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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鱼子酱要怎么用?”一位侍者有礼地询问,吴邪低头看了一眼桌上从左到右有序摆放的各种大小刀叉,傻了眼,只能求助地望向解雨臣。
看着吴邪湿漉漉的双眼,解雨臣不禁升起了想要舔舐的欲望。不知小邪的泪水尝起来是何种滋味?好想逗弄他到哭啊。解雨臣坏心眼地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布遮掩着嘴唇,微笑着朝吴邪摇了摇头。
吴邪立马会意地对侍者说:“谢谢,不用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已经到饭后酒时间了。吴先生,你要一起来吗?”用完餐后,一位伯爵起身宣布,吴邪听到点了自己的名,早就想脱身的他迫不及待地摆手:“不,不用了。”
“哈,我想吴先生也是没有兴趣的,毕竟大家谈论的都是政治和生意啊。”解母在一旁摇着羽扇凉凉地插嘴。
吴邪不以为意地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后准备告辞。他走近解雨臣,伸出手来握手:“小花,我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晚安。”
望着吴邪走远的背影,解雨臣捏着手中的纸条,唇线上扬,眼神中溢满了温柔。
——把握光阴。我在落地钟前等你。
Trip 8
“母亲,秀秀,我吃好了,先告辞。”吴邪走后不久,解雨臣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来。“雨臣哥哥,你不参加饭后酒吗?”秀秀好奇地问,这毕竟是男人们标榜自己的专利。“比起这种无聊的聚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失陪。”解雨臣伸手摘下了胸前的玫瑰,将它放在桌上。没有主人映衬的可怜花朵此刻被孤零零地放置在一旁,已然变得暗淡无光。
“什么嘛,还有什么事情比陪伴未婚妻更重要?”秀秀撅着嘴不满道,桌上再丰盛的菜肴也勾不起她的食欲——因为最希望陪在身边的那个人走了。
解母执起刀叉赶紧劝慰道:“别在意,雨臣那孩子就是这样的,他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不要理他了。来,多吃一点,这个很美味哦。”
好不容易平复了秀秀的情绪,解母暗自咬牙,雨臣那孩子越来越无法控制了,肯定是有人对他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她挥手招来身后的随从,冷着脸叮嘱他暗中跟踪解雨臣的去向。
解雨臣加快了脚步来到大厅的金色楼梯前,最渴望的那个人就背对着他站在落地钟前,那抹白色的身影让解雨臣的心都变得更加柔软。
想要将他纳入怀中——
吴邪凝视着时针一点一点地指向八点,脑内慢慢回放这几天来与小花的相遇与相认。人生的际遇总是如此奇妙,无论自己与小花有何过去与未来,至少现下他们可以把握彼此。
像是心灵感应般的,吴邪回过头,此刻站在楼梯下的人不就是刚刚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主角?
一人在楼梯上,一人在楼梯下。相对凝望,瞬间一眼万年。
吴邪遥遥伸出了手,眉眼弯弯:“想不想去参加真正的派对?”
这里没有虚无的高雅,这里没有故作的清高,有的只是开怀的大笑,与无所顾忌的畅饮。这里是甲板底层,平民们的享乐之处。欢快的音乐彰显着他们乐观的性格。
吴邪轻车熟路地与人们打了招呼后,迫不及待地脱下礼服解开领结,像一尾鱼滑入了舞池之中。解雨臣也毫不拘束地拉开椅子坐下,解开衬衫的两枚纽扣,随性又显得优雅。
小邪还是在他的圈子里才绽放光彩,之前的晚宴对他来说确实太拘束了。
解雨臣边看着领着小女孩跳舞的吴邪,边摇着手中的生啤,宛如摇晃着一杯上等红酒,静默片刻后一饮而尽。
“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花儿爷啊。怎么,没有享受舒适的头等舱,却跑到这儿来体验生活?”解雨臣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赫氏家族继承人不也在这吗?我听说某人可是专门去住了三等舱啊。这些日子睡得可好?”黑眼镜皮笑肉不笑地拉开解雨臣对面的座位,打了个响指要了一大杯威士忌,“当然好了。每天可以看着小邪的睡颜入睡,怎么会不好?”
