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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是这,让沐寂北心中生出了两分犹疑,记忆中这姐妹两人并不亲近,青国公主因着是平妻,常常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自己的一片地界里,柳芝兰也不敢多找麻烦。
所以自己同这沐海清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焦急,所以她对自己也这般放下架子,实在是有些蹊跷,这沐海清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所以断然不会因为自己永夜郡主这个身份来讨好自己,所以这莫名的关切实在是有些意外,毕竟按照沐寂北最初的想法,这沐海清应该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才对。
就在沐海清正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脸色发白的干呕起来,一手拿着绣着红梅的绢丝帕子捂着嘴,一手扶着腰腹,弯着身子,微微侧身,却是呕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快,还不快请大夫。”老太妃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慌张,赶忙站起身让人去找大夫,婢女一瞧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走到门槛的时候还险些摔了跤。
吉王也紧随着站了起身,走向沐海清的身边,模样似乎十分关切,眼中却并不是很热络。
青国公主和沐海蓉也都很快的围了上去,沐寂北自然也不会落后,这种面子上的东西她是从来不会差了的。
沐寂北瞧着沐海清的样子,觉得她似乎是有了身孕,只是这种事情却是不能随便说的,只得等着大夫来了确诊之后才好说。
沐海清擦了擦嘴角,抬起头对着关切的众人笑了笑,开口道:“让大家为我受惊了,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近来总是如此,倒是也没什么大碍。”
老太妃皱着眉头开口道:“可看了大夫?大夫是怎么说的?既然身子不适就不要这么急着回来了。”
吉王也应和道:“你身子不适怎么能硬挺着,府中有着不少大夫,有没有叫来瞧一瞧,回头我向陛下给你讨颗老参补补。”
沐海清却是安慰道:“本是想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就不必劳烦了众人,却不想到底是让你们跟着受惊了,这让我心中可是过意不去。”
沐寂北瞧着沐海清的样子,眼色沉了几分,这沐海清分明应该是个很高傲的人才对,那种高傲是从小高人一等的优越,是因为有一个作为公主的母亲,并非是依一朝一夕就能够改掉的,可是今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摆出什么架态,倒是让沐寂北有些错愕。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单肩斜挎着个药箱,一身棕黄色长衫,急急忙忙的便走了进来。
周围了人很快便让出了位置,让这大夫给沐海清好好瞧瞧。
大夫将沐海清的手放在一只软垫上,凝神开始号脉,众人都围在一旁看着,空气一时静谧起来,没有人出演打扰,都在等着这大夫的诊断结果。
沐寂北亦是如此,可是却在凝神的时候,发觉身旁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微微侧眸,是吉王!目光不由得深了起来。
吉王不动声色的挪到了沐寂北身边,面上却是神情严肃的看着大夫和沐海清,只是身子却是离沐寂北越发的近,倒是也不知是怎么这般不动声色的挪着的步子。
沐寂北看了眼凑近自己的吉王,正巧吉王也是转过头来,看向沐寂北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暧昧和暗示。
沐寂北挑挑眉头,露出一抹笑意,吉王整个人却是愣在了那里。
沐寂北的脑子在快速的转着,这吉王虽然一向风流,贪婪女色,但是由于他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好父亲,更是一个为了皇帝送了命的父亲,所以这吉王虽然没有什么大权,却也有一项足以让众人讨好的权力。
那就是兴修河道的发放权,如果有人想要兴修河道,那么一定是要经过吉王的点头的,而沐寂北听闻,此番吉王进京,似乎皇帝有意要兴修帝都的河道,若是果真如此,这帝都的河道对于沐寂北来说,可就十分重要了。
而本该被看诊的沐海清却是微微抬了抬眸子,垂下的眼帘中闪过一丝恨意。
那吉王似乎还想要得寸进尺,更是凑近了一些,似乎想要贴在沐寂北的身上。
沐寂北状似不经意间挪开了步子,吉王则是隐隐落空,可是即便如此,吉王依旧是能够嗅到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不由得觉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不多时,那大夫终于收好了药箱,站起身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开口道:“王妃这是有了身子,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没有好好休养,才会有所不适。”
沐海清的眼睛一亮:“是真的么?”
