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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西里斯警惕地吞掉了铂金贵族的名字。
里面躺着一个古旧的铃铛,款式很平常,就和宠物狗脖子上拴着的一模一样,西里斯带着笑意和怒气将铃铛拿起来,摇了摇。
“居然还是坏的。”他一边摇头,一边嘀咕着。
——难道是知道自己没有准备礼物,就用一个一文不值的玩意儿糊弄自己?
等天快亮了,西里斯估摸着哈利要离开,他回到房间,躺好,做出自己一直都在的假象,之后才叫醒哈利。
“糟糕,起晚了,希望西弗现在没醒,”哈利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还不忘叮嘱教父,“别忘了你答应给我的礼物,天色还早,你继续睡吧。”
西里斯强撑着和哈利告别,没过几秒就进入了梦乡。
马尔福庄园的主人就没有这么顶级的睡眠质量了。
刚才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冷静,否则会助长布莱克的气焰,好像自己没他不行一样,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对疯狗发泄过多的怒气,一来争吵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该偷情的仍然在偷情,该背叛的也依旧会背叛,不但毫无意义,反而显得自己很没有教养,二来生气意味着自己在意布莱克的忠贞。
毕竟,谁会毫不介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被超越?
哪怕是情人,也会有亲近与疏远、信任与警惕的差别。
虽然没见过布莱克秘密情人的模样,但以一个马尔福的敏锐,还是可以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找到线索的。
在对话中,毫无遮拦的疯狗泄露了对方的性别——‘他’。
过夜,却不是可以有正大光明传宗接代身份的女性,那么八成是和布莱克败家子一样浪荡没有节操的单身男人了。之所以说是单身,是因为没有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会在圣诞到另一个男人家过夜。
而且按照布莱克对他的信任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有熟识并有坚实感情基础的那一类。
会是谁呢……
卢修斯翻了个身,在渐亮的房间里苦苦思索着。
第四十九章 斗法
圣诞节日的假期快要结束了,西里斯也没找到还礼的机会。
一开始他忙着应付各种朋友同事的拜访,倒还不觉得对方在回避自己,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对角巷看到了马尔福一人在咖啡厅,可惜当时身边有格兰芬多同学,不方便上去打招呼。
后来空闲下来,西里斯觉得于情于理自己这个败了家又勾引了堂姐夫的布莱克都没有上门找马尔福的理由。
所以,他只好一直拖着,等马尔福气顺了来找自己。
趁着这段时间,他正式向魔法部傲罗司代表人红头发递交了离职申请,表示解雇让自己站台陪笑的老板,然后按照救世主教子的吩咐开始了对老宅的改造。
总工程进行得十分缓慢,因为在没有马尔福压阵的情况下,克利切叛逆精神十足地打起了保卫国土救亡图存的鲜明旗帜,开始展开轰轰烈烈的反革命武装斗争,战斗形式有游击战、拉锯战、持久战、攻心战不等。
最后,西里斯不得不借着马尔福的名义才达到自己的部分目的。
“不打扫厨房,你想饿死一个马尔福吗?”
“楼梯上的灰尘就让它们留着吧,最好能把马尔福淹没,弄瞎他那双从不拿正眼看人的眼睛。”
“把这间客房收拾干净,可以招待来过夜的哈利……”西里斯警惕地改口,“我是说,可以用来当作马尔福的临时卧室。”
自作聪明的西里斯完全没想到克利切会立刻抓住自己的漏洞:“既然是专用的,克利切会把钥匙交给尊贵的马尔福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西里斯心中有些别扭,两人的关系正像他所预料的那样,跟随情人间感情发展规律变化,亲密度逐渐往异变的危险顶峰上升,而分析他们各自的性格和背景,西里斯得出显而易见的结论:变化导致的结局必然是破裂。
但是,西里斯不认为自己能够在短期内找到比卢修斯·马尔福更适合自己的情人,而且,用长远的目光看,他没必要和一个已婚男子保持过久的关系,私通个几年不搞出问题来才怪,到了时候,关系破裂就破裂呗!
