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一个才进恐怖片的新人为什麽这麽强?要知道这个怪物连郑吒一时半会都拿不下。
郑吒低头闪过两只床怪的管子飞射,双腿一绷,强壮的肌肉把他推向了半空,他趁机把刀子深深插入其中一只床怪的腹部。
啊………床怪意外地发出了近似女人的尖叫声,郑吒听的耳熟,忍不住心下浮躁,差点没躲过另一住的偷袭。
被插了一刀的床怪掉到了地上,四根床脚连同上面的人形一起扭曲着,被伤到的部位流出大量的青黄液体滴的地面吱吱作响,却仍然不屈不挠地朝郑吒攻来。
天上地下两只床怪一起杀来,郑吒经验丰富,心知如果随便攻击一只只会落得被另一只攻袭的下场,随手抄地散落的厨具甩向天花板那只,自己趁机再给地上那只一记重伤。
先是劈断飞射而来的肉管,在发现那个管子几乎是立刻从人形中再生出来後,转念间郑吒便决定顶住这一下先伤了对方再说。
刀子深深地插了进去,青黄的液体飞溅,握刀的手已经腐蚀掉了一层皮,血族强大的痊癒力和腐蚀对抗着。拔出刀,顺手砍了插在身上的管子,郑吒忍着痛退到一边等待手臂复原。
看着复杂,但这一切也不过是在一瞬间发生,刚够天花板那只床怪打飞袭来的厨具而已。
这里是酒店的大厨房,厨具一大堆,郑吒随手又扔了个锅子上去,抽空看了一下宋源那边的情况。
比起他的狼狈,宋源那边真是好太多了。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和宋源对打的那个怪物此时小了一圈,郑吒疑感地仔细观察才发现每次宋源攻袭到对方时,都会从对方身上带走一丝黑雾,那个怪物便越发虚弱。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一堆,没留言没动力发~~~~'殴
☆、把他還給我
郑吒看着眼前的画面,脑子里就回想起之前被怪物围攻时,宋源简简单单抓住一只便是肌肉溃烂最後缩成个球的样子,终於看出他并不是在肉体上做手脚,而是在吸收着什麽无形的东西,那东西一吸收乾净怪物自然崩溃了,原理如此简单。
双方交战都很快,郑吒的床怪其实只要走出那些管子的攻击范围床怪本身的速度并不快,他一边跑给床怪追一边观察宋源那边快如闪电的交战,几息间宋源的对手便消融成一个肉球,郑吒顿时大喜,忙出声召呼他:“不管你是怎麽做的,来帮忙把这边这只搞掉……”
他不是打不过那只床怪,先前瘫那的便是证明,只是打败的结果就是他一把刀子腐蚀掉了外加一只手臂被腐蚀液化的都是坑影响市容,那些腐蚀液很神奇,恰好和血液的再生功能打成平手…换言之他现在有一只手臂已经露出白骨了,伤势没有恶化却也并没好转。
他可不想「白」着两只手或者彻底弄掉一手继续游戏,既然宋源在这里能帮忙就最好。
谁知道宋源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行。”
“什麽?”郑吒一愕,差点被追些的床怪一根管子洞穿肩膀,连忙几个动作跑远再问:“为什麽不行?”他不相信是宋源本人不想救他,他看的出宋源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现在情况他不帮忙对他本身没什麽好处,他要是帮忙郑吒还能保存一点战斗力和他并肩而战。
却见宋源毫无犹豫地伸出手指向脚下挣扎着的肉球:“这是我的……”又转向指向床怪:“它是你的。”
那个动作如此单纯,他的语气也很单纯,就像一个小孩子对另一个小孩子申明「这是我的玩具」、「那个是你的」一样单纯,郑吒却偏偏理解不了个中含意。
只是现在也没时间去解释,郑吒只要知道他帮不上忙就好了,顿时只能改变方案,一边躲开床怪一边四处找寻合手的工具。
宋源很安全地站一旁,看着郑吒像被猫追逐的老鼠一样一边疯跑一边把各种奇怪的东西扔和那只怪物……他知道他是想节省子弹,毕竟这里有的是工具,他必须要把子弹留到以後找不到武器的时候再用,这才是合理的使用方法。
看了一会,又发了一会呆,宋源再次习惯性地专注在脚下这团肉球上,思想无限地放空,脚无意识地逗弄着那团在他眼里只是一些渣子的东西。
这里的环境让他很舒服,阴冷、昏暗、金属、新鲜的血腥味、还有那些不怎麽新鲜的…内脏混合着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味道,除了没有酒精和消毒液以外,几乎就是他最习惯的地方了。
他曾经在这样的地方呆过很久,久的几乎以为自己不会有真正清醒的那天,直到有人叫醒了他…………
