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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语。
停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吴邪闷闷地开口:“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变态……刚刚的事情千万别跟胖子说。” 他实在不明白,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荷尔蒙吸引男人吗?一个两个前仆后继的,真该死!
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领,吴邪认真地透过眼镜望进黑眼镜的眼睛:“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
“嘘——小邪,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你的感谢。”黑眼镜用指尖压住吴邪的唇,温柔似水,唇角的凹陷足以溺死任何一个怀春少女。吴邪又沉默了,他知道黑眼镜是真的对他好,无奈,他虽然对黑眼镜有些好感,还是无法作出回复。
“对不起,我累了,想静一静。”吴邪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不想伤害他。
黑眼镜收回手,插进裤袋里,笑笑:“没关系,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一转。”
至少经过这件事后,他与小邪又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目送黑眼镜走远,吴邪扶着额打开房门,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让他立马警觉起来。窗前坐着的修长背影应声转过转椅,那张精致的脸此刻却面无表情。
“小花?你怎么……”
解雨臣翘起腿,缓缓地交叠双手支撑着下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饶是粗神经的吴邪,被那双凌厉的凤眼瞪着,也嗅到了不对劲。
“你今天一天去哪里了。”
这不是询问,更像是审讯。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解雨臣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得像暴风雨的前奏。
吴邪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领,像是在遮掩着什么,这当然不会逃过解雨臣的眼睛。
“没有去哪啊,只是随便转了转。”
解雨臣低低地笑了几声,额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我搜遍了全船,没有人说看到过你。”解雨臣放下腿起身,松了松领带一步一步走向吴邪,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吴邪几乎想夺门而逃,但那样只会放大他的做贼心虚。
无奈,他打着哈哈笑起来:“哎哟小花,我长了腿,不可能总待在一处啊。”没等他糊弄过去,解雨臣逼近一把撕开他的衣领,露出大片胸膛来,眼中仿佛能喷出火:“这是什么!?”
“哈?”吴邪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发现从脖颈下方一直蔓延到胸口全是红色的印记,他再傻也知道这些红痕不是虫咬而是吻痕。 吴邪蒙了数秒后开始抓狂:“天哪!这些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同时他也莫名地心虚,面对解雨臣他就像一个被妻子抓奸的丈夫(是被丈夫发现红杏出墙的妻子吧……),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弄上去的,他明明没有让那个老变态碰到他啊。
“你知道吗小邪,有时我真想废掉你的双腿。”解雨臣温和地看着吴邪,语气明明是那么轻柔,内容却让吴邪毛骨悚然。
“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跑,更不会出去招引狂蜂浪蝶。”解雨臣迷恋地抚摸上吴邪的脸颊,那温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什么叫招引?吴邪不满了,拿下解雨臣的手,正欲争辩,双唇就被狠狠攫取。解雨臣捧着吴邪的脸颊,狂暴地吻上他,轻易撬开其牙关,舌长驱直入,用力汲取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真正的吻。他不容拒绝地一手压住吴邪后脑,一手施力将吴邪双手反扣在身后,牙齿的碰撞带出了血腥的气息。挣脱不开的吴邪此时才悲哀的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小花的对手。
听到“咔嗒”一声,门被锁上,吴邪心中霎时警铃大作,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牢牢压制在了床上。
Trip 13
黑眼镜慢慢地步上第三层甲板,门口的侍者非但没有拦下他,反而躬身彬彬有礼:“赫先生。”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共休息室,午后再明朗的阳光也照不亮他身上浓浓的黑色。来到尽头的一扇房门前,那里早有一人恭候多时,正是之前的“老变态”贵族。
变态——不,应该是黑眼镜的属下,一脸恭敬严肃,全然不见之前的猥琐恶心,“少爷,您回来了。” 黑眼镜走进房间,漫不经心地侧首:“演的不错。”嘴角凹陷的阴影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更棱角分明。
“完全是按照少爷的意思来的,如有冒犯,属下愿受责罚。”老头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来,斟酌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接到任务就存在的疑问,“属下逾越,若少爷喜欢那人,直接绑了便是,何苦大费周章?”黑眼镜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计较,扶了扶眼镜,低低笑了起来:“得到一时的欢愉,却要冒着永远失去他的危险,我赫言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是属下愚钝。”那手下面上附和,心中却在感叹,也许这次少爷是真的动心了,以往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哪有不马上弄到手的道理?
