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是太子喜欢上了伍琉璃,我又有何忍不得?”沐寂北冷笑着开口。
她佯装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伍青青和他之间的事,借此来打击于他!
“沐寂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殷玖笙如今和她琴瑟和鸣,只要他想继承大位,就只能娶伍琉璃,伍家虽然没落了,可是随便一个女子兴起,便意味着伍家将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你以为殷玖笙还会回来娶你,别傻了!伍琉璃容不下你的存在!”安月恒不敢置信的看着沐寂北,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忍不住反问自己,这真的是当年的她么?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的心已经遗落在了她的身上,为何从前朝夕相伴近二十年,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唯独惧怕那双眸子,可是如今却是就此沉沦,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乱他的计划,明明她不知拔去了他的多少暗桩。
“是,我知道,安月恒,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嫁给一个乞丐做姬妾,也不会和你一起共享什么这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哦不,我忘记了,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陪着你,只会共赴黄泉,我已经赴过一次黄泉了,所以这次不打算再去了。”沐寂北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她从未看过他这般模样,失魂落魄倒是谈不上,但是决计没有这般狼狈过。
沐寂北似乎不想陪着她再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走出几步之后,安月恒的声音却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开口道:“沐寂北,你可记得白鹭死的时候你曾经发现过一块血玉。”
沐寂北步子一顿,始终站在一旁的阿三也微微一顿。
沐寂北没有开口,安月恒却是道:“死的人不是白鹭,而是一名从东榆来的蛊师,蛊师以自己的性命养蛊,在临死之际转嫁到血玉之上,再次寻找新的主人。”
阿三心中一紧,安月恒怎么会知道死的人不是白鹭?蛊师又是从何而来?
沐寂北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问,转过头对着安月恒道:“你说死的人不是白鹭?那么白鹭又在哪?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安月恒也不辩驳,拍了拍手,便有人将一名一身凌乱的女子给带了上来,女子满身狼狈,发丝凌乱,似乎因为许久没有见到阳光,双眼微微眯起,有些躲避。
沐寂北青瓷连同阿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女子微微抬眼,打量了一圈四周,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
沐寂北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上没有一丝反应,如过那人真是白鹭,那么她若是有什么反应,便是相当于有把柄落在了安月恒手中,如果那人不是白鹭,那么自己更不需要有一点反应。
“王爷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哄骗我,我就会信么?那日我亲眼所见白鹭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沐寂北不急不缓,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三不是说白鹭在她手中,又怎么会出现在安月恒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本王派阿三去杀白鹭,将血玉放在白鹭手中,不过是一个假象,本王早在阿三杀人之前,将白鹭带走,将蛊师扮作了白鹭的模样,所以阿三所杀之人是跋涉千里从东榆而来的蛊师,而我交给阿三的血玉其实普普通通,蛊师手中的血玉则是用来养蛊的东榆血玉,所以,那日你所见到的死的人是东榆蛊师,根本不是白鹭。”安月恒平静无波的解释着。
他连阿三都没有告诉,那日死的人不是白鹭,不过是希望让沐寂北真的以为人死了,将这戏给做足,到时将白鹭还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个筹码,又或者,他还能从白鹭的口中知晓一些沐寂北身上的秘密,又或者等到某一日,将白鹭给驯服,让她从回沐寂北身旁,窃取机密。
这些都不重要,他真正的目的则是让阿三在恰到好处的时间杀死那蛊师,而正巧让沐寂北在合适的时间内发觉那块血玉。
因为蛊师是用生命在养蛊,只有蛊师死了,蛊从才会从人体中出来,而蛊虫灵活细小,所以蛊师身上会带着一块血玉,再找不到人气的时候,蛊虫便会先藏身血玉中,吸食血玉中的精血,养活自己,直到寻找到下一个主人。
就算是下一个主人死了,这蛊虫也还不会死,反反复复继续着它的生命,除非,另一只蛊死了。
其实下蛊根本不必这么麻烦,也不必用性命相搏,但是因为这蛊不是简单的取人性命的蛊,所以难养的也难下。
沐寂北心中微微提起,看来白鹭是生是死还不能确定,安月恒将人给换掉了,阿三也将人给换掉了,那么就看安月恒和阿三是谁先将人给换掉的,如果是阿三先将白鹭给换成了他找的人,那么安月恒抓走的就是阿三找的假白鹭。
如果是安月恒先将白鹭换成了蛊师,那么阿三又以为蛊师是真白鹭,将人给换掉,那么人就在安月恒手中,也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沐寂北心一沉,这个结果也意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白鹭在阿三手中,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身中蛊毒,如果白鹭在安月恒手中,那么后来自己发现的人就不是蛊师,自己便没有中蛊。
阿三似乎也想通了这个关键,抬眸看了眼目光呆滞的‘白鹭’,却不知这人到底是自己找来的假白鹭,阴差阳错的被安月恒抓走,还是真的就是那个白鹭!
