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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御从未在袁朗脸上看到过这种危险的表情,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盯着,关御只觉得胸口生疼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拿枪打成了筛子。这样想着,眼睛里也不由流露出了这种痛苦。袁朗靠近关御的脸声音低沉暗哑:
“我问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后是你把我带走了,我做了什么,恩?告诉我。”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画面关御脸上染上了绯色,咬着嘴唇,关御别过眼睛不去看他的脸。袁朗眯起眼,猛地把关御翻过来欺身上去用和昨晚同样的姿势把人制住说:
“忘了,还是不想想?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回忆回忆?”
关御的大眼睛里像是裹了一层水膜很漂亮,关御说:
“袁朗,咱们这是在玩儿火,你我玩儿不起。如果被发现了你又没有想过你我的家人,还有队友会怎么看咱们?”
眼眸陡然一敛,袁朗只觉的脑袋顶上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冰冷彻骨什么温情啊啥的都没有了,只觉得疼,浑身都疼,脑子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现在像是过走马灯一样在脑袋过了一遍,只觉得不甘。狠狠的咬上关御的嘴唇,近乎如野兽般疯狂的吻让两个人嘴里都带着血味儿。
关御承受着着肆虐般的疯狂,不躲不闪也不反抗,他怔怔的看着袁朗疯狂却也痛苦的眼睛,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到底是什么把他们两个人都逼成这样,只是战友不好么,只是兄弟不好么,为什么要往他们两个人只见搀和这些感情?
眼角湿湿的带着凉凉的感觉,袁朗停下了撕咬,用舌头舔了舔关御的眼角,说:
“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巴不得我讨厌你。”而不是这种模糊不清的感情。。。
关御挂着苦涩般的笑容这么看着他,袁朗笑了,笑的压抑疯狂苦涩,他一把撕开关御的短袖在他肩膀上亲吻着,从肩膀到胸口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暧昧的痕迹,关御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上的皮肤温度也逐渐升高,袁朗得逞般的抬起头问:
“讨厌么?”
说完,他回了自己床上把被子蒙住脑袋,不再看一副被蹂躏模样的关御。
关御撑着床做起来,一步一步往洗漱间走,把已经撕烂的短袖的脱下,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干净的胸口上红红点点的,关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袁朗本以为经过昨天晚上关御会找借口离开三中队或者调个宿舍什么的,可是关御没有,他默默的收拾了自己被扯烂的衣服穿上一件可以遮挡的短袖,好像那天晚上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关御变了这是三中队的士兵们都明显感觉到的,他变得不爱说话不爱跟人接触。他每天训练完除了看那本写着梵文的经书更多的就是帮吴哲整理整理花花草草。吴哲有时候还调揩关御说:
“你这又看佛经又帮着我整了我这些妻妾,莫不是要学释迦牟尼佛祖拈花一笑然后剃个大光头放下屠刀当和尚去?”
关御半垂眼帘看着面前的花朵表情祥和豁达的说了四个字:
“尘缘未了。”
吴哲眨了眨眼,道:
“等你什么时候超脱红尘了记得拉兄弟一把。”
又过了几天,这十个新人终于迎来了实战任务,可是一次出去十个新人是不科学的,所以照例分成两批去,铁队的想法是按照上次的演习排行,分别取一,三,五,七,九,五个人去,可是这里的三就是关御,最近的关御状况很不好,袁朗知道为啥所以提议让关御下次再去,铁队问了理由,袁朗答不上来,所以最后关御还是作为第一批参加了这次实战任务。
上了武直,袁朗给所有人讲了这次的任务战术和每个人要负责的方位,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跟关御说:
“你,守着儿,如果有逃脱的嫌疑人力求予以击毙一个都不许放过。”
“明白。”
下了飞机齐桓皱着眉跟袁朗说:
“队长,那个位置教给关御成么?”
