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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罗家主没有说话,另一年岁较长的人有些忧心的开口道:“郭罗家隐寂许久,如今这一动便是大动,若是此举失败,那么郭罗家必将受到重创。”
“叔父,若是郭罗家继续隐寂,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只会越来越衰败。”一年轻男子开口道。
“你就是心浮气躁,你可知那殷玖夜和沐正德都是什么样的角色,不说旁人,就说沐正德格外宠爱的那个女儿,就绝非池中之物。”老人敲着拐杖开口道。
年轻男子不服道:“她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是不是凝佳的对手?”
“呵…不是凝佳的对手?我告诉你,她身上有一样你们都没有的东西。”老人冷笑道。
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老人缓缓开口:“是尸气。”
“尸气?”
“嗯,不是杀气,也不是她的狠辣,而是那种从死人堆中爬起来的尸气,就像是索命的恶鬼,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就。”老人缓缓开口。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不管是沐正德还是太子登基,都不会容得我郭罗家的存在。”又一中年男子开口道。
这次老人没有说话,因为这确实是如今的形势,他们就是不去争这天下也不行,如今各家都已经没有退路,被推至了风口浪尖,若是不去争这帝王之位,到最后也只会为人鱼肉。
郭罗氏的家主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坐在那仔细思忖着,一直没有开口。
郭罗氏族探讨了许久,直到深夜。
而沐寂北则是在这日再次来到了皇宫,求见皇帝。
皇帝见着沐寂北的时候脸色铁青,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陛下不是曾言想要立我为后?”沐寂北反问道。
皇帝浑浊的双眼落在沐寂北身上,上下打量着,沐寂北笑道:“陛下想要立我为后也并非不可,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在先。”
“若是你成了我的皇后,三年后朕自会把解药交给太子。”皇帝沉声道。
沐寂北却是摇头道:“这是嫁给陛下之后的事,只是在嫁给陛下之前,臣女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皇帝双手撑在桌案上,整个人凑近前来。
沐寂北笑的勾魂:“臣女一向见不得旁人过的比我好,遂即请陛下在册立我为后之前,先册封郭罗凝佳为妃。”
皇帝显然没有料到沐寂北所言之事竟会是这个,虽然沐寂北将嫁给他当做是一件坏事,但是这并不能影响皇帝愉悦的心情。
至于沐寂北所说的将郭罗凝佳纳入后宫,皇帝思忖片刻后,对着沐寂北道:“朕明日便迎娶郭罗凝佳为妃!”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到皇帝心神恍惚。
沐寂北再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沐寂北央着王公公多送了几步,至于给郭罗凝佳所下达的圣旨,便由旁人代劳了。
世上的事,总是巧的很,没走出几步,沐寂北便再次预见了郭罗凝佳。
郭罗凝佳似乎一身樱粉色长裙,手中拿着一卷圣旨,即便是那张一贯高贵端着的脸,此刻也有些难看。
“提前恭喜凝佳郡主。哦不,是佳妃娘娘。”沐寂北勾起薄唇,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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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草。为何一中个毒就成了狗血。皇帝既然一早存的就是拿殷玖夜兄弟当棋子的心思,又怎么会不做防备,若是棋子脱离了他的掌控,岂不是得不偿失,用毒控制他我觉得合情合理,毕竟皇帝不是沐老夫人那样的傻子,就算男女主都是斗战胜佛,也不会总一帆风顺,强大不是永远战无不胜,而是即便跌入谷底一样也能爬到顶端。
有人说我是不是没题材写了,不多解释,文文一直都在进行。一点一点,乃至于即将推翻皇帝,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北北蛊毒已解了许久,俩人的小日子也过了,嬉笑怒骂皆有,大阴谋小争斗也穿插进行,个人觉得没啥问题,前面的许多坑都已经挖好,后面都会揭示,关于狗血神马的只解释这一次,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阴差阳错
“永夜郡主这话可是让人心生嫉妒,虽然陛下让下旨册封我为妃但是我可是听闻陛下心中真正爱慕的人可是永夜郡主,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妹妹就会走上姐姐这条路,这深宫寂寞,有妹妹作伴,姐姐倒是少了几分恐惧。”郭罗凝佳反唇相讥,虽然依旧努力的维持着那张高贵的面孔,可是神色之前却有着破冰的裂痕之势。
沐寂北勾起唇角笑道:“永夜怎么敢同佳妃娘娘以姐妹相称,臣女是陛下下旨所册封的太子妃,而您贵为娘娘,这按照辈分来说,您可是与臣女的母亲同辈,如今您以姐妹与臣女相称,这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被人认为您心系太子殿下,陛下听了,怕是会迁怒于佳妃娘娘的。”
郭罗凝佳被沐寂北一番话气的不轻,她们二人本来年岁相差就不大,可是却只因为面前这个女子几句话,皇帝竟然不惜朝令夕改,下旨废除了她刚刚册封的太子妃之位,晋而册封她为皇帝的妃子,这一夕之间,几乎是让她成为了全天下的笑柄。
而最让她不甘的则是,到如今,沐寂北依然稳坐太子妃之位,无论形势怎样复杂,有多少暗流涌动,可是名义上,她始终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而她,却要嫁给一个懦弱无能,又小肚鸡肠满腹算计的老头子!