大夫点点头:“这是自然。”
“那孩子有没有什么危险,一切可还安好。”老太妃带着几分关切开口道。
大夫想了想继续道:“孩子倒是没有什么的大碍的,只是却也需要好好休养,现在时候尚早,胎气不稳,所以务必要好好调养才是。”
老太妃点了点头,让晴姑姑给了大夫一锭银子,开了副方子,便将大夫给送了出去。
“这可真好,我是要有小弟弟了么?”沐海蓉似乎十分欣喜。
青国公主则是点了点沐海蓉的头道:“休要胡言,那是你的外甥。”
沐海蓉吐了吐舌头,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那就恭喜大姐姐早生贵子了。”沐寂北笑着开口。
沐海清的脸上洋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着沐寂北点了点头。
因着沐海清突然有了身子,所以便早早的各自回房了。
沐寂北回到房中一坐坐了半日,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总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又会想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不过即便是沐寂北带着几分谨慎,可是相府却依旧风平浪静。
沐海蓉总是去探望沐海清,姐妹两人的感情似乎极好,偶尔也会叫上沐寂北。
这样的日子,几乎让沐寂北以为自己真的是生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甚至是生活在一个姐妹和睦的大家庭里,这种安逸来的不踏实。
这日,沐寂北正在房中绣着衣裳,殷玖夜却是不知从哪走了出来。
沐寂北立即将那衣裳给藏在了身后,为了白竹这两件衣裳,她可没少被殷玖夜欺负,若是再让他瞧见,这还得了。
殷玖夜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危险,这个女人是要气死他么,给白竹缝衣裳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藏起来,不想让他知道么!
沐寂北自然知道瞒不过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了笑。
殷玖夜却是伸出手,冷声道:“拿来。”
沐寂北心中郁结,这殷玖夜难不成是有心灵感应还是如何,怎么每次她一绣他便知道,导致到了现在,竟然连个角也没有绣完。
沐寂北吞吞吐吐的不想将东西给了殷玖夜,这白竹也不是好答对的,现在白竹身居要职,武功又奇高,以后少不得还是要打交道的,她可不想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绣出的这么点东西,直接交代在殷玖夜手中。
可是瞧着殷玖夜那越来越冷的眸子,沐寂北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不是很情愿的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了殷玖夜的手中。
殷玖夜瞧着一件白色的衣袍上正绣着一片青翠的竹子的图样,不过这绣活似乎才开始,不过绣了一节而已。
看着半个月才这么点成果,殷玖夜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
看了眼站在一旁带着几分心疼的沐寂北,终究是没有舍得将她辛苦的成果毁去,却是也不看女子,自己翻了翻桌子上的笸箩,找出了针线,竟然有模有样的开始绣了起来。
沐寂北站在一旁,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殷玖夜在绣花?