狭小的空间里流动着暧昧的气息,窗外的咸湿海风吹进来,更添了几分黏腻。
吴邪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解雨臣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被他狭长的凤眼深深凝视着,吴邪能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他眸中的自己,骤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小,小花,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扯出几分难看的笑。
解雨臣沉默许久,久到逐渐平息了怒火,久到吴邪越来越尴尬,他才缓缓开口:“我也想好好说,但是理智在你面前全都荡然无存了小邪……”他低下身将头埋在吴邪的颈窝处,轻轻蹭着,话音中带着几分委屈:“那么多人都觊觎你,我真的很害怕……一想到会失去你,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天知道他刚刚控制住自己有多难,小邪就在身下,用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致命的诱惑,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不,他要冷静,要是一次的鲁莽就把小邪推远了,以后将追悔莫及。他解雨臣要的不是现在,而是吴邪的下半辈子。
看到解雨臣难得放软的态度,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追究自己,吴邪本就是一个服软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将手放在解雨臣的肩上抚摸着安慰他,失笑:“喂喂,我才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一直都会是你的好朋友,你不会失去我的。”说到“朋友”二字,吴邪稍稍心虚了一把,不知是心虚自己隐藏了真正的心情,还是害怕会伤害到解雨臣。他不是不明白解雨臣的心情,但现在只能这么说了。
果然,解雨臣闻言将头抬起来,晶亮的眼中满是无声的控诉——朋友!?
吴邪默默地将头转过去,苦笑着,马上接受解雨臣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这下解雨臣真的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马上让吴邪变成他的人,要让吴邪开窍接受他肯定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他已经无法忍耐了。虽然解雨臣最擅长的就是温水煮青蛙,但这温水已经加热了十几年马上到沸点了,吴邪这只青蛙又是温度有一丁点变化就开始提高警惕——
吴邪眼看着解雨臣的眼神逐渐深沉,就知危险还未解除,不过下一秒他就庆幸得救了,因为胖子的敲门声突地响了起来:“天真!你在干嘛呢!大白天锁门的干坏事啊?不会带了一个妞回来了吧?”那嗓音之大,让吴邪恨不得冲出去封了他的嘴。左右还有其他的房间啊!
“妞?”解雨臣还压在吴邪身上呢,他听到这个字,危险地眯了眯眼。吴邪看了他莫测的表情一眼,突然就好想笑。为了化解目前奇怪的气氛,他故意轻佻地挑起解雨臣的下巴,邪笑着:“哟,可不是吗,还真是漂亮呢,笑一个给咱看看~~好了小花,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快起来。”又马上回复了一本正经。
今天暂且放过你。解雨臣拉起吴邪时,用口型无声地对吴邪说。
吴邪假装怕怕地打开门,同时心里也侥幸逃过了一劫。
门外的胖子插腰一脸不耐烦:“我说天真,这么久,你不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他看清吴邪的样子和身后的人时,突地换上一脸淫荡的笑:“哦~原来是这样——我懂的,打扰了,两位继续。” “等等!——”吴邪黑线地抓住转身要走的胖子的衣领,恨恨道:“你懂个屁!什么也别想!我们清清白白的!” “啧啧,看你们的衣服,乱就不必说了,天真你的胸前又是怎么回事啊?”一经提醒,吴邪这才想起自己前胸的那些痕迹,而衬衫又被解雨臣撕裂了,扣也扣不上。他手忙脚乱地用衬衫遮掩着,一边怒吼:“他娘的你再胡说试试,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婆!?”一边用眼神狠狠瞪着解雨臣。
“明明就是么,别不承认了~那可是解大公子啊,如此美人,天真你真是有一套~”解雨臣的心情瞬间大好,不管两人的继续争辩,他拨开胖子走出房间,手插着裤袋慢慢走远。
“喂,天真你的情郎走了,还不快追?”