一阵恍惚,脚下的动作不由自主停止,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麽。
好不容易逃出的记忆再次消失在记忆的混沌之海中,他尽量去回想自己觉的熟悉的东西……是的,人类、血肉、金属……还有……刚才那个怪物。
实际上那场打斗对他而言并不容易,每一招对打中他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每次想要把手从这个位置过去却偏偏做不到,那是他天生的东西,就像一只鸟想搧动翅膀却发现翅膀并不在那一样。
几乎不知所措。
但是也许那也是天性,他很快调整自己的攻击,却委屈的想要哭泣,到最後甚至嫉妒起那只怪物,尽管他不明白为什麽。
笨蛋。
外来的讯息让他有一瞬间的惊讶,他抬起头,从由不同色块、线条、奇怪的波动间找到那团诱人的黑雾,「它」就站在表示着厨房门口的地方,那麽显眼地引诱着他。
完全没有思考,他的身体已经擅直朝那团黑雾冲了过去。
豪无疑问,宋源的速度很快,即使在郑吒的世界里也算得上很快的,但等他冲到门口却发现黑雾已经不在那里。
………他想起来,在他清醒之前,黑雾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把他引到那个房间的。
虽然明白,但黑雾的行为就像拿着萝卜在驴子面前晃动一样,而宋源也像一个追着大人要糖吃的小孩一样,用最直接的方式追逐而去。
永远都比他前一步。黑雾明显很懂的怎麽对待他,甚至还有空跟他「说话」。
和郑吒不一样,郑吒的话语宋源是从身体感应接受的,而黑雾的讯息却是从脑子而来,就像一个正常人在心里自言自语一样。
笨蛋,你还没想起你是谁吗。
没………
无防备地应道,黑雾有点哭笑不得地从那一声里听到了某种委屈,忽然有种被宠物撤娇的感觉。
他还从来没养过宠物呢。
黑雾心想,觉的挺有趣的。
就连小东西这种拼命追上来的模样也很像小狗,眼睛单纯的不可思义,配上这张长相就更有趣了…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让他停下。
跑出了酒店,衡量着已经离郑吒够远了,黑雾冷不防地开口:你听谁的命令?
就像机器按下关机钮,宋源原本的飞速移立刻由极动变成极静停在原地,脸上单纯的、渴求的、无辜的神情瞬间收回变的面无表情,一开口报出了一串编码。
那不是黑雾要听到的东西,不过却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继续了下一句…他说出了一个连同年份月日在内的八位数字。
宋源彷佛在思考什麽,呆站在原地不发一语,黑雾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应该够了,再次问道:你是谁。
这次宋源神奇地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答出来:我是宋源。
黑雾点点头,温柔地笑着看向他:“那就对了。不过我要找的是宋瑜,请把他还给我。”
…………………………………
………………
既然是厨房,自然不缺刀子。郑吒最终从一个锁起来的厨柜里(郑吒语:天知道为什麽有人会把所有的厨刀加上七重密码锁锁在柜子里!!!)找到了许多刀子,开始实地练习他久违的飞刀技巧,成功磨死了那只床怪。
被生生磨死的怪物死相凄厉,身体被刀子插成了刺蝟,在吐出最後一声叹息後倒在地上安静下来。
郑吒上前察看,确定两只怪物都死了,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床尾有着熟悉的字……
是中文字。
他蹲下找了块餐巾抹走上面覆盖的污迹,在分辨出上面的中文字的那刻僵在了那里。
那只是一所医院的名字而已。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名字十分普通,普通的像平时随口说来的XX人民医院、XX第一医院之类,但对郑吒而言,这几个字简直是他的恶梦。
这是萝莉治病时入住的那所医院,郑吒在这所医院里陪过她人生的最後一点时光,看着萝莉一头乌发掉尽,看过她最狼狈的样子,看着她奄奄一息地死去。
这是萝莉死去的医院。
而这张,是承载着萝莉死去的床。
郑吒颤抖着手揭开床上罩着人体的肮脏被单,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狼