“不想给新人太多压力,就给我好好干。”
☆、第31章
所有人在袁朗的指挥下到达预定地点,关御这个位置看似简单却很重要,与其他人一环扣一环,如果配合的好关御甚至可以一枪不发,但是有哪一环没有扣好,或者出现什么其他变故,这个位置关乎成败。假设关御没有守好这个点,那么这些嫌疑人跑出边境到了边境外,事情就会变得麻烦的多。
按照先期调查的资料报告上写着,一伙缅甸人在缅甸境内收购了大约50公斤的冰毒,这伙人极有可能在近期将这些冰毒偷运入中国境内贩卖,入境通道可能在临沧市镇康县南伞镇一带。而且这伙人是都是全副军队化武装,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穷凶极恶,所以,遭遇反抗的话力求予以击毙。
耳麦里苏涵不停的问着什么,因为紧张,这次不是演戏,枪里装的不是空包弹,这次是要见血的。在场的多是80后的,尤其是五个新人,比如关御要是在晚生个三四年就可以摸到90的脑袋了。
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爹宠着娘爱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惯着,学校里的老师更是连骂都不敢骂,这种蜜罐子中长得的80后对杀人见血有着深深的不安和紧张,因为他们的成长过程没有硝烟,更没有鲜血。
关御握了握枪,跟苏涵说了一句,‘苏涵,如果对着他们读圣经佛经有用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可是你告诉我那么做有用么?跟一群亡命之徒讲同情,我只能说,你很傻傻的很天真。完毕。’ 关御说完频道里一片寂静,苏涵听着关御清明的声音心里一阵震动。关御这句话很是在,没有铺垫,直愣愣的没有任何装点的扔到别人面前,接受与否,理解与否,只能靠你自己。
袁朗朝关御隐蔽的地方瞅了瞅,密密的丛林中看不见一丝活物的痕迹,他想跟关御说些什么,可是听见关御的话后他就知道了,道理什么的都不用说他都懂甚至比自己还知道的多。收回视线,紧盯着那条小道,觉得有些无力。
等了很久,小道上出现了目标,袁朗沉着的给所有人下达了指令,关御接着设伏以便封口。
瞄准镜里,一切都那么失真却又是真真存在的,不同于打靶不同于演习,这是第一次在瞄准镜里看到穿着老百姓衣服的活人,关御下颚微缩,把跟苏涵说的话跟自己说了一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视着前方。
我方已经开始射击,按照预定和报告上写明的人数,此时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伏击圈,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变故突然出现了,进入伏击圈的人猛地朝边境方向大声吼着‘快跑!快跑!’关御瞄准他的脑袋,开了枪,爆头,脑浆混着血红红白白的像是烟花一样在那个毒贩脖子上炸开。
第一枪开了,所有负面情绪霎时间平静了,关御瞄准刚才那个毒贩吼的地方,瞄准射击。接着的第二枪,第三枪都变得那么平常普通,甚至激不起他一丝的情绪波动。
最后被击毙和投降的人被击中起来,在边境处不远的地方被关御击毙的尸体也被抬了过来,清点过后,关御杀了三分之一的人,他的位置太好了可视范围广。
尸体很难看,尤其是第一枪打死的,那个人生生被打烂了半个脑袋,其余的还算可以,眉心一抹红。
虽然不比当年许三多的近距格杀,但是关御第一次任务就干掉这么多,陷入是超出了预定的。大家有些担心,这个才从学校毕业多半年的士兵,能不能经得住这般血的洗礼,齐桓甚至在脑袋里想是不是给联系心里干预等等。然,从上车到回了基地,关御都很平静,就像是出了一次演习。
吴哲第一次杀人,回了基地一天一宿没吃东西,连看都不能看尤其是红的,第二天刚缓过劲来,勉强吃了些东西。在看看关御,和平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吴哲跟袁朗说:
“队长,不是刺激过度傻了吧。”
袁朗朝正在浇花的关御看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关御。”
“队长。”
袁朗看着一脸平静的他,不知从何说起,关御也老实的等着他发话,袁朗深吸了一口气道:
“来,跟我打一场。”
关御颇为诧异的看看袁朗说:
“队长,我好好的干嘛跟你打。”
袁朗一个大步迈过去双手固定住关御的脑袋,盯着他的平静无波的眼睛,半晌他说:
“关御,你让我很恐慌,我不认为有人的心里素质好到在击毙十五个人后还这么心如止水。”
关御愣了一下,轻笑出声他说:
“那么队长,你告诉我什么才是你认为的正常反应?或者说你想让我作何反应?拉着你哭?还是抱着你求安慰?还是跪在你脚边忏悔?可惜啊,你不是上帝我也不是信徒。我告诉我自己,我的手终有一天会染上鲜血,我终止他们生命的同时也结束了他们的罪恶,我拯救了他们的灵魂和更多的人。”
顿了一下,关御放下手里的书反握住袁朗的手,低语道:
“我杀人之后太过冷静是吗?因为我在穿上军装踏入军营的那一刻已经做了这样的觉悟,这就是我的善。”
作者有话要说:噗,会不会很乱啊··?
