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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教主吩咐过,待剑尊应犹如待教主。”尧歌声音平缓道。
乔晟怔住了。
这样的话,倒是有点不像玉罗刹的语气,为什么……要像是待教主一样待自己?
乔晟摇摇头,掩去心底那一丝莫名的伤感。
“吹雪。”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
西门吹雪站起身,神色淡然疏冷:“见过剑尊。”
不得不说,西门吹雪当真是生得极好,却是神情极为疏淡,仿佛万事与己无关。
乔晟忍不住摇摇头:“带你去习剑。”
只有在这一瞬,才能看清西门吹雪眼底一闪而过的期许:“谢剑尊。”
云隐山空地极多,而大部分又是紧挨悬崖峭壁,乔晟自是不会选那地方给西门吹雪习剑,毕竟是个孩子,他还是不想太过严苛。
想了想,乔晟索性择了自己住处门前的一块空场:“我让你三招。”
西门吹雪单手执着苍云剑,衣摆随风飘起,仿若出尘。
不知为何,乔晟忽然觉得,这样的一个孩子,天生就是一个剑客。
他没有心,所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扰乱他的步伐。
日光在剑刃上浅浅扫过,反出淡淡的光影斑驳,而西门吹雪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脚尖轻轻点地,手腕急翻朝着乔晟攻来!
这一剑势如破竹,竟是径自朝着乔晟的胸前!
乔晟也不迎,整个人向左轻飘飘地掠出去,正正闪在西门吹雪身后。
西门吹雪见状也不急,剑招大气开合整个人平地而起,当空而落!
乔晟在心底赞了一声好,淡淡笑道:“两招。”他向后急退,单手执剑架住西门吹雪的攻势。
两人的剑寸寸划过,凌厉破风。
最后一寸,乔晟拔剑而起,三招已至,他唇角微微挑起,手上却是连连三招!
光芒吞云贯日,散入苍穹,隐约之间西门吹雪竟是觉得那剑弯曲成弯刀的模样……
西门吹雪再快的身法,却也抵不过乔晟骤然用上明教的身形,耀眼的光晕霎时炸开,恍如入梦——
无幽不显皆令照,摧伏魔尊悦净众,净世破魔击。
集明教武学之大成,却并非此时的人们能够遐想的。
三招罢了,乔晟苍云剑轻飘飘地一拨,不知哪里来了个四两拨千斤,竟是将西门吹雪的乌鞘剑取至手中。
他则是微微笑了,唇角微弯道:“如何?”
西门吹雪形容不出心底的感觉,只觉震撼。
事实上在玉罗刹将自己送至云隐山时,心底并非没有一丝抵触,而现下,他却是从心底拜服。
想要变强,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客。
大气贯古今,一剑破长空。
西门吹雪单膝触地,从早有准备的尧歌手中捧过茶盏:“如若剑尊不弃,请容弟子奉茶。”
不知道为什么,乔晟忽然觉得心底非常地愉快,让玉罗刹的儿子拜师,就是一个字——
爽!
当然,此时的乔晟还不知道,眼前这小小的西门吹雪,就是日后的剑神。
他面上却依旧是克制无比地漠然颔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三杯茶饮罢,尧歌忍不住心底喜悦问道:“剑尊,敢问少主是您座下第几个徒弟?”
乔晟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二百零三个。”
尧歌:……
“啊,但是真正一直在教的算是第五个吧。”乔晟连忙解释道,那些云隐山的伙夫虽然也挂着徒弟的名字,只是为了怕被欺负而已啊!千万不要误会!
尧歌泪流满面回去给教主禀报,我们少主好可怜嘤嘤嘤!
