他把它们好好藏在里面,肮脏的不属於自己的部份则随地扔了。
等一个不剩後,他满足地发现自己「饱」了。
真想把那个特别的也藏到体内啊,不过他要好好收藏它,当作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藏在最深处。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激动,却也按捺住心情再次回想。
……是了,在被那些脏东西围住之前这个男人出现了,可是再之前呢?
脑中白茫茫一片,他又再次茫然了,然後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那个好似认识他的男人走了出来。
郑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发现他懂的回头看自己了从而判断出他大概是想出了些什麽,正想开口下一秒却闭了嘴。
像郑吒这种人是憋不住疑问的,但因为某个原因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一切从头慢慢说」的时刻…终於还是憋了半天黑着脸说了出来:“……你要不要自己清理一下?”
然後他就从宋源歪着头的动作发现自己白问了,於是脸更黑地暴躁着直接走上前把他推回水龙头下,几乎是咆哮着道:“下面!!!别留着TMD那些脏玩意!清乾净再给我出来!!!”
说罢他飞快地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宋源一人奇怪地望着他背影不懂他在发什麽脾气。
不过虽然宋源现在想不起什麽,语言和常理常识这种东西还是留着的,很快地他便想起了在那段「空白」的记忆之後,他好像有过什麽冰冷的东西湿稠地黏在裤子里的不快感,只是当时全是本能反应,他并没有去注意,没有思维能力的人当然也更没有反应了。
郑吒这样吼,宋瑜本身就是高智商人士又不像楚轩那样低智商,当然是圈子转两轮就懂了。
听懂後他也没有什麽想法,直接便两指摸索着探到後面,有些笨拙却辣手地撑开了来。
随着生生的痛,滑腻带稠的东西乾脆地流了出来,藕断丝连半天都不尽,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身寸了多少到他肠子里。
咦?那个人?
恍惚间又是一阵茫然,郑吒却终於憋不住,隔了一扇门开始跟他罗嗦起来,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是对方强上的他就带着宋源去宰了对方,如果是自愿的……那就……那就………
看习惯了洛烙和赵缀空那两人,郑吒只觉的饮恨不已,觉的就是那两个污染源带歪了队里的铁血之风。
自言自语了半天浴室里还没动静,郑吒不知道宋源现在脑子空空一句都答不上来,还以为他心里有情绪,又是好一阵说法,结果还是没回话,他便开始觉的不对劲,大声问道:“你没事吧?”
“………”怎麽样才算没事呢?宋源想了想还是回了他一声:“嗯。”
看这个人的冲动作风,怕是自己再不出声就要闯进来了,宋源不介意被人看到果体,却不希望被人看到现在的自己,这种尴尬他可以冷面以对,可是从来都不是他擅长应对的事情。
好不容易弄乾净,宋源套上郑吒留给他的衣服,一身非常没有现实感的黑衣黑裤便出去了。
郑吒见到他出来,脸和头发都还滴着水,知道刚才他在里面到底是做什麽,终於也没好意思红了红老脸。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做?”
他咳了咳掩饰过去,硬着一张脸重提那个问题。
宋源看着他,表情有点傻,好久才吐出三个字:“活下去。”
其实他不知道下来能干什麽,他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身上戴着腕表也不懂的看,郑吒问他想怎样心底便出现了这三个字。
活下去。
似乎谁曾经对他说过这三个字,虽然他不是很懂,但他会以此为目标的。
“………哈?算了,你先跟着我吧。”迟钝到现在才发现宋源的神情不太对劲的郑吒终於明白,这人只是清醒了而已,而不是全好,看来还是得带在身边才放心。
“嗯。”看着宋源重重地一点头,郑吒诡异地突然感觉到有几分可爱……打了个哆嗦,他决定还是不要多想,找路出去才是正道。
☆、廚房的歡樂時光
这个看似渡假旅馆的地方很大,应该是小镇上最豪华的一处地方了。郑吒走在前头,宋源像个小跟班似地乖乖跟在他後面,一路上打开了不少房间他才确定恐怕刚才他们用过的房间已经是最整洁齐全的了,其他房间大多数都布满灰尘要麽就像被水淹过一样,完全不能住人。
看来之前那个神秘鬼影的确是有意把他们引进这个房间的,只是不知道是何居心,如果宋源还好着的话也许他会知道…
想到这里他扭头地看向宋源,走在後面的人一顿,微微歪头,两眼冒出问号一般。
……天杀的,果然不太对劲!!