“妹妹说的十分有理,看来是我莽撞了,不过我总觉得你我二人十分投缘,想来这命运也会十分相似,总有一日会以姐妹相称,姐姐便在宫中等着你,看看你如何重蹈我的覆辙。”郭罗凝佳眸色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管是嫁给皇帝还是嫁给太子,她都要同她分出一个胜负,这世界上她和她,只能有一个笑到最后!
沐寂北听了也不恼,只是笑道:“既然佳妃娘娘非要称我一声妹妹,我便也不推辞了,有句话臣女也不知当说不当说,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我便说来听听,若是不中听,娘娘您就当做是个玩笑罢了。”
郭罗凝佳努力的让自己那张美人皮保持着端庄的美丽,那份名门望族的尊贵已经融入了骨子里,让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定会让人把话说完:“这世上总有些话不中听,可是若是谁人都不说,不知要造就出多少错事来。”
沐寂北对上郭罗凝佳那双璀璨的眸子,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不可高攀的美人。
“既然如此,那娘娘就不要怪臣女口无遮拦了。”沐寂北垂眸笑道。
“娘娘您说臣女会重蹈您的覆辙,可是臣女不得不辩驳上两句,撇去如今太子妃的身份不说,陛下许给臣女的乃是皇后之位,届时是会明媒正娶,大红花轿,从永定门抬进来的,更是要凤袍加身,举行册封大典,昭告天下的。”沐寂北笑着道。
郭罗凝佳维持着镇定,看着沐寂北没有说话。
沐寂北继续道:“只是娘娘明日就要进宫,大抵是会从偏门抬入宫中的,这婚事实在是有些仓促,也不知这入住的宫殿是否准备好了,还有这宫人可否调教妥当,臣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娘娘,不过想来是陛下对娘娘太过心切,不忍片刻不见,这才如此仓促,娘娘倒是也不必放在心上。”
沐寂北一口一个娘娘,让郭罗凝佳的脸色越来越沉,至于言语中毫不掩饰的讽刺,更是让郭罗凝佳气的有些发抖,她自问能够将面前的女子看透,能够看透她这张温和无害的笑脸下,是有多么的歹毒和残忍。
同样,她也知道沐寂北早已经在心理将她拆分的透彻,只是正因为能够清楚的瞧见彼此的心思,这才让她不甘心屈居于她之下,而沐寂北的这番话,无疑踩中了她的痛处!
若是平日,对于这种嘲讽甚至是挑衅,她一定会淡然处之,像是看小丑一般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甚至是张牙舞爪,殊不知,她们自以为锋利的爪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被剪去了指甲的花猫。
只是,许久以来从未有人将她看得这般透彻,她也从没遇见过一个可以称之为棋逢对手的角色,所以遇上了沐寂北,若是不将她踩在脚下,简直就是在对她骄傲的践踏。
“世事无常,妹妹可不要急着把话说死了。”郭罗凝佳最终只吐出了这一句。
沐寂北垂眸笑着,心中明白郭罗凝佳在想什么,无外乎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所以奉劝她不要得意的太早。
沐寂北看着鱼贯而来的一队宫女从郭罗凝佳身后的方向走来,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模样。
“参加凝佳郡主,老奴是制衣局的,因为陛下忽然下旨,册封凝佳郡主为妃,而明日就要进宫,随即老奴今日只好带人前来为郡主量体,并请郡主选择一款喜欢的款式和布料。”为首的嬷嬷低垂着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嬷嬷的身后跟着两排青衫宫婢,每人手上都捧着几种布料。
郭罗凝佳抬头看去,一摞摞料子尽是不同的粉色!即便是最贴近的不过也是胭脂粉,根本没有一种是红色的!
