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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料到自己能重活一世,所以谁也不会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某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富察婉儿亦是如此。
弘晖带她到的这一带,湖面平静如画,湖水碧蓝碧蓝,将天空的颜色完全倒映了进去,很是漂亮,周围绿草成荫,一阵风吹来湖面泛起涟漪,绿草也随风摇曳,婉儿闭着眼睛甚至闻到了花香,也不知道花香飘自哪里。
“这里很美吧,来,我扶你上船。”
在湖边走了走之后,弘晖和婉儿便上了一艘画舫,画舫上显然都是弘晖的人,他将画舫布置地很漂亮,一架七弦琴放在中央很是显眼,琴边还摆着一管玉笛,看着很是眼熟。
这一整日,婉儿和弘晖泛舟湖上,弹琴吹笛,弘晖是在用心哄婉儿开心,所以时不时地说一些笑话讲一些宫中的趣事,而婉儿听得也很仔细,想从中探听一二,不知不觉却是融入了弘晖制造的气氛之中。
这一日过后,二人在大婚之前还见了几面,弘晖让婉儿一点点熟悉起来,也一点一点觉得惊喜,除了名字不一样,婉儿觉得他很多地方都和乾隆很像,尤其是晚年的乾隆,因为时间隔得近所以她也记得深,很多乾隆的小习惯弘晖也有,想来是少年时期便培养起来的。
因为这个关系,富察婉儿也对弘晖放下了心防,渐渐地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婿,大婚之日到来之时,宫里和宝亲王府都是张灯结彩的,重来一世,大婚之时却是比以前更加风光,富察婉儿按照流程一步一步做着,心里激动的同时也想起了多年以前嫁给弘历时的场景。
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有些事情却是会记得一辈子,婉儿盖着红盖头坐在新房里的时候,便想起了很多东西,外面热热闹闹的声响和新房里安安静静的声音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都先下去吧,等会儿王爷来了再来伺候。”
富察婉儿让下人都先退下去之后,也便放开了自己的思绪,弘晖已经被封为了和硕宝亲王,比起以前来提前了几年,从贝勒到王爷,地位身份却是大大的不同,不过这些并不是她想要去考虑的,她唯一在乎的,唯有他是否真心。
富察婉儿屏退了众人,却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进来,听声响脚步声很轻,并不像是个成年人,透过红盖头和地面之间的空隙,婉儿望见的是一双很小的鞋子,而在她望到鞋子的时候,头上的盖头也被来人掀了开来。
洞房花烛夜
他的手很小,掀开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紧张,富察婉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知来人不是弘晖,却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来的人是才不过三岁多的弘历,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望着富察婉儿的眼神却是五味杂陈,让婉儿心都颤了颤,深陷在他的目光之中无法自拔,甚至伸出的想要将红盖头拿回来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没有动。
弘历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可怕,不是因为眼神凶悍,而是因为眼神温柔到极致,就像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样。富察婉儿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却觉得很是可怕,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为什么到了今天,他才出现……
“六阿哥……别胡闹了,今天可是我和你四哥大婚的日子,你怎么进来的?”
富察婉儿的手捏住了红盖头,却还没有用力。弘历只是望着她并没有说话,可是却能让婉儿仿佛听到了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弘历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为什么我心爱的你……要嫁给别人。
富察婉儿移开了视线,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从弘历的手中扯过了红盖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成功,而扯过来的那一刻,弘历的手倏地一下子松开,竟像是没有了全世界一般,跺了跺脚叹了口气便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徒留一句轻轻的“婉儿”,让富察婉儿听了个真切。
弘历的表现不正常地让婉儿害怕,而婉儿的反应也给了弘历不少暗示,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不仅如此,进门的弘晖正巧与弘历擦身而过,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和婉儿手中的红盖头。
“福晋,不等着我掀盖头?”
