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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生气,我来帮你,刚刚那是开玩笑啦!”黄濑接过扑克牌,将其叠整齐后,平摊在手掌上,然后表情做冥想状。绿间就问他究竟想搞哪一科,黄濑竟然不搭话,只是好像在衡量着手中的东西,左想想,右想想。
“真想把你拉黑啊……”绿间看黄濑就一张欠扁的嘴脸。
“等一下嘛,小绿间,我在帮你掂量着这扑克牌的重量啊,我要确认一下这跟我之前在你包里搜出来的那是否一样称心……”
一个飞拳就这样过去了,刚好正中鼻子上去,庆幸的是没有毁容,白白毁掉那张模特脸孔……
“这东西究竟是谁带回来的啊?”绿间也忍不住对着众人大喊,青峰顶着张刚睡醒的脸,而紫原就顶着刚吃完的脸,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是赤司啊”,“是小赤”。
“哈,就是这么简单啊!”黄濑立即死灰复燃,那种装傻的本领又连滚带爬地召了回来。
“别出声。”
“为什么啊?”
“就是闭上你的嘴啊……”
“可是队长为什么要这种自讨没趣的事啊,果然是太寂寞了吗?”
“好了,我把它收回来了,这是队长的命令,没办法!”绿间松了口气,心想还以为要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然后又要问个一知半解的,最后队长还要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什么都不说,不过应该是提醒他,以后再也不要丢一些这么危险的东西在外面了,但是这真的很危险吗?
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又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几天各位的脸色好像好多了啦。”晚间,老板娘一家准时为大家送上可口的晚餐。
“欸,意思是,我们果然被训练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我的模特脸啊……”
“去你的,你的模特脸在这里就是一文不值,亏你还有劲提起你那张鬼脸!”
“这话被我的粉丝们听到,你可就遭殃了,小青峰……”
“那又怎样,让他们来跟我决斗啊,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吧!”
“不理你了,吃饭……”黄濑持续扒饭中。
“这里的生活各位还习惯吧。”年轻的男子将杯子端上,这位也是久违的亲切感涌来。
“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这里的空气也闻惯了,看来是回不去了。”
“这就好,还怕你们会不习惯埋怨什么的,这里的确地理位置是偏僻了一点,胜在还是个可以招揽生意的地方,也是值得一试的。”
“是因为这里有个训练场的原因吗?”
“嗯,大概。”
赤司随口问了一句,“大概多少也有篮球部的学生经常来这里搞集训吧,毕竟假期要呆在学校谁也不愿意的。”
“那是,不过嘛,我们要打开学生的话匣子很不容易,那些学生就是拽啊,个子又高,开个会也像讨论机密一样,很难接近的,你们还好了,特别是这个黄头发的小子,很容易搭话的!”说完便往黄濑的肩上一拍,惹对方只是傻傻地一笑。
男子烈烈地喝下一杯酒,满足地呵出一口气来,“现在啊,我也有点来劲了,想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情!”
既然是与对方第主动打开话题,众人的心底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此时,黄濑连忙上前递上酒瓶子,温热的酒水从狭窄的口中淌流而出,顿时满杯晶莹,透着白光泛出点点银光。
“谢谢啦,这件事,从五年前就开始了,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这样,那一天晚上,我就一个人在买酒回来的途中,那天的月色别提有多美了,那晚的月亮,就像白天的太阳,璀璨夺目啊,总之令人的目光根本无法转移,仿佛自己也被蒙上了一层白雾,头发也变成白色了……”
大家都注意到对方对那天的月亮似乎说得特别着重,难道有趣的事情就是,那一抹又大又圆而且还能蛊惑人心的月色?心里顿了顿,还是听下去再算了。
☆、第九话
“说时迟,那时快,当时的月色是将我迷得神混颠倒的,加上还有一点点醉意,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以前,这里附近有一个不大的圆形湖,后来被填了,具体原因也不知道。那晚在看月亮,一边看就一边慢慢溜达了起来,不知不觉就走到那边去了,我真的觉得我那个时候,一定是被月亮带走了混了,怎么也想不透那种事情,实在是太悬了……”
男子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那个情景,整个人变得恍惚。其他人听见这件事很悬,就又想起前几次他们遇到的事件,说到悬,也不够他们来吧。
“在月色之下,不知为何,我又看到了一轮月色俯于地面之上,我当时就揉了揉眼睛,心想大概是看花了吧,再看过去,月亮还在地上,虽然是个很模糊的影像,突然一块白色的附在了上面,谁也会感到奇怪吧。”啄上一口酒后,男子轻轻地往下道。
“不仅如此,更加神奇的事情接踵而至,你们想想,在一片如此干涸的土地上,竟然可以听见水声?”
