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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如此重罚,不怕皇上怪罪?”
等到众人都散了,青蓉扶着婉儿在院子里看荷花,倒也有些担心对于令答应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她这才刚回来,若是又触怒了皇上,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他纵使是心里不爽,也会说我罚得好的,要不然他之前作低伏小不都白费了功夫?不过一个答应而已,本宫便是赏了她一丈红又如何。”
婉儿笑了笑摸了摸青蓉的头,半年不见这丫头如今做事倒是谨慎了起来,人也稳重了许多,可堪大用。
婉儿料的自然是不错,弘晖虽然知道了她责罚令答应的事情,却也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而是抱着婉儿问她是不是吃醋了,毕竟从前婉儿从来都不怎么责罚宫人,下人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打骂。
“臣妾就算是吃醋,也不会以公谋私滥用私刑,令答应的事情各宫妃嫔皆有怨言,她请安又晚了将近半个时辰,臣妾若是不罚她难以服众。皇上若是要宠她,也先给她提提份位,要不然臣妾也护不住她。”
风凉话谁不会说,那小太监也不是她找的,而是娴妃找的人,她只是看着事态的发展而已,弘晖就算有心要查,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弘晖倒也真做得出来,半月之后便取消了令答应的禁令,还升了她的份位让她做了常在,令常在这一回请安是头一个来的,婉儿也罚不到她,只让她坐在下首,待嫔妃们一个个来的时候,她得起身一个个见礼,倒也累得慌。
“妹妹倒是好手段,即使在禁闭中也能惹得皇上前去延禧宫,然后放你出来晋了份位,如今也是个常在了。”
等到众人离了长春宫,令常在便成了众矢之的,在皇后面前她们也不敢多口舌,到了宫外,讥讽的讥讽,反正也没人听得到。
婉儿喝了碗酸梅汤靠在软榻上,这夏日倒是让人愈加犯困,胃口也大开,一碗酸梅汤下肚竟然还想再来一碗。婉儿一边笑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让晴雪再去拿一碗来,只是人走了之后她才想到,这个月的月信也推迟了,估摸着是又有了。
“玉翘,把晴雪唤回来让她去请温太医。”
婉儿听到脚步声揉了揉太阳穴便张口喊玉翘,没有等到回应扭头一看,才发现来人不是玉翘而是弘晖。
“去请太医来,皇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弘晖原本下了朝想早些过来看婉儿,未曾想便听到她要请太医的事情,看到空了的汤碗自然是担心她是否吃坏了肚子。玉翘转头去请太医了,婉儿起身给弘晖见礼,没有把握也不敢说是子嗣之事。
“肚子有些不适,许是昨夜贪凉今日又喝多了酸梅汤,便想着请太医过来看看,小事而已,倒是让皇上担心了,臣妾惶恐。”
弘晖的手贴在婉儿的肚子上帮她揉了揉,两个人进了寝殿坐下,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温太医来的时候晴雪和玉翘也都回来了,还把午睡醒来要找额娘的和敬也带了来。
“和敬乖,先让皇阿玛陪你玩一会儿。”
婉儿伸出手给温太医把脉,一边哄着和敬小公主,弘晖抱着她玩起了举高高,温太医这脉号的时间并不短,还问了婉儿近期的饮食和睡眠,这才确定下来的确是有孕了。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皇后这是有喜了,只不过胎象有些不稳,前三个月得小心着些,待微臣去开些安胎的方子。”
温太医的话让婉儿和弘晖都露出了笑意,和敬歪了歪头问了句是不是皇额娘要给她生个妹妹了,被弘晖刮了刮鼻子,送到了婉儿的怀里。
“不是妹妹,是弟弟。你皇额娘要给朕再生个小阿哥呢,和敬以后走路要小心,不能撞皇额娘的肚子哦。”
弘晖叮嘱着和敬,又拿婉儿的肚子打趣,婉儿抱着和敬摸着她的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儿子女儿倒也都一样,不过弘晖想要儿子的话,这一胎或许便是儿子了吧。
“和敬知道了,和敬不是小孩子了,皇额娘的肚子到时候会越来越大嘛,和敬会好好保护好额娘肚子里的小弟弟的。”
婉儿被和敬甜甜的话语弄得笑合不拢嘴,宫女们也捂着嘴在笑,弘晖这一晚原本翻了婉儿的牌子,她既然有孕自然便不能行房事了,不过盖棉被纯睡觉并没有什么问题。
“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了,自你回来之后,倒是一桩连着一桩,婉儿,你现在心里可宽慰了?”
