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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那么做!”诚哥说,“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言叶听出了诚哥的弦外音,她问诚哥:“你说她威胁你是什么意思?”
世界露出一抹慌张,她对言叶说:“他骗了你那么多次,你还相信他?”
“信不信要等他说完再说。”
“可是……”世界还想说什么,却诚哥打断,“你这样只会显得心虚而已。”
世界瞪了一眼诚哥,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说!”
诚哥不再看世界,而是看着言叶说:“我是喜欢你的,可是她!”诚哥一指世界,“却拆散了我们,你知道为什么我后来会冷淡你?这不是我的本意,都是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离开你,和她在一起,她就会派人取你性命,你知道的,她家有权有势,让一个人消失在世上轻而易举,我不敢不从,我害怕你真的会就此消失,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我本以为你离开我会找到更好的归宿的,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傻……”说到后面,诚哥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哽咽。
言叶懵逼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诚哥怎么一下从人人喊打的渣男变成为爱献身的隐忍情圣?这强行洗白的节奏也太醉人了点。
言叶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世界一脸铁青,她语气不善地说:“说完没?说完就可以滚了。”
诚哥看了眼世界,又看了眼纠结的言叶,苦笑道:“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为了让我彻底死心,用了特殊的方法让我怀了她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忍心他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所以言亚,我无法回到你的身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卧槽!诚哥你刚才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本文最大的雷点啊!
乔西已经彻底搞不清了,他穿的到底是希腊神话,还是什么奇怪的女尊世界,让男人生孩子什么的真的是该出现在希腊神话里的情景吗?!
诚哥浑身散发着母爱温柔地摸着自己小腹的场景不仅乔西感觉牙酸,连达纪也受不了了,他压低声音对乔西说:“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乔西眼睛朝言叶斜了斜:“那个要自杀的不管了吗?”
一向助人为乐的达纪为难地说:“家务事,不好介入。”
乔西想,也是,好好的青春疼痛剧突然变成家庭伦理剧,而且还有越来越雷的趋势,他还是趁早走比较好,谁知道下面会爆出什么更雷的高能点。
就在乔西和达纪准备走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生活就像是蛇精病作者的脑洞,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世界想伸手挥开扑过来准备将言叶拉回安全地带的诚哥,没想到言叶为了躲避世界即将糊上她脸的胳膊肘向后退了一步,她的正后方是悬壁,她一脚踩空,摔了下去,下面的人群猛的迸发出喧闹声。
言叶姿势扭曲地躺在地上,红色的鲜血从她黑色的头发下漫延出去。
世界盯着城墙下的言叶,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不!不!不!”她尖叫着从城墙上跳下去,摔在言叶旁边,血也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与言叶的交织在一起,仿佛两朵并蒂而开的彼岸花。
诚哥呆呆地坐在城墙上,眼睛浑浊,他一会儿发狂地叫道:“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一会儿又摸着自己的腹部脸色柔和、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显然是已经疯掉了。
乔西和达纪面面相觑,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还是乖乖离开这吧,于是三人连榊野城的大门都没进去,就默默离开了。
去别的城镇的路上,乔西听到消息说疯掉的诚哥独自一人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并且决定抚养他长大。
乔西不知道诚哥究竟是因为对言叶的愧疚疯的,还是因为世界的死打击太大才疯的,总之,他疯了。
乔西还发现七个瓶子里有两个瓶子已经基本满了,乔西猜测它们分别是铁灰色的哀和深红色的怒。
由爱生惧,由惧生哀,由哀生怒。
那三个人肯定是兜兜转转困在这一方感情中,虽说他们结局不太好,却意外帮乔西收集了情感,乔西的感觉很微妙。
说好的人生赢家是诚哥呢?这样一看,他整个一杯具啊!
