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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用过了?总是吃快餐对身体不好……克利切也是,他还狡辩说没有对壁炉做任何手脚。”
将自己用咒语封死的壁炉重新打开,西里斯其实更加怀疑马尔福。因为在此之前,他曾要挟克利切,如果放任何人的猫头鹰进来他就天天将老宅借给麻瓜开派对。
西里斯的思绪不知不觉地飘到了欠教训的狡猾毒蛇上,恶毒地诅咒卢修斯·马尔福过一个史上最糟糕的圣诞节,要比自己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友情联欢的还要惨淡。
哈利用屋子里仅有的食材做了碗清汤面,里面连葱花都没有放,实际上他觉得自己能找到盐都已经值得庆幸了。救世主深感自己的教父过的日子比魔药教授单身时还要凄惨。
难道所有单身男人的生活都是有吃的就吃、没吃的就喝酒解饿吗?
西里斯受面食的香味吸引,也确如哈利所料的那样没吃晚餐,他大口大口地将面吸进嘴里,连碗里的汤都没放过。最后,他主动将干净的碗底给教子看,乖巧的孩子模样让哈利再也不能绷着脸。
大难不死的男孩——现在该说是男人了——在他教父的帮助下收拾了碗筷,他一边刷锅,一边笑着要求西里斯补偿自己的圣诞礼物。
“你知道我对你的礼物期待了多久。”
西里斯不敢说大话,万一哈利狮子大开口要一个教母呢?他得临时找个女人生去。
可看到哈利失望却忍耐着的眼神,他又有些舍不得了:“你想要什么?”
哈利想了想才说:“我要一个干净整洁没有发霉味道的房子,每天里面都有充足的食物,还要有除了酒精以外的饮料。早晨的时候窗帘会被拉开,放阳光进来晒晒墙壁和家具,偶尔会有客人拜访……嗯,要有新的伞架,不能再用那个巨人的腿当装饰了,走廊上也不能有任何吓人的生物标本。对了,壁炉永远都不能坏。”
“你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房子。”西里斯假装没听出哈利暗示的意思。
“新房子是给你用的。”哈利挑明道。
“要是我把墙上那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扔掉,克里奇那老不死会和我拼命的。”
“你可以和它好好商量,”哈利不给西里斯任何逃避的借口,“我不管,反正是你欠我的,接下来的几天我要和西弗拜访一些朋友,等我再来看你的时候我必须看到这样的房子,否则,我就要一个姓布莱克的弟弟! ”
“……”
西里斯一一答应了哈利对老宅进行改良的建议,心里除了觉得麻烦一点以外,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反而有种被关心的暖意。
西里斯也知道自己心态的变化,其实从他不得不接受马尔福对客厅的强制改变之后,盘根于心底的那些阴暗情绪已经开始消散、溶解了。
这样一想,似乎该给那个心怀不轨的贵族送个花篮。
——唔,等马尔福将来被酒精淹死,自己一定会到碑前献上白色花圈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知道哈利开始打哈欠。
西里斯问道:“你不回去?”
“我今天和你睡。”
西里斯一下子兴奋起来。
——难道老蝙蝠软掉了?!
哈利一看教父熠熠生辉的眼睛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大声叫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
西里斯装作无辜地耸肩。
哈利气道:“我是等他睡着了才过来的,你们两个一样得让人火大! ”
作为最了解斯莱特林院长的死敌,西里斯自然知道对方也在消极怠工,抗拒着圣诞大团圆的结局,他哼一声,低声嘟囔:“你就别回去了……”
不过哈利正在数落两个同龄长辈的固执敌对行为,没有听到。
勤劳勇敢的救世主在他教父洗澡的时候收拾了房间,铺好床,又在床头摆了自己带来的礼物,换上从柜子里找出的干净睡袍,然后转进被窝,用等待睡前故事的姿势躺着。
“……我不会说童话。”西里斯洗干净马尔福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用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暴露可疑的吻痕才敢出来。
哈利翻了个白眼:“是什么让你露天漏进雨水的大脑觉得我还处在哭着找妈妈的年纪?”
