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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处向外延伸,升起阵阵凉风,拂起了晾在树枝上的各式叶片,不一阵子,众人搜寻到了貌似有趣好玩的东西,正围成一圈在商讨着什么,当然他们已经将紫原移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保护起来。
“赤司君一个人坐着不无聊吗,为什么不与大家一起玩啊?”黑子眨了眨眼睛。
“黑子,哪里会,不是有你在吗,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种危险人物一样的感觉直涌上心头来,黑子双手顿时贴紧了大腿双侧,“赤司君似乎很喜欢下棋,而且看起来一直都很有大将的风范呢,黄濑君他们一定没有违抗过你的。”
“哼,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可怕,违抗与否还得看是否有说服性,不过我认为我所说的都很有根据与说服性的,这个时候嘛,我认为更加适合静下来思考事情吧。”说着,赤司的视线转移到围成一圈的三人上。
黑子吞了口气坐了下来,忽然间想起眼前这人在前一天还抱过自己的,话说如果让他道歉的话那是不用想了,只能说这人真是奇怪了。要说哪里明显的话,这人的曈色是不是与方才有点不同了?与左眼的红艳泽度不同,右眼镀上了黄金如盛秋那般的色泽,这一抹灿烂的色泽,似乎让对方的脸看起来暖和了一点,啊,果然设定很重要吧。
“你在观察什么。”
突兀而来放大的脸,双眼此刻放大的效果是有一点点的妖媚?黑子这次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截,惹得一边嘀咕的三人往这边瞄,再然后当然是赤司立马把他们的视线吓退,“被吓到了?”赤司转头问道黑子本人。
“啊,有一点点吧……”比如说眼睛什么的。
“我只是想靠近一点看一下黑子的样子,嗯,比如说你在思考的时候会摆出什么表情来,反正被吓到的原因是这个吧。”
虽然对眼睛很好奇,黑子也想打听打听,不过果然直截了当问本人还是不太好吧。
“赤司君的朋友,都会是一些怎样的人,我突然间想问这个。”
“嘛,平常交往的人不多,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一般都是不会忤逆我的人吧,那样才有交往的价值嘛。”赤司将头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眺望远处的光景,映衬着眼里的那一抹光华,仿佛一束星光,高调地跃进黑子的视线。
不过,原本赤司君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吧,站在高处的他,一定一直都是靠着自身强大的背影支撑着,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靠近,无论是头脑,还是双手,都承载着超出于普通人的知识与力量,那他的朋友可以用五个手指头包揽完毕也是说得过去的。怎么说,这人的气度不寻常,如果打探到这人平常与哪些人相处的,会不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阵过后,黑子把视线定格在后方不知在叨叨絮絮个什么的三人上,加上角落处被裹得像包子一样的紫原,想到赤司不是一直都与这四个人在一起吗,说不定就是他们了。
“喂,黑子,怎么又到处发呆了,刚才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了。”
“啊,是这样吗?”
“不过,黑子,或许是我从小所受的观念与人不一样,朋友这一词对于我来说概念很模糊,比如我喜欢将棋,因为我能在其中布下我的战略,将敌人的城池攻略。以前我都将所有的对手看作敌人,渐渐地,就会混淆这个界线,我会把每一个向我挑战的人看成是敌人的关系,而战斗中,胜利是必须的,强者从来不需要低头,那么有的时候与对方说话的语气就会稍微带有点不友好,不过这也是我的坏习惯啊……”
“原来赤司君有考虑这么多的,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稍微了解了赤司君的心情了,如果大家都害怕你的话,那么是大家还不够了解赤司君吧。不过赤司君这么努力的话,最后瞩目的焦点,一定会是你的。”
“成为焦点吗,谁都不在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在乎,只是既然被唤作奇迹的世代,我们也有自身汗水的挥洒才能赢得荣誉,不知何时起,我们的篮球理念就会变得十分明确,目标也会只有一个,那就是怎样都要赢得比赛,这只是对自身付出的肯定,所以胜利对我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赤司君,如果面对的敌人过于强大的话,你完全没有胜算的怎么办?”
