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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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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去后山查看一番,屠苏屋内一如当初,芙蕖正坐在池水边发呆,看到它时惊呼出声。阿翔从未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扑腾翅膀便想走。芙蕖大喊道,“阿翔,别走!”,忽又猛然捂唇频频扫过四周,见无人在此,才松口气。
  她急急上前询问,“阿翔你怎么回来了?屠苏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阿翔扑腾了几下,芙蕖捂着胸口道,“大师兄为了屠苏的事已经多日未能好好休息,此刻怕是在剑阁和我爹讨论如何处置屠苏呢。大师兄说要给肇临抵命,阿翔,这事你可别告诉屠苏。大师兄,不想的。”
  阿翔点了点头,芙蕖又道,“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泄露了屠苏的行踪。屠苏。。。。。。。他还好么?屠苏他从未离开天墉城,也不知在外面习不习惯。”
  阿翔未答话,芙蕖叹气道,“在外面又怎能和在天墉城比,这里有我和师兄啊。”芙蕖忽的笑了,转身道,“你走吧,不会有人知道你回来过。”
  未见到陵越,阿翔却不得不离开。
  芙蕖随手抹干眼泪,屠苏他一人可苦,师兄一人可苦。
  夜色暗沉无星,天墉城的后山冷风森然,桃花落了一地,亭栏处更是点点飘落,陵越孤身一人坐在亭栏上。他单脚踏上栏杆,一脚伸在亭外,靠着亭柱皱眉深思。
  他自是不信屠苏会作出弑杀肇临之事,他心性隐忍,即便在师兄弟们那处受了委屈,也大多小惩大诫,尚未作为伤害之事。肇临之事,必有隐情。
  自他搬入后山与屠苏同住后,师兄弟两人关系更亲密几分。屠苏白日练剑,午后陵越便来后山教习他剑法,屠苏悟性极高,陵越所教之式,他总能领悟透彻。芙蕖跟随陵越来后山的次数越发频繁,也不愿屠苏喊她小师姐,平白喊老了几分。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虽性子有几分任性,倒也俏皮可爱,对屠苏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只是央求屠苏的次数亦多了起来。
  屠苏对她总是忍不了拒绝,经他手欲送给陵越的剑穗换了一个又一个,陵越的回答一如当初。
  他想起天墉城后山无数个深夜中,他与师兄两人点着烛火温书,他自是知道芙蕖一次又一次的送剑穗是为了什么。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些诗经中的话,师兄都教过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可师兄却未接受过。
  屠苏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拖累他,师兄才没心情去想些儿女情长的事。陵端对于芙蕖的心思,天墉城内无人不知,芙蕖自是不能选他,若是大师兄呢。
  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事,他开始被书中的奇闻趣事所吸引,也想仗剑走天涯,驰骋江湖中。
  陵越不许屠苏离开天墉城,是想护他。
  他这师弟命已天定,注定离不开焚寂,随着年岁渐长,修为大增,煞气却也越发难以控制。屠苏也曾在他面前煞气发作过,他血红着眼,面色狰狞欲去剑阁夺剑,陵越不愿对他拔剑,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处,喷了屠苏一脸血红,这才让人醒了过来。
  重伤师兄,屠苏愧疚不安,陵越不想节外生枝,不许屠苏寻人求药,只暗地里去了红玉那里配了些草药。自此后,屠苏屋内便开始备药,两人身上亦带了药瓶。红玉每每见到陵越,总要叮嘱几分,需告知屠苏平心静气勿生怨念让煞气有了可乘之机。她亦时常记挂屠苏,隔断时间便给他添置衣衫。对于打伤陵越之事,红玉极为恼火,却也未对屠苏加以责罚,只让他好身照顾陵越。
  芙蕖曾发觉陵越异样,却被他三言两语挡了过去。她去找屠苏,发现他亦是无精打采,练剑时也颇为敷衍,心不在焉的很。旁敲侧击几番,仍旧未果,眼见陵越情形好转,她便未对此事上心。
  这事就此过去。
