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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立即闭上了眼睛,并且侧过身子搂住内侧的人,做出夫妻同床的假象。
一盏茶后,一个女人顺着柔和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滑了进来。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小偷”,她一进入这间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她翻找东西时就像刚刚在屋顶上一样,动作极轻微,所以她有足够的自信,一点也担心床上睡着的人会被吵醒,进而发现了她。
这个自信的女人几乎将这间屋子里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个遍!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没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最后她决定将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也翻一翻——她自然有理由相信自己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这床上的!
可是当她来到床边时,一直抱着老婆睡觉的胡子男人竟然转过身来,并且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你……你这是……”
这女人摆了摆手,叫他莫要说话,腰肢轻轻一扭,那黑色的紧身衣,就像软皮似的脱了下来。
月光,立刻洒遍了她象牙般的,赤。裸的胴体。
这赤。裸的胴体还带着种新鲜的肥皂香气,像是刚洗过澡。肥皂的香气,并不好嗅,但奇怪的是,这香气从她身上发出时,却已能够将人类最深沉的欲望唤起。
床上的男人似乎连气都已喘不过来,只觉一个光滑、柔软而带着弹性的手臂,已蛇一般滑出了被窝。
男人被这美妙香艳的画面诱惑着,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猛然间就有了动作,像迅捷的豹子一般扭过身子,大力地将床铺内侧蠢蠢欲。动的家伙压了回去:“你就不能乖乖躺着,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苏丹虹晶晶亮的眼睛盯着楚留香,他不想欺骗这个整个人都压制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想要扭过头去偷瞄一眼床下的女人,却又被楚留香毫不客气地掰到了另一边,摆明了不允许他偷看一眼!这让他十分的不服气起来,所以他故意捏着嗓子用楚留香亲自“调。教”出来的声音幽怨道:“你让我看一眼又会怎么样呢?她敢脱光了衣服勾引我的男人,我却连看她一眼都不行?”别说三次元,就是二次元的裸女他都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是很好奇在这个时代,敢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玩自脱的女人,是个怎样豪爽的御女范儿!
他甚至还假装贤惠地对他的“老公”说道:“你只要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把她带回去,想必蓉蓉她们只会怪我,而绝不愿去多责怪你的。”
“你可真是贤良淑德!”楚留香的眼角已经在抽搐:苏丹虹实在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再大方的老婆也绝不会愿意亲眼看着一个野女人脱光了衣服爬上自己的床,勾引自己的男人的!
但他知道苏丹虹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是个“宁顽不灵”的人,这时候他说要看看床下的女人,那用说的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所以他直接就点了苏丹虹的睡穴,让他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看,这是多么简单有效的法子,一下子世界就安静了!
楚留香将被子盖住苏丹虹已经闭上的眼睛,这才有了空闲继续和床下的女人装调情。
可惜,被苏丹虹那么一打搅,他与这个全身裸。露在月光下的女人已是再调情不能的了!
光着身子站在床下的沈珊姑冷眼瞧着床上的“夫妻”打情骂俏,脸上的神情早已经冰冷得不能在冰冷。她的眼睛似藏了无数的刀,一刀一刀地剜着正从妻子身上爬下来的紫面堂男人,恨不得从他的身上剜下一块块肉来熬成汤,才能弥补这对狗男女对她的羞辱!
当楚留香坐在床边上时,沈珊姑已经将她的武器——一把明晃晃、白亮亮的柳叶刀握在了手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毫不掩饰地宣泄出她的愤怒与屈辱。
楚留香却是不可思议地笑道:“难道你竟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吗——你正该知道,你若想和一个有了老婆的男人做这件事情,就得先得到他老婆的同意才行。”
沈珊姑咬了咬牙,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我脱了衣服就是想跟你上床吗?你简直就是一个……一个恶鬼……”
唉,她为什么要骂他是一个“恶鬼”,哪怕是骂他一声色狼、恶棍,也远比现在这样好些!
楚留香不禁“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他当然已经听出这“恶鬼”二字背后所代表的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她虽然在恶狠狠地瞪着他,用嘲讽的语气骂他,却实是在不自觉地与他调情!
