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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展昭点头,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
公孙总算看出点眉目,“包局训你了?”
包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下属都十分严厉,对破案更是讲究快速利落,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有可能造成证据的缺失或者给凶手逃跑的时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包拯还是个急性子,在没坐到现在的位置之前,他也曾在刑事组和专案组混过,创下过许多奇迹,后来步步高升,也算是年轻有为。
“没什么,只是普通的工作总结。”展昭笑了笑,“再说包局哪天不训人?大家都习惯了。”
“这话可不能让包局听到。”公孙策看了眼门后,“他那张脸够黑了,再黑就没边儿了。”
丁月华噗地一声笑出来,展昭也失笑,“行了我的公孙先生,你没事做吗?”
“案子破了,当然没事做啊。”公孙策往桌边一坐,不大满意,“我申请的休假还是没下来。”
“这个时间恐怕不太好申请。”展昭看了眼日历,“年底是警局加班最严重的时候,休假可能会被推到明年吧。”
公孙策暗自骂了一声,“那你呢?”
“我?”展昭意识到他是在问休假的事,想了想,“是啊,我也很久没能休假了。”
“休息也是必要部分。”公孙捏捏他的手臂,“看你瘦的,又不好好吃饭。我看那白玉堂挺靠谱,不如让他请你几顿,先把肉补回来再说。”
展昭一愣,顿时乐了,“我干嘛要他来补?”
丁月华也稍感不满,怎么说呢,她之前见过一次白玉堂后,就下意识对那人有些敌意。她认为这是女人的第六直觉,有些不想让白玉堂和展昭经常在一起。
于是她自告奋勇,“我……我会做一些补汤。”
展昭赶紧摆手,“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丁月华抓紧机会表现,“我平时就很喜欢做汤,只是做多了又没人吃,不碍事的。”
公孙想起什么,“你不是有两个哥哥吗?”
“……”丁月华立刻一脸嫌弃模样,“别提他们。”
公孙打趣,“兄妹吵架啊?”
“没有。”丁月华对公孙策很是敬重,闻言有些尴尬,“就是……家事,挺烦人的。”
“前几天我还见着你两个哥哥上警局逮你呢。”公孙道:“说什么你放了相亲对象鸽子。”
丁月华脸一下红了,忙不迭地去看展昭的表情。展昭当然没有任何反应,见她看自己,误会道:“咦?我没听说这件事啊。难道是给你的假不够?我记得之前你是请过……”
他说着要去翻本子,丁月华急急道:“没有的事,我没请假!”
她反应太激烈,展昭一愣,恍然大悟,“你不想见那个对象?”
“不想!”
“那就跟你哥哥解释清楚。”展昭笑笑,“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多沟通沟通。”
丁月华还想说什么,却见展昭眼眸里透出几分寂寞来,心里一震,抱怨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公孙见状也不多言了,看了看表,“我回办公室去了。”
“恩。”展昭点头。
公孙顺便将小丫头也拎走,出了门,才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生。”丁月华欲哭无泪,“是你先提起来的。”
“……”公孙扭头就走,丁月华赶紧追上去,“先生,那个,我听说过展队的父母的事。”
“恩。”公孙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这个警局里的人都知道吧?”
“是抓坏蛋的时候中了陷阱吧,为了救全队的人,结果他们两人牺牲了。”
“他们当时去的一队一共十一个人,除了有一个被炸断了腿,其余的都好好活下来了。”
丁月华默默道:“他们好厉害。”
公孙皱眉,“若不是关键时刻识破了对方的阴谋,也不会变成这样。事实上,那群人就是针对展叔夫妻来的。”
“为什么?”
“因为坏了他们的好事吧。”公孙不屑地笑了笑,“这世上总是有这种人的。”
丁月华犹豫了一下,“我听说,几个主犯没有抓到。”
公孙点头,“跑了,展昭父母死后,线索全断了。那群没用的,为了给自己表功勋,将这件事藏了下来,说是案子破了。当时的那群人都升官了,各自也调去了不同的地方。只有包局留下来了。”
“包局?”