想通了的西里斯没有反驳家养小精灵的话,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轻视了感情不由自主的特性以及被强制割裂时的痛楚,他继续说服克利切放弃任何形式的阻挠和反抗,向新兴布莱克缴械投降。
然而接下来克利切显得格外固执,他拒绝对其他客房进行改良,在原则问题上没有丝毫让步。
“还有门厅的伞架……”西里斯发现自己在对着空气说话,狡猾的家养小精灵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念咒消失了。
西里斯用从傲罗司领来的工资购置了大量的食物、清水和饮品,等他装修好马尔福专用的客房,他发现自己的工资又白领了。
随着各家各户门前院里的圣诞装饰逐渐暗淡,或掉落或被人取下,变得缺失不全,魔法部终于重新开张营业了。
西里斯谎称自己的手套落在了傲罗司,在走廊附近转了一圈,正好瞧见一个不畏寒冷坚持穿短裙的美艳女士挽着马尔福的手进入了办公室,紧接着,估计是助手的巫师带着‘果然是这样’的心照不宣的表情走出来——确切点说,应该是被驱逐。
“这个星期,应该是第三个了吧?”布莱克听到有人毫不避讳地八卦着。
西里斯心里清楚,如果马尔福真心想瞒住什么秘密,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这种更换情人如衣服的速度,应该是故意给人看的。
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指自己吧?
西里斯摇头,立刻否认了这个答案,相互攀比情场技术和阅历,大概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才干的蠢事,他相信自己和马尔福都已经过了斗气的年纪。
不过,虽然这么理智地分析,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虚荣和奇怪的欢喜在作祟。
等到办公室发出一声女性的愤怒尖叫和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西里斯看到那位女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般大步而出,张牙舞爪地,和进门前小鸟依人的模样大相庭径。
西里斯借着机会闪进门。
一抬头就看见马尔福衣衫不整正在努力打理发型的模样。
“演戏辛苦。”西里斯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竟可能地嘲笑吧,可惜,我只是想给西茜一个生气避走的借口而已,你自作多情了。”
轻车熟路地挂上嘲弄的假笑,卢修斯难以克制在此时见到布莱克的惊讶和兴奋,他之前故意晾着对方的计策奏效了,而且,布莱克的耐心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差。在发生圣诞之夜的尴尬情人碰撞之后,卢修斯的心情终于好上一些了。
西里斯多想告诉马尔福自己已经猜到,可此时占嘴上的便宜的欲/望并不强烈,他注视着近半个月没见到的美貌贵族,似乎想从那副完美的表皮下看出些真实的情绪,直到马尔福因为这过分长久疑似思念的打量微微皱眉,西里斯才像刹那间醒过来一样,将视线移到别处。
卢修斯被那种汇集在一点上致力于将自己点燃的视线看得心惊,他反问:“怎么,你不信?”
他的确没有说谎,西茜同样具有一个马尔福的固执,在整个假期里没有放弃说服自己调整对格兰芬多的态度,自己油盐不进的执着和抗拒在一定程度上也伤害妻子。而为了避免这场争执影响到婚姻的和谐与稳固,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处理的方式,所以西茜默认了自己粗陋却直接的办法,给出一个可以让小龙接受的离开英国的理由。
卢修斯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布莱克真相,就听对方满是戏谑的嘲笑。
“我听说各种女孩走进你的办公室,又头也不回地走出来。”
——那完全是该死的毫不介意的玩笑态度!
