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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三查两查的,你还想过太平日子?就要像现在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的想法就多了,以为齐羽那小子自己跑路,肯定得天涯海角地找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们手里的人,扔了一个,跑了一个,不消停也不行。”
另外那人一听,就嘿嘿笑起来,紧接着吴三省的笑声也加入其中,继续道:
“而且,留着这小子,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担心他没处去。”
“对对,说到这个,你那侄子的毛病,还看不看得好了?”
“谁他娘的知道,先看着再说吧。文锦这边大概很快会出反应,你记得,要是那帮人又派人来问,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总之就一点,齐羽那小子,绝对不能交出去。”
吴三省说完这句,似乎是要走了,只听那一直在附和的声音赶紧追了上去,问道:
“三爷,那你也不去看看文锦?她现在应该还睡着。”
“怎么看?”吴三省干笑了两声,显得很无奈,“给她看看,就是这张脸孔,利用关系潜进考古队,在西沙装神弄鬼,又给她下了药?我没那个脸。”
他说完,之后再无对话的声音,门开门关,四周又陷入一片沉寂。
我脱力地伏在地上,目光撇到脑袋前的棺材,又看了看身上敛服,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弥漫全身,像被铁条掴住了脑子,剧痛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突发奇想……
不知道有没有姑娘愿意写长评……就是那种超过1000字的(喂)
因为DM同人不能开V所以我也不能送积分什么……于是有写了长评的姑娘(如果有)我就送《命》或者《入墓》的番外(都已经是成品了可任选)(掩面)
是不是太坑爹了……ORZ
没事不然柚叶童鞋也不会叫我坑爹夏了= =
有兴趣又有时间的菇凉请一定不要吝啬乃们的笔头呀~~~XDDD
37
37、第37章 先入为主 。。。
两天后,我和闷油瓶终于穿过了雨林中树木较为集中的部分,接近了沼泽地带。
虽然这是我第二次来塔木陀,又有闷油瓶带路,但这错综复杂的绿色丛林始终不及自家小区那样好走,从天亮到天黑,在你周围的只有一成不变的景色,这对人的心理是极大的考验,其实走雨林也和走沙漠一样,放弃的人往往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尽头穿出迷宫。如果我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在失去食物和指北针的情况下,多数就选择听天由命了;不过好在身边还有个闷油瓶,不禁就觉得自己很幸运,回想起小花说的那句,“在这种行当里,能有个值得托付的人,真的很难得。”又有了更深的感悟。
我们现在虽然朝着发现西王母遗迹的那条入口走,但这一路上却并没有按照闷油瓶以前留下的记号选择最快的路线穿越雨林,因为在这个名副其实的狩猎场里,“它”的眼线可能正在暗中盯梢,悄悄尾随在我们后面;没有抓住这条老鼠尾巴之前,我们断然不能冒险去见文锦。与此同时,我也很担心小花和胖子他们的下落,一路绕圈子,一路找寻他们的足迹,可令人失望的是,两天以来,这雨林中出现的活物,除了我和闷油瓶就是时不时穿梭于树丫之间的巨蟒和草蜱子,其他人的踪迹——哪怕三叔,也如泥牛入海一样,了无音讯。
闷油瓶在一处沼泽前停了下来,我跟他差了有五六步的距离,走到面前的时候,早就气喘如牛,就连两个膝盖也在发抖,他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支持不住了,就没有逞能,点点头坐了下来。
我一静下来,就开始望着眼前那片墨绿色的泥泞沼泽发呆,脑子不自觉地想起前一天晚上做的梦。
这个梦,我并没有对闷油瓶说,因为我不觉得那仅仅是大脑在夜间活动时自主构成的幻想,它让我感到害怕的地方,就是过于真实——简直像是切身体会过一次,连那间狭小内堂中发霉的空气味道都是那么具体,比起梦,不如说是记忆,和储存在我脑子里其他经历过的事情一样,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那个伏在地板上偷听别人说话的人并不是我,是齐羽,梦里的视角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我明明知道这其中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和我无关,可为了能使梦顺利进行下去,没来由地就会选择一个视角作为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数次成为齐羽梦中的主角是偶然还是必然,但是,如果这个梦——不,应该说,这段记忆是齐羽有意要传达给我的话,那么整件事情的真相就太可怕了。
——诈死的吴三省在海底墓给考古队的人下了药。
天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诈死、和解连环调换身份是为了欺瞒过“它”的眼线——那么既然互换计划已经成功,眼线“齐羽”也被偷袭,三叔为什么还要给考古队的人下药呢?!
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操蛋的噩梦。
因为它居然能完美地把所有谜题的碎片练成一线。
我脱力地用手支撑住快要爆炸的脑袋,想阻止内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去继续挖掘更深更恐怖的秘密,此时右手却被一股力量猛抓了过去,我一抬头,发现闷油瓶正对着我的手臂倾倒矿泉水瓶子,一阵直刺心扉的清凉感随着喷薄而出的液体蔓延到手臂上,紧接着就是针扎似的刺痛,我仔细一看,手臂上和身上居然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血口,这才想起这雨林越往深处的荆棘罗曼越是密集锋利,我一路上只顾着跑,竟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划地像是凌迟一样。
“几个大的伤口,流血太多,会引草蜱子。”他边说,边解下我腿上的纱布条,细心地往胳膊上绕。我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推诿说不用像供着祖宗一样老照顾着,这点小事自己来就行了,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脸上认真细致的表情吓住了;我不是没见过他专心致志投入于一件事中的样子,只是今天的感觉,很不一样,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慢慢冒上来,可正在最期待的时候,那感觉却像冒出水面的气泡一样一个个碎裂消失——这比我做过的那个梦更让人难受,我明明是记得闷油瓶的,包括以前和他经历过的每件事情,可是现在却一件也想不起来。
他绑好结,抬头时的目光正好与我迎面相撞,我眼皮一抽,条件反射地就挤了个笑出来,连连道谢,只不过我从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和僵硬的气氛里也能充分察觉到,这个笑肯定比便秘蹲马桶的时候还难看,根本没起到敷衍作用。
我手忙脚乱,只想着快点说句什么话来活跃一下气氛,就随口道:
“小哥,看不出来,其实你挺会……挺会照顾人的。”
他听了这种恭维话也没什么反应,反而脸色一沉:
“怎么叫照顾人?”
