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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被吴邪说得一愣,似乎才惊觉一直都是自己在做决定,完全没有顾及过解语花的意愿,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我是为他好……”
“可是他很看重你。”吴邪抢白,“就像你不希望他出事一样,他也在做出努力,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就强迫小花放弃他的计划。”
“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吴邪,我快死了。”瞎子突然说,语调很平静,好像他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样,“我的眼疾没有任何治愈的希望,这意味着,我每天都有可能瞎。你可能并不知道,我的仇家如果排队,能从北京排到天津,我只要瞎了,这些人会像苍蝇闻到血腥味一样蜂拥而至,而我在那样的状况下,绝对活不过三天。”
吴邪已经完全愣住,他无意识地说了声“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但是解语花不一样。我还记得在盘龙镇见到的他,温润、随性、又孤傲,那是他掩藏在‘当家人’面具下不为人知的真正本性。他是朵倾世的海棠,不应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责而失色凋零,如果我生命的最后价值是为他保留住这一切,那我不会后悔。”
吴邪闷闷地问:“没有其他选择么……”
“没有,”瞎子摇了摇头站起来,“我没有更多时间再等他一次,吴邪。我甚至没有办法一直守护他,更没有时间陪他终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走在他前面,给解家抢一个生机。”
“可是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都不知道,何必呢?”
“你如果见过真正的解语花,就不会这么问了。”瞎子顿了顿,说,“把他的假面撕掉,伪装脱掉,再丢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那才是他。你没见过,所以不会懂。而我费尽心力要守护的其实只是一段记忆,我要解雨臣在以后的生命里,有一个坚守的理由。”
吴邪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从来不知道黑瞎子也会有如此的一面,他突然很怀念以前的他,虽然流氓、虽然癫狂,但是比现在的这个好,比这个满是绝望的瞎子好。
他恳求:“你会帮我么?”
吴邪点了点头,痛苦又无奈地答应:“好。”
☆、【贰拾陆】【贰拾柒】
解语花回到卧室,随手按下门边的按钮,但是房间的灯没有亮,他疑惑地重复了两遍,依旧没有反应。多年来锻炼出的警觉性提醒着危险,但是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从天而降的人扑倒,一块带着异味的布就捂上了自己口鼻。
解语花一惊,立刻屏住呼吸,但是来人非常熟悉他的能力,布上的乙醚浓度非常大,纵使只吸入了一口,解语花也瞬间开始头晕,浑身乏力,紧接着下一秒,他就被来人扛起扔在床上。
那人的力气很大,动作非常粗暴,身上一股不知道什么的香味,像是用很多种沐浴露洗过很多次,虽然只是隐约,但依旧非常刺鼻,成功掩盖了男人本来的体味。
屋里没有开灯,但有月光能照进来,解语花努力偏头想看看那男人的样子,却在下一秒被一块布蒙上眼睛。
他额上青筋直跳,头很疼,神智是迷糊的,想说话,但是努力了半天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伙计们都知道明天有场硬仗要打,很早都去睡了,守夜的巡逻人怕打扰当家休息,两三个小时才会来一次。
解语花动了动手脚发现完全没有知觉,虽然不害怕,但终于开始有些紧张。
闯进来的男人走回去关上门落锁,又去将窗户关死免得漏声,但他没有拉上窗帘,月光照进来洒了解语花一身,让他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愣怔。
那一晚,也是这样绝美的解语花。
黑瞎子走到床边,粗鲁地将小花所有的衣物撕、碎扔到床下,拿过事先准备好的胶带先把小花的嘴蒙上,再将他的两只手绑在一起,然后将人翻过身去。
胶带不是很好用,出了汗之后容易脱手,但是他不能用扎带,上一次还在盘龙镇的时候已经用过,再用的话会被解语花察觉身份,一旦露馅,他做的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解语花还在迷糊,俯趴的姿势很不舒服,他想翻身,但下一秒黑瞎子已经上床,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瞎子没有脱衣服,甚至连裤子也没有脱,他就是把拉链拉开将干活的玩意拿出来套、上、套、子,羞辱的意图非常明显。
其实不是他喜欢穿着衣服做,只是他与解语花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肌肤相亲,他相信自己不会遗忘那种感觉,解语花也不会。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脱,解语花还没有敏感到能通过布料分辨一个人。
