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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生身上。
第一次方兰生并未找准机关,险些被机关中发射的箭雨所伤,若不是屠苏身手矫健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待他在此想到机关所在时,心里便有些视死如归。他虽害怕,却不能让屠苏去冒险,他没有法术不能去救少恭,只好拼命。
屠苏不愿兰生冒险,他若出了事,他如何向师兄交代。未想到兰生心意已决,定要亲手启动机关,屠苏虽想阻止,却也明白此时大局为重,便未再加阻扰。
方兰生试了多次,仍是未找到机关。
此时,再看他人,殉葬坑怨灵无数汇聚成一巨型骷髅势不可挡的砸向了晴雪,直震的她血气翻涌当下便是一口呕红。而红玉虽剑快流星,招招带杀,却因耗战太久,终是倒了下去,眼看剑灵携万剑直击面门,红玉心下一冷,生机已弱。陵越情形更是凶险,他苦站已久,手中长剑一划间虽可杀敌,剑招却有凝滞之意,若再战怕是得力竭。
最后一次,方兰生终是找准了机关,这一下三人所困之处机关之门已开,陵越凌空一跃白鹤亮翅般的跳出机关,晴雪与红玉亦瞅准时机,纷纷脱险。
两人心下一安,随即便要出棺找寻少恭,哪知那处机关还需人拉动,方兰生主动请缨留下,情况紧急屠苏也就不再耽搁,直奔少恭之处。
屠苏虽怀疑雷严与当年屠杀乌蒙灵谷的鬼面人有关,却未得到证实,今日雷严亲口承认,灭族之仇焉能不报。雷严觊觎焚寂多年,是以才对屠族灭门,而今他又妄图想要长生,竟让欧阳少恭助其炼制长生丹药,却不知天理昭昭,自有定数。
皇陵地脉特殊,天墉城的法术在此并不能得到施展,雷严却未料到屠苏竟用星蕴之术重伤于他。他虽脱逃却不知悔改,吞了那洗髓丹虽功力大增,却不知少恭竟在其中多加了一味药材,致使药性大乱。他那般疯癫模样岂是长生不死,分明便是走火入魔。
锦娘自知与青玉坛勾结一事暴露,为求自保逃出陵墓,她倒是未料到少恭竟肯纵容她这一次。一时间她心里不知该感激他对巽芳深情还是憎恨这种情深。她虽作恶多端,对少恭却是一往情深,是以雷严杀过来时才会义无反顾的挡了过去。
少恭被擒,第一个冲上去的竟是方兰生。他不懂法力,免不了要重伤,陵越眉心皱的死紧,提剑欲上,却被屠苏一个眼神制止。他稳了稳心神,心知此刻以他个人之力无法制服雷严。
待少恭脱险,合他们几人之力亦无法除掉雷严。无奈之下,屠苏不得已催动煞气这才击杀了雷严,这一路虽是艰险,到底却是划下终点。
只是,雷严最后诅咒少恭的那句,“永远找不到,永远承受痛苦”却不知是何意,红玉微垂首,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纯过渡章节,下章开始开脑洞,写些脸红心跳的试试。【闭嘴】【你又不写】【肯定又乱开脑洞】
☆、章四十三:始皇陵外
章四十三:始皇陵外
方才经历一场恶战,众人寻了处地方调息休整后,这才上路。
众人一脱险,陵越便去查看方兰生的伤势。雷严那一击虽只是威吓却也让方兰生吃苦不少,他揉着心口疼的厉害,对着陵越时倒是不敢喊疼。少恭面色难看,从怀里掏出个药丸让他服下,这才缓解了那疼。
陵越单手握剑,剑眉紧锁间死死扶着他,生怕他再出个差池。他才刚寻到这个弟弟,若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握着方兰生胳膊的手用力间青筋暴起,直疼的方兰生青白了脸,额头不由冒出了冷汗,他深吸口气看他冷着脸愣是没有开口让他松手。
倒是屠苏,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不动声色的走到两人眼前道,“师兄。”
陵越看他脸色憔悴,嘴角那血迹未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惊忙抓住他肩膀道,“屠苏?是不是身体有异?”