弘晖关上了门,也没有让下人进来侍候,红烛已经烧了一半,烛泪拖得很长,看着很是伤感。富察婉儿原本想的是将盖头扯回来之后盖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没曾想弘晖正巧这个时候来了,她又瞥见着烛泪这般模样,也便没有再动手。
新房里一切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帐幔红色的床单被褥,双喜的大字贴了很多,将整间屋子布置得很是隆重,只是这喜色看多了竟有些血色的味道在里头,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足以让这片血色成真了。
“六阿哥闹着玩把臣妾的盖头给扯了,刚想盖好王爷就进来了。”
弘晖显然是瞧见弘历了,富察婉儿就算是想要推脱也推脱不了,只希望弘晖刚才没有注意到她和弘历的状况,要不然,还真是说不清了。
富察婉儿这样想着,又觉得就算说不清又怎么样呢?弘历刚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显然不是个孩子,也许和自己一样重生了,所以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表现都会那么特别,只恨自己第一次没有瞧出来。
原来她一直认错了人,可是今日便是她与弘晖的洞房花烛夜,木已成舟,她还能如何去想?富察婉儿觉得自己的心都冷了下来,只是想着弘晖什么都不知道,弘晖是无辜的,这才勉强撑着身子与他说着话。
弘晖没有说话,下人们倒是陆续走了进来,准备着各种东西,富察婉儿见弘晖的样子,心里有些慌乱,而他说的话,更是让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
“都是些虚礼,看你今天也累了,那些东西便都撤了吧。”
弘晖笑了起来,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他动了怒,至于他在气什么,倒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下人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低下头不敢望弘晖和婉儿,却也没有离开。毕竟这些礼数都是应当的,若是全部撤下去显然代表着婉儿这福晋不受宠。但是弘晖的话又说得冠冕堂皇,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青蓉望着婉儿都快哭了,她根本没想到弘晖会如此待她的主子,富察婉儿心里是越来越凉,只是想到弘晖和弘历之间的矛盾,想到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就服了服软握住了弘晖的手。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望着富察婉儿的脸,弘晖的怒意总算是消了下来,让人又继续准备了起来。
“看福晋这么累,我开个玩笑而已,我帮你盖上盖头,我们重头来。”
过了一会儿,弘晖帮婉儿盖上红盖头,房间里的温度也回升了上来。事情一件一件地做了下去,喝交杯酒的时候婉儿的手一直在颤,只觉得今天这一晚不会好过,笑话已经让人看了,额娘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大婚的事情便像是一个下马威,弘晖既树立了他宝亲王的威信,富察婉儿带来的人也都被他吓了一下,若不是第二日白帕子上有落红,青蓉大概是真的要掉泪了,只是她若知道了真相……
第二日婉儿醒来的时候弘晖已经走了,身旁空荡荡的,而她的衣衫也都很完整,昨夜下人们离开了之后,弘晖虽然和她躺在一起,但是什么都没有对她做,红烛熄灭了之后,两个人的心也越来越远,婉儿渐渐睡了,也不去管第二日会如何,只是醒来的时候,还是对着白帕子上的落红发了会儿呆。
白帕子上的应该是弘晖的血,他没有让富察婉儿太过难堪,但是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在婉儿的心里,这样做反而更加羞辱她,心里乱得很,躺在床上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福晋,奴婢伺候你梳洗吧,王爷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和膳食,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出府了,午后便会回来陪福晋的。”
青蓉从小就跟着富察婉儿,婉儿嫁过来的时候她作为陪嫁丫头也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个丫环嬷嬷,也在婉儿身边伺候着。宝亲王府如今只有富察婉儿一个女主子,弘晖一直以来并没有伺候的女人,甚至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也不知道是为何。
皇后娘娘对弘晖是极尽宠爱,甚至在这个方面也是什么都依他的意思行事,婉儿任由青蓉伺候着梳洗完毕之后,便用了早膳,之后听府里的管家一样一样汇报,对弘晖的了解也更多了一些。