这种糟心的事还是让它消失在喧嚣的风儿中吧,而乔西不知道的是,他马上就要面对同样糟心的事。
达纪朝着下一个城镇进发,乔西和狄俄尼索斯跟在后面。下一个城镇不大,也没什么名气,知道的人寥寥,达纪属于其中之一。
一进城里,乔西就被城里热闹的氛围给吓了一跳,没愣多久,他赶紧拿出装金橙色液体的小瓶子开始收集情绪。
达纪则开始打听城里是在庆祝什么,城里人很开心地告诉他,他们这新来了一位酒神的女祭司柔勒,一来就帮他们弄死了一直骚扰他们的小怪兽,他们为了赞美这位女祭司就办了这样一个庆典来庆祝这件事。
“酒神的女祭司?”乔西看向狄俄尼索斯,狄俄尼索斯则摇摇头说:“我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祭司。”
另一边圣者达纪听到有如此行了大功德的人后,想要见见柔勒,这个想法与乔西他们不谋而合,乔西他们也想见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酒神祭司是何方神圣。
这座城不大,他们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祭司柔勒,这位漂亮的女祭司有着牛奶一样雪白的肌肤和蓝宝石一样碧蓝的眼睛,她站在人群中仿佛在熠熠生光。
但狄俄尼索斯一见到她就如受重击,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达纪看到柔勒热情地迎上去,柔勒也很欢迎达纪一行人住到她家里去。
女祭司走到乔西和狄俄尼索斯面前,对他们说:“家里比较简陋,希望两位不要介意。”她说话时注视着狄俄尼索斯,乔西觉得她看向狄俄尼索斯的眼神不对劲,似乎有着一股怀念味。
“跟我来吧。”女祭司拿余光扫了一下乔西。
乔西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女祭司看向他的眼神貌似有些不友善。
女祭司的家算不上简陋,也称不上奢华,不过房间倒是刚刚好,似乎算准了会来这么多客人。
狄俄尼索斯一路上都保持沉默,他看向女祭司的眼神中有些乔西看不懂的东西,乔西直觉这中间有哪里不对劲。
女祭司递给狄俄尼索斯一杯葡萄酒说:“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们,只剩这些葡萄酒了。”
狄俄尼索斯接过酒,嘴唇蠕动了几下,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闭口不言。
达纪凑过来压低声音对乔西说:“这两人是不是以前认识?”
乔西回他:“不知道,没听他提过。”
女祭司将斟满葡萄酒的酒杯递给达纪,达纪连忙接过连声说谢谢,等到乔西接葡萄酒时,也不知道是乔西没接好,还是女祭司手抖了,总之杯子一歪,葡萄酒洒了乔西一身。
女祭司连忙说对不起,拿来干净的手帕替乔西擦拭,乔西抽过手帕说着“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一边擦拭身上的葡萄酒渍,一边郁闷,他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女祭司,他的长相总不至于让人看一眼就生厌吧。
这样的小事情来来回回发生了好几次,比如说无意中踩了乔西一脚,吃饭时打碎乔西的碟子。到后来,连达纪也看出点不对劲来,他悄悄问乔西:“你以前得罪过柔勒?”
这正是乔西郁闷的地方,他摇摇头说:“没,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达纪又问:“那你的这位朋友……”他瞄瞄狄俄尼索斯继续说:“是不是喜欢柔勒?我看他一路上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柔勒。”
乔西闻言心中一紧,他撑起笑意说:“怎么会?”他可是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后半段话乔西没说,他莫名有些心虚,狄俄尼索斯只说过愿意和他不撤除婚约,却没说过喜欢他。
达纪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的时候,乔西去找狄俄尼索斯却扑了个空,狄俄尼索斯不在房间里,乔西觉得奇怪,大晚上的他能去哪?他屋前屋后地转了一圈,总算在某个小角落找到了狄俄尼索斯,乔西刚打算上前叫他,就看到了被狄俄尼索斯挡住的女祭司。
乔西更加奇怪了,这两人在这干嘛?
没等他想清楚,他就发现两人在争执,而争执中他听到狄俄尼索斯这样叫那个女祭司。
“阿里阿德涅。”
阿里阿德涅?那个狄俄尼索斯曾经疯狂追求过的阿里阿德涅?
