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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的脸色陡然变白,震惊的看向沐寂北,其他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沐寂北真的要对柳芝兰做手脚。
沐海蓉的情绪最为激动,只一听,立时就从一个恬静的孩子变得张牙舞爪起来:“沐寂北,沐寂北!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狗,你为什么!”
说着整个人还扑了上去,伸出手掌,似乎要打沐寂北,替怀中的狗报仇。
老太妃一声怒斥:“还不放手!真是成何体统!还不赶快给我将人拉走!”
立刻就有人上前拉住沐海蓉,只剩下沐海蓉红肿眼睛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似乎有些激动。
沐寂北也不着急,一双锐利的眸子射向沐寂晗,不由得反应过来,怕是这是出自她的手笔。
沐寂北垂下眸子,沐寂晗,你想要什么?
老太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震惊的望着沐寂北,她倒是不怕沐寂北真的去害柳芝兰,这至少证明她是好的,是活蹦乱跳的。可是如今追查出来,却是只查出了这沐寂北这里竟然会有避子汤,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孩子终究还是没有听她的,还是说,早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这孩子便已经同不知名的人联系起来,甚至是已经。
沐寂北冷笑,沐寂晗似乎没有想要她命的意思,只是目的却似乎是要坏掉她的名声,否则怎么会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圈套,让人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而重要的是,她几次瞧见自己同殷玖夜住在一起,所以会肯定的认为自己不是处子之身了。
而今在她的院子中发现避子汤,老太妃必然震怒,为了给自己一个清白,老太妃也不得不请人给自己把脉验身,只有这样,才会让在场的人信服,只是这一检查,自己怕是就会暴露不是处子之身的事实,身败名裂呢。
沐寂北先是对着沐海蓉开口道:“六妹妹,虽然在我的院子里发现了避子汤,可是你不要忘了,这避子汤,可不是堕胎药,即便是有相同的成分,怕是也不好同日而语的。”
沐寂北转头看向大夫,笑的灿烂:“请问大夫,这避子汤和堕胎药可是一回事?”
众人都一愣,才发觉这完全是两个东西,之前自己就好像被人设计好了一般,竟然顺着这条路去想,甚至完全没有发现这是两个东西。
“北北,你院中是何人在服用避子汤!”老太妃一早关心的问题就不是沐寂北是否是毒害柳芝兰的人,因为她所关心的是沐寂北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姑母,这我倒是不知,竟然还会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用这种东西,实在是胆大妄为。”沐寂北笑着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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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溜达了…所以更的好少,我忏悔…。这件事其实是个引子,可怜我今天还没讲它写完…妹纸们,我爱你们,我会雄起滴…只是偶尔更滴少了点…我好困…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多事之秋
老太妃紧皱着眉头,没有再开口,沐寂北却是转向之前请来的那个大夫,开口道:“不知这避子汤可有堕胎的功效?”
那大夫得知自己似乎无意中窥见了什么世族间的秘密,不得不更加谨慎,生怕说出一个字,再为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没有的,这堕胎药和避子汤看似都是为了防止怀有孩子的,可是其药理却是根本不同,常常会有人将两者混为一谈。”
“那你倒是说说这两者有何不同?”沐寂北再次开口。
“这避子汤是在没有孩子的时候用的,无论是男子女子都可以用,用过之后便不会怀有身孕,而这堕胎药却是在有了孩子之后用的,而且只能给女子服用。”那大夫开口解释道。
沐寂北走到沐海蓉面前开口道:“六妹妹,你瞧,若是真是我害的你这狗,该用的是堕胎药,可在这院子里找到的药渣却是避子汤,所以你这狗会死怕是还要到别处找原因,你说是吗?”
