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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公主看了眼一副看戏样子的沐寂北,对着太后开口道:“母后,素来听闻这相府五小姐的琴艺出神入化,更是堪比卢家,卢家的技艺我们年年得见,不若请五小姐为我们奏上一曲?”
太后略微思忖了片刻,又看了看身旁的德阳,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就让这五小姐奏一曲《凤求凰》吧。”
德阳公主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明显一僵,眼球略微动了动,却转瞬间又变成了之前没有生气的样子,太后也不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
多伦对着身边俏丽的女官吩咐了几句,那女官便从坐席的后面绕到了老太妃的面前,轻轻耳语了几句。
老太妃神色不愉的点了点头,那女官便转身离开了。
沐寂北看着多伦的这一番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老太妃思虑了半响,开口道:“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奏上一曲《凤求凰》”
沐寂北挑了挑眉,忍不住开口道:“姑母,这《凤求凰》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奏,这般场合,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在求爱?”
老太妃也沉着脸,每年只要有德阳在,就少不得要有人奏上一曲凤求凰,奏的不好,德阳公主便会发怒,少不得要被惩罚,可奏的好的会如何,至今还没人知道。
因为卢家自诩是琴艺最高,可即便是卢家家主亲奏,这德阳长公主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卢家不过得了一个不错,谁还敢再去演奏,生怕一怒之下,受到惩治。
可偏偏怪就怪在几乎年年都少不得要演奏一曲凤求凰,所以这活便也由卢家每年战战兢兢的包揽了下来。
沐寂北听了老太妃的话,心中也一沉,这多伦到底是想干什么?她的琴艺还算可以,就算是多伦想利用这来惩治她,也是达不到目的的,而且卢家她已经彻底得罪过了,自然也不怕再压上一头。
没有时间给沐寂北多想,沐寂北便不得不起身走向场中,坐到琴前。
卢家几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沐寂北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意味,这凤求凰每年都是卢家包揽的,虽没受过奖赏,却也未曾挨罚,可今年换做了沐寂北,她与卢家的高下由此便可以看出了。
卢引铭目光幽深,在阳光之下隐隐有些透明,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带着冷意,这个女子让他接连损失了两个弟弟,更是把卢家逼得焦头烂额,他到真是错看了她,本以为不过是个工于心计的小女子,谁道却能搅乱这一汪春水。
没有人知道,其实卢家在卢引铭的眼里不堪一击,名声这个东西固然好用,可也顶不住被人泼上几盆脏水,一盆两盆还会有人为你辩驳,可若是十盆八盆,他们不往你身上吐上几口口水就不错了。
虽然父亲没有猜出多伦此次的计划,但是他却已经在脑中补出了个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此次的计划并不十分看好,不认为多伦会成功,可是多伦到底也是个精于算计的女子,如此的坚持,定然也有她的理由,这不禁让卢引铭多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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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不能欠债啊…真是要命!我今天又更晚了,表抽我,昨天打算通宵来着,可是偶睡着了…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撅的我脖子要断了,一睁眼睛,我郁闷了。天都亮了…连滚带爬的开始码…我罪过,我忏悔…
正文 第八十章 多伦图谋
北邦公主回到客堂之后,着实也惊艳了一番,到底也是个美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比起伍青青纯洁的不染纤尘,这北邦公主更像是一朵明媚的太阳花,少了分娇弱,却是让人觉得一下子好像活泼了起来。
伍青青的二姐伍爱莹见着众人将目光落在了这北邦公主的身上,却是开口道:“我七妹去哪了?我七妹为何没有跟来?”