突然感受到□抵上来的物件,解语花终于惊觉男人想要干什么。他非常惊讶,简直难以置信,立刻强硬地摇头推拒,但是越摇头越疼,终于忍不住闷闷地□了一声,一头栽在床上。
黑瞎子无声地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是千刀万剐一般得疼。他是全天下最舍不得伤害解语花的那一个,却不得不这么做,内心深处占有欲和愧疚感在激烈交战,黑瞎子觉得他快疯掉了,为了这个人疯狂。
今晚之后他可能再没有机会干这件事,所以还是有一丝私心在作祟,如果可以,他希望拥有一个完整的解语花,哪怕是以这样罪恶的方式。
(和谐需要 H 内容省略)
内心因为占有而满足,也因为占有而痛苦,黑瞎子无法形容自己当前的心境,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停止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个人,解语花,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神智,才能克制住自己俯□拥抱亲吻这个人的冲动。
对不起,解雨臣,我不能眼睁睁放任你走上那条不归路。你还如此年轻,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等待你去发现,去体验,为了我,你不值得妥协……
还有你的解家,从八岁到现在你付出了多少辛酸的血泪,闯过了多少难关,咽下了多少委屈和不甘,这一切,为了我,你不值得抛弃……
但是我舍不得你,解雨臣,如此舍不得。所以哪怕有千万种方式可以禁锢你,我却只想选择这一种,占有你、摧残你、折磨你,哪怕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业,我也想在你的身上和心里,都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只属于我黑瞎子的,印记……
从被迫地接受到主动需索,幡然来袭的情欲无穷无尽,又一次被黑瞎子翻过身趴在床上的解语花已经彻底迷乱,呻吟压抑在喉咙口无法发出,最终只能变成泪水从眼角委屈地滑落。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是谁,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今夜过后,那个纯色的海棠花,毁灭、凋谢、不复存在。
无论是谁,他都不该如此残忍,残忍地将他的骄傲和坚持打碎。
解语花低头将脸埋在手臂里,而蒙在眼睛上的布已经被眼泪和汗水全部打湿。
内心的哽咽无法发出,他只能一遍一遍在心里无望地重复:
瞎子,救……
【贰拾柒】
突然睁开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几点了。
人心里面有放不下的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无论再怎么累,都会清醒。解语花心跳很快,可以感觉到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他动了动手,胶带没有被拿掉,看来那人是直接上完了就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想法。
翻了个身将自己面朝窗户,小花抬起两只绑在一起的手将眼睛上的布拿开,急切地看向窗外。虽然还没有到傍晚,但是密布的乌云将天色压得很暗,他瞥了一眼床头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距离与琉璃孙的约定,只有一个小时。
没有过多迟疑,虽然力竭的身体还在发软,但是今天的他必须站起来,所有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他亏不起。
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吻痕或者伤痕,只有双腿和腰的酸软,还有已经无法闭合的□在提醒他昨夜发生的事。抓起床单将腿间残留的冰冷液体粗略地抹掉,解语花低着头,内心一片苦涩,胸口像堵着什么,哀伤如鲠在喉。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和男性□的气味,解语花从没有觉得这味道如此恶心。床下破碎的衣物铺了一地,他厌恶地抬脚将它们踢到角落,有一把黑色的手枪滚在里面,但是完全没有被注意到。那枪上有一个寸长的刀口,正是当初在盘龙镇时,被解语花用匕首废掉的那一把。
黑瞎子事后曾经回想,如果他把这把枪放在更容易被看到的地方,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是为时已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落幕。
解语花打了个电话让负责清洁的阿姨稍后进来收拾,就走进浴室。简单清洗一下,虽然已经麻木但是依旧在无意识收缩的□让他几乎崩溃,昨夜那男人的硬物在里面□了数千下,成功地改造了解语花所有的兴奋点。愤怒地一拳打在墙上,疼痛却不能将内心的痛苦消磨半分,解语花垂头靠在玻璃上,冰冷的水持续地冲击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心。
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衬衫和西服,解语花刚扣好扣子,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然后有人敲了敲门,吴邪在外面轻声喊他:“小花,小花你醒了是么?”