屠苏双眼淡淡的扫了眼方兰生,那人心下通透,顺势往后退了一步,捏着胳膊揉了起来。
“气息有些不稳,应是方才擅用煞气所致。”
陵越心下大惊,屠苏多年来一直受煞气困扰,今日一战妄动煞气怕是引内息不稳,是他大意了,竟忘了查看他的情形。他蹙眉沉声道,“让师兄看看。”
声一落,便去探他脉象,见他气息虽是不稳,却无紊乱之像,犹是不放心般的皱着眉。
方兰生瞪圆双眼看陵越抓着屠苏一副紧张模样,不由一撇嘴,这手松的也太快了些。不过看在屠苏为他解围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对着屠苏一努嘴做了个亲近的动作。屠苏视而不见,方兰生也不管,自个乐的很,倒是收到陵越一记刀眼。
他吓得一哆嗦,近来陵越对他有求必应甚是温柔,倒是忘了陵越最护着屠苏,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屠苏身上。方才陵越锐利如刃的双眼一闪而过的警告意味,与上次他误用烛龙之鳞引的屠苏煞气大发时的眼神丝毫不差。他摸了摸脖子,觉得冷飕飕的,倒是出了一身薄汗,不由一缩脖子腾的蹭到了红玉身边,死死抓着她不放。
红玉看他那受惊模样,摇头直乐。
“猴子,你没事去招惹屠苏做什么?”
“红玉姐,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招惹屠苏,再说我哪敢啊。”
沿着额头抹了一把汗,见陵越与屠苏寻了处石块坐下,他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道,“红玉姐,等我们回到了江都,你们是不是就回天墉城了?”
红玉被他晃的鬓发微乱,不由伸手止住他道,“停!”
方兰生不情不愿的送开手道,“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
红玉哎呦一声,围着他打量道,“怎么?还想和陵越上天墉城?”
方兰生直点头,红玉语重心长道,“我想你也知道,你不适合修习法术,陵越既许诺让你上天墉城,又何必急于一时?”
方兰生一叹气道,“他说不让我久留,这样我怎么修习仙法?不会法术,只会拖累大家,若我遇险还需你们相救,我不想这样。”
红玉一挑眉,侧身垂首注视他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么?”她人生的娇媚妖艳,双眼却是清秀水灵,望着她关怀的双眸,方兰生的话便藏不住,“方才你们都出皇陵了,我还在那拉着机关。一松手那门便合上,我已经尽力跑了,还是不行。”
红玉神色一变,想到她与晴雪脱险遇到陵越时,他神色焦急奔过来向他们打听可曾见到兰生。这时想来,她们与屠苏汇合时,兰生确实正在中央棺室拉动机关。她明眸黑亮,微扬眉道,“是陵越救了你?”
方兰生想到那时的情形,点了点头。
送出屠苏后,他便松手想要奔出去,奈何次次皆在咫尺间看那门合上,方兰生不死心如此反复几次,直跑的气喘吁吁累瘫在地上。他抵着门垂头丧气半晌,猛的跳起又拉动机关,极力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他喊了几声也没人来,只好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处,嘴里无力的不断重复着,“屠苏,晴雪,红玉姐,陵越大哥,你们倒是来个人啊。”
因扯着嗓子喊,他那声音便有些哑,有气无力的将脸贴在锁链上,低声重复着救命之类的。
忽的,他听到棺室外传来脚步声不由大喜,陵越的声音随之传来,“兰生!你在哪儿?兰生!听到我的话,应大哥一声,兰生?!”
听到他的声音,方兰生险些要落泪,险中获救的惊喜冲击着他,他不由松手高声嘶喊道,“陵越大哥,我在这呢,这呢!”
他这一松手,棺室之门又合上。陵越听到极重的一闷声,倏然超着声音处奔来。他奔的如此急,脚步已显的有些凌乱。
方兰生急急转身拉动机关,他猛一用力,门又开启,陵越焦急的一张脸便出现在那。他皱着眉喘着气手里的剑紧紧握着,一张脸上满是焦急。
莫名的,方兰生一颗心定了下来,望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陵越拧眉一看,猜想他手中机关应是控制这棺室之门,当机立断道,“兰生,松手,跑!”
方兰生一松手猛的朝他跑过去,陵越纵身一跃,半搂着人从门缝中侧身飞了过去。
弗一出门,那门便紧紧合上。两人不再多话,飞快逃离陵墓与众人汇合。
红玉倒是未想到兰生竟险些困在里面出不来,此时不由有些后怕道,“幸好陵越去的及时。”
“可陵越大哥说了不能护着我一辈子,若我能习得术法,他日遇险也可自保,不必劳烦大家相助。我知在外闯荡,凶险之事甚多,我不似屠苏那般有天赋,可也想尽力一试。红玉姐,你帮我向陵越大哥求求情,让我许我多去天墉城可好?”