“这可是超出考虑范围了……”
“可是赤司君,这事情请务必要考虑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你跟我们讲一下关于你的事情,这样可以吗,黑子?”
“欸,关于我的事情吗?”黑子定了定神。
“哦,你们在版聊什么啊,黑仔还有小赤。”
“紫原君,你醒来了。”
“喂等下,紫原你这家伙,谁让你可以来打扰哲他们的,我们都很好奇啊,哲你就说吧!”
“青峰君,偷听是不好的说。”
“的说?哲你也有这样的口癖吗?”
“嘛,这有什么不好的。”绿间发言了。
“你们真是太狡猾了,让我闭眼睛玩什么捉迷藏啊,原来是来找小黑子了!”黄濑飞身扑了过来。
“嘛,每个人都有过去,就算是黑子是黑子,也不例外,反正你遇见的事情都不能用正常眼光来看待的。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希望进一步了解你,只是这样而已。”赤司一把推开缠在黑子身上的黄濑,投以厌恶神烦的目光。
“那我明白了,赤司君,是以朋友的名义,来讲我的事情吧?”
☆、第三十话
轻轻折下一片青草叶子,安静的少年容,浮现着一丝恬然却又无奈的微笑。
他的手中,不停地旋动叶子,嘴里却哼着轻快的曲子,仿佛沉浸于其中。
“啊,呃,有点走音了?”他轻轻地嘀咕,似乎又想否定这个说法,手轻柔地抚上旁边雪白毛绒的兔子。兔子淘气般地甩着头,双目堪比红宝石,在夜色的熏陶下,越发莹亮,带着些许迷离,看向少年。
“如果有一天,我的声音能够传达到某一个人的耳边,那么我就有可能离开这里。可是,要真正离开这个地方,必须要付出代价与牺牲吧,谁也不愿意的。”
突然四处涟漪起伏,却暗如梦幻。
“你在问为什么吗?”夜里的清风,捎带着少年柔和的发丝,轻轻起舞。与此同时,断续可辨的铃音,似要传遍天际,然后落于头顶,清脆飘渺。宛如正在高歌的夜空。
“死神大人在我这里留下的,是与我的灵混系在一同的那样东西。那个声音,便是我一直以来无法挣脱的东西,风铃之音。”少年的话语此时也如一阵清风,向点满荧光的空气中延伸。“所以,只要我的灵混稍微出了点偏差,风铃便如警告响起,大人一定会立即发现的。”
少年慢慢靠近,来到湖边,轻轻将手里打转的叶子放下,任由其漂流。夜里的湖面宛如平静的镜面,不由得任何人去破坏。
相互追逐的荧光仿佛受到少年的召唤,开始向他的周围聚拢起来,形成地上繁星点点。不一阵子,更多的荧光朝他的方向而来,有的轻点湖面,宛如嬉戏的伴侣。
少年轻声道谢,伸手掠过冰凉的湖面,仿佛要把水收拢于掌心。小兔子则跟随他一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在那一个瞬间,只映出今夜月色的湖面,慢慢地褪掉被黑夜裹照的暗泽,宛如掀开了暗黑的幕布。
如镶嵌于玻璃瓶中之物,清晰地呈现于大地之上。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水底珍宝,只有一片沉积的泥沙,在水纹的映照下,波动起伏,似不真实。
看着这一幕,兔子也不禁后退了几步,躲于少年的身后,身体开始打颤。
“看到什么了吗?”少年低下头,看向这一览无遗的湖底之景,揣紧了手心。
然而,这一切,对于少年来说,依旧是不真切的,即便岁月早已把他狠狠地抛于身后,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几个年头了。
一具身体静静地沉在了湖底,他的四肢被紧勒,无数的铁架锁链交错,紧紧地嵌入泥沙之中。那副身躯安然不动,他的双手搭在胸前,如沉睡中的精灵,却被负上了沉重的枷锁。
“身体是相当地辛苦呢。”少年苦笑道,“吓到你了吗,真不好意思……”
凝望着那一副柔弱,毫无生气的躯体,少年的目光变得黯淡,这种肉体与精神的分离的违和感,一直缠绕在大脑与心脏。
真的可以,离开吗?