话中隐隐带着担忧,带着丝焦急,似乎生怕自己的妹妹刚刚被这北邦的公主欺负了过去。
众人将目光看向这伍家二小姐,伍爱莹是个丰满的女子,周身充斥着母性情怀,眼中更是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再加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是温和,身上佩戴着的饰品大多是圆润的珍珠,更是衬托,一看去,便让不少人迷了眼,忍不住觉得这伍家二小姐是真的爱极了这个七妹。
沐寂北唇边的笑意更甚,看来这伍家的几个姐妹可不是一条心呢,若是这伍家二小姐真的这么关心伍青青,这个时候不是该问伍青青去了哪里,而是应该不声不响的退下去找伍青青才是。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这伍青青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不出来见人可是很正常的,哪里会这么眼巴巴的追问?分明是嫌众人的嘲笑还不够。
不过想来也是,这伍家的这些女子都不是亲生姐妹,同父异母的已经是好的,更何况还有不少都是从不同的旁支挑选出来的,更何况,想进入伍家本家的女子是何其多,想当年,即便她们年龄不大,却也一定经历过几分较量,心中各自有着计较。
“哦,你说伍侧妃啊?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西罗女子的气量真小,不过是问她借了件衣服,却是甩着脸子给我看,躲了起来,全然不顾在场还有这么多宾客,这么不识大体,传了出去,还当是本王妃的规矩没有交好,这倒也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以后不要坏了王爷的事才好。”北邦公主也是一张利嘴不饶人,将之前伍家家主拿过来的话又还了回去。
那伍爱莹一副气不过的模样,心中却是欢喜着伍青青又被人数落了一番,她是旁支选上来的,一路艰辛,可这伍青青却是伍家嫡出的小姐,虽然说对外是伍家的九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是有个亲爹的伍家家主,这待遇又怎么会一样?所以说,今日看着伍青青丢了这么大的人,她真是欢喜的很。
伍青青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如今却转瞬间成了帝都的笑话,她这心理,也总算是稍有安慰。
安月恒也不想在这大婚之日让外人看了笑话,轻轻的扫了眼伍爱莹,随即开口道:“好了,开始拜堂吧。”
北邦公主蒙上了红盖头,拿起了那朵大红花,司仪再次开口道:“一拜天地~”
两人动作倒是格外和谐,可是伍家家主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眉宇之间隐隐可见怒气,这伍青青是他最中意的孩子,更是他嫡亲的女儿,本是想要给她谋个好前程,让她以后能坐上那个位置,诞下西罗的下一位储君,开创一个盛世王朝,可谁知,这一切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若是皇帝随随便便赐个女子过来,以伍家和摄政王府的实力,想要解决自然不在话下,可怪就怪在,皇帝竟然兵行险招,弄来了个北邦公主,真是要活活把他给气死!
伍家家主实在看不过去,怒火中生,眼中隐隐窜出几缕跳跃的火苗,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
伍家的那几位仙女,见着自家家主的动作,没有出嫁的则是立即跟上,跟着伍家家主离开了,出了嫁的便依旧坐在原位,稳如泰山,没有离开的意思。
沐寂北一见这情形,便知这伍家人情的淡薄,少有什么真情可言。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众人也开始鼓掌起哄,只是这气氛怎么看是怎么怪异,就好像明明晴空来了一场霹雳,可偏生所有人都若无其事,没有一点反应。
“二拜高堂~”两人再次给安母磕头叩拜。
安母的心思也有些复杂,她看重伍青青的乖巧懂事,可这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却一下子换了个人,心理自然也不舒坦。
有个以前寂晴挡着,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寂晴死了,可如今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却突然杀出来一个公主,这公主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以后怕是不好拿捏。
“夫妻对拜~”司仪再次开口。
众人爆发出如潮的掌声,只是这怪异的气氛依旧延续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意,却练就的炉火纯青了,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场豪赌,到底是皇帝,还是安月恒?赢则尊荣无限,输则赔上身家性命!这是政治之中最难做出的选择。
