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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沐寂北回相府,可谓是孤身一人,不过即便如此,她却觉得安慰,虽然也许每个人都有劫难,但是渡尽劫波之后,却依然安然无恙,这便足以让她感激。
“五小姐,里边请。”管家在前面引路。
沐寂北走进去的时候,发现相府里有些萧条,人似乎少了不少,不由得开口道:“府中的人呢?”
管家躬身回道:“小姐近来不在相府,可能不知道,老爷在两日前带着老太妃还有府中的家眷认祖归宗后,回了沐府。”
沐寂北微微错愕,这件事她倒是还真没听说。
“老爷说,让小姐收拾收拾下午也过去。”那管家看着沐寂北有些失神。
之前殷玖夜在他大气都不敢喘,更是没注意过沐寂北的容貌,可是这会殷玖夜走了,沐寂北又是极温和的,他一个打量起来,顿时回不过神来。
冰肌玉骨不过如此,他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那个女子如这般惊艳,他一年多没有见过面前的女子,却是在不停的听闻她的传言,关于行军打仗的,关于她同太子伉俪情深的,关于她善妒狭隘设计伍琉璃的,好的坏的,林林种种。
只是他却始终没有想到,一年多的光景,竟然让她成长的如此惊心。
沐寂北听了管家的话,没有注意他的失神,只是微微错愕,看来沐正德是要刻意摆上殷玖夜一道。
殷玖夜眼看着她回了相府,想来今晚会是夜探相府,可沐正德却是让她下午就去向沐府,这殷玖夜一来,岂不是扑了个空?
沐寂北让丫鬟简单收拾了东西,午睡了片刻,便带着人出发了。
殷玖夜回府之后,并没有像是之前那般抓紧时间批看朝中政事,而是来到了太子府的地牢。
安月恒在之前沐寂北的吩咐下,并没有再得到极好的照顾,甚至整日实用那些毒物,不过不得不称赞,生命是强大的,即便是如此,安月恒依然没死。
只是,却是时常胃如刀绞,也不知那些东西在的身体里穿出了多少个洞来。
殷玖夜站在铁栏之外,看着蓬头垢面的安月恒在不断的呻吟,身上布满了血迹和脏污,地上甚至还有着蜈蚣的断腿。
因着双眼看不见,再加上他这种日子过的久了,他早已没了最初的耐性,他想死,可是却动也动不了,只能每日忍受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最初的高傲和镇定自若早在这千百的折磨中消失殆尽。
也正因为如此,他甚至没有感觉到殷玖夜来,至于沐寂北的死活,他也早已不关心,他这一辈子,赢在一个狠字,却终究也输在一个狠字。
殷玖夜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安月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却并没有杀他的打算,就让他永远生活在这暗无天日之中,没有希望,日日倍受折磨。
殷玖夜对着身侧的侍卫开口:“把他的指甲都给我拔掉,每日一个。”
“是!”侍卫回答的干脆而简练。
安月恒突然安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殷玖夜也不在意,恶劣的开口道:“指甲拔光了之后,每日割他一块肉,给他改善伙食,毕竟牢饭不好吃。”
“是!”