……
“因为在你的身上,死神之气在徘徊。”萦绕在耳旁的话语,如幽灵,一直追逐着他的身影。
突然就感觉,莫名其妙地被盯上了。
那一天的那一抹幻化的雪白,如今依旧感觉真切,清晰在目,接待完小猫咪之后,他如往常,把自己带进书的世界,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书上的文字,才能解决他心中的疑惑。不过,今天有一点异常,因为黑子无法集中精神,一片柔和的黄色光彩仿佛充斥着自己的视线。指尖开始了拍打的节奏,偶尔停留在书页上,或者勾勒出轮廓。
雪,于窗外,飘落得悠扬,雪白带来点刺眼。寂静的教室中,独留黑子一人,靠着窗户,支着下颚发呆。
啪嗒而掉落的雪花,正好搭在了还未被完全覆盖的绿草叶之上,气势一下被吞没。被如此小动静而逗乐的黑子,露出浅笑,如果这棵生命快要燃烧殆尽,它该何去何从,会有个好归宿吧。
在抬头凝望浩瀚白空的瞬间,黑子注意到一颗与众不同的雪花,它的覆盖面很大,然后也在逐渐地放大,就好像——
一把小型的降落伞。
黑子好奇着,将头递于窗外,小小的降落伞带着乳白色,自远方飘来,宛如豆大的雪花,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黑子的头顶处。
大概是谁的恶作剧吧,黑子拿下头盖处的物体,上面系着某样东西。冰冷的触感划过指尖,纸片变得十分坚硬,黑子猜想,或许是告白的新花样,却投靠错人了。
黑子把纸片取下来,希望在自己看过后,可以将其归还给原主人。纸片脱离绳子的那一刻,乳白色的降落伞竟如雪,慢慢融化成了水,由指缝间游走,滴答打落在地板。
黑子不禁在心底唏嘘一声,如流失的宝物,如今正扑了个空。这是雪的天然聚成,为某个人带来信息吗,不然,就是要传递给他的。
雪伞不复存在,黑子转而打开纸片来看,然而,这一看,却将他的时间足足磨掉了十分钟。
那是一封,来自异世界的信,要传达某些信息,给名为黑子哲也的人。
那一位死神的候补生,如今正在人间处。
可以的话,请把他找出来。
可以的话,我首先,要给予这位少年一个任务,还记得死神之气吧,只要你在下一个春天,带着这个疑问,找到位置上的湖,那么,将为你解答这个问题,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
若是平常的话,黑子会立马认定这是恶作剧,或者是哪个中二病的走错片场。
这里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吧,死神的话,大概是哪个笔记本的主人而已,与他们根本没有牵连。
下一个春天的到来,似乎还很远,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他必须要先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等等,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对待?是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眼里所看到的并不是梦幻,周围一直在徊生一股黑色的烟气,令他倍感不舒服。
“黑子!”迅速而来的,还有一记顽劣的传球。
“你在发什么呆啊,我们这边可是忙得不可交加啊,候补不是要更加努力吗,还想要原地踏步吗?”
“真不好意思,我会加油的。”黑子便捡起滚落到脚跟的篮球,揉了揉头部。忽然,触及一片雪花,沾着发梢,便又有几颗飘落。
难道会有圣诞老人吗,黑子抬起头来,一只诡异的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并不是圣诞老人的手,一缕雪白纱衣袖裹着苍白瘦弱的手臂,于球场的天花板处,撒着白雪纷扬而下。
黑子瞪大了双眼,双脚并开始了颤抖,由心底,涌现了真正的可怖。他看向周围的人,并没有一人注意到那副诡异景象,只有他孤零零一人,承受着飘落的零星雪花。
“对不起,队长,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吗?”
踱着碎步到了外面,又一颗雪花落在肩上,心有余悸的黑子连忙拍下去,发出一声怪叫,然而只是普通地,在室外降落的小雪。
“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得到吗……”这种无助,居然可以汇聚成,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黑子顿时感到,自己并不是如此软弱的人,周遭突然的变化,却令他无法适从,并且,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怖。
……
当黑子已经把文字好好地记上本子,那时已是初春的一派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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