“他也参与了当时的事,他虽然很想继续追查,但奈何压制他的人和事太多。”
丁月华一脸震惊,好半响才道:“……展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公孙策深深吸了口烟,仿佛真的将什么吸进了肺部一样,“他的目标就是抓到当年漏网的主犯,报仇。这件事整个专案组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展昭就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那包局……”
“包局也知道,没阻止他。谁也不能阻止他,他有这个资格。”公孙转头看她一眼,“你刚进局里没多久,许多事还不了解,慢慢就会知道了。”
他说着拐了个弯,和丁月华打了个招呼进了法医室。
专案组办公室里。
展昭目光落到桌上摆着的全家福照片上,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东西投入到新的忙碌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无法保证日更~祝大家假日玩得愉快~~
P。S:感谢三月麦陇青童鞋抓虫~~
再P。S:修改了一个BUG~
第23章 故人(一)
展昭是被催魂一样的门铃催醒的,他睁开眼,整个人还有点恍惚。因为包局的话,他很难得的又重温了曾经一度摆脱不开的梦魇。
整整一夜几乎恶梦不断,实在算不上休息,起身时脑仁还有些疼。他伸手抹了把脸,下床一边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眼时间,一边去开门。
“谁?”从猫眼往外看,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凑得很近,占据了所以视野。
“开门。”白色的不明物体突然被移开,露出一张帅气嚣张的脸,“是我,白玉堂。”
他怎么来这儿?
展昭皱眉,开了锁将门拉开。白玉堂在外碎碎念:“就这么道破门还上这么多锁干什么?”
展昭转身去洗漱,闻言头也不回地道:“反正你都要死,还吃饭做什么?”
“……”白玉堂翻个白眼,将手里的口袋往客厅茶几上一放,“不识好歹,你看看我给你带的什么?”
展昭含着牙刷从门口探出脑袋,“什么?”
是两只重叠到一起的白色盒子,口袋有点眼熟,一面印着一张卡通老婆婆笑脸。
“啊!”展昭记起来是什么东西,匆匆奔回去洗漱完毕,发额还沾着水又跑了出来,“余妈早餐?”
“算你识货。”白玉堂大大咧咧在别人家沙发上坐了,双腿交叠着往茶几上一放,“特级早餐每天早上限量供应五十份,我可是让人从四点就开始排队了。”
展昭拍开他的腿,感动道:“谢谢。”
“……”白玉堂不满地将腿放下来。
白色的饭盒一打开,就闻到一股香浓的味道。燕麦粥加蛋奶烤馍,另一个饭盒里是金枪鱼芝士三明治配水果沙拉,口袋还有一层是装饮料用的,一杯五谷奶茶简直不能更暖心。
“看上去很好吃啊。”展昭听到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脸上有些烫,却是不客气地端起燕麦粥吃起来。
蛋奶烤馍一共三个,白玉堂伸手拿了一个叼进嘴里,眼睛上下打量他,“昨晚没睡好?”
“恩?”展昭被燕麦粥的香浓感蛊惑,脑袋的疼和昨晚的恶梦一时都抛去了一边。
“我听大哥说了陷空岛的事。”白玉堂斟酌词句,“可能是其他人做的手脚,还牵扯到一些旧事?”
展昭咕咚吞了燕麦粥,扯了张纸巾擦嘴,“你从哪儿听说的?”
这应该算高级机密?哪怕白金堂是出了名的消息通,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吧?
“大哥自然有办法。”白玉堂几口吃完蛋挞,舔了舔手指,目光落到展昭有些发黑的眼圈上,“刚破完案子,怎么不申请休假?”
“年底假不好请,而且现在是警局最忙的时候。”展昭顿了顿,拆了吸管喝了口奶茶,“你是为了问我陷空岛的事?”