沐海蓉眼中略带歉意的看了眼沐寂北,而后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没有开口。
沐寂北见此也没有再过多苛责,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老太妃,不知她要怎么解决这件事,而心中一面却在猜测着这六小姐的狗到底是从哪来的,一面却是在犹疑这五小姐的院子中怎么会出现避子汤?甚至看向沐寂北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异样。
柳芝兰也不知从哪走了出来,一手捂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一面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这还不好办,将五小姐这院子中的人都叫过来,给这些个丫鬟们都验验身,看看是哪个贱蹄子干出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情来,竟然还要服用这腌臜的东西。”
老太妃不悦的看了柳芝兰一眼,却是对着沐寂北开口道:“北北意下如何?”
沐寂北点头道:“如今看来确实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柳芝兰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对着沐寂北院中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点点头,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太妃饶命,太妃饶命…。这药是老奴熬的…”
“你熬这药做什么?你这般年纪,怕是用不上了吧。”老太妃厉声反问道。
那婆子吞吞吐吐的开口:“老奴…老奴的三女儿前些日子被指给了外院一看护,可是因着年纪小,所以。所以老奴想着让她继续伺候几年,怕是有了身子耽搁了,才会。才会…”
“你那三女儿姓甚名谁?又是何时被指,被哪个主子指的,又是被指给何人?”柳芝兰也颇有做派的开口道。
那婆子额上顿时就流下两抹冷汗,一时间不知该怎样作答:“老奴。老奴的女儿叫春花。被被。被…。”
那婆子吞吐的厉害,整个人似乎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老太妃伸出食指指向那婆子,当即便开口道:“将这个胆敢欺主的奴才给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那婆子整个人立时就软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五小姐…。五小姐救我…老奴这可都是为了您呢,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冷意更甚,她知道,她走的时间比较久,甚至于众人都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自己这院子里的奴才丫鬟如果聪明的话便会另折明主,以免被重新分配成做粗活的,而如今这府中的主子却并不是那么多的,所以这些人自己的去路问题便成了问题。
而眼前这婆子明显也是急于为自己谋寻出路,所以早早投靠了别的主子,而今沐寂北却突然杀了回来,这忠于谁就又成了一个新问题,而今看着这婆子既然出来指认自己,那便已经知晓她的选择了。
沐寂北的目光扫过柳芝兰和沐寂晗,一个是她的好母亲,一个是她的好姐姐,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才能永恒?
“那你倒是说说让我怎么为你做主?”沐寂北轻声开口询问道,俯身看着那冷汗就未断过的婆子。
“老奴。老奴这都是受了五小姐的命令啊…五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那婆子顶着头顶的巨大压力,只觉得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比数九的寒冬还要让人胆寒,那婆子的惧意可不仅仅是一丝一毫,可是如今情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是不得不咬牙继续的,否则她这诬陷主子的罪名可是得不了一个好。
“你说这药是我让你买的?”沐寂北柔声反问道。
“是。是啊…”那婆子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是让你去哪家店面买的?”沐寂北反问道。
“是…是在…是在百草堂。”那婆子看了眼柳芝兰,柳芝兰一瞪眼睛,这婆子立即憋出了一个药铺子。
沐寂北看着这婆子的反应便知道了这事柳芝兰的人,不过想来也好理解,虽然柳芝兰的日子不如从前,但是在这婆子看来,柳芝兰依旧是当家主母,且再度有孕,万一这一次诞下个嫡子,这可将是相府里最尊贵的人了,还怕自己没有出路?