☆、第32章
关御的眼睛很清撤如水,就如一直以来他给自己的感觉,清明冷静好像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慌乱。袁朗声音有些暗哑,他说:
“关御,你能不能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冷静,你这样我总觉得自己离你很远好像这一辈都够不着的。”
关御一愣随即眼底笑意一波一波的散开,他放开袁朗的手环上他的腰,很顺从的把自己的埋入他结实的怀里,这是一种完全信任依靠的姿势,关御感觉到他的微颤这么跟他说:
“袁朗,你的心思我懂,我的心思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可是,咱们都是背着枷锁和责任的人,这条路太险,我没这个胆量要你跟我一起走,我知道这一步走不好等待咱俩的就是万…劫…不…复。”
袁朗喉间滚动,激动兴奋中带着一丝寒意,关御说的他明白,之前也听说过有出事儿的,结局最好的是天各一方在不同的军区,最惨的是转业回地方白白在军队奋斗这几年连家也回不去。这一刻,袁朗脑子里想了很多,家人,战友,老A,甚至还有自己的老部队老虎团。这是玩儿火,玩火容易烧身自焚,他心知肚明在一开始就知道,此时搏或者不搏成为一个选择题摆在他面前。
不想玩儿火很容易,放手彻底的放手,不去想关御不去刻意的注意关御只当他是个战友,只当他是自己的兵,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部下。然后等几年结婚,或许还可以生个孩子,而关御或许也会找个女人过一辈子,然后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笑下点点头,擦肩而过。就这么想着,袁朗就觉得胸口很疼活像被人剜下一块肉似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关御没动袁朗也没动,像是过了很久,关御听到袁朗这么问:
“关御,如果我愿意走那条路,你敢跟我一起走么?”
关御抬头,对上袁朗的眼睛,他的眼睛幽暗、深沉,同时夹杂着疯狂的感情。关御定定的回视着他,蓦地关御的脸一下子柔和起来,有些无奈,有些放松,带着暖暖的温度。
其实关御同样想了很多,众多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白走一遭人世,就像他跟吴哲说的——尘缘未了,再加四个字就是,心有不甘。
从一开始轰轰烈烈各种折磨,到两个人纠结来纠结去互相伤害,结果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想想前面只觉得好笑。干嘛呀又不是言情小说,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娃娃,哪来那么多纠结虐来虐去的爱啊。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很平淡,平淡中却不是温暖,回到宿舍就可以看见关御安静的坐在太阳底下,身上像是撒了金色的粉尘,一如当初训练时一样,让自己永远看不够每一眼都是惊艳。
袁朗喜欢现在的日子,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对他们这些随时随地有可能牺牲入土的人,这种日子比什么都来的珍贵。
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之后,一回头,那个人就在自己不远处,这种安心的感觉似乎驱散了所有的疲惫。
袁朗喜欢看关御打靶,因为他的眼睛在射击的一瞬间会迸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睛也不舍得移开眼睛。
袁朗喜欢看关御格斗,格斗时的关御收起了身上的柔和像是出鞘的利刃,尖锐的带着肃杀之气,宛如一只随时撕破敌人喉咙的猎豹,带着野性的气息。
总之,袁朗看关御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有的时候他自己都问过自己,为啥这么喜欢他,答案是因为他是关御独一无二的。
小日子很滋润,关御袁朗都默契的不去提家人,时间匆匆,转眼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本来今年袁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