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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脸朝下的用力,瞬间满面鲜血,看得初二都毛骨悚然。
可是殷玖夜却没有停下,像是睡醒了的野兽,没有丝毫怜惜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女子起先还有力气哀嚎,可是后来却没了声音,渐渐的,女子的额头露出了森然的白骨,脸颊,鼻子,嘴里都流出了不少鲜血,门牙也被磕的七零八落,狰狞的可怕,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却转瞬成了这副样子。
守在门外的初一一阵冷颤,他本是看着主子念着那个女子,这才费力的找了个如此相似的,本以为主子会高兴,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想想真是后怕。
殷玖夜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沉沉的闭上了双眼,他终于明白,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面庞,都能让他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厌恶那个女子竟然同她长得有几分想象,他不允许有那样的存在,殷玖夜自嘲,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还想证明什么?
女子的尸体在白玉的地面上蹭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殷玖夜却是懂得,不管自己对沐寂北是什么感情,他都想要把她一辈子绑在自己身边。
初一回过神来,不由得一个冷颤,这几日他们光是处理的尸体,便已经堆积如山了,更何况,因着某位大人的洁癖,那浴汤被拆了重建,冰室也因着尽是血水不能再用。
看着远走的两人,站在树后的殷玖夜缓缓转身,眸色很深,却没了缠绕了许久的暴躁,沐寂北,这是我最后一次远离你,我会按照你说的,不再相见,只是,若是你再次出现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放你离开!
而另一边回到宝琅阁的沐寂北正坐在桌旁,坐的笔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青瓷上来布菜,才换了姿势。
“小姐,我们就应该看着那五十大板打完再走,否则澄江候或者伍伊人肯定会买通那两个行刑的侍卫,给孙露放水,不打死她真是可惜了!”青瓷有些愤愤不平,这孙露实在是太过于嚣张,她不死,青瓷的心便堵的难受!若不是小姐拦着,她真想一剑下去,将她剁碎了喂狗!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直接离开,若是孙露就这么死了,后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沐寂北浅笑着反问青瓷。
“小姐是故意的?”青瓷一双眼睛晶亮,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沐寂北。
沐寂北浅浅笑笑,对着青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青瓷猛的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
沐寂北却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柔声道“坐下吃饭!”
一顿饭,青瓷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沐寂北见状无奈,只好由着她去,自己简单的用了些饭食,便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孙露,伍伊人,澄江候,这些人,今天一个也别想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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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啊,我现在眼皮子都抬不起了,今天不多说了…啊对,男主渣子,拒绝探讨三观,不接受者不必告诉我。妹的,老子已经一个礼拜都只睡三四个点了,亲亲,我现在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说的啥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好戏开锣
微微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纷杂的吵闹声,沐寂北起身在宝琅阁的小窗上向外看了看,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转身走进内室,给自己披了件锦缎的天蓝色斗篷,上面印着白色的蒲公英,领口处事一条精心制作过的白狐尾,格外漂亮。
这些日子天渐凉,她这身子又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再加上上次在殷玖夜那着实折腾的够呛,自然是要多加注意。
重生之后,她向来不会委屈了自己,上一辈子的委屈真是够多了,满心算计,只为了一个男人,最后到底得了什么,还不是凄惨而死,所以今生今世,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纷纷杂杂的议论声渐渐扩散了开,人人嘴里都在议论着些什么,每座院子中的秀女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个个堵在各自院子的门口,四处张望,看看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沐寂北不急不缓的走出,同旁的秀女一样,也站在了琳琅院的门口,静待好戏开锣。
制造出这纷扰嘈杂的不是旁人,正是伍贵妃伍伊人。
伍伊人一身正红色极地长裙,上面是两只刺眼的金凤,一只软金雕琢的精致凤冠,高悬在头顶,垂下的流苏坠在了额前,远远看去四处都泛着金光,只觉得高不可攀,气势逼人,当真不愧为贵妃二字。
相比之下,沐寂北的气势就要弱多了,瘦弱的身体,温软的样子,还有柔软的嗓音,似乎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沐寂北只是浅笑着看着盛装而来的女人,不由得问自己,伍伊人这是要先在气势上压倒自己吗?