弘晖拉着婉儿的手细细摩挲着,两个人磕磕绊绊了也过了十三年,十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孩子都有了第三个,婉儿的心思他却还是捉摸不透。
“臣妾自回宫以来,心中一直宽慰,只恨不得日日与皇上欢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弘晖想到这句话,心里触动得很,搂着婉儿便不说话了,只是亲吻着她的额头,从上到下,将她整个人贴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
这个孩子来得也算是巧,有了这个孩子,婉儿也将最后一抹疑虑消除了,安心地待在宫中养胎。因为她有孕,弘晖要人侍寝的时候自然只能去别宫,在婉儿的推动之下,愉常在倒也承了几次宠,脸色愈发红润起来。
弘晖和弘历到底是不一样的,弘历虽不喜欢渝妃,弘晖倒是没有表现出不喜欢来,除了娴妃之外,这后宫里的女人在他眼里似乎都不错,这宫去去那宫去去的,倒也雨露均沾。
待婉儿怀孕六个月时,慧妃殁了,弘晖加封她为贵妃,倒也留下了几滴眼泪。其实高氏对于弘晖来说,也是一个新鲜的人儿,只是待新鲜劲儿过去,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了,她的死和祈贵人的死一样并没有在弘晖的心中留下多少痕迹,倒是果亲王府内,弘历得知了这个消息有些悲痛。
有我在
婉儿因为有孕慧贵妃的丧事是由纯妃代为处理的,她摄理六宫也有了经验,为人又谨慎,倒是很合婉儿的心意,在妃位的如今只剩下她和娴妃,弘晖不喜娴妃她自然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等到孩子出生之时,纯妃已经将后宫又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这一胎如弘晖所料是个儿子,取名永琮,这本是孝贤皇后第二个儿子的名字,望着他睡得香甜的小脸,婉儿也便没有拒绝这个名字,毕竟不管顺序如何,这都是她的儿子,这一世她想要护他们周全。
“太医说你得多休息,怎么又坐起来了,快躺下,永琮定会好好的,朕保证。”
弘晖进入长春宫来看婉儿之时,便见她坐着一脸关心地望着已然熟睡的永琮,她生产后这才几日,本该好好休养才是,弘晖见了自然扶着她躺下,一脸嗔怪之意。
“臣妾是关心则乱了,让皇上担心是臣妾的过失,皇上这是刚下朝便过来了?”
弘晖还穿着朝服,明黄色的衣服上挂着朝珠,倒是多了几分威严之势,他还年轻的时候婉儿觉得他与弘历长得很像,现在却不那么觉得了,虽然是同一个阿玛所生,到底还是有差别的,弘晖比弘历长相更柔和一些,性子也是,如今他穿着朝服,倒是与平时有些不同。
“怕你不好好休息,这不,刚下了朝便匆匆过来了,连水还没有喝上一口。”
弘晖哈哈笑了起来,话语中自然是带着几分打趣的味道,不过他也是真的渴了,晴雪递过来的茶他喝了一大口才放下,也幸好茶是温的,不至于烫到他。
“皇上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眉眼之间尽是笑意,挡也挡不住,难道是令常在有了身孕之事?”
婉儿虽然将后宫之事交给纯妃打理,自己又在坐月子,但是纯妃本就在长春宫,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这几日令常在身体不适没有来请安,延禧宫那里来报似乎是有了身孕,太医虽然没有透露风声,但是婉儿到底是皇后,哪有她问不出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这令常在为何要瞒着自己有孕的消息,但是婉儿觉得对于弘晖来说这的确算是一桩喜事,后宫的其他嫔妃大概是心生不爽了,可是谁让弘晖就是喜欢令常在呢?她不能侍寝的这些日子里令常在被翻牌子的次数是最多的,承受了那么多的雨露恩泽,若是还怀不上当真是有问题了。
“嗯,不只是令常在,愉常在也有了身孕,可谓是双喜临门呐,朕想着等到她们的孩子出生,便晋一晋份位,皇后以为如何?这选秀之事劳民伤财,朕也想效仿皇阿玛,停掉几届,反正后宫充实,不需要新人。”
婉儿倒是真没想到愉常在也在这时有了身孕,不过她见到弘晖之时总是提起愉常在,这段时间皇上也经常去景仁宫来着的。两位常在一同有孕,倒还真是桩喜事。
“一切都依皇上的意思吧,臣妾没有意见。既然愉常在和令常在都有孕,皇上可要去看看她们?”