乔西突然觉得有点冷。
金苹果生存指南第三十八条:由哀生怒
☆、Chapter 39
狄俄尼索斯在看到女祭司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阿里阿德涅,她的一颦一笑全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她是他傻逼时犯下的一个错误。
按照道理说,阿里阿德涅早就应该死了,但是她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这,还自称是他的女祭司,狄俄尼索斯觉得她一定是用了什么禁术才得以永驻青春,而使用禁术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狄俄尼索斯找到阿里阿德涅,他深感愧疚的人在月光下有着如牛奶一般雪白的皮肤。
“阿里阿德涅。”狄俄尼索斯说。
阿里阿德涅笑了一下,说:“我的名字叫柔勒,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知道你就是阿里阿德涅,我不可能认不出你。”狄俄尼索斯强硬地说,“你知道使用禁术的后果吗?禁术一旦反噬会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呢?”阿里阿德涅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是让我现在停止使用禁术,然后在一瞬间变老死去?”
狄俄尼索斯沉默了一下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阿里阿德涅的笑容渐渐变得讥讽:“不用了,酒神大人,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别忘了,把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连让我补偿你的机会都不给吗?”
“补偿我?你能补偿我什么?”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若是普通人得了酒神这样一个承诺,恐怕会欣喜若狂,财富、权力、地位这世上所有有诱惑力的东西全部只要一句话便唾手可得。
但阿里阿德涅很平静,她靠近狄俄尼索斯说:“我想让你爱上我。”她双手勾住狄俄尼索斯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这样也可以吗?”
狄俄尼索斯推开阿里阿德涅:“抱歉,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阿里阿德涅问:“是为了你的那位婚约者吗?你真的喜欢上他了?看来我该跟他去打个招呼。”
“阿里阿德涅!”狄俄尼索斯加重语气。
“要杀了我吗?”阿里阿德涅牵起狄俄尼索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用力一捏就可以杀死我,就没人会威胁你了。”
狄俄尼索斯像被烫到一样甩开阿里阿德涅的手:“你疯了吗?”
“大概吧。”阿里阿德涅无所谓地说:“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可能就疯了。”
狄俄尼索斯不敢与阿里阿德涅对视,在这件事上他始终心怀愧疚,他放软声音对阿里阿德涅说:“换件事吧,这件事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阿里阿德涅摇摇头,坚定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的,所以我只要这个。”
狄俄尼索斯沉默,眼睛里翻滚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阿里阿德涅突然朝着狄俄尼索斯身后笑了一下:“看着你的婚约者讨好其他女人,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感受。”
狄俄尼索斯猛然回头,看到乔西站在那,脸色苍白。狄俄尼索斯的心猛然顿了一下,他不清楚乔西听到了多少。
阿里阿德涅想看到乔西失态的样子,但她显然要失望了,只见乔西用轻松的语气说:“你们俩原来在这,我找了你们好久。”
然后他又对阿里阿德涅说:“你就是阿里阿德涅?我听过你的故事,没想到还真的能见到你。”
乔西这么淡定的态度反而让阿里阿德涅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以为乔西看到她和狄俄尼索斯的样子要么暴跳如雷,要么自行神伤,没想到竟然这么平静,他这副态度与其说是狄俄尼索斯的婚约者,不如说是狄俄尼索斯的朋友,阿里阿德涅有些弄不明白了。
不仅是阿里阿德涅猜不透乔西的想法,狄俄尼索斯也猜不透,明明上一秒还脸白的跟纸一样,下一秒就泰然自若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狄俄尼索斯难得的心虚,虽然他问心无愧,但是他害怕乔西会误会,于是他匆匆带着乔西离开,也不管阿里阿德涅在他们身后逡巡的眼神。
一走远,狄俄尼索斯就和乔西解释:“别误会,我和她没什么的。”
“我知道的。”乔西说。
狄俄尼索斯敏锐地察觉到乔西压在心里的情绪,他笃定地说:“你在生气。”
乔西也没反驳,只是说:“刚刚是有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