沐寂北走上前两步,仔细的打量着一脸凌乱的女子,女子神情呆滞,似乎是被关的久了,暗无天日之下,竟然有些呆傻。
沐寂北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看来自己到底是被安月恒给摆了一道。
当目光落在了白鹭脖子时,沐寂北忽然垂了眸,这人不是白鹭,白鹭的脖子上有一颗粉红色的胎记,不是很大,黄豆粒大小,可眼前这个发了疯的女子脖子上并没有,看来阿三的动作更快一些,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中蛊了。
沐寂北转头看向安月恒,冷声道:“莫不是王爷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婢女的死活?”
安月恒微微眯起眸子,他揣测人心向来有一套,虽然之前始终想不明白沐寂北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他自问推测的是很准的,沐寂北对这两个丫鬟绝对不会不在乎。
“既然你不在乎,阿三!”安月恒直视沐寂北,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端倪,可是沐寂北却没有分毫动容。
阿三收起刀落,‘白鹭’瞬间倒地而亡。
安月恒见着沐寂北从始至终竟然没有一丝变化,心中一沉,继续道:“既然你不关心你丫鬟的死活,总该关心你自己的死活。”
沐寂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月恒,转身就走。
安月恒看着沐寂北的背影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你中的是生死蛊,生死蛊成双成对,寓意同生共死,所以取名生死蛊,除非中蛊之人死去,否则蛊虫是不会出来的,所以除非你死,否则这蛊虫将会永远存活在你体内,用你的精血养护它。”
沐寂北只是顿了顿步子,安月恒则是继续道:“蛊有两只,寻找两具身体,一只蛊死,另一只将会日渐虚弱,因为虚弱,便会疯狂的吸食主人的精血,这另一只的主人,将会在第四十九天的时候死亡。”
沐寂北紧抿着双唇,却没有回头,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刀尖上。
“如今一只在你的身上,另一只则是在我的身上,你不助我?要助谁?”安月恒的声音中带着近乎得意的疯狂,他本就是以命相搏,这次若是不成功,便只有一死,既然他得不到沐寂北的心,也得不到沐寂北的帮助,索性就用这个法子来困住她。
他就不信,同生共死都困不住她!
沐寂北不甘示弱,虽然没有回头,却是冷声道:“王爷别得意的太早,可别忘了这是生死蛊,若是哪天我一个想不开,自我了断,王爷的宏图霸业岂不是就此终结?”
似乎没有想到沐寂北竟然是这般作答,安月恒一愣,却不慌不忙。
安月恒面容平静,眼神却已经不再平静,这蛊确实是生死蛊,但是另一只他却还没有种在自己身上,既然他有了这个打算,自然会考虑周全,同时也就把沐寂北的做法算了进去。
所以,这蛊他一直留着,她若是要设计他死,那么就要以自己的命为代价,他不信她不为了杀了自己,不想活着?