  陵越不由叹息一声,眉心紧皱。这些年来,他似是习惯了皱眉深思,天墉城、屠苏,他都想要顾好,到头来肇临惨死,屠苏蒙冤下山,他一头雾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只知肇临是为护剑而亡。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晴雪先去打探屠苏的消息。
  他着实放心不下,却不能跟随他一同下山。
  他曾答应过他,若有朝一日他体内煞气去除,定带他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义。他不是轻言许诺的人,对于屠苏向来亦是认真,未曾有过欺瞒,这一次却是失约了。他离开的匆忙,幸有红玉、芙蕖相助带走了焚寂。如若不然,他此番下山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他亦不可安心。这些年来,两人一同修行,早已相知甚深,屠苏体内煞气大涨之事,不可掉以轻心,离开越走,于他越危险。若能将他带回,天墉城内术法一流,高手如云,况且还有掌教真人与师尊,总能想到权宜之策抑制他体内煞气。如今他独自下山,也不知情况如何,若出了差错,何人保他。
  夜深星暗,冷风吹起他的衣袍,陵越冷萧身影融于夜色中,添了些许萧索。
  星垂月落,陵越并未进屋,而是去了当日屠苏被关押的牢笼。
  屠苏被困此处是何等无奈境地,被冤无处辩驳,又被困死于此,怕也是无力的很。肇临之死,他亦心痛不已,是以更要还屠苏一个清白,严惩真凶,以告慰肇临之魂。
  此处早已无人看守,空荡荡的只余一个牢笼,他走进去躺坐下,脑中猜测屠苏当时遭遇的情形,心里一时钝痛无比。语言是最苍白的辩驳,除了红玉与芙蕖,无人愿意信他。
  屠苏那张染着煞气狠戾的脸浮现在眼前,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是师兄不好,未能护你周全。
  芙蕖说,他吐血了,穿着那身似血一般的衣。陵越觉得口中涌起一股腥甜之气,竟是心魔而生,险些岔了气。宁息调气,陵越稳住心神,强咽下口中呕红,几丝血迹沿着他唇角落下,滴在屠苏曾吐血的地方。
  脱力般的靠着这牢笼,陵越苦笑一声,“他想护住的人,一个也没护住。他的弟弟,他的师弟,都没护住。”
  他抹干嘴角血迹,倏然站起,手中长剑紧握,双眼锐利如锋,蹙紧的眉峰间满是决绝,双眸更是亮如星火。
  他不信!
  他不信一人也护不住,他定要还屠苏一个清白,让凶手为肇临偿命。
  这样沉着冷静,志在必得才是天墉城的大弟子,屠苏心中的大师兄,陵越。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有谁在看,我就多唠叨几句。今天在想要不要暂时停更,因为吧,我没玩过游戏,古剑具体说的是什么,他们经过哪些地方,打过哪些怪我也不知道。虽然这文是纯TV向,但TV也是在游戏基础上改编的,现在剧还没播完,我就来写,心里总是没底,很害怕OOC,也害怕写着写着和剧情走向不一样,就更OCC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我就等电视剧播完了,再继续写。要不,就还按照现在这样写,但是跟着目前已经播了的TV剧情走,写一些电视剧未播放的小片段【自然是我个人脑补的】
  哎,好纠结,开坑一时爽,更新悔断肠。
  我为什么要开坑,没这个水平,我不该开坑的啊_(:з」∠)_

  ☆、章七:那时天墉城

  章七:那时天墉城
  夜色深如墨,百里屠苏云纵一跃至屋,惨淡月光笼罩四周,独坐的人心中挂念着远方。晴雪站在院中仰头望他半晌,见他盯着凄迷月色,知晓怕是起了思乡之情,不忍打扰他转身离开,留他一人静坐。
  柳色青青寄离情,屠苏手中捏着一片柳叶。柳叶薄如蝉翼,屠苏凑近唇边轻声吹奏,脑中回想的却是那年煞气发作重伤陵越之事。与被罚禁闭三年不同,那次并无他人知晓。
  那是他进天墉城的第四个年头,一夜煞气发作,眉心朱砂红印似血带煞,人已近疯魔,连大师兄也不认得,一心只有夺剑。陵越警觉极高,在他被控制的那一刹那便已醒来。只见陵越倏然跃起,奔至门前拦住他道,“屠苏!你醒醒!你醒醒!屠苏!”
  急切的话未能唤醒他,被拦住去路的人早已没了理性,他倏然出掌,当胸便震的陵越血染当场。
  陵越颓然倒下,仍旧固执的喊道,“屠苏!你醒醒!你醒醒!”
  他真的醒了过来,在被那红迷了双眼时。
  陵越猛然又咳了声血,屠苏未曾见过他如此狼狈模样,又因他受伤,心下煞气又起。
  陵越猛然按照他双肩,在他耳边喊道,“屠苏!你要控制自己,不要被他迷了心智。你不要担心,大师兄没事。大师兄不会有事,大师兄还要护着屠苏。控制你体内的煞气,不要被他左右!”