宋源听见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有如狼嚎一样的凄凉长鸣,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光,他眯起眼,脸容淡漠地走向站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半张开手臂迎接他,他靠过去,头轻轻地倚偎在男人的肩上,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时候,还有多久。”
“不久了。”男人回答他,怜爱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轻唤他的名字:“宋瑜……”
是的,这个体形瘦削的人有着和身穿白袍的宋瑜一模一样的清冷神情,即使在半分钟前他脸上还带着郑吒曾经十分苦手的纯真。
他环抱着的人当然就是叶山,他温和地朝他笑,眼中是一贯的溺死人的宠爱,任由宋瑜将手在他颈後交叉而过,用一种半强迫的姿势索吻。
穿着郑吒准备的黑衣,宋瑜的皮肤是实验室熬出来的不见天生的惨白,此时和黑衣一对比手腕简直惨白纤瘦得像一截枯骨,怕是大力一点都能把之掰断。
他咬啜着叶山的唇,动作越来越狠,简直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叶山简直要熔化在他口里了,交缠的唇不容一丝空气溢出,直到快要窒息宋瑜才稍退一丝,两唇间空出只供吐息的空间,他颤着有些恨意有些冷淡更多的是疯狂的炽热的声音说:“你这个变态……就会折腾那个傻瓜。”
叶山故作不解,笑容可掬地问:“你是说我射到你里面的事吗?”
话音刚落肚子便迎来不轻不重的一击,他连忙安抚:“没事的,他潜意识还记的我。”
“屁话,你能比我更了解自己吗?被一个「陌生人」按倒做的死去活来再在陌生的室外赤身裸体地醒来?他只是我造出来的假象人格,承受不起太重的情绪的。”
“不要轻视自己,”叶山轻声说道,手指抚着宋瑜吻的鲜红的唇,眼神温又有着矛盾的炽热,像一座懒洋洋的睡火山:“那毕竟也是你,他能走到这里证明他成长了不少,何况他和你一样有着可怕的执念,不会轻易倒下的。”
他眼神一转,呵呵笑了起来:“倒是你的那个小东西很可爱,我没想过有一天能在「你」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像只小狗一样。”
宋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那当然,他还没开始学习当一个人类,好哄的很。”
话题到这里结束,他们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何况有些事两人心知肚明,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把残酷生生揭露出来。
他们只要享受就好了,就像死刑犯享受他们最後的一餐一样。
远处鬼魅般的黑鸟尖叫着,杂音从不知道哪里响起,宋瑜颤抖了一下,有些感慨有些哽咽地抬起头用眼神描绘叶山的轮廓。
眼神贪婪热烈,声音却是颤抖的:“它来了,是吗?”
叶山苦笑地点下头,看着难得露出脆弱的宋瑜再次闭上眼,用力地抱紧他,以想把自己融进他怀里的姿势,然後他松开手,退到一边。
“他们以为这是地狱,”他的眼神空洞茫然,没有看向渐渐接近的那只看不清面容的刽子手,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叶山」外表的不知道什麽:“但却是我的天堂。”
“我爱他,为了他我做了一生中最疯狂的一件事。”
那些回忆一个一个解开枷锁显现出来,那个人的声音、表情、热度依然流连在眼前,但事实上,谁也已经不在了。
依稀记得,叶山曾经问过他後不後悔,会不会不甘心。他的回答俗得漠然,充满着常人只会觉的冰冷的内容: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通常被人用作分手後的感言的句子却是他的真心话。
很遗憾地,无论多麽美好他们开始的太迟,迟的无力挽回。即使研究所不存在,组织也不存在,曾经注入叶山体内的毒素也不可能让他活多久。
那些温馨的时刻……他们一起看宋瑜带来的书,讨论和分析,偶然争辩,气氛悠然平静,美好得足以让例行公事一般的药物都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
然而没有人不清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