沐寂北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男子那修长有力的大手,此刻正拿着一根绣花针在穿针引线,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看看男子那臭着的脸色,紧抿的双唇,就知道是有多么不悦。
沐寂北走过去,站在男人身后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在殷玖夜的脸上浅啄了一口,殷玖夜神色微微好转,却依旧冷声道:“以后不许给别人绣。”
沐寂北点点头:“好。”
殷玖夜没有理会她,这个女人答应起事情毫不犹豫,可是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常常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沐寂北静静的看着那双拿刀的手,却因为不愿意让她给别的男人绣东西,竟然亲自拿起针线,心头一暖。
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未持续多久,青瓷便在门外开口道:“主子,老太妃说明日府中办宴会,让人提醒一下您不要忘了。”
沐寂北点点头:“知道了。”
沐寂北仔细回想起来,这青国公主一家对自己倒是没有半点说不过去的,一时半会她倒是还没看出什么端倪。
这青国公主归来,吉王和吉王妃又入住在相府,于情于理,这相府都是该为此举办一场宴会,毕竟这青国公主走的可是将近两年,而非是短短几天,甚至是一些人也想要试探试探青国是什么态度,对于西罗的皇位之争是否有什么看法。
次日清晨,相府里便已经忙碌起来了
粉色绒衣的婢女们在庭院中穿梭,宾客们早早就到了相府的前厅,青国公主和沐正德则是在忙前忙后的招待着,因为府中没有长辈,所以老太妃便撑着场面,同一些有身份的人交谈着。
沐寂北到的时候人还未满,不过却也已经坐了大半,前厅的两侧摆放着一盆盆常青树,巨大的天青色彩瓷里的黑泥散发着淡淡的泥土的香气,从前厅的大门一直到院落的门前,铺陈着四米多宽的红毯。
从院门前一眼便能瞧见里面大敞着的四散红木大门,上面精细的镂空图纹彰显着相府的尊贵气派,顺着房门,一眼便能前厅里面。
正对着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福寿延年的图,青山绿水环绕,飞鹰雄霸苍穹,猛虎蛰伏山林,半边天空清透,半边则是滚起黄沙,隐隐有一种低沉隐忍的霸气,似乎一场大战在即。
数张圆桌接连摆放在一起,每一张上面都铺陈着玄米色的桌布,上面精致的雪绒花,远远看去正折射着光芒。
桌面上则是一些精致的器皿,七彩琉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虽然瞧不见都装了些什么,但是那泛着水光的晶莹却是莫名的引起人的食欲,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沐寂北正要进去,却瞧见了沐海清一身橘红色长裙走了过来。
“大姐。”沐寂北只好停下来开口道。
沐寂北一身海蓝色芙蓉银月袄的沐寂北,脚上则是一双藏蓝色的镶玉雕花的小靴,十分精致,沐海清眼中露出一丝赞叹,点了点头:“五妹妹可真是明艳照人。”
沐寂北笑着走在沐海清一侧道:“哪里比得上姐姐气度非凡,我这不过是小家子气罢了,同姐姐是比不得的。”
沐海清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同两人一同走进前厅,好似亲密的姐妹。可是不想,走进院子之后下台阶的时候,变故突生,沐海清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滑了一下,整个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沐海清反射性的一抓,长长的指甲一把掐住了沐寂北纤细的胳膊,可却因为情况太过突然,沐海清没有抓住,终究是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沐寂北皱了皱眉头,看着滚落下去的沐海清,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抓破的几道血痕,神色有些不愉。
殷玖夜最是忌讳自己身上留下这些伤痕了,每一次都少不得要跟她气上几天,不过这沐海清还真是够狠的,看看自己手臂上这血痕,可真是够深的,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痛。
“啊…”沐海清发出尖锐的叫声,随着她的跌倒在地,渐渐变成痛苦的低吟。
沐海蓉这时候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一把推开沐寂北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推我姐姐!”
沐寂北眸光一紧,她就说这青国公主连同这姐妹俩都怪异的很,难道说如今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沐海蓉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句可是足够人怀疑的了,刚刚她同沐海清站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是相携而入,少不得会让人怀疑这沐海清摔下台阶是自己所为。
老太妃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来,身后也跟着不少来参加宴会的人员,似乎有些瞧热闹的意思。
老太妃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只要有沐寂北在的地方就永远不得安宁,莫非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惹祸包,还是说这孩子天生就易遭人算计?
“怎么样?海清觉得怎么样?”老太妃神色之中尽是焦急,蹲在了沐海清的身旁。
沐海清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紧紧的扭成了一团,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更是闪烁着泪花,似乎十分痛苦。
沐寂北瞧着沐海清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