解雨臣缓缓交叠双手支撑着下巴,虽然还在微笑但语气却透着一股狠厉:“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是你碰得起的,给我离他远点。” “啧啧,花爷别这么凶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原来要和我交易的人(就是本来要入住的两人,结果赌输了将船票给了吴邪和胖子)怎么会换成了小邪……但他可是比冥器要更加珍贵的存在啊。”黑瞎子无辜地摊了摊手,眼睛中被眼镜遮挡的亮光却显示了他现在的兴奋。解雨臣抿了一口啤酒,笑而不语,藏在阴影中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边桌子暗潮汹涌,那边灯光下的吴邪仍旧欢乐。跳完了两只舞曲后,他放开了小女孩的手:“薇拉,哥哥要找别人跳了哦,自己去玩吧。”看不见小女孩恋恋不舍的眼神,他径直走到解雨臣面前,笑着拢了拢头发,顽皮地行了一个绅士礼,“亲爱的小花,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不过我可不会华尔兹探戈之类的哦。”
解雨臣当然不会拒绝,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郑重的像是接受了无上的邀请,“乐意之至。”
“喂喂,小邪,你没有看到我吗?太不公平了!”黑眼镜夸张的大叫,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吴邪装作不认识他,解雨臣则是递给他了一个得意加鄙视的眼神。
欢快的吉普赛舞曲奏响,吴邪将解雨臣带上了中间的大舞台,跟着其他人一起和着节拍跳起了踢踏舞,然后手拉着手极快地转起圈来。在高速旋转中,解雨臣看着开心大笑的吴邪,被感染着,也不禁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呼……好累……小花你笑起来很好看嘛!以后多笑给我看!呃……薇拉,我还是最爱你的哦~~”瞄到一旁小女孩不高兴的脸,吴邪忙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解释道。小女孩闻言立马绽开笑容,欢快地蹦跳开了。
解雨臣静静地看着。小邪,她要你的一句话就满足了,而我可不是简单就能打发的哦。唯有拥有你的全部,我才能餍足——
“唉,太受欢迎了没办法啊。”吴邪得意洋洋地刮了刮鼻子。
“是受小朋友的欢迎吧。”
“哎哟,小花,不带你这样损我的——啊,那边有掰腕比赛——喂,算我一个!”吴邪拍了下解雨臣的肩膀,迅速地转开话题,跑着加入了那边的战圈。解雨臣无奈只好跟上。
对阵的是一个肌肉壮汉,他壮硕的左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刺青,让人望而生畏。吴邪无视了双方差距,大咧咧地推开其他人坐下,撩起左臂衬衫准备一决高下。
“小子,就你这瘦弱的胳膊还想跟我比?快回家吃奶吧!哈哈哈哈——”肌肉男嗤笑着摆摆手,毫不把吴邪放在眼里。
吴邪将解雨臣拉在身后,一本正经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重在开心嘛。”
比赛开始,吴邪卯足了气力想要压倒肌肉男,果然被后者轻松制压。望着拼命得面红耳赤的吴邪,解雨臣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来。吴邪见实在比不过,只好站起身来,与解雨臣击拳,寄托他替自己报仇。
看见对手变成了一个更漂亮纤细(?)的青年,肌肉男不屑地擦擦手:“切,今天怎么尽是这种花瓶,太没意思了。小白脸,我看你比刚才的更弱,就别在这丢人了——”哄笑声四起,解雨臣眯了眯眼,黑着脸咔啦咔啦地活动着手腕,心想着等会一定要让这个蠢货输在他所谓的“小白脸”手上,颜面扫地。
一分钟后。全场静默。
“嘿,小花,看不出来啊——你的武力值真高!练过的吧?”吴邪回想着刚刚解雨臣面不改色地在3秒内完胜壮汉,因后者不服气要求再来,又在2秒内大力将后者右手摁在桌面上的可怕画面,背后不禁起了一层冷汗,“真是和你的外表严重不符……”
解雨臣心情大好地捏了捏吴邪软软的脸,精致的脸上一扫长久来的阴霾:“傻瓜,你以为我当年扮女孩只是为了学戏啊?那只是二爷门下的规矩罢了。我真正的是为了学武与其他手艺——”(解雨臣这里不想挑明从前的黑暗给吴邪听)
你就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怪兽……吴邪默默望天。
“嗯?小邪,你想的全部都说出来了哦~~”
“哪,哪有!我什么都没想——”
“好啦,再去喝一杯吧,这里这里——”解雨臣掂了掂手中刚刚秒杀掰腕擂主得来的奖金钱袋,不着痕迹地将吴邪带入了人群之中,向后的回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跟踪我,明天你会知道后果。
身后不远处的仆从自知行迹败露,只得灰溜溜赶回去汇报夫人了。
Trip 9
第二天早晨,解雨臣的心情格外地好,他随意穿着粉色衬衫,悠闲地坐在头等舱休息室的甲板上喝着早茶。而与神清气爽的他相比,坐在对面的霍秀秀脸色就非常地差。
一阵刀叉碰撞的声音响过后,霍秀秀终于按捺不住了,“雨臣哥哥,我昨晚没有等到你回来。”解雨臣闻言放下了茶杯,抬头直视霍秀秀的眼睛:“我并没有要求你等我,也不需要你等我。”那瞬间迸发出的强大气场减弱了霍秀秀的气势,她愣了愣,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在下等舱和别人厮混到那么晚!”昨日解伯母对她说的话犹在耳畔:无论雨臣怎么想,你都是我定下来的媳妇,我绝对不会委屈你的。想着,霍秀秀又理直气壮了,“我们已经有有婚约了!你必须将我作为妻子看待并忠于我!”