  “控制它,不要被它左右!”屠苏双眼血红,周身煞气四溢,陵越猛的搂过他道,“没事的,静下心来,调息导气,慢慢控制他。”
  “调息导气!”屠苏猛地推开他,盘腿调息喝道,“起!”只见百里屠苏四周一阵蓝色光芒闪过,再见他猛然喷出一口血,人便倒了下去,周身煞气亦随着掩去。
  陵越提着的心弗落,便见屠苏跄踉站起道,“我去找掌门真人给师兄疗伤。”
  “屠苏回来!”陵越呵斥道。
  “师兄!你伤势太重,不可不治。”屠苏脚下不停,仍要出门。
  “你连师兄的话也不听了么?”陵越捂着胸口问。
  “不是!可是师兄你的伤。。。。。。”屠苏眉心一紧,不安道。
  “没什么大碍,听师兄这一次,不要告诉掌门。你若真的担心师兄,想要师兄早日康复便去找红玉师姐,她那里有药。”
  “师兄,我不想你因我受伤,即便是为了救我。这次我便听师兄的,若有下次,屠苏绝不原谅自己。”
  他没想到,他竟又一次伤了师兄。屠苏坐在屋檐处,吹响了柳叶。
  被罚三年,他心甘情愿。
  月色淡淡,冷风悠悠,百里屠苏神色恍惚,夜凉忆旧时。
  往事清晰在他脑中浮现,他进天墉城已有八个年头,屠苏身形抽高已与陵越相当,早不是那个时时跟在大师兄身后追问体内煞气能否去除的少年。他变的寡言,其他师兄弟不愿与他交谈,与芙蕖一起时,他大多是在听,鲜少接话,也就对着陵越才会多说几句,性子倒生出几分清冷来。
  师兄弟们向来不愿进后山,屠苏只有晌午去后厨时才能遇到其他弟子,彼此间隔阂更深。芙蕖小师姐可不管其他弟子如何想,对着屠苏自是偏爱几分,惹的陵端越发嫉恨。对于陵端的挑衅,屠苏大多忍让并不搭理,逼得急了则会让阿翔去教训一番。如此一来,两人的梁子越发难解,屠苏在众弟子中被孤立起来。有陵越在,陵端不敢太过造次,若大师兄有事下山,便是他这个二师兄耀武扬威的时候,屠苏免不了要被奚落,他在天墉城的日子亦不好过,好在还有师尊他们。
  陵越搬进屠苏那屋后便再也未搬出,师兄弟两人更是无话不谈。陵越每次下山便会给屠苏带些新奇的书籍,讲些山下的故事,比这山上成年累月的修行之日要精彩的多。屠苏不免有心动的时候,却未曾强求陵越带他下山。他自小便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忍他人为他为难,更何况这人还是师兄。
  他渴望下山,陵越不能放他下山,以免出了岔子后悔莫及。他总是一夜一夜不停的说那些稀奇的事,讲那些传奇的人。月沉夜色深,屋内烛火明亮,窗棂上映出两人模糊交错的身影。陵越一手执书,一手搭在屠苏肩头轻捏几下,便开始给他说书中的故事。他的声音在屠苏耳边响起,脱去少年的稚嫩,清朗温润中含着一丝低沉,在夜色中竟让屠苏生出几分恍惚之感,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陵越侧头对他一笑,双眼中闪现的是屠苏一看便知的关怀。
  天墉城皆知陵越大师兄沉稳冷静,严于律己,恪守门规,对众师弟们总是严厉的很,却不知他也有这般温柔神色。
  你无法去看的世间,你所向往的人世,我说给你听。
  陵越如此想。
  眉心渐舒,剑眉入鬓,锐利深邃的双眸中柔情满满,他的声音渐低已近呢喃,声色含了几分慵懒之意,睡意袭来。握书的手无力松开,书卷倏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陵越头一歪,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的手还搂着屠苏的肩,那人便顺着他的手撞进了他怀里。屠苏半压着他,见他眉心复又蹙起,神色复杂。对于陵越,他心中敬佩万分,却又有几分愧疚。这些年来,师尊常年闭关,他的事全是师兄在打理,劳他累心又费神,他的眉心亦未曾有几时舒展过。
  为他,陵越没少与陵端他们争执,他不想大师兄落人话柄。
  他对他好,他一直都知道,却不想这好,伤了陵越。
  他却不知,陵越如何待他,都是心甘情愿。
  他自小便被煞气所袭,却一直坚定心中信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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