后宫中等级森严,平日里聚会,虽然宫妃可以着红色,但是像是九尾金凤却只能是皇后的独有,而在于嫁娶入宫期间,却是必须严格遵照等级制度,如今皇后未立,妃位最大,虽然是皇家,但是妃终究也是妾,还是要着粉色。
郭罗凝佳心头升起一簇怒火,气的不轻,这种场面,竟然让沐寂北所瞧见,简直是要将她压的永无翻身之日。
沐寂北故作不知的开口道:“这位嬷嬷,凝佳姐姐入宫可是要高居妃位,难道制衣局没有红色的料子了么?”
“回禀永夜郡主,奴才只是按照宫中惯例而行,从先祖时期,妃子入宫便不得着正红色,而今皇后未立,所以不仅是正红色,即便是红色也是不可的。”那嬷嬷低头答道。
沐寂北果然瞧见郭罗凝佳的额上升起青筋,不由得挑挑眉头,看来真是气的不轻呢。
“那若是这妃子日后成为了皇后呢?”沐寂北继续道。
“若是妃子日后晋封为后,那么可以着正红色宫装,但需磕头跪拜前皇后。”那嬷嬷佯装不知沐寂北同郭罗凝佳之间的争斗,只是尽职的回答道。
沐寂北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郭罗凝佳勾起唇角。
郭罗凝佳看着沐寂北的笑颜,知晓她的意思,她就好像再说,看,即便是日后你成了皇后,到头来还是要来磕头跪我。
“既然人都死了,跪拜一下又何妨。”郭罗凝佳最后开口。
沐寂北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心思收敛之后对着嬷嬷开口道:“嬷嬷可不要偷工减料,我也知道这姐姐明日便要入宫了,让你们连夜赶制出宫装也许会有些吃力,但是若是发现你们滥竽充数,就不要怪本郡主迁怒于你们!”
“老奴自当全力以赴。”
沐寂北点点头,对着郭罗凝佳开口道:“这时间本就不多,既然姐姐忙着量体,那妹妹就不叨扰了。”
说着,便错身经过气的瞳孔放大的郭罗凝佳离去。
郭罗凝佳没有回头看沐寂北的身影,直到沐寂北转过一条宫路,再没有半点影子。
郭罗凝佳一掌打翻了举在她面前那宫婢手中的托盘:“啊!”
“小姐。”郭罗凝佳身后的丫鬟似乎有些被吓道,却也知道自家小姐被气的不轻。
王公公一直尽量让人忽视着自己的存在,直到沐寂北走离了郭罗凝佳的视线,才对着这位皇帝身边的老人开口道:“王公公对于如今朝中的局势有何看法?”
王公公弓着身子走在沐寂北左前侧:“老奴不过是一个阉人,哪里懂这些,所能做的,只是尽力伺候好皇上。”
沐寂北勾起唇角,幽幽开口道:“公公固然想要伺候好皇上,可不是每个皇上都需要公公你的伺候。”
王公公心头一凛,没有开口。
沐寂北继续道:“如今局势纷乱复杂,公公独具慧眼,不知觉得那方可以取胜?”
王公公额上生出几滴冷汗,虽然这永夜郡主说话轻轻柔柔的,可是刚才同那郭罗凝佳说话时他可是都看见了,那郭罗凝佳是什么人,他一把年纪倒是见过几回,记得当年六岁的郭罗凝佳见到后宫中涂脂抹粉,逗弄她的妃嫔,开口吐出的却是一句:“一群卖弄的小丑。”
可是再看今日她被气成的样子,就知道这永夜郡主绝非是一个好欺的主。
“这…老奴实在是难以揣测,不过老奴一直以来都十分敬仰相爷大人。”王公公微微打量了一下沐寂北的神色。
“公公说难以揣测,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依照北北来看,这输赢却是掌握在公公手中,是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