伍伊人身后跟着几个壮实的嬷嬷和太监,阵容庞大,一看便知早上在八仙阁的时候已经很收敛了,嬷嬷和太监再往后,则是两队宫中的禁卫军,整齐的着装,规整的步子,神情严肃,极有气势。
那头领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帮着沐寂北抓捕柳旺的另一位禁卫军副统领——白竹,在沐寂北瞧见他的同时,他似乎也看见了站在门前孤身一人的沐寂北,眼中闪过一抹浓厚的趣味。
四目相对,沐寂北没有忽视他眼中的兴趣,却也不避讳,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这不由得让白竹嘴角的弧度加深。
太监在伍伊人身后撑着明黄色的步撵,为这位尊贵的娘娘遮挡着阳光,伍伊人面色略显凝重,站在了这条路的首位。
这条路所在的一片,皆是秀女居住的地方,大概是有三四条纵横交错的整条宫路,外面则是围墙,普通时候,男子是进不来的。
每两个秀女一个院子,院子都差不多,现在伍伊人站在这条路的首位上,便说明,只要院子在这条路上到秀女,聚道门口,便都能瞧见伍伊人今天这阵势,而伍伊人更是能将众人的反应都瞧在眼里。
看着人都差不多了,伍伊人便开了口:“在这种时候带人来打扰,本宫真是心中有愧,但事出紧急,本宫也别无他法,所以只有委屈众位秀女仔细配合了。”
这话一出底下的众人便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贵妃娘娘怎么带着这么多禁卫军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一位秀女碰了碰旁边秀女的胳膊,一脸的好戏。
“我也不太知道,不过听那条街上的一个姐妹说,似乎是下午要欣赏的宝贝丢了。”
“怪不得这么焦急,不过那宝贝上的红布也没有拿下来,这咱们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啊?”又一个秀女悄声道,带着几分小心。
“好像是一个西洋瓶,不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了。”
渐渐的,众多秀女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不由得猜想,这谁的胆子这么大,连御赐的宝贝都敢偷?
伍伊人皱了皱眉头,一个太监见此立刻从伍伊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年岁不算大,脸色白净,却惯会溜须拍马,不过想来也该是有几分手段:“肃静!都肃静!”
太监咳了两声,用尖细的嗓音开口道“今日上午,在把八仙阁赏宝时,因着齐妃娘娘突然中毒,场面一时混乱,可却不曾想,有人趁机将陛下赐给娘娘的西洋瓶都给偷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陛下御赐给娘娘的宝贝都敢偷!”那公公掐着兰花指,越说越气愤,似乎要是知道了是谁偷的,一定要扒了她一层皮!
“咳~你们都给杂家听好了,若是谁拿了那宝贝东西,趁着现在赶紧拿出来,娘娘说了,只要你肯将东西交出来,可以既往不咎,所以杂家劝你们还是不要为了一点小利,连命都不要,要知道,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那太监倒是也挺会拿腔作势,一番话下来,众人心中都忐忑不已。
可是那宝贝她们连面都还没见到,谁会拿啊?
伍贵妃的脸色很沉,冷冷的看了眼众人,而后一挥手,便见白竹对着自己的手下开口道:“给我搜!”