沐寂北眸色幽深,安月恒到底是安月恒,无论是胜券在握还是兵败山倒,都不会忘记给自己留下退路。
就像万佛寺的那条密道,还有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蛊虫,当真是狡兔三窟!
沐寂北不打算离开,可是安月恒却再次扔出一个让沐寂北险些抓狂的消息:“从东榆来的蛊师有两人,每人身上养着一只蛊,还用蛊器带着一只蛊,所以一共有两对。”
“如今一对在你我身上,另一对,我则是交给了伍琉璃,你要知道,这蛊既然能同生共死,自然是情谊深长,就好比你,若是除了我之外有了别的男人,那男人则会丧命,而你则要承受蚀骨之痛。”安月恒平静的开口。
沐寂北心中阵痛,仿佛在滴血一样,却是扔下一句:“安月恒,另一只蛊最好种在你身上,免得我还要费心去杀你!”
安月恒看着沐寂北离开背影,没有开口,这生死蛊同生共死,需要人的精血养护,所以每一对,至少保证有一只中在人的身上,因为一只强盛,另一只即便是不在人的身体里,也会强盛,所以,每一对,最多只能有一只放在蛊器中。
生死蛊十分难寻,在东榆也十分珍贵,因为每当使用一对的时候,养蛊的蛊师都只有一死,是以更是千金难寻。
这次若不是青国公主从中帮忙,他还真是拿不到这蛊虫,当然,西罗对于巫蛊之术十分避讳,很难将人运送到帝都,这也多亏了青国为西罗运送贺礼的时候,将两人藏在了贺礼的箱子中,自己再打点一路官员,这才让两人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的到达帝都。
他知道沐寂北敏锐,所以这次的事情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布置的层层迷雾,不过好在不管费了多少心思,他总算是成功的将蛊种在了沐寂北的身上,这让他的心不由得安稳了起来。
安月恒看着不远处捧着自己的孩子的嬷嬷,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突然跑出一道疯癫的身影,满身的血红,连站都站不稳,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眼中却狰狞着恨意。
“安月恒,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伍青青的声音由最初的声嘶力竭,变得有气无力,满脸泪痕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我见犹怜,当伍家精心塑造的外衣被撕破,除了一副好皮囊,她们便同旁的女子再也没有什么两样。
安月恒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些日子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样,他每天在明争暗斗中努力存活,可是回到家中,却还要安慰这个娇弱的女子,想想便没由来的烦躁。
“还不将人给带下去!”安月恒冷声道。
很快就有人将人伍青青给带下去了,也没有拦着满身是血的她捧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
当然,伍青青不会再被带回奢华的王妃的寝室,这偌大的摄政王府中,所有的一切的美好的东西都将再也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从此她将被丢入一个荒凉颓败的院子,自生自灭,直到死去,也不会有人光顾。
伍青青走出摄政王府,脚步虚浮,险些站立不稳,青瓷和傅以蓝连忙扶住她,沐寂北努力平复着心境,还是不可抑制的吐出一口鲜血。
“小姐!”青瓷忧心的开口。
沐寂北摆摆手,回到了相府的马车。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时日无多,甚至可以为了能够继续同殷玖夜在一起,放弃仇恨,只求苟且存活。
可是她不能不在乎殷玖夜的命被捏在伍琉璃的手中,更不能不在乎,这辈子她们好像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不能相爱,就算远隔千山万水,她也要他活着,她也要他好好的活着。
一滴泪从沐寂北的眼中滴落,没有顺着脸颊滑下,而是直接在空中坠落到衣襟上,发出滴水的声音,睫毛上沾染着湿儒,轻轻的颤抖着。
她还记得她们说好要一起到白头,也记得他们手牵手说要一起看细水长流。
殷玖夜,我好想可以一直靠在你怀里数天上的星星,我也好想可以为你生两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我也好想能够和你一起变老,看着你的头发一根根的变白,看着你的脸上长出一道道皱纹。
可是,你瞧,老天似乎都不让我们在一起了,也不知伍琉璃的蛊有没有中在你的身上,也不知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