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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沐寂北站在台阶末端的时候,再生变故,白竹突然带着人冲了出来,将安月恒护在身后,对着安月恒喊道:“王爷撑住,我已经给城外的将士送了信,他们很快就会前来支援。”
安月恒似乎有些诧异,在这个时候,白竹竟然还衷心于他,没有多想,只是道:“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白竹却只顾着将安月恒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冲上来伤害到安月恒,一身白衣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脸上也迸溅出斑驳的血迹。
安月恒心中一动,看着即将支撑不住的白竹喊道:“白竹,到我身边来!”
白竹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安月恒,犹豫了一瞬,却听见安月恒的怒吼道:“快!”
白竹一把抽出刺穿一具身体的剑,大步来到安月恒身边,安月恒一手紧紧抓住白竹的胳膊,没有说话。
就在这一瞬,安月恒所在的那处台阶发出厚重的声音,再看去原来那台阶瞬间移动,下面郝然是一条暗道,安月恒和白竹齐齐掉落了下去!
沐寂北站在那里没有动,而卢引铭则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上前几步,趴在刚才那级台阶上,用力的敲了敲,竟然是空的!
沐寂北依旧没有表情,而整个场面瞬间炸开了锅,大多议论着安月恒是怎样消失的。
卢引铭似乎也有些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安月恒竟然会这样逃出去,如果他真的这样逃出去了,那么岂不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后患,也许沐寂北不怕安月恒会回来报复,可是他卢引铭却一定不是他安月恒的对手。
伍国公大抵是同样的想法,比起那些自来就同安月恒作对的人,他该是更痛恨这些在他即将成功之时,踩他一脚,背叛于他的人,一时间心再次吊了起来。
“郡主,如今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追!”卢引铭走到沐寂北身侧,语气深沉,却将焦急的情绪隐藏的极好。
沐寂北撇了眼身侧的卢引铭,幽幽的开口道:“急什么?”
卢引铭被这句话噎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不过也因为沐寂北的这句话而安心起来,仔细琢磨着沐寂北的心思。
沐寂北只是轻轻的开口,也不知是同谁在说话:“安月恒果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能将暗道修到了皇帝的金銮殿上,对于这皇位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卢引铭没有开口,而宫中的这场闹剧也已经结束,所有作乱的大臣都被缉拿起来,一脸的死气沉沉,和身上的华服大不相符,不过也有不少人仍在负隅顽抗,似乎刚才白竹的话带给了他们莫大的希望。
沐寂北却是笑道:“不用在等了,所谓的救兵不会来了。”
一句话,让那些心存侥幸的人瞬间心如死灰,看着年纪轻轻却将安月恒一步步逼得落荒而逃的倾城女子,心中无比懊悔,这一切到底是出自谁之手,若是真的出自这个女子之手,那便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早知道她玩弄权术如此了得,那么当初该追随的人就该是太子或者是沐正德,为何他们会被一时的繁盛迷了眼,追随安月恒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沐寂北走到殷玖夜面前道:“走吧,剩下的交给他们解决。”
殷玖夜点点头,拉着沐寂北的手便离开了囤聚重兵的皇宫,而两人刚走,便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不是说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么,怎么会从边境上跑回来,难道边境的战事了了。”
“我也没想明白,不过太子对永夜郡主却是真的好,我看这永夜郡主真不错,和太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倒是也这么认为,不过听说太子妃为了太子被北邦抓去做了人质,至今还没有消息,还听说太子为此悲痛欲绝,伤心难耐。”
青瓷见此,气愤不已,走到几人面前拔出剑道:“什么狗屁太子妃,胡说八道!若是见到她,我第一个就砍了她!”