安月恒发出呜呜的声音,想动却动不了,深深凹陷的脸颊,再也找不出一丝当年的意气风发。
安月恒,你和北北的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你这个人了。
殷玖夜转身走到另一间牢房,里面的青国公主和沐海蓉紧紧依在一起,脸色蜡黄,头发枯乱,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过的不好。
初二给殷玖夜搬了张椅子,殷玖夜坐在了牢门前。
青国公主微微抬眼,看向殷玖夜,只一见他的装扮,便猜到了沐寂北没死。
“既然沐寂北没死,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可以放我们回去。”青国公主紧紧捏着沐海蓉的手,她心中隐隐知道,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她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回去?”殷玖夜带着几分嘲讽的反问,继而继续道:“忘了告诉你们,青国公主和六小姐在去往万佛寺祈福的时候,不幸遇上歹人,争斗时,滚落山崖,命丧黄泉。”
青国公主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沐正德,沐正德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青国的暗卫在这个男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自己如今怕是死路一条了,青国公主心中不甘,为什么沐寂北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为什么自己小心翼翼,最终却还是被发现。
沐海蓉傻傻的看着面前的殷玖夜,男人的靴子雪白的不染一丝尘埃,上面刺绣着精致的龙纹,后顶一块乳白色的玉石,华贵异常,一身华服更是同这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沐海蓉忽然觉得好怕,面前这个男人明明在笑,可是她却觉得遍体生寒,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
初二走上前去,手中拿着一只签筒,停在了青国公主和沐海蓉面前。
殷玖夜沉声开口:“生,死,只活一个。”
沐海蓉一下子瘫坐开来,紧紧攥着青国公主的胳膊:“娘…”
青国公主的心也忍不住颤抖,她素来端庄,端的公主的威仪,可是眼下,却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连青国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她一个小小的公主放在眼里。
青国公主想到此处,不由得红了眼睛,为什么沐正德的运气总是这么好,难道她就活该被人戏耍十余年!
初二看着两人直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没有动作,开口道:“抽。”
沐海蓉看了看青国公主,而后将目光落在签筒上,紧紧的攥着签筒,颤抖着率先从中抽出了一根签,却不敢看。
不言而喻,剩下的那根自然是青国公主的,只是青国公主却是略微失望的看着沐海蓉,她本是想着,她们母女一场,经历了这么多,总该可以同生共死。
却不想,人哪有不贪恋活着的。
青国公主拿出了另一只签,并不好奇签上写的是什么,她本就生无可恋,只是没有杀了沐正德,实在是让她死不瞑目。
只是怕是青国公主到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最终的结果全都是因为她始终没有真正的认清沐正德这个男人。
若是她真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沉,许是不会同他作对,而是利用他最初对她的那点同情心,继续安稳的坐着主母的位置,只要她不害人,沐正德便会念在对不起她的份上,给她最安稳奢华的生活。
只可惜,青国公主却选择了一条背道而驰的路,也许人在有可能得知真相时,总是忍不住去探寻,哪怕所带来的一起都将颠覆以往,或许从青国公主回国开始调查开始,就走上了一条濒临死亡的道路。
初二瞟了一眼沐海蓉手中的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屎’字,当即抽了抽嘴角,转头看向殷玖夜。
这两只竹签是傅以蓝做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做成了这个样子…
殷玖夜转身走了出去,初二让人将沐海蓉和青国公主带了出去。
殷玖夜依旧高高的坐着,只是这次看起来似乎更加悠闲,长长的梨木桌子上摆放着不少精致的糕点,茶水在冬日的暖阳里散发着阵阵热气。
两人被人摁跪在了地上,殷玖夜兀自看着手中的书稿,也没有开口。
场地中士兵拿来了一把铁锹,扔在了青国公主面前开口道:“挖坑去。”
青国公主心中渐渐升起恐惧,可是看着气定神闲的殷玖夜,她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中间,顶着日头开始挖起坑来,想着许是因为自己拿到的是生签,她的心才略微安稳些。
沐海蓉始终跪在地上,地上的冰碴拔的膝盖生疼,心中却在懊悔刚才自己将签拿反了,正巧让初二看了去,只是那签子上写的是一个屎字,难道就是死?
一个多时辰渐渐过去,中间的坑变得很深很大,几个士兵看了一眼,走到殷玖夜面前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坑已经挖好了。”
殷玖夜微微扫了一眼,冷声道:“埋了吧。”
初二当即将沐海蓉踢了出去,冷声道:“把坑填上。”
沐海蓉愣愣的看着还在那埋头挖坑的青国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鬼面的初二。
初二将铁锹踢到了沐海蓉面前,沐海蓉颤颤巍巍的拿起锹,走到了坑的边上,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母亲满身泥土,正在埋头挖着。
初二站在沐海蓉身旁再次道:“如果不填,你就一起下去。”
沐海蓉颤抖着将旁边的小土堆一点点往下扔着,青国公主只觉得头上不知从哪来了许多土,抬头看去,却瞧见自己的女儿正打算将自己活埋,满眼震惊和失望。
“沐海蓉,你果然是个杂种!”青国公主终于抑制不住喊了出来。
沐海蓉一面哭一面喊道:“我是杂种,你呢!你连上你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是杂种!”