“进来吧。”
门打开又关上,吴邪站在玄关完全愣住,他也是男人,非常清楚屋内充斥的气味是什么,还有角落堆积的残破衣物。他眼皮一跳,内心忍不住咆哮:我□大爷的黑瞎子!你说的“采取行动”就是这个意思么!你他妈的除了会用下半身,还有没有高明点的法子,你没脑子么,你全身都是JJ么!!!
解语花见吴邪不说话,还一脸震惊的表情,就问:“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这是私事,吴邪也不好多说,就摸摸头咳嗽两声。不过他很快发现小花的神情和状态似乎不太对,两情相悦的□之后不会是这样的反应的,小花眉宇间的那种感觉,像绝望更多过疲惫。
不会吧!吴邪突然想到什么,黑瞎子你不会这么残忍……
“小花你怎么了?”吴邪小心翼翼地试探。
“没什么。”解语花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吴邪摸摸鼻子,追问:“是谁?”
解语花怔了一下,从衣柜里拿了一根领带来打上,边平静地说:“不知道。”
吴邪脑子“轰”地炸了一声,就想冲出去把那个杀千刀的黑瞎子抓回来凌迟一顿再丢到小花面前让他以死谢罪。这件事他真的太欠缺考虑,他还说小花任性,他自己才是最任性的那一个!他根本一点都不懂小花,一点都不懂!
气虽气,但是吴邪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解语花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走了,他赶紧追上两步拉住他的胳膊:“小花你不能去,琉璃孙是只老狐狸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你不能把解家放到案板上任他宰割!”
“不会的,”解语花回身很认真地看着吴邪的眼睛,“只要我还活着,解家就不会倒,琉璃孙胆子再大也不敢要我的命,因为吴家还在我后面,你会支持我的对么?”
又是这招,吴邪好想撞墙,为什么黑瞎子和解语花都喜欢用这种他无法否定的反问句问他,妈的苍天啊,人善被人欺!
“我支持你,但是……”
“没有时间了,”解语花抬手看看表,“从这里到新城区最快也要十五分钟,我必须现在出发。”
“新城区?”吴邪突然一愣,“新城区不是在西边么?”
小花疑惑地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吴邪拉着解语花胳膊的手突然收紧,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紧张起来:“可是黑瞎子是朝着东边去的。”
解语花闻言瞬间脸上血色全无——
妈的,到头来是他们被琉璃孙那老狐狸给玩了!
……
解语花沉着脸跨进孙家在新城的堂口,一进门就见琉璃孙独自坐在前厅正中间的太师椅上悠悠地喝茶,脸上是一抹不知是真是假的伤感和落寞,他儿子死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他现在才来伤心,未免太好笑。
几个拿着家伙的伙计顺着通道站了一排,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凶悍摸样,解语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琉璃孙前面五步远的地方,张嘴第一句话,就问:“黑瞎子在哪里。”
孙老头从兜里慢慢悠悠地摸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说:“解当家真准时,刚好六点。”
“做交易要讲信诺,琉璃孙,既然我已经先到,你也该遵守承诺。”解语花沉着脸,冷冷地道,“两面三刀不是随便就能玩的手段,而你想瞒天过海,来个通吃,也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黑瞎子与这件事无关,你要是还想谈下去,就告诉我,他在哪里?”
琉璃孙收起怀表,和蔼一笑,故作宽慰道:“小九爷不用激动,既然您已经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