只是可惜,今夜注定是一个不适合调情的夜晚,楚留香别无他法,只好将她抓住,在她的叫骂声中将她交给了冷秋魂派来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着他们的黑衣大汉手中。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楚留香看着遗落在地上的柳叶刀,通过上面特有的标记知道了沈珊姑实是天星帮的门下,想必她来到此处必是与他们的总瓢把子——左又铮有关。
左又铮与朱砂帮掌门西门千同时浮尸海上,楚留香因此事来到济南,特意与西门千的首徒冷秋魂相交,却是这么巧,天星帮的沈珊姑竟是在第一天的晚上就找上门来。
恐怕,天星帮已盯着朱砂帮许久,可叹冷秋魂这样精明的人竟然毫无所觉!
楚留香望着沈珊姑钻进来的那扇窗户的外面,从这个美丽的女人一脚踏在屋顶上,他便已经清楚她正是从东面而来,现在他也可以判断天星帮的人就驻扎在这个方向,准备随时给天星帮一击。
他若现在找过去,那必然能够找到海上浮尸案的一丝线索。
被解开穴道的苏丹虹睁开眼,不满地看向楚留香,嘟囔道:“你这样可不厚道!”他并不等楚留香的回应,转而又问道:“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她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楚留香简短地将事情说与了苏丹虹听,在对方了然地点头后,轻声吩咐道:“我现在要去查探一下天星帮那边的动静,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披上隐形衣睡觉,一直到我回来。”
苏丹虹点了点头:“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
楚留香笑了一下:“这就要看你的心意了。”说罢他就已经施展轻功,从窗口跳了出去。
苏丹虹站起身,将窗户关合上,然后拿出了隐形衣,披上它后就倒在了床上,继续睡觉——楚留香的办事能力他是完全不忧心的,而他这一天先是操纵飞行器,又是陪楚留香逛赌场,耗神耗力地赢了几百两银子,最后还动用幻眼灵瞳弄疯了西北三狼,可谓是费尽心力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床可以呼一下了,又碰上一个脱衣女向楚留香自荐枕席,闹到了这么个时刻,他可不累得慌么?
苏丹虹的体质实在是弱,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不论是他还是楚留香,原本只想着这里要应付的不过是海上浮尸的幕后凶手,极其相关之人,这些人没有理由去针对此刻变成女人的苏丹虹,只要他穿着隐形衣便能睡得安安稳稳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江湖上总有些偏执狂,他们一旦对某样东西有了贪念,动了占有的心思,那便是多么艰难、多么为难都一定要达成目标的!
甚至,连隐形衣这样的宝物也不能将“百宝箱”从这些人的眼中隐去“身形”!
当苏丹虹发觉自己被人劫持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怪只怪他自己为了防止再有人从窗户钻进房间内,而将窗户关闭上,结果导致摄魂烟被吹入房间内后得以最快速最有效地让沉睡中他中招。
因此他醒来时,已经在一个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唯一能掌握的信息就是鼻子闻到了十分沉闷的泥土味,他猜测自己应该是被人搬到了某个山中早已无人使用的山洞中。
他大概猜测出自己被抓与海上浮尸无关,反而极可能还是“百宝箱”引来的祸端。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找到隐身中的自己的,又是何人告诉他们现在是柳梦璃形貌的他是“百宝箱”的主人的。
难道是逃走的金雕霞?
苏丹虹不禁后悔,不应该让这个老瞎子逃掉的!
这时,却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苏丹虹动了动脖子,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同时,他还听到两个从没听过的男声在不远处轻声交谈:
“西北三狼已疯,金雕霞也已不知所踪。”
“这个女人……”
“她应不会武功,一个懂武功的人绝不会像她这样毫无警惕之心。”
这个言明苏丹虹不会武功的人又说道:“据孙二雀子所说,这个女人不仅与楚留香关系极亲密,而且他找到她时她身上正穿着一件极神奇的衣服,穿了它人便会消失。”
“消失?”