白玉堂眼角抽了抽,“啊……是啊。”
“有结论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展昭笑笑,显然误会了白玉堂真正的来意,“警局会留两个人跟你们的案子,不用担心。”
白玉堂胸口闷得都要痛了,一口气出不顺,抬手捏了把男人脸颊。
昨晚他就听大哥说起了这件事,白金堂难得的脸色凝重,说可能牵扯到事关展昭父母死亡的旧案,如果真的是那群人,事情可能有点麻烦。
先不说他们为什么要盯上陷空岛,就光是“盯上陷空岛”这个概念,就让白金堂觉得棘手。
毕竟那群人是疯子,不讲道理也不按逻辑出牌。否则当年声名赫赫的展氏夫妻不会遭了算计。
白金堂临时召集人手在网上开会,白玉堂却是走神了。
比起他辛苦策划三年,网罗不同国家,不同专业领域里的天才终于设计出陷空岛这件事,展昭将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况里竟让更让他在意一些。
于是他当即找人去买A市最好的早餐,用这个做借口来探望展队长。
不过显然,这个男人压根没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展昭倒是很舒爽,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一早起来就吃到美味的早餐,让他心头的郁闷消散不少。就这一点来说,他其实很感谢白玉堂,只是不说而已。
吃完饭,白玉堂开车送他去警局。
看着扬尘而去的白色轿车,展昭有些摸不着头脑。是说,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想太多不是展队长的性格,除了分析案件时他非常全神贯注之外,其余时候则是很适合他“展大侠”的称号,潇洒而不拘小节。
——就不拘小节这一点来说,赵虎做这个证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因为他经常跟展队借钱,而展队还经常忘记自己借了钱这回事。
于是刚从电梯出来,赵虎笑盈盈的脸就好像外头擦得透亮的玻璃门,简直可以反光。
“展队!大恩不言谢!”一张厚厚的信封塞进了展队手里。
展昭打开看了看,吓一跳,“这什么?”
其他队员凑过来笑,“哦!光天白日贿赂高级官员!”
赵虎推开那一张张笑得贼兮兮的贱脸,“之前借的钱,全额奉还,一分不少。”
说着他还道:“案子破了之后的奖金,这个月够我吃饱了!”
张龙从他身后经过,面无表情拿文件夹打了打他的后脑勺,“能存钱的时候就存钱,就你这样子,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赵虎立刻小媳妇似的蹭了过去,“张哥!让我跟了你吧!”
张龙顿时怒了,回身一脚,赵虎闪身避开,精壮的身子像随时蓄满了力量的猛豹,笑嘻嘻地抬手格挡开,顺势借力往前一冲,脸已经到了张龙面前。
赵虎这厮,脑袋虽然不灵光,身手却极好,尤其枪法,在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
展昭无奈摇头,从容地经过两个打得正欢的下属身边,进办公室办公去了。
他随手拉开抽屉,将信封往里一扔。他管钱不在行,存折里有父母留下的大笔遗产,算起来也是位富家公子了,偏生性格所定,半辈子过得节俭也不重视物质——否则也不会住在廉价的日租式公寓里。
光是他自己的工资加奖金,也完全够他过得顺风顺水,只是这人实在没有理财概念。和商家出生的白玉堂完全不同,脑子里没有自带高转速计算器,也幸好警局的人都遵守信用,借了他的一定按时归还,否则……恐怕他不知道这些年平白借出去多少钱就算了,连收也收不回来。
展昭伸手往脑后一枕,整个人跟着往椅子里一靠。打开的电脑上是专案组的警徽标志,右下角是专属的内线专用聊天工具,正一闪一闪的发着淡淡白光,提醒今日工作流程,或者收发邮件等等。
他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穷极无聊的点开聊天室看同事互道早安。
有人发现他在线,主动问好道:“展队,恭喜又破获一个大案啊,请客吗?”
另外的人立刻怂恿起来,有别的专案组队员立刻急吼吼道:“请客也是专案组内部事务,法务部别瞎搀和!”
“大家都是同事嘛!分什么部门呢!”
“放屁!谁不知道法务部就是一吃货部门,成天只知道蹭饭局!”
展昭抬手打了几个字,发出去,被刷得太快了,迅速淹没在一群人的嬉笑怒骂中。
他盯着那些快速滚动而过的字,觉得这些热闹自己怎么就搀和不进去呢?
明明是平凡又普通的一天,可……还是有什么改变了。
他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眉心。
门外传来敲门声,展昭抬头,透明的玻璃门外,公孙策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外头,手里拿了个文件袋晃了晃。
展昭起身,推门出去,“怎么了?”
“从SPC那边转交过来的案子,刚到我手里。”
“SPC?”展昭愣了愣,SPC全称特种警察部队。展昭他们虽也算特警,但因为隶属公安特警,属于公务员,而SPC主要是武装特警——同时也为武装特警培养人才,属于特殊战斗集体。
武装特警属于现役军人,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