☆、第二十三章 那个听墙角的盟主
尧歌端上那碟凤凰酥的时候,没有如愿以偿看到剑尊讶然的表情。
事实上乔晟只是看了那碟凤凰酥一眼,就一如既往地垂下头去做别的事了。尧歌站在那儿好一会儿,这才见乔晟抬起头来,有些讶然地看了她一眼,请她放下出去了。
尧歌走出去没多时,乔晟才伸出手拿起一块凤凰酥。
酥脆的软皮,金黄而好看。
乔晟说不清心底的感觉,一直都知道玉罗刹不属于中原,知道他定然是要回去的,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选择不告而别。
太符合魔教教主的作风,却是让乔晟蓦地不适应起来。
好像从一开始,玉罗刹在乔晟面前,便从来不曾像是魔教教主一般。
乔晟闭了闭眼,扬声将尧歌唤了进来。
尧歌是个姑娘,心思极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那盘仿若没动过的凤凰酥,心底没来由地一沉:“剑尊。”
“魔教怎么了?”乔晟问道。
他神色冷峻疏淡,语声亦是如此。
尧歌怔了怔,不知道该不该说,历来都听闻剑尊不喜外事,怎么这一次如此积极?
乔晟见她不言语,神情更添了几分淡漠:“你说,本尊却也大抵猜得到几分。”
尧歌微微一怔,就听乔晟已是说了下去:“玉教主将西门吹雪托付在这里,自己孤身一人回去连你都没带,很可能是魔教内乱了。”
他凌厉的目光让尧歌避无可避,只能迎上:“抱歉,剑尊。”
玉罗刹的确曾经说过要待乔晟如同待教主,却是从来不曾说过可以将魔教的一切和盘托出。
乔晟蹙起眉头来,他负手在窗边站立良久,忽然凉凉道:“你们教主肯将吹雪托付与你,定然是信你的。”
尧歌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她只觉眼前的剑尊,好像和在教主面前的剑尊不大一样。
乔晟却已经说了下去,他的眼底微微含笑,让尧歌不寒而栗:“玉教主中毒了,你最好告诉我实情。”
……中毒了?
尧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玉罗刹近些时日除却在此处,在别处一般都是在杀人。
魔教出手,从来不留任何后路。
所以若是说教主中毒了,便只有在此处……
尧歌眼底掠过一丝凌厉,一闪身便攻了上来,语气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是你!”
“没错,”乔晟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却是坦然颔首:“就是我。”
尧歌只觉喉咙里面有隐隐血腥味:“教主如此待你,你竟然……!”
她的招式凌厉却杂乱无章,显然是心乱了。
乔晟表情平静,心底却是大骇。
这一幕太过熟悉,熟悉地几乎刻入骨髓,他向旁边闪身,毫不犹豫地用手接住了尧歌的臂力:“怎么回事?”
尧歌心底苦楚,手上招式竟是愈发不管不顾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曾经留下的烂摊子,教主现下也不需要回西域!”
乔晟不得不将手中的苍云剑迎上,剑鞘与尧歌的软鞭缠得死紧。
他微微使力将尧歌的软鞭绕过来,神色愈发冷毅:“说原因。”
尧歌却已经晕过去了。
乔晟有些无奈,不就是说了两句么,现在的人怎么这么脆弱。
他伸手去碰尧歌的脖颈,这才隐隐觉出不对劲来。
如果是平常动用功力,自然是不会昏眩的,现在尧歌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中毒了?”乔晟蹙紧眉头,不知道玉罗刹回西域,与这边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令严匆匆赶来道:“剑尊。”看到乔晟拉紧的女子又是一怔:“她还在?”
乔晟问道:“怎么回事?”
“剑尊,”令严蹙眉道:“顾公子回来了。”
顾惜朝在这里的时候,乔晟未免事端,只令人都称呼为顾公子。
只是顾惜朝的话,不是之前就和戚少商一起走了么?怎么会回到这里?
乔晟心底不解,却还是颔首道:“请进来。”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令严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说道:“似是戚大侠。”
如果接上了云隐山,无外乎就等于剑尊掺和进去了。
乔晟隐隐明白了顾惜朝的意思,这人……
怎么直到现在都还在算计。
顿了顿,他颔首道:“接上来吧。”
有这么个朋友,好像也有点习惯了。
虽然不知道顾惜朝有没有真拿自己当朋友,只是如若重伤之人当真是戚少商,自己还真没办法坐视不理。
令严领命而下,不多时就引着顾惜朝与戚少商到了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空空荡荡,令严心思一动,没来由地想起了不久以前,那人似乎还在此处言笑晏晏,温温和和地要带自己走。
他的手忍不住缩进袖子里,那人给的药瓶还在,早就被体温暖热了,自己却一口都没碰过。
不知道是不舍得,还是不肯相信。
乔晟并不在此,仿佛是表明着什么态度。
顾惜朝神色淡然,似乎没有任何愧疚感,令严看着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能将一些急用的草药拿过来示意随意。
顾惜朝也不是一两天在这里,对此处早就是熟门熟路,令严想了想,另派了人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是去看弟子练功了。
剑尊收了那么多徒弟,大多数却还是要靠悟性的。
这是剑尊自己说的,非常地冠冕堂皇!