对比了一下之前遇见的宋源,无论是一开始那个有点慌手慌脚却相当平和的小菜鸟,还是之後莫明地变的让人猜不透感觉不太好的家伙,现在这个对於郑吒来说才是最难搞的!!!
呜呜呜他最受不了小动物了……
明明没有在笑,甚至一路都是面无表情地,但现在的宋源却莫名地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
郑吒的直觉相当敏锐,此刻全盘接受到这种讯息,实在无法再用以前那套装凶或者黑脸的方法对待他,连大声一点都生怕会吓着他。
当一个在人际关系的战场中打摸摔爬练出来的人一旦卸下名为「社交」的武装会怎样?…就会像郑吒一样不知道手脚放哪好了。
如果对方是小孩子的话他还能哄哄他,但是宋源就算现在傻了思路也是个大男人,告诉他的话好像都能听懂,就这段路看来也相当镇定,郑吒没办法把他当小孩看待。
忍不住又偷瞄他一眼,对方好像没事儿一样在打量窗外破败的风景,如果这屋子不是如此阴森,他完全有种渡假的悠闲感。
敏锐地察觉到郑吒的视丝,宋源再次扭过头盯着这个三番四次偷看他的人,直直撞进郑吒眼里的双眸空洞得像两个黑洞,反射不出任何情绪。
郑吒背上发毛地回过头,嘴角忍不住抽搐,并没有多做解释…他已经发现了,如果他不主动问宋源话,对方绝不会多发一个音,就算问也要问简单直白的问题才会得到一两个字的回应。
…如果洛烙在就好了,用他那个什麽杜鹃的技能一定能准确地知道宋源到底在想什麽吧。
胡思乱想,郑吒再次推开一扇门,就在推开门的一刹,细微的危机感激的他汗毛直竖,零点一秒的功夫便收拾起所有杂念,一直握在手中的枪朝危险的来源发射。
隐藏在厨房用具间的细长影子也是反应飞快地闪过这一击。
借着昏暗的紧急灯一看,那是个人影,脸像陶瓷做的一样精美无比带着安祥的感觉,四肢却奇异地扭曲着,交替着以爬行的姿势朝郑吒飞快靠近。
如果宋源没有失忆自然可以告诉他,那正是他和叶山还有萝莉在医院的秘密地下手术室遇见的怪物,不单动作飞快,攻击和防御都极强,是至今为止遇过的最强的怪物。
当时如果不是宋源在自己都没能意识到的情况下丢出那个瓶子,後果恐怕还不好说。
比起叶山和宋源,郑吒毕竟是识货的人,交手两次就知道这怪物不好对付,心下生出与之周旋的念头,还没晃两步後脖子一阵毛骨悚然,连忙不由分说地头也不回地把枪往後一架,人迅速地滚到了一边。
“哼…”皱起了眉,拿枪的手已是血流如注,看来单凭一把枪还挡不住那个怪物…
在郑吒原本的位置上方,两个像四柱床一样的怪物正在天花板上违反重力地爬行着,床上一个瘦小的人形在不断挣扎着,许多细长的管子在四周挥舞着,一端没入在床上的人体内,另一端在半空中找寻着猎物,从管子末端有青黄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冒出一股难闻的烟和腐蚀特有的吱吱声。
难怪挡不住,想来刚才是好几条管子一起发动的攻击,一半打在枪上但总有漏网之鱼攻袭到郑吒撑枪的手。
幸好脖子没被撑上,不然恐怕很麻烦。
扔掉手中已经被腐蚀出一个洞的枪掏出备用的砍刀,郑吒再次恨起这个鬼地方的武器都是便宜货这个事实,怨念地想如果自己的武器能带入空间的话……哼哼哼。
啪。
有什麽东西被击碎的声音吸引了郑吒的注意,他转头看向,惊讶地张大了嘴。
宋源正和那个四肢扭曲的怪物打的不分上下,两者几乎是一样的招数互相攻向对方,郑吒看出来了如果宋源不是输在身体没法像怪物一样扭曲,也许早就打败那个怪物了。
只是一个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