“是,却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别人再难用眼睛捕捉到她。”
“这么神奇的衣服,自然是百宝箱的主人给她的。”
“是,我甚至怀疑她正是百宝箱之主的情人。”
“哦?难道她不是楚留香的女人?”
“她臂上的守宫砂还在,想必不是……此番她与楚留香扮作夫妻恐怕是内中有因。”
哦,原来柳梦璃的肩膀上还有守宫砂……小野人好福气!不过,楚留香在世人眼里究竟是个多没节操的人啊?处。女和楚留香的女人竟然已经不能划上等号了!
黑暗中苏丹虹眨了眨眼,听到此处他敢肯定外面说话的两个人绝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最多将自己当做人质,威胁情郎交出“百宝箱”。
唉,还好,世上的人大多已经知道百宝箱之主是个男人,否则现在这样“美好”的误会也就不存在了,自己身份恐怕在第一时间就被揭穿,进而沦为这伙歹人的棋子、帮凶!
那外面的两个男人却还在说话:
“那现在……”
“你将这‘安息春’交给邹百针,他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做。”
至此,这两道男声便隐匿了起来,再没有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章描写女人脱衣服那段摘抄自原文。
☆、血海飘香(六)
苏丹虹的脑袋自醒来都是昏昏沉沉的,一醒来他就集中精神想要调出地图,查看周遭的情况,可惜实在是精神不济,强行调动地图的结果就是让他的脑子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痛死了却看不见地图的一点影子。
知道现在根本调不出地图,苏丹虹只好悻悻然作罢,纵然心头滋味够呛,也只能劝慰自己对方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那两人不再说话后,不一会儿山洞内又进来一人,在他的吩咐下,先前进来的人便忙不迭应了一声,转身将苏丹虹身上的上衣脱去后便走了出去。
这衣服一被人脱去,苏丹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惊胆战地想这群无胆匪类不会看上了柳梦璃的美貌,想要一逞兽。欲吧?那他现在的处境可就不是捡块肥皂那么简单便宜了!
待这第二个人走近身边,苏丹虹立即闻着一阵酒精、树脂相混合的奇怪味道,原本就紧张的他不由得心头警铃大作,暗道这人不会就是那什么“邹百针”吧?那什么“安喜春”一听就是个邪乎,这帮贱人难道还要上春。药不成?这也太无耻下流了,简直连风行阙都不如啊!
苏丹虹却是猜对了一半,这新进来的人的确是瞎子神针邹百针!他本是下九门八珍九品绘艳楼的撑堂师父,因犯了忌讳被废去一双招子并被赶出了绘艳楼。他心中有恨有怨,却因为双目被废而颓废过许多时候,后来被他现在的东家找到,一番言语鼓舞之后终于重拾技艺,为新主效力。
此后不久,他的新主人便为他出巧计,不仅使他大仇得报,更名正言顺地继承了绘艳楼的楼主之位。
是以,世上的人都只知道八珍九品绘艳楼的新任楼主是个瞎子,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却并不知道邹百针已经成了那黑暗中的王者的驾前先驱。
邹百针走到苏丹虹身边,并不将他嘴里的嘟囔声放在耳力,只是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来他就放下了一堆瓶瓶罐罐,一套二十八针的针袋更是被珍而视之地缓缓展开。
黑暗中苏丹虹看不到邹百针一一抚摸过这些纤细银针时痴迷的神情,只知道身边的人伸出一手来缓缓地摸到他颈子上,然后一点一点向下游走,最后落在肩胛骨下面,接着就是十足的刺痛感从那处传入他的大脑,让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的难受。
被连续扎了几针,苏丹虹再蠢也知道这些人是想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了。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把他抓来,在他身上雕朵花就能让他们得到百宝箱了么?
还是这一下下扎在他身上的针里还有着别的名堂?是毒药?可若是要下毒,何必这么麻烦?
受不了后背上的疼痛,苏丹虹张开嘴,开始呼呼出气。邹百针却仿佛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躺着的人的反应,依旧故我地做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