“只要你不用这样让我习惯性握拳头的语气,我愿意坦白。”
说完两人同时笑出声来,西里斯躺倒哈利身边,开始出卖自己的好伙计。
那些糗事,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
可哈利每次听到,仍然会发笑,西里斯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去,他竟然感到喉咙一紧,鼻子发酸。
成熟的男子立刻收起情绪,看了呼吸平稳的教子一眼,给他掖好被子,接着自己躺好。
西里斯不由地想到了马尔福领走前和自己谈过的话题。
他的确无法适应和别人同床而眠,不是不信任哈利,而是曾经的逃亡生涯和长年的噩梦使然,身边的任何动静都会将他惊醒。
他没有睡意,也不敢睡着,睁着眼睛对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骤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西里斯的第一个念头是:老蝙蝠夜里醒来找不见人过来捉拿哈利了。
但听那脚步声,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步调——以长年躲在走廊拐角埋伏斯内普的经验发誓。
每一步落地的间隔几乎完全相同,总旋律透着一股慢悠悠的优雅味道。
——他来做什么?!
西里斯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倒钩钩住并用力往上拉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己的紧张是因为担心被哈利发现自己和马尔福的不道德关系,可那种害怕被误会撒谎的慌乱是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会以为一个马尔福会受到伤害?
第四十八章 误会
凌晨偷至布莱克老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计划。
卢修斯故意在离去前悄悄打开壁炉,就是抱着潜进来查探的念头。
这倒不是为了验证疯狗是否在撒谎,只是心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催促着贵族去看看布莱克到底怎么样了。
回到家的时候,与妻子的又一次深谈让卢修斯明白、体会到了西茜的苦心。
其实,除了让自己面对过去的错误并冷静处理眼前和格兰芬多的关系以外,卢修斯还看清了西茜为他堂弟说情的另一目的。
不用协助布莱克振兴,但也不能用各种名目阻挠,只是客观地像是面对一个陌生的、普通的商人。
要知道,以马尔福如今的财力,暗中做些手脚就够布莱克受的了。
情场老手总是擅于控制恋爱关系中的另一位或者另几位,各种手段从情感蔓延至物质,然而在面对状况百出的救世主教父时,卢修斯就有些拿不准了。
他习惯性地寻找布莱克的弱点,而布莱克踏足商界正好提供了一个易于拿捏的把柄。
只要他在布莱克孤独的圣诞之夜里出现,借着这个机会,不难套出格兰芬多不怎么设防的商业计划。
卢修斯一手持蛇杖,一手掂着一个礼盒,他没有在客厅看到疯狗,顺势产生了继续酝酿惊喜的念头,所以他没有命令家养小精灵去吧疯狗拎着脖子下来,而是在只用咒语照明的情况下摸到了疯狗的房间门口。
门无声地打开了,凭借白色的荧光,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正想走进去,卢修斯忽然感到脸颊旁边划过一阵阴冷的风。
有人偷袭?!
在危机感的刺激下,卢修斯立即停止了照明咒语,避免自己在黑暗中成为活动的靶子,同时调转魔杖尖端的方向。
“嘘! ”
是疯狗的声音。
卢修斯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可没过几秒又紧张绷起。
机智无双的铂金贵族面临一道一加一等于几的简单数学题。
——既然布莱克在自己旁边,那么床上的人是谁?!