事实上就是要靠大弟子天天带着,令严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作为大师兄,你要多负些责任。”彼时的剑尊一脸严肃谆谆教诲。
那时候的令严还小,似懂非懂地点头,从来没考虑过一件事……
那师父的责任是什么?
等后来长大了,好像也就没有那么计较了。
师父的教导之恩,自己一辈子也是偿不清的,令严在心底笑了笑,向练武场走去。
这一边,顾惜朝冷着脸给戚少商换了纱布。
戚少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动弹,却根本没力气睁开眼,只能小声问道:“顾惜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他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点堪称温柔的味道。
“闭嘴。”顾惜朝手上动作加重了一些,换来了戚少商的吸气声。
他微微一顿,再碰上去的时候已经轻柔了不少,戚少商没来由地有些想笑,又默默闭嘴了。
顾惜朝心底有些百味杂陈,为什么直到现在,在面对仇家的时候,这个傻子还会自己凑上去挡在前面?
他难道不明白,九现神龙跟上了顾惜朝,就再也没了那赫赫威名,正义之士将再不愿与他为伍,这人嘴上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怎么到了实打实的时候,就是拎不清呢?
顾惜朝这样想着,将最后一块草药覆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缠好。
他眉眼之间掠过一丝决然,转身欲走。
如果就这样划清界限,也许往后,他戚少商还是戚少商,再也不用为任何事所困。
然而顾惜朝究竟还是没能离开,因为戚少商忽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他。
他依旧没有睁开眼,手因为剧痛微微有些发颤,却自始至终不曾放开。
屋顶上,剑尊掀着瓦片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呵欠,立刻捂住嘴。
啧啧,怎么能这样呢?!
作为虐恋情深戏码的男主角,戚大侠你实在是太没有节操了,当然再没节操一点我也是不介意的!
作为什么都演过的影帝,丝毫不介意看现场版!
乔晟兴致勃勃地想着,看屋外的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唰地一下隐身了。
我们高冷酷炫的明教最适合听墙角了有木有,非常威武霸气,骄傲脸。
☆、第二十四章 脑洞大开的剑尊啊
顾惜朝的神色愈发疏淡起来,他没有回头,只是低低道:“放手。”
戚少商神智昏昏,却始终没有放松手中的力道。
顾惜朝没了法子,只能一根一根去掰戚少商的手指,他恨恨地想着,不如一拳将这人打晕了算了,攥紧了拳头看到戚少商苍白的脸色还是作罢。
不管如何,到底他也是在用命护着自己。
这辈子能如此待自己的人,好像也就只余下他戚少商一个。
只应了那一句,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戚少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看着那一袭青衫将去,他心底大骇,竟是俯身吐了一口血。
顾惜朝脚步微微一顿:“戚大侠又是何苦……”
不知道为什么,戚少商竟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叹息,他摇摇头,忽然问道:“你要走?”
顾惜朝没有言语,戚少商只好说下去:“你若是走了,江湖之中仇家那么多,万一……”
顾惜朝淡淡笑了:“江湖之中,顾某从来不少仇家,却也平白赚了这么些年。”
听他的话音,戚少商总隐约觉得不祥,仿佛生无可恋。
顾惜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摇摇头蹙眉道:“我去煎药,戚大侠也要拦?”
戚少商有些尴尬地停住了手。
然而顾惜朝却并没有朝着药膳房去,他蹙紧眉头掂了掂手中的东西,然后在门口与令严打了个照面。
令严看了顾惜朝片刻,这才颔首道:“顾公子,剑尊说如果顾公子方便的话,希望帮忙看个人。”
顾惜朝的目光在令严脸上停了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