卢修斯惊讶于疯狗真实的冷静,推算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和一块肉骨头差不多,恼怒之下更是将多情至无情的风流男子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各种女孩走进我的办公室……”铂金贵族先抚平肩膀上的褶皱,又用咒语收好被推到地上的物品,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然后走出我的办公室。”
等布莱克露出不解的表情,卢修斯才以高高在上的语气赐予对方答案。
“麻烦中间的停顿长一点,以示对我的尊重。”
西里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再多保持一秒就超过我了。”
骄傲的贵族立刻以挑眉抬下巴的不屑表情应战。
“哦?那我们拭目以待。”
西里斯报了时间和地点,临走前还不忘例行挑衅了一番:“记得吃饱,别做到一半就晕倒了。”
看着疯狗一边往外走一边背对着自己挥手,灰色的眼里盛满了志在必得的执着。
其实,人在嫉妒的时候是不会发现自己在嫉妒的,否则布莱克就不会完全忘记还礼这件正事,而不打无把握之战的马尔福也不会那么仓促地应战——毕竟,他一个星期换了几个女友,产量跟不上需求是个现实又严峻的问题。
无论给约会树立怎样的名目,减压也好,斗气也罢,都不能妨碍感情的滋生,尤其对象是这种都自以为理智或正义能够战胜一切压倒一切的自大狂。
第五十章 默化
“父亲。”
卢修斯在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小龙的声音,他镇定地转头,和儿子尊敬又带着些微不赞同的视线对上。
“怎么,红头发终于放你出房间了?”卢修斯下意识地管教子嗣。
德拉科耳根一红,好在他很快就掩饰住了,端正了脸色表达自己的不满:“母亲来信说爱尔兰的雪景很好,父亲您最近每天晚上都出去散步,既然没什么工作忙,不如也去放松一下。”
作为一个维护家庭和谐人人有责的马尔福之一,德拉科无法像幸灾乐祸的红头发那样漠视自己的父亲因为乱七八糟的情人让母亲生气,他理解父亲工作应酬的需求,可这样每个晚上都不着家的频率也显得异常了。
卢修斯的第一反应是自省。
——每天晚上都去疯狗那儿了?有那么频繁?自己怎么没觉得?
一边心惊、后怕于自己的毫无所觉,一边因为小龙的警告感到窘迫,卢修斯维护着身为一个严父的自尊:“魔法部那边离不开我,旅游这种休闲还是留到退休比较合适。”
婉拒了小龙去陪西茜的请求后,卢修斯有些愧疚,同时他也觉得应该对自己失控的行为有所控制,于是假装看了看窗外明朗的天气:“据说傍晚有可能下雪,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德拉科和父亲道了别,表情满足地转身离去。
卢修斯暗笑,小龙的表情太虚假,肯定在暗地里监视自己是否派猫头鹰或家养小精灵出去,以便揪出并控制胆敢觊觎马尔福庄园女主人之位的小虫子。
年长的马尔福将自己放到藏酒室里,挑了几瓶适合今天心情的红酒,这种如同女士购物般的差事交给家养小精灵做就有点暴殄天物了,十足的暴发户风格。
——说到暴发户……不知道今天自己不在疯狗还喝不喝得到热汤。
卢修斯轻抿了一口,享受地闭了眼睛。
即使经过牢狱、逃亡和战争的打磨,布莱克身上永远也透着点贵公子娇生惯养的习性,除非必要,他不会主动去做收拾、打扫之类的粗活,这种性格可以称为懒惰,所有被宠坏的孩子都有这种毛病,这和家境无关,穷鬼家也要靠一头母狮子打扫。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被人理解为眼高手低。
卢修斯越来越深信自己的判断,西里斯·布莱克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由对手塑造而成的人物。如果布莱克每天面对的敌人是满屋子的灰尘和窗帘上积聚的小妖精,那么那些曾经无比耀眼的高贵品质都会被生活中的平庸消磨干净。
这个念头让卢修斯更为自得了,因为那个重新振作为家族踏入商界的疯狗是自己调/教出来的,若是没有一开始的意外纠缠,没有紧接着的要挟刺激,救世主恐怕就要面对一具自杀死掉的教父犬尸体了。
只要自己一露出这样的得意表情,疯狗就会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想也不想把手头的所有活扔掉,颇具攻击性地扑过来。
那双紫色光芒的出现变得不再罕见的深邃眼睛总能让自己忘记躲闪,而他龇牙信誓旦旦宣称的教训,实际上完全可以算成是另一种方式的享受。
卢修斯用魔杖点出时间,有些讶异,离约定的最后时间限制还剩下大约四分钟的样子。
——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了?
卢修斯给自己倒满,喉咙还残留着酒精涌过的涩味,他焦急地等待红酒本身的甘醇,直到尝到舌上的芳香醇厚才勉强平静下来。
深深吸气,然后吐出,卢修斯看着手里晃荡的深红液体,脑里映出疯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