在一阵令人焦灼的空荡感里,卢修斯感到自己被人用力推出了房间,另一个高大的黑影紧逼着自己出来。
礼盒发出一声声微弱的被残酷扭曲、挤压的叫声,被宽敞的屋子和静谧的环境放大了两倍。
“轻点!! ”声音虽轻,气流却很急促,透出主人对吵醒床伴——哦,不是自己,是指另一个——的担忧。
关上门,念了隔离声音的咒语,西里斯确定马尔福不会被惊醒后的哈利发现才松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哦,是你对壁炉搞的鬼吧?! ”
人在做错事的情况下,会特别具有攻击性,这一是因为心虚,恼羞成怒,二是因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
即使自己没有睡着,但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的确是事实,那么自己之前和马尔福说的话等同于谎言,西里斯免不得心中发虚。
卢修斯听出了话里不欢迎自己的送客意思,他可以做出发现伴侣背叛的惊怒、痛心的表情,生不如死声泪俱下地控诉命运对自己的不公,然后在“你听我解释”和“不,我不听”的循环中终于不忍受辱,掩面,转身,夺路而逃,最好在路上因为石头绊倒在地,给伴侣留足追出来向自己道歉忏悔的时间。
然而……卢修斯深深吸气,他命令自己放弃袭击、谋杀、分尸、弃尸、制造不在场证明的种种念头。
严格说来,他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背叛,而且,这段不道德的关系本身才是对婚姻、家庭的背叛。
布莱克没有义务坦白实际的感情情况,更没有责任告诉自己有多少情人,这种行为,甚至算不上欺骗——他只是没有说而已。
正如只要没有被发现,就算不上是犯罪。
卢修斯懂的,他真的懂,因为他以前也经常利用这种隐瞒的艺术。
涵养功夫到家的贵族在理清楚思路后冷静地回答了布莱克的问题。
“我只是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
说完,卢修斯甩手将本来想当作凶器的礼盒扔到了对方怀里。
西里斯有些措手不及,慌乱地接下,他迟疑地看着马尔福,黑暗里看不出对方的表情。
“我们到楼下去谈……”西里斯去拉马尔福。
“没必要,不是谁都愿意在这里过夜的。”卢修斯冷冷地嘲讽,他在手背被人碰到的瞬间手腕用巧劲一抖,布莱克的爪子就被甩到一边了。最后一个字落地,骄傲的贵族就转身,打算离去。
手里拿着礼盒,担心强留会把礼物摔坏,一迟疑,西里斯就错失了拦住马尔福的最佳时机。
“等等,他……”是我教子。
西里斯刚起了个头,就被贵族漠不关心的声音打断了。
“嘘……”斯莱特林转头,报复心极重地要求布莱克压低声音。
接着,他以明眼人都看出是虚伪的大度成功地让布莱克脊背发凉:“你要让眼前的情况更加尴尬吗?就让这种相安无事的关系保持下去,我不知道他,他也不知道我。”
“……”西里斯百口莫辩,他忽然想到哈利恐怕是瞒着老蝙蝠偷偷过来看自己的,否则‘圣诞’加‘不眠’之夜,一个终于告别单身的老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行?
告诉马尔福就等于通知了老蝙蝠。
打定主意将哈利的身份保密,西里斯沉默地送马尔福下楼。
卢修斯本来打着的欲擒故纵的算盘彻底落空了。
——该死的一个格兰芬多怎么能这么无耻?!
——还真的就连谎言都不屑于编了?!
背对着布莱克的脸,一片铁青。
西里斯终究还是有些抱歉的,不说之前自己有撒谎的嫌疑,就说对方准备了礼物而自己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自己也该表示点什么。
“这里面装的什么?”西里斯好奇地问道,语气里隐隐有期待。
西里斯很明白,贵族间交换礼物是件十分慎重的事,不但要了解对方的喜好,还要推测对方赠予自己的礼物有多少价值,以便回报相近价值的礼品。如果礼重了,会给人以自己在炫耀财富的不悦感,如果礼轻了,又显得自己吝啬小气。
既然要挑选相等价值的礼物,必定会忍不住猜测对方送给自己的是什么。
“用你的爪子。”
西里斯能够体谅马尔福攻击力准五星的恶劣语气。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给我还礼的机会?”
“等着,哼。”
壁炉里闪过一束幽绿色的光,人走了,只留下不屑的冷哼在布莱克老宅里回荡着。
西里斯在楼下坐了一会,趁这个机会打开礼盒一看究竟。
盒子的一个角已经被捏破了,西里斯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如果面对背叛的是自己,捏碎的一定是别人的脖子。
避免在黑屋子里传出笑声的诡异情况,西里斯没有去压抑面目器官的庆祝,嘴咧着,眼弯着,露出了拆礼物时应有的表情。
“狡猾的……”西里斯警惕地吞掉了铂金贵族的名字。
里面躺着一个古旧的铃铛,款式很平常,就和宠物狗脖子上拴着的一模一样,西里斯带着笑意和怒气将铃铛拿起来,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