弘晖昨晚大概也是气着了,才会临时出了那样的举动,在其他事情上,弘晖待富察婉儿的好还是体现了出来,王府的事情都交给了她打理不说,婉儿带来的人也都任由她安排处理,宝亲王府里原先跟着伺候弘晖的人也都训得很乖巧,待婉儿这个福晋极为恭敬。
富察婉儿静下心来的时候,也想了很多,昨夜虽然没有行房事,但她也不算独守空闺,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反而会出更大的问题,她在那样的心境里,如何能伺候得了弘晖?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对整个富察家族来说才真的是晴天霹雳。
宝亲王府中除了原先宫里照顾弘晖的人和富察婉儿带来的人,还有不少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赐下的得力之人。这些人富察婉儿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管是丫环还是太监都得安排妥当了,只不过婉儿也都留了心眼,重要的事情还是由府里带来信任的人去做。毕竟宫里出来的人帮的不可能是她,皇后娘娘对她这个儿媳妇再满意也只是对待儿媳妇而已,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什么大概在她心里都是对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富察婉儿也认了命,不管怎么说上辈子的事是上辈子的,她不能全部带到如今来,她并不是一个人在生活,她还有阿玛、额娘和兄弟姊妹,就算弘晖不是乾隆,他如今也是她的丈夫了,她不能再任性妄为,像昨日一般差点下不来台。
她好歹也做了那么年的皇后,哪里能被这么点风浪打击到,生活中除了爱情也还有很多的事情,更别提她对乾隆的爱之中,还夹杂着几抹怨念,她死了之后,乾隆还宠幸了那么多人,她很想问他一句,他最爱的人究竟是谁,是她还是高佳氏,亦或者是魏佳氏,甚至那个来自外邦的香妃娘娘?
一夜温存
事情还没有折腾完的时候日头便已落了下来,弘晖也办完事回到了府里,富察婉儿得到消息之后便带着众人站在门口迎他,等到马车停下弘晖下来,婉儿接过他脱下的披风捧在手里,他倒也拉过婉儿的手一起进府,没有丝毫的冷落。
除了青蓉之外,富察婉儿还从家里带了一个贴身丫环流莺,流莺比青蓉的年纪大上一些,做事也稳妥,进了府门之后,流莺接过婉儿手中的披风张罗着开饭去了,弘晖让人散了之后牵着婉儿在园子里逛了逛,这样一个举动,倒是让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王爷和福晋伉俪情深,而事实上手也只是虚牵着,两个人的手都冰冷得很。
新婚之夜没有圆房是很嘲讽的一件事情,若不是弘晖掩饰了过去,富察婉儿现下还不知道要被人如何讥笑,这桩事情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关系近的怕她们伤心,关系远的自然更是不能说了,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打落牙齿和血吞。
“昨夜我喝多了有些力不从心,又觉得你累了一天再伺候我会很累,这才冷落了你,婉儿,今夜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可千万别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若是被皇额娘知道了,恐怕要对我一阵好打的。”
弘晖牵着婉儿的手在一颗桃树下站定,府里的人都不在近旁,弘晖的声音又低,这样说着也只有婉儿一人听得见。甚至于弘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像是在跟皇后娘娘说话一般。
这个年纪的弘晖并没有比婉儿高出多少,不过一个头而已,婉儿又穿着花盆底,踮起脚尖似乎便可以亲吻到他。
便是这样亲密的距离,却让人觉得有些咫尺天涯。富察婉儿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话的人,而一旦相信了一个人,她会全心全意,所以等到被伤害时,那滋味便不一样了。
婉儿低着头望着弘晖的腰间,那块半月形的玉佩他一直挂着,另外一块在她的脖子里,明明是一对的玉,为什么主人之间会如此隔心呢。一想到弘晖不是乾隆,婉儿的心都要碎了,只是嫁都嫁了,也只能将重生的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婉儿,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昨夜我是被弘历给刺激到了,看到他掀下你的红盖头,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你能理解么?”
弘晖见婉儿低着头不说话,拉着她的双手交握在他胸前,细细地跟她解释起来。婉儿抬起来望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松了松,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话里漏洞不少却也说得通,弘晖这段时间待她如何她也看在眼里,若是真的不喜欢她,也不会做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