“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枉费我疼了你这么多年!”青国公主愤怒的喊道。
青国公主待她的两个女儿真的都是极好的,否则便也不会养成沐海蓉天真烂漫的性子,只是心思不正,却也恶毒。
“你疼啊?你疼啊你会甩我巴掌,你疼我你会拿着掸子打我!你这个愚蠢的妇人!”沐海蓉一面说,一面更卖力的将土填进地上的坑中。
青国公主的脸上头上满是泥土,几乎张不开嘴也睁不开眼,一要说些什么,沐海蓉便从头上扔下一抔土来,正巧砸在她的头上。
傅以蓝坐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晃悠着双腿,一手啃着桃子,一面看的嘿嘿直乐。
“让你骂我,让你打我,你丧尽天良,如今就是你的报应!”沐海蓉嘴里嘟囔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沐海蓉虽然天真,却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大概又一个时辰过去,两人都是蓬头垢面,只是不同的是,沐海蓉站在地上,青国公主却是被活埋的只剩下一颗脑袋留在外面。
沐海蓉有些气喘吁吁,对上青国公主的那双眼睛,还不忘拍实了周围的土。
青国公主只觉的周身压抑,沉沉的无法呼吸,仿佛四肢都不是她自己的。
两名侍卫见此不知从哪抬上了一个格外厚实的铁桶,将桶放在了沐海蓉附近。
初二刚要开口,眼角却瞧见了坐在树干上美的不行的傅以蓝,直接向她走去。
傅以蓝一见初二来,当即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在了初二怀里,若不是初二底子够好,少不得两个人都要在地上滚上一圈。
“初二哥哥,你怎么来了,你吃不吃桃子。”傅以蓝笑着开口,还不忘将几乎只剩下个核的桃子塞进初二的嘴里。
初二脸色一红,将桃核吐出,冷硬道:“回去。”
“为什么?我正在这看好戏呢,这两人狗咬狗,害我们北北,我当然要看看她们的下场了。”傅以蓝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初二站在她面前有些呆,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唔,做噩梦。”
傅以蓝一愣,噗嗤一声笑了:“不怕,有初二哥哥保护我,我才不怕。”
初二怕耽误事,看了看傅以蓝最后开口道:“记得闭眼。”
“好。”傅以蓝答应道,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初二回去之后指挥着两名侍卫开口道:“灌。”
一名大夫手中拿着一把烧的有些发红的刀走上前去,摁住青国公主的脑袋,便在上面割出了一个十字型的口,痛的青国公主剧烈的扭动。
沐海蓉有些恐惧的捂着嘴后退,却被两名士兵牢牢的摁住,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
青国公主的脑袋上溢出了不少血来,只是看着她的样子,似乎与性命无碍。
那两名士兵手中拿着空心的细竹竿,带着厚实的手套,便开始将铁桶中的东西像里灌。
沐海蓉瞪大了双眼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谓。
傅以蓝也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搞懂他们在干什么。
铁桶里的东西刚顺着细竹竿蔓延到青国公主的头上,便听见她发出惨厉的叫声。
初二有些担忧的看向傅以蓝,却见她睁大着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情景,认真的很。
青国公主的脸很快就扭曲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顺着那切开的口子进入了青国公主的脑子中。
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青国公主便没有了声音,只剩下一颗脑袋立在那里。
殷玖夜坐在桌前,双眼微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品着手中的香茗,怎么看,都有些毛骨悚然。
除了殷玖夜,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