几人一见,立刻噤声,青瓷则是气呼呼的走了,什么狗屁太子妃,竟然敢同小姐抢男人,青瓷可没有忘记当日小姐那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惨白的模样。
青国和铜锣国其实并未进攻北燕之地,因为殷玖夜曾经救过铜锣国的三太子,在此之前,沐寂北取得了同铜锣国三太子的联系,三太子答应若是青国打算进攻北燕,一定会拖住青国。
所以,如今北燕之地依旧一片宁静,而交战的两国却是铜锣和青国。
而佯装调离回北燕的百万大军,实则是绕到了帝都的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城门,同安军交手。
本门原来驻扎的百余万大军则是在卢引铭的帮助下,破城而入,大军一入城门,迅速得到帝都百姓的拥护,百姓商家纷纷让路,甚至有些憨实的百姓抄起家伙,随着队伍一同攻打叛军。
皇城内外的叛军以雷霆之势被肃清,几十万人降服,此次叛乱持续了大概半年,发生了瘟疫,病变,兵乱,谋反,攻城,妖书,天示,等一系列影响重大的事件,造成无数百姓丧命,造成皇帝离京,造成大军迁移,造成帝都紧锁。
虽然持续时间不是很长,却可以说是西罗历史上影响最大的一次叛乱,于是西罗史书上史此次叛乱为安氏之乱,因为妖书之上称安月恒为乱伦的产物,所以取天机示警中安氏为名,表示此次叛乱的主角乃是安月恒。
而沐寂北因为在守城攻城夺城的一系列计划中,深谋远虑,起到重要作用,所以虽然没有亲赴战场杀敌,却因为用兵如神,善弄权术,也被记入史书,只不过后人对于女子弄权的说法褒贬不一,世人自有定论。
回到眼下,沐寂北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同将士们同甘共苦,调度得当,连同北燕王,北燕王世子,南燕王世子,副将赵鸾杰,伍国公,卢引铭等人联手制住叛乱,同样是呼声一片。
而一路逃离的沐正德等人,因为帝都这边传来的胜利消息,便开始大规模返工,一路南下,回归帝都。
一场血雨腥风似乎就这样渐渐落下帷幕,那些牺牲的无名英雄将会融入历史的光辉岁月,而那些奸佞之臣,也同样会遗臭万年。
殷玖夜将沐寂北带回了太子府,许久未到这里,有些生疏,沐寂北安静的被男人牵着,并没有询问北邦的战事,殷玖夜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落日的余晖映射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因着两人都是风尘仆仆,所以各自洗了个澡,便用了些饭食。
天气已经渐冷,房间里已经燃起了火炉,殷玖夜随便披着一件长袍,露出健硕的胸膛,沐寂北也乖乖换上了一套冰蓝色的亵衣。
两人坐在桌前,安静的用膳。
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都很精致。
先是给殷玖夜盛了一碗饭,而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相对而坐,十分温馨。
殷玖夜时不时的给沐寂北夹上几筷子的菜,沐寂北没说话,却也没有吃很多。
许是这半年有些颠簸劳累,沐寂北的胃口差了许多,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实在没有什么食欲,也不勉强自己,没吃多少,便放下了碗,打量起对面的男人,神情温暖。
殷玖夜看着她碗中剩下的饭,微微蹙起了眉头沉声道:“不合胃口?”
沐寂北摇摇头:“没有,吃不下。”
殷玖夜也放下了碗筷,不再继续,沐寂北柔声道:“怎么了?”