不过谁都知道的却是,伍家这次的人可是丢大发了,真不知这摄政王日后要如何平衡两边的关系,况且这伍青青竟然婚前有孕,也似乎在间接的向大家昭示,这伍家的女子并不是什么珍贵玩意,最多只能算是好看的稀罕玩意,若是想要,天下间其实还是很多的。
沐寂北知道,安月恒如今一定是越想越觉得把北邦公主娶回家更好,因为对于他这种善于玩弄权术的人,都很善于用制衡之术,两边相互制衡,防止了一家独大,才会更好控制,万事万物,唯有平衡,才能持久。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再次开口。
不用说,这洞房一定是原来给伍青青准备的,若是伍青青现在在那屋子里,八成一会还会被赶出来。
所有为伍青青精心准备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娘家带来的,怕是都要尽数归到这北邦公主的腰包。
沐寂北心中畅快,虽然她一无所有,但是却成功抽身,她还有机会筹谋,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可是伍青青却只会越陷越深,再也出不来这泥泞深渊,安月恒啊安月恒,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其实这些女子说是爱上你,不过也就是爱上你的滔天的权势和英俊的外表罢了,又或者还有你的温柔儒雅,对女子的体贴入怀,可惜,这些都不是真的你。
这场婚礼真是有趣,成功的演绎了一场新娘不是你的闹剧,从这往后,摄政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摄政王府这边正是热闹,多伦公主府却是另一番场景。
此刻的多伦公主没有出现在摄政王府,而是躺在一名男子怀里,大红的衣衫半褪,裸露着香肩,肌肤发出莹润的光芒,媚眼如丝,香艳无比。
多伦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动作,身后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光芒,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想什么呢?”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卢家家主,即便是此刻摆出了圣人的模样,可那眼中的情欲却是骗不得人分毫。
“这北邦的公主就是个傻子,竟然成了沐寂北手中的枪,这以后还不是指哪,她便要打哪?”多伦的嘴角带着一丝讽刺,有些遗憾,却也有些赞赏。
遗憾的是沐寂北竟然能够唆使的动北邦公主,让她留在西罗,她将多了一分助力,赞赏的自然也是沐寂北利用皇帝,实现远交近攻的办法。
不过多伦始终看不透一点,那就是这沐寂北到底是在帮谁?听着卢引铭之前的话,这沐寂北应该是同六皇子交好的,只是她怎么听说沐寂北却是也曾同安月恒多次私下见面。
“这沐寂北害的我失去了两个儿子,我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卢家家主也沉着嗓子开口道。
“呵,我倒是不知你们卢家有什么了不得?要知这崔柳孙三家,可都是交代在了沐寂北手里,宫中更是还有伍伊人伍贵妃,你可知伍伊人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是有多少手段,可谁知一个微不足道的疏忽,却是让她瞬间跌落。”多伦公主似乎对卢家家主的话有些不甚在意。
在多伦看来,卢家这些人也不会是沐寂北的对手,现在想想,多伦也是心有余悸,伍伊人不过是答应孙露办一场赏宝的宴会,却硬是将她从贵妃的位置上拖了下来,这是何等算计。
卢家家主脸上没有变化,这么多年来装作正人君子,自然是要面对各色人物,他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了,端看愿不愿意流露罢了。
“不过这沐寂北确实是个让我欣赏的,若是能为我做事,自然是再好不过。”多伦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家家主眉头一皱,开口道:“难不成公主想留着她的性命?”
多伦摆弄起自己修长的指甲,开口道:“这样的人,自然是留不得的,但是死之前倒是也不妨为我们做些事情。”
“公主是想?”卢家家主试探着开口,多伦却没有回话,她自有她的打算。
而摄政王的婚礼果然成了帝都的一大笑谈,虽然说这摄政王娶了北邦的公主确实是十分气派,但是在西罗的历史上,却还从来没有在大婚之日,临近拜堂的时候,新娘换了个人。
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摄政王许以天价聘礼的伍家小姐,这得让都少男子垂首扼腕啊。
不过关于伍青青的流在在帝都之中就多了起来,说成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个和摄政王青梅竹马的伍家小姐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皇帝亲下的圣旨,只能相让,有的则说是安月恒见异思迁,看惯了伍青青这张娇柔的脸,却喜欢上了北邦公主。
又或者有人说摄政王本是同北邦公主情投意合,可却又不好舍弃了伍青青,这一点被皇上所洞察,所以皇上才做了这恶人,下了这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