婉儿躺在床上和弘晖说了几句便有些乏了,又不好意思赶人,只能委婉地说了说,弘晖看她的样子也明白她是想睡了,亲了亲她的额头便示意她睡下,自己出了寝殿。
婉儿原本以为弘晖一定是去了延禧宫或者景仁宫,谁曾想起来用晚膳的时候弘晖还在,只是脱下了朝服在看书,见她出来,连忙放下书扶着她坐下。
有些感动便是在点滴之间触动人心,这一夜二人用了膳一同躺在床上,虽然做不了什么,心里却是暖暖的。弘晖的大手搂着婉儿,明灭的烛光照到帐子里,依稀可以瞧出他的深情来。
帝王的宠爱来之不易,去却去得快,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宫中尤其如此。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呢?都说以色侍人者不能长久,但是有那几年,也足够了。
“有的时候我会想,重活的这一世,究竟有什么区别呢?我爱的人依旧是帝王,他有着许多的无可奈何,心里也不止有我一个人,纵是我做到最好了,他也不可能独爱我一人,那些我过去恨的,依旧活得好好的,我却是提不起兴致来斗,因为斗去一个,还会有新的。只要她在宫中,无论多善良的一个人都会被逼的不再如同一张白纸,你说,会不会我明日醒来,这只是一场梦?”
婉儿觉得重生一世,她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很累,真的很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若是重复的命运,又何苦再来一世呢?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宠幸别人,让别人有孩子,这种感觉又如何会好?
纵是当上了皇后又如何,她的心思总也不在权力上,想要的也许只是“愿得一心人,白首莫相离”罢了,而这一切,终究只是一种奢望,从一开始便错了。
婉儿以为弘晖睡着了,喃喃自语了一阵便又睡了,只是当她第二日醒来之时,这一切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场梦。
她不记得前尘往事,醒来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让她吃了一惊。而待到男子醒来,唤了她一声娘子,她这才定了定神,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绷带。
“别怕,你伤还没好,记不起来一些事情也是有的,我是你的夫君,你叫婉儿,我们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聪聪。”
婉儿就这么迷迷糊糊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她的身体的确是刚生过孩子的样儿,一个月的时间她忙着坐月子喂孩子,虽然想不起来过往,但是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夫君对她很好,屋子虽小但是东西俱全,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算落魄,不管是吃食还是穿着,都算是中上之家,最重要的是,在她坐月子的这段时间夫君总是陪着她,似乎是怕她担心一般,可谓是寸步不离。
“聪聪又胖了些,是不是吃太多了?”
婉儿抱着儿子在房里踱步的时候,弘晖正在写信,将信塞进信筒里放飞鸽子之后,弘晖接过儿子逗了逗他,然后将他放到了摇篮里。
“小孩子吃了睡睡了吃,难免如此,娘子莫操心,等断了奶长开了也便好了,倒是你,身体还乏么?”
这自然是弘晖为富察婉儿编织的一场梦,皇宫里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永琏已经登基,几位大臣辅政,而他成了太上皇,在京城里处理一些永琏处理不过来的政事。
那日听婉儿喃喃自语之后,弘晖便将这个计划提前,给婉儿用了会使人丧失记忆的药之后,两个人便出了紫禁城搬到了北京城里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本就是他买下为了以后方便的,在效仿皇阿玛的问题上,弘晖从来都不甘落后,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婉儿不能等,他也只好加快了脚步,幸好永琏是个聪明的孩子,几位大臣又是他精心挑选观察许久的,朝堂之上倒也没出什么大岔子,后宫倒是有些乱,只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乏了,这几天还挺有力气的,夫君打算何日告诉我这个娘子你的名字呢?”
婉儿这段时间过得倒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