解雨臣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只要我愿意,那张婚约就会是一张废纸。秀秀,你知道我一直将你当作妹妹而不是恋人,真心来说,我并不想伤害你。言尽于此,望自斟酌。” “还有,不要指望我会对跟踪我的人产生好感。”他优雅地执着餐巾拭唇,摇摇头拿起外套就离开了。
“砰——”
“秀秀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身后桌椅被掀翻的巨大声音,女仆的惊呼和少女难掩的哭泣,远去的解雨臣缓缓垂下了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不要怨我,秀秀,生在这种时代,你我俱是可怜人。
终于卸下了一个重担,虽然对于秀秀解雨臣还是愧疚的,但不快刀斩乱麻,最后只会双方都受伤害。行事狠决向来是他解雨臣的作风。没有那该死的婚约,现下,对于吴邪,他势在必得。
解雨臣很快就知道了早上“欠缺思考”行径的后果,因为不消一刻,正在看文件的他就被母亲召唤去了。
解母显然是极生气的,她一改以往的矜持优雅,拍着桌子厉声道:“别再跟他见面,你明白吗?雨臣,不准再见他!”
“别再胡闹了!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你明知霍仙姑抓着我们的软肋,当初你八岁当家,背后没有霍家的帮助,光凭二爷你哪能走到今天!如今霍家没落而解家壮大,她们又把握着不少你从前一步步爬上来的黑色背景,惹恼了她们小心大家闹个鱼死网破!”
解雨臣叹了口气,随手掸了掸根本没有灰的西装,“我当然知道,您每天都在提醒我。别气坏了身子。”
“你知道今天还要解除婚约?再说秀秀有什么不好,一个大家闺秀做你的夫人还不满意吗?”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天都在纠缠那个下等舱的人吧?你难道对他感兴趣?先不谈家世背景,你们都是男人,这是有悖伦常的啊!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不论解雨臣对外的手段如何强硬狠厉,对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还是非常孝顺的,但在吴邪的问题上,他一点也不想妥协。
“母亲,我今天和您实话说了吧,对于您来说的那个下等的人,对于我是至关重要的。从小到大我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就是我最想得到的人。无论您同意与否,我做出的决定都不会改变——我要他,也只要他。”解雨臣挺直了身子,目光凌冽,像是在宣读最庄重的誓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而且,有一点您必须明白,如今我解家已非从前,我有实力不跟任何一家联姻。跟霍家结合甚至吞并霍家确实有好处,但我有自信能经营解家超过两家的结合——解家会更强。”
解母暗自心惊。不知道何时起,这个儿子已经变得如此强势,若她不是他的母亲,只怕会被他的气势牢牢地压制下去。雨臣,已然是真正的解家家主。
不得已,她决定改用柔和攻势:“雨臣,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无论如何,为人父母总是希望孩子有个好的归宿。但是——”她话锋一转,“与同性的不伦之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解雨臣对母亲的摊牌就这样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一把丢下手中的牌,吴邪百无聊赖地扯开了衬衫:“不来了!无聊死了,去洗澡。”胖子可惜地捧着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