殷玖夜看了沐寂北一会,起身走了出去,沐寂北一愣,也不知他是要去哪。
只是没一会,殷玖夜就端了一碗熬好的稀粥回来,很简单,只是最简单的白粥,还带着一点糊味。
殷玖夜将沐寂北碗中的剩饭倒在了自己的碗里,给沐寂北重新盛了一碗稀粥,搅了搅勺子道:“再吃点。”
沐寂北将头埋的很低,拿起勺子就往嘴里送,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调入了碗里,本来十分清淡的粥,却多了淡淡的咸涩的味道。
殷玖夜看着埋头只知道吃的沐寂北,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把将沐寂北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去。
沐寂北环上男人的脖子,紧闭着双眼回应着男人粗鲁的吻,屋内的气温不断的升温,桌子上的碗有两只也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大手滑进了女子薄薄的衣衫,在那细腻的肌肤上不断游走。
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衣衫也渐渐脱落,殷玖夜的大手很快攀附上那抹香软,只觉得小腹一紧,鼻翼尖都是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一时间心神荡漾。
当那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殷玖夜低吼一声,将沐寂北拦腰抱去了床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中下怀
白皙的肌肤似乎因为激情而呈现出一股淡淡的樱花粉色,女子睫毛轻轻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没有一处不精致,更是没有一处不惑人。舒咣玒児
殷玖夜的手指轻轻的在女子身上游走,那粗砺的触感,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让沐寂北心头一颤,要紧了下唇。
感受着手中的柔胰,殷玖夜只觉得小腹一紧,整个人紧紧的贴在沐寂北的身上,两具雪白的躯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感受着来自心灵深处的悸动。
沐寂北整个人都陷在被铺陈的柔软的大床里,微微抬眼,便瞧见了双手撑在自己耳边的男人,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健硕的胸膛和精壮的腰身。
只是让沐寂北呆愣在那里的却是男人身上新长出的一道道细小的刀疤,许是因为没有盛满了药的浴汤,男人身上的伤好的没有那么快,疤痕也没有很快就消失开来。
感受到身下的女子似乎很不用心,殷玖夜不满的皱起眉头,胸前却突然传来一丝柔软的触感,沐寂北松开手,别过头,一手捂着嘴,便忍不住啜泣起来。
泪珠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涌,却紧紧咬着双唇,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殷玖夜愣在那里,看了沐寂北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别哭。别哭。乖。”
殷玖夜十分慌乱,哪里还管自己已经满身都是火,不有分说就将沐寂北抱在了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像是对待孩子一样。
“殷玖夜。”沐寂北带着哭腔,一双通红的眼像是受惊的兔子,看的殷玖夜好生心疼。
“不许哭!”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沐寂北觉得莫名的踏实,她知道他征战疆场一定不易,但是想到他武功高强大抵是没人能伤到他,可是却没想到,那些或者结痂,或者新长出的粉嫩的伤口更是让她心痛的窒息。
沐寂北也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忍不住撒娇耍性子,甚至总是不受控制的落泪,伸出雪白的双臂,紧紧环住殷玖夜的脖子,胸前的香软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抵在了殷玖夜坚硬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沐寂北的小腿不安分的缠上殷玖夜的大腿,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点火,嘟着小嘴,泪眼婆娑的看着殷玖夜。
殷玖夜身子一僵,差点失控,僵硬着吻了吻沐寂北的额头,轻轻安抚道:“睡吧,乖。”
沐寂北用力的点点头,将头埋在了男人怀中,没有说话。
若有一日,阴阳相隔,请记得,我爱你。
不多时,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十分均匀,殷玖夜睁开双眼,将沐寂北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轻轻勾勒起她的脸颊,手指带着轻微的颤抖,贪婪的注视着女子宁静的容颜。
男子的目光柔和,周身也充满了夜色般宁静的气息,让沐寂北十分安稳。
而安月恒自从拉着白竹顺着金銮殿的台阶掉落到暗道里之后,两人便先后摔在了地上,不过许是之前安月恒就有准备,地上铺就着厚厚的草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
白竹打量着周遭,整个暗道不算黑,墙面上凹凸不平,上面有几盏小油灯,整条暗道十分曲折,看不到尽头。
白竹回过头来,看着撑着身子坐起的安月恒,此刻正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喘息着,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着细密的汗珠。
白竹凑到安月恒身旁,压低声音道:“王爷,这是?”
安月恒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向身旁的白竹开口道:“顺着这条暗道一直走,可以直接到达西城门处的一家客栈,到那之后,会有人接应。”
白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却在安月恒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垂下眸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安月恒再次睁开眼睛,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白竹赶忙去将他扶起,安月恒顿住动作,目光犀利的看向白竹,开口道:“本王如今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何还要帮本王,本王记得你曾经可不是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