“你娘的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姓吴!”吴邪狠狠向胖子扑了过去,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小邪,既然你能因胖子的调笑轻易恼怒,是不是就说明你心中其实已经承认了我?故意让胖子看到那些痕迹果然是明智之举,至少已经向他宣示了我的所有权。而那胖子知道就等于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不过,那些痕迹的制作者,最好不要让我查出你。
解雨臣冷笑着向通往三层甲板的楼梯走去。
晚上入睡前,吴邪望向对面空空如也的床铺,若有所思。黑眼镜还没有回来。
窗外的月色分外温柔,海浪小小地打在摇曳的船上。他干脆地仰躺在床上——真的应该接受小花么?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暂时也回不了国,当企盼已久的温暖就在眼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勇敢地去抓住它呢?一个人孤单的日子,其中苦涩,他早已尝够了。
“小邪,我爱你……”解雨臣像是叹息般地轻轻对吴邪说,花瓣般的唇看起来是如此引人向往。温柔的吻如雨点般密集地落在吴邪的额头,眼角,直至双唇。
“小花……我也是——”吴邪呆了一呆,随后也轻轻回吻了上去,得到的当然是解雨臣欣喜若狂的热烈回应。相拥的两人像交颈的天鹅,光裸着身躯在床上抵死缠绵。“轻,轻点……”当解雨臣温柔地为吴邪做着扩张时,后者紧张地抱着他的脖颈,轻轻颤抖。“别怕,我是真的爱你,我会对你好的——”解雨臣话音未落,身下的火热就缓慢而坚定地向吴邪体内推送。 “啊——” 是谁的泪水沾湿了枕巾?
“啊!!!——”吴邪瞬间被吓醒,他掀开被子,呼呼大口喘着气,定定地盯着上铺的床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
“天真你作死啊!还让不让人睡了!”很快上面就传来了胖子的抱怨。
吴邪不理他,把手放在眼睛上,闷闷地,感到十分挫败。
逃避了这么多次,他也是时候要正视自己的心了。小时候喜欢那个漂亮的小花也好,如今对现在的解雨臣动心也罢,自己真是两次都栽在他的手里。如果以前还能找借口,那么昨晚呢?昨晚那个梦他可是清晰得历历在目——如果说心中对小花没有渴望,连鬼都不信。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沦陷了吗?小花啊小花,还真是好手段,你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吴邪苦笑着,想清楚后反而释然,翻了个身蒙着头继续睡了。
Trip 14
即使已经到了白天,今日天色反常地十分昏暗。海面静悄悄地,浪花似受惊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有经验的水手就知道,这平静的海面之下必然蛰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比如冰山。
船逐渐靠近了纽芬兰沿海,时值4月,逐渐攀升的温度让这片美丽的海域开始升起了飘渺的海雾。而今天,船就不可避免地驶入了雾气之中。
做了多年的船长,张起灵自然是极有经验的。即使雾气让船行驶在朦胧之中,他也能准确掌握航向。
“缓速行驶,查探附近的暗礁。”就算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到四周的情况,雾越来越大了。张起灵站在船头,将望远镜递给一旁的副手,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栏杆上,紧抿的唇能看出他少见的严阵以待。 “是,长官!”默多克面容严肃,飞奔下去传达命令。这片海域是事故多发地带,即使泰坦尼克号号称“永不沉没”,他们也不能拿乘客的生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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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站在房间里,几欲将手中握着的文件撕碎。 “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我解家难道都养了一群废物么?”微凉的声线配着他那精致到清冷的面容,让站在他面前几步之遥的手下生生打了个冷颤——简直就像是窗外雾气中幻化出来的海妖,美丽冰冷,但绝对致命。
“属下无能,但昨天确实没有人看见吴先生消失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