红玉曾怀疑过方兰生的身份,此时听他这般一说,越发笃定他与陵越之间大有蹊跷。她亦喜欢方兰生,若是陵越肯教他些天墉法术也无不可,只是。。。。。。她顿了顿,陵越似是不想兰生与天墉城有太过牵扯,莫不过方如沁的缘故。
方兰生见她发愣,不由晃了晃她道,“红玉姐,你就帮帮我吧。”
红玉面露忧色,只道,“猴子,这事我还真帮不到你。这是你与陵越的事,求我不如求他。”
方兰生看屠苏与陵越仍是坐在那处未有启程的打算,不由泄气一叹。
少恭与巽芳早已走了一段,风晴雪正在劝尹千觞才刚战斗过少喝点酒才是,也就他无所事事。红玉看他双眼无神,拽着他就走,笑道,“不管你想什么点子去求陵越,眼下还是赶路要紧。”
“喂,我不走,屠苏与陵越大哥还没走呢?”他直囔囔,陵越微一挑眉,扬声道,“红玉姐,兰生还劳烦你照顾。”
红玉拎着他衣领将人转了几圈带走道,“放心吧。”
“他们怎么不走?红玉姐你怎么也和陵越大哥一样偏心?”他颇为不满,气哼哼的道。
红玉噗嗤一笑,踢了他屁股一下,掐腰道,“我说你怎么没点眼力见?屠苏身体有恙,你留下来是准备背他回去,还是准备给他调息导气?”
方兰生揉了揉屁股,一摆手道,“背人我可不行,调息导气这事我也不会啊。”
红玉笑颜如花,忽的一瞪眼道,“既知道,还不走?”
“可屠苏他。。。。。。”他刚想说屠苏无事,却又猛的闭上嘴。若不是屠苏帮忙解围,少不了要遭陵越一顿训斥。他怏怏的闭了嘴,却见尹千觞摇着酒壶重重一拍他大笑道,“兰生兄弟,方才这一架,打的痛快,痛快啊。我这酒喝起来更是痛快,陪大哥喝口酒助兴如何?”
风晴雪忙拉着他道,“千觞大哥,兰生他要是喝了你这烈酒,一口就倒。你看我们都受了内伤,都没法子再背一个大活人了。”
“对对对,千觞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方兰生紧跟着红玉,红玉挑眉间双眼犀利一瞪尹千觞,那人便拿着酒壶笑着离开,直叹无人知他酒之妙,还是少恭好。
这几人便又各自启程,只剩下陵越与屠苏两人尚未出发。
雷严一死,此处青玉坛弟子早已四处奔逃,他们在此休息倒也安全。
陵越不放心握着他腕间又探了一番才道,“不是说气息不稳么?怎么此刻倒无异样,屠苏,可有其他不妥之处?”
他眉宇间郁结之色不散,拧眉叹息不止。
屠苏轻轻抿了抿嘴唇,须臾咬了一下嘴角露出个轻笑,他面容清朗,眼睛亮而有神采,望着陵越时眼里的笑意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陵越却是有些恼,他挑高眉语气低沉道,“不要以为笑下就没事。你长大了,师兄让你无需事事皆依我,你便胆子大起来擅自催动煞气?”他极重的嗯了一声,话中大有责怪之意。屠苏嘴角笑意不断,陵越只觉火气腾腾的直往外冒。他向来稳重,鲜少会有怒不可止的时候。此时对着屠苏,这火气倒是有些压不住。屠苏自小心性便隐忍,苦痛大多一人受着,陵越知他不易,尚未对他说过重话,今日倒是破了例。
眼见他人皆离去,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两人,对着屠苏他便有些恼。
他眯着双眼,眼如利刃般锋利瞥了眼屠苏,微怒道,“近来你修为大有长进,师兄与你一战也未必能取胜。可焚寂煞气非同小可,师尊十多年来亦未找到祛除之法,你已能自行抑制住煞气本是幸事又怎能轻易催动。我知焚寂煞气威力惊人,若能被你所用,实乃制敌绝杀之招。但你也应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他的力量不比寻常,更是不可妄加催动。若是不慎被其反噬吞没,你多年来苦抑煞气所下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师兄不怕你受苦,就怕你受了苦却不让人知道。”
他语气僵硬冷然,眼神中透过一丝寂寥悲痛,恨其不知爱惜自己。
屠苏嘴角渐渐止住了笑,他的神色平静,只是盯着陵越。
陵越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