其实这婆子在沐寂北一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动摇了,毕竟青瓷有多嚣张跋扈她是知道的,更是见过的,每当想想心里还会打颤呢,但是柳芝兰却告诉她,只要她帮着她做一件事,那么她以后便不再为难,若是她不肯,那以后她若是诞下了嫡子,必然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婆子咬咬牙,便应下了。
“哦?百草堂么?百草堂的老板姓辛,人品好,口誉佳,我曾经胃病发作便是在那里抓的药,所以印象颇深,可是很不巧的,这两日辛老板的老家发生了小规模的瘟疫,所以辛老板关了药铺,带了不少的药材亲自回老家了,怕是没有个三两月是回不来的。”沐寂北故作不解的询问起那婆子。
那婆子额上的汗珠低落在地上,已经形成了一片,太阳渐渐升起,除去微凉的秋风,天气还算是极暖的。
“啊。对。辛老板确实是回老家了。老奴年纪大了,不曾想竟然记错了…老奴只是之前一直都去百草园,所以这次嘴一滑,便也说成了百草园,小姐让我去的分明是佟氏药堂才对。”那婆子强撑着解释道。
“你个刁奴,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仔细了你的皮!”老太妃似乎也隐隐发现了这件事情并非是自己想的那样,许是沐寂北也没有服用避子汤,而是有心人陷害罢了。
那婆子周身一个战栗:“是…是…确实是佟氏药堂。确实是的啊。小姐当时说这佟氏药堂离的远,不会遇见熟人,特意让老奴去的那,当时那掌柜还多看了老奴两眼,被老奴给顶了回去。”
沐寂北对众人笑着开口,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其实百草堂辛掌柜的老家并没有发生什么瘟疫,辛掌柜也没有关了药铺回家赈灾,倒是不知我这随口一说,你这婆子怎么就改了口?莫不是真是耳聋眼花,脑子不灵光了。”
沐寂北的语气淡淡的,却是让婆子几近崩溃,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压在自己身上压了下来,让自己喘息不得。
老太妃冷哼一声,一双眼睛泛着冷光看向地上跪着的婆子:“真是巧了,我前些日子让晴儿去佟氏药堂抓药,可那佟氏掌柜的母亲死了,这佟氏药堂倒是关了不少的时日!”
那婆子脑中嗡的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沐寂北和老太妃,只道是完了。
“你这恶奴,真是恶胆包天,竟然胆敢诬陷主子,说,是何人指使于你!若是你不把这事情给出个缘由,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太妃措辞严厉,气势逼人,明显是气的不清。
到底是谁指使的这婆子,竟然能够利用到自己心中对沐寂北怀疑,演的这一出好戏,害的她险些也真的以为这是沐寂北服用了避子汤,若不是这丫头机灵,自己若是真将她验了身,这传了出去,不定会成了什么样子!
到底是谁,竟然要这般坏掉沐寂北的名声!老太妃看了眼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沐寂晗,这个孩子跟在她身边最久,最是能猜到她的心思,而且也只有她知晓沐寂北曾和一个男人一同上街,可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么?老太妃心中虽有一丝犹疑,却还是否定了这个猜测。
沐寂北对青瓷使了一个眼色,青瓷点了点头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沐寂晗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是麻木的同沐寂北对上了双眼。
她真的很不甘,为什么明明从前样样不如自己的妹妹,如今却拥有一切,拥有所有?甚至拥有自己也渴望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那婆子冷汗淋漓,却不知该不该说出柳芝兰来,毕竟柳芝兰现在怀有身孕,即便是自己指证她了,怕是也没人能惩治得了她。
“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一直打到她肯说为止!”老太妃开口怒斥道。
很快,便有两名侍卫将人拉了下去,这些侍卫还是之前太妃入府的时候的那些,据说是先皇所赐,只听命于太妃一人。
那婆子当下一听,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太妃饶命,太妃饶命啊…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
柳芝兰心头一紧,立即开口道:“你这刁奴,可要如实说来,若是有半句虚言,不要说是太妃,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许是因着沐正德就快回来了,在老太妃的默许下,这两日柳芝兰的气势是越发的盛了。
那婆子如今是左右为难,两边都是主子,自己怎样都是得罪人,如今怕是没有活路了。
那婆子一咬牙,开口道:“是主母让我把那药渣倒在院子里的角落的,是主母让我做的,真的是主母让我做的,太妃饶命啊,太妃饶命啊…”
老太妃重重的喘了口气,森冷的目光看向柳芝兰,她一直便不喜欢这柳家的人,如今柳家灭了,她倒是对她生出几分怜悯,再加上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