伍伊人的脸色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不过沐寂北却是感觉到她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己,沐寂北只是对着伍伊人笑笑,却不想伍伊人竟也勾起了嘴角,格外好看。
转过头,沐寂北却瞧见孙露不知何时也被人扶了出来,站在自己院子的门口,狰狞的看着被一身天蓝色斗篷衬的格外干净的沐寂北。
“孙姐姐的伤好的真快,这便出来了,也不知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姐姐自己逞强,你们也不知轻重。”沐寂北说着关心的话,甚至关切的上下打量了两眼孙露,仿佛真的是与她交情极好。孙露受了刑后便急着赶回来,让丫鬟草草帮自己上了伤药换了身衣裳,便不顾阻拦,让人搀扶着迫不及待的走到院门口,伍伊人答应她一定会按照她的计划来办,即使她受了罚,她答应的事也不会不作数。
眼看着自己苦心筹谋的计划就要进行,沐寂北落败,她怎么能不出来看看,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样大快人心,人人谩骂的场面,怎么可以少得了她?她势必要亲眼见着沐寂北跪在地上求饶才能解气。
孙露瞧见沐寂北的嘴脸便面目狰狞:“沐寂北,你别得意的太早,谁胜谁败还尚未分晓,你以为你现在就赢了,不要做你的青天白日梦了!”
“我不喜欢青天白日梦,我只是晚上偶尔做梦。”沐寂北认真的回到,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看着孙露。
孙露一时气节,却是笑了:“管你是做什么梦?都道阴曹地府去做吧。”
青瓷不知何时回来,站在了沐寂北身后,沐寂北见此,便对青瓷开口道:“青瓷,你去给孙姐姐取件斗篷,我瞧着孙姐姐的身子不适。”
“免了,我澄江侯府还不至于一件斗篷也买不起。”孙露不屑的开口。
“姐姐真的不用?”沐寂北再次诚恳的问道。
“沐寂北,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孙露已经染上了几分怒火,这沐寂北是来看她笑话的吗,是要嘲笑她被打那五十大板吗?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沐寂北无奈的挑挑眉,青瓷顺着沐寂北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孙露屁股上的血迹已经渗了出来,不知情的一看去,还真是羞人的很。
沐寂北带着青瓷缓缓回到自己的院子门前,却在转身时,还不忘了对孙露说一句:“如果我是猫,你是耗子,我才不会假慈悲,我会吃了你。”
孙露重重的喘着粗气,看着沐寂北那仿佛是在看白痴的眼神不由得流下了不少汗珠。
白竹带着的禁卫军分成了几队,很快分散开来,横冲直撞的闯进每一间屋子,大肆收罗,一点也不客气,倒是很像白竹的性子。
“沐小姐,好久不见。”白竹走上前来,身后跟着几个禁卫军。
“白副统领一切安好。”沐寂北倒也不是询问,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男子,肯定开口。
“去,你们几个进屋子里去瞧瞧,别没的弄坏了什么东西。”白竹吊儿郎当的挥挥手,身后的几人点头应道“是!”侧身从沐寂北和白竹的身旁进了去。
白竹倒是也不进去查看,只是和沐寂北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听说沐小姐今日奏了一曲广陵散,胜了当今的齐妃娘娘。”
“不过有感而发罢了,怎么,难道白副统领也对琴感兴趣?”沐寂北反问。
“只是想着沐小姐好气魄,竟然不怕得罪齐卢两家,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白竹的话很直白,带着丝试探的意味。
其实这样问倒是也很好理解,毕竟若是能够赢得了齐妃,那么就证明琴艺已经十足的高超,打成个平手岂不是更好?白竹不知道那日的情形,便只是以为沐寂北没有这么做,摆明了是不把齐卢两家放在眼里。
孙露见着这请来的副统领竟然与沐寂北熟识,心中一恼,微微有些不悦,拖着个身子硬是凑到了两人面前:“我倒是不知道白副统领何时与寂北妹妹如此熟识了?”
白竹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狭长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上下打量了一番孙露,瞧见裙子上那一片血红时,脸色有些诡异,却还是开口道:“这不是澄江候家的小姐么?”
“白副统领认识就好。”孙露带着丝高傲,在他看来,这个白竹许是哪个小门小户按插进来的。
“孙小姐这张面容,白某就是没见过,多少也是听说过的。”白竹意有所指的看着孙露洗净的脸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边正聊的热火朝天,伍伊人却耐心十足的等待着,不过心思却不如之前那般轻松,上午的事,让她惊觉,自己果然小看了沐寂北,让她空以为自己马上得逞,结果她却是毫发无损,早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