“水声,是哪里爆水管了吧。”
“不,还可以听出波纹荡漾的声音来,就好像,那个湖被,原地复活了一样。”
“当时有风吗?”也不知是谁冒出了这样一问,好像就是没头没脑听得入神,然后正常发问一样。
“我要想想,有没有吹风倒是没有去注意。”咀嚼着文字,男子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
“这事情真的太神了,与我们所遇到的可以媲美,果然是各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啊。”
“那现在呢,也会经常听到吗?”紫原问道。
“那次之后,我也很少接触那个位置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看一下。”男子伸了个懒腰,也没有再说下去,便退了出去。
气氛变为诡异的寂静,其实那幅画面,如果是由哪位画家将其描绘,呈现在众人眼前之时,那应该是一幅比较唯美,梦幻的作品。
“他该不会是特意来讲这些来吓唬我们吧,提醒我们深夜不能独自一人外出。”
“是吗,那他还真是来打广告的。”
“什么啊?”黄濑挠着脑袋。
“公益广告。”
“好吧,我承认我无聊了,小绿间。”
“不过大叔刚刚说的,可能已经是憋在心里已久,那天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景象,我们也没必要当真,万一是胡扯的,又或者如果真的是看错了,这可很难说。”
“说得也是啊……”大家唯有尽可能平覆下心情来,默默望向窗外的今夜月色。
篮球场上的舞动,一个个强劲有力的身影划过视线,清丽的双眼顿时感到忙不过来。
“哲,刚刚的感觉怎样?”青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滴,好像刚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样。
“很好啊,青峰。”黑子拍了拍手,以示认同,这个举动就将对方惹得开怀大笑。
“轮到我了,小黑子,看这边,快把我帅气的姿势拍下来吧!”黄濑似乎是想模仿刚刚青峰的动作,哪知道还没准备就被对方绊倒了。
“啊,黄濑……”黑子看着对方默默倒下,面无表情地见证着这个过程。
“你们,快给我认真打球。”赤司那足以放倒人的眼光落到这两人身上,就像两把手枪同时抵在这两人的后脑勺,令人屏息。
“黑子,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练球。”临走前,赤司突然转向对方。
“不,我不会打的。”黑子淡淡地答道。
“是这样吗,不敢放胆来试一次吗?”
“没这个必要了。”
赤司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后,就跑回场上。
接下来,紫原战战业业地靠近黑子,差不多走到了身边时,停了下来,呼唤了一声,“小黑子。”
“你好。”黑子轻描淡写回了一句,视线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我可以坐到你隔壁吗?”紫原指了一下空荡荡的石阶。
“嗯,可以。”黑子点了一下头。
紫原立马就松了一口气下来,慢慢腾到隔壁的空位上,对着黑子一脸笑意,一只大手覆上对方的小脑袋,蹂躏着那头天然柔顺的蓝发,直到对方求饶。
“小黑子一定是天使吧,来到凡间拯救我们的。”
“你想太多了,紫原,我只是路过而已。”
“不会错的,一定是小黑子救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后,我就这样坚定地告诉自己了!”紫原说完后,抽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包薯片,撕开包装,向对方那边塞去。
黑子接过,小声说了“谢谢”,然后转向下一秒,他便换上了之前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对方。
“小,小黑子,怎么,了吗?”紫原都快要翘成兰花指了,黑子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
“这种事情千万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我那来自地狱的同伴,将会把人间弄得生灵涂炭,那个时候,你便是罪魁祸首,便有愧于苍生……”可能是因为那张天使般的面孔,原本这番话听上去并不感觉可怕,不如说正是胡说八道。
“是,是,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你有提过吗?”黑子眉眼往上一挑。
“嗯,曾经做过这样的推测而已……”
“推测?”
“是的,推测而已。”
“紫原君,你要明白,那种话,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你就把它连同你自身的好奇心一同,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吧。”黑子拍了拍对方的肩,也没用上多大力度。
“两个人在这里一直嘀咕些什么。”
“小赤!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后面……”没想到,赤司也学会了这种神出鬼没的技能来了,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就连气场也掩盖得十分恰当。
“黑子,不要给敦灌输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要再玩了,敦,你也给我专心练一下球吧,你们各人的才能我是从心底里佩服,不过在我的面前,你还是得学一下装一下乖吧。”
“是,是的,小赤。”紫原便拍拍屁股,一下子小跑到场上去了,然后,下面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四个人看着地上的球,似乎若有所思,一个人拿起球来,另一个人就把球抢走,然后再旁边的那个人一下子生气,在那里大喊着,“拿球过来!”
“只要有球,才能练习吧!快把球拿来!”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确认一下今天的手感——”
“小绿间真狡猾,想一个人霸着整个篮球吗。”
“总之投篮就好了吧,投进无数个就好了吧,就让我来——”
“小青峰也是,拜托你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小青,绿,黄!”
“不要这样称呼我们!”
“没有啦,小赤命令我来练球的,所以这个球要上交。”
“不行,我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的!”也不知道谁先冒出一句抗议,周围的场景好像瞬间转变成了武道大会一样,各人身着青衣长袍,手持沉淀古剑,为争夺天下而围殴什么的……
“哇,好厉害!”
赤司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他看着场上的人也没说什么,就对着黑子,“黑子,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而且消失得也快,当然出现得也很及时。”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请不用介意。”
“虽然是这样说,不过你依然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就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反对你在这里出现?”
☆、第十话
“第一次见到你,虽然感到有点突兀,但你也不是什么来踢场子的人,一直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大家练球,可是现在想想,你可能是有什么目的,才会设法与我们走近,但又好像说不出来。”赤司继续说道。
黑子并没有立即接话,静静地站起,随后,“我只是,羡慕你们罢了。”他再瞥了场上几眼,而后便说了声,“再见。”
赤司也叫众人散场了。
“小黑子回家了啊,那个小家伙,不如叫上他跟我们一起住吧!”黄濑独自在那里沾沾自喜,“省得他每次都走得这么麻烦嘛!”
“别人有家不回,还要跟我们几个一起住吗,好歹哲也会害羞吧,哈哈!”
“对了,你们说,老板娘他们认不认识小黑子?我就随口说说。”
“这个问题有够无聊,他们有说过话吗?”
“毕竟都是住附近的,肯定会有很深厚的友谊!”
“住附近?哪里,草堆吗?”
“我说的附近的意思是,这里肯定会有一间大屋,那便是小黑子的家,然后,在午饭时候便会有黑烟从屋顶冒出,是隐居在这里的大户人家,专门用来解救我们这种无家可归,迷路可耻的小孩子……”
“你想太多了,这附近才没有这种大屋,哲怎么说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
“这段时间大家过得还愉快吧?”老板娘站在门口边上,掩嘴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