这可问倒我了,我他娘的不就一马屁么,遇上连这种被拍了马屁还要问问拍的那手的味道的人,也是一种别样的苦恼。
“我以前吧,觉得倒斗这行,都是人心难测,但是没想到能交上你和胖子那样的朋友,有时候想想,真是种福气,我长那么大,能推心置腹的人有,但是不但能推心置腹还能同生共死的,大概就真的只有你们了。”
我看他不说话,就大着胆子,顺着情绪继续试探道:
“小哥,你上次说回想起二十年前在西沙遇到的事情,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更多的呢?”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以为他愿意主动坦白,就是完全相信我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看得出来,有些事情他还是不愿提。
“你指什么?”
虽然他表面上是极不情愿的样子,但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淡淡地开口了,这让我很意外。
“你记不记得当初考古队里都有些什么人?”我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比如说,有没有一个叫做齐羽的人?”
他立刻转过头来瞪着我,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和当初我试探三叔时的一摸一样。由此我更加确定,闷油瓶不单是伪装第二次失忆,而且应该已经想起二十年前的所有事情,可已经知道真相的他却依然在其他人面前装作失忆的样子,甚至连对和自己绑在一条绳子上的文锦也丝毫不透露,宁愿让她留在陨洞里以身犯险,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谁告诉你的?”他的视线锋利地就像两把利刃,要把人生生劈开,“你去查过考古队的名单?”
我心说绝不能被他的这股气势压倒,事到如今,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我不想总梦到齐羽的记忆,更不想将来有一天梦境成现实,莫名其妙被这记忆夺去身体。
“对,我为了查你的身世,去档案馆找过一些资料,花了很大力气得到一份当年考古队的名单。其实上面除了你、文锦、霍玲、吴三省、解连环的名字以外,其他的六个人我都不认识,包括齐羽在内。但是,我从一个星期之前起,就不断地有各种幻觉和怪梦,最开始也没怎么上心……”我顿了顿,觉得接下来的这话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就跟闷油瓶他们不会变老一样,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奇怪的就是,这些梦里,我的身份一直是‘齐羽’,而且这个人的背景,应该不会很单纯,他被我三叔偷袭之后偷偷运回了格尔木的养老院,所以我才想问你……记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抬眼去看闷油瓶,他的表情异常惊愕,那不是一个人在听梦境叙述的时候该有的反应,也可能是因为我记得太清楚了,简直像是亲历现场一样,导致别人根本分不清楚我哪句说的是梦,哪句是自己的推测。
闷油瓶凝神了一会儿,用手捂住了半张脸,内心似乎在做非常激烈的斗争。我看他这副为难的样子,也忍不住觉得惭愧。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不想回答的问题会很干脆的回绝,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是我提出的问题,他都会认真斟酌一番之后给出答案。
“我不知道。”隔了很长时间,他才说,“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我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可性格使然,总是爱做一番挣扎:
“那你看看,和我像不像?不用很具体,就看看像不像。”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努力回忆,但是慢慢的,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法非常荒谬——
“像”这个字,本来就是一个因人而异的模糊概念,在不同的人眼里,对“像”的衡量标准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七十年代,那时候的男性,基本都是白衬衫加小平头的统一打扮,就比如考古队在西沙拍的那张照片,乍一眼,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我之所以认错吴三省和解连环,也是因为这个“像”字,其实他们真的长得分毫不差吗?绝对没有,而是当时的社会环境,加上我小时候对三叔的记忆并不清晰,所以先入为主地将与之相“像”的解连环认成了三叔。
那么闷油瓶的记忆也不能完全作准,毕竟事隔二十年,谁会这么清楚地记得一个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人的脸?我现在的行为,难道不是在跟闷油瓶下先入为主的暗示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地笑道:
“算了小哥,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当我白日梦发多了说胡话。”
我看他还愣着,也没什么反应,未免两人四目相对再尴尬,而且大家都需要点时间梳理梳理这些日子以来的变故,就想站起来往沼泽过去抽根烟,谁知才起身,闷油瓶又一把扯住我的手,这一拉一拽,我刚塞进嘴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
“你去哪里?”
我瞄了眼落在地上的烟条和打火机,心说这不是明摆着去抽烟么,难道你还想吸二手的。
“抽根烟啊。”
“就在这里抽。”他冷硬地命令道,“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抽。”
我疑惑地扫视了下周围,马上意识到,闷油瓶可能是怕我走远了又碰到个什么蛇虫鼠蚁,到时又得瞻前顾后的营救,心说也对,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我也不想再和那些食肉动物亲密接触一次了。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烟具,边蹲回原来的位置,边拨弄着打火机,抬头一看闷油瓶,怎么还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就胆大着调侃道:
“小哥,我悄悄告诉你,你刚说话的时候,牙里有菜。”
他一愣,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