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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林听了冬明的人叙述眼底精芒一闪，问了句题外话：“感觉如何？”
“还好。”冬明清楚问得是什么，实话实说。
“如果能问，有些事不妨问明白。”路林将突破口放在了冬明身上。
“可以试试。”冬明不敢打保票。
第二天冬明依旧如常去见苍冥，见其今天居然醒着，询问了需要什么。
“每天半日到吾这里。”苍冥之所以醒着就是等冬明来。
冬明想了想：“我有训练。”训练绝对不能停。
“身体。”苍冥意有所指。
冬明这些日子已经能听懂苍冥简短的语言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失调证，多注意一些不会有事。”
苍冥看着冬明需要一个解释。
“失调症。”冬明直接联接接入仪上星网将失调证的解释调出来给苍冥看。
体术者，尤其是中高阶体术者，由于过度损伤而引起的人体内问失衡，致病机理未明，与天然性有关，不定时主动发作，外部刺激后被动发作，该因有严重创伤后愈合不良，星际入行不当，过度累损或是其他特例。这是《体术常见损伤，治疗方案及典型病例》中的书面语。
“我有个疑问，您能否解答？”关于芒果的问题冬明想知道是否向他和亚勒推断的一样。
苍冥点头示意冬明可以问。
“昨天那个芒果，怎么会变成三级食品？”冬明附带说明：“三级食品可以诱发我的失调症。”
“吾不明何为三级品？”苍冥认为芒果就是芒果只不过冬明拿的是一个最不好的而已，因着血脉的关系他既然看到了就不会做视不理。
“芒果有问题。”这是苍冥所能给予的通俗浅显的答案。
冬明听了很是诧异，芒果有问题，什么问题，居然连星舰上的人员都检测不出，可观苍冥的神情不像说假，一个芒果而已没必要说慌。
冬明的疑虑苍冥看在眼时：“去取一个来。”有食物作对比总比空口说的容易理解。
冬明很干脆的去了餐厅，点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芒果重亲回到休息室。
“过来。”苍冥唤冬明走近些。
冬明将芒果递过去，苍冥却没有接。
苍冥伸手覆上冬明的双眼：“闭上。”
冬明依言闭上双眼，感觉到微凉的手指在眉心处划动，好像在写着什么。
“可以。”苍冥收回手：“看看你手中的东西。”
冬明睁开眼睛看向手中的芒果，只见芒果表皮上覆盖了一层灰色的棉絮状物，用手搓了搓仍旧存在，与之前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这……”冬明看向苍冥求解。
“是灰质，就好比毒素一样，常期服食会导致经脉狭小。”苍冥道：“失调症并不确切。”
“你的意思是失调证有可能是这种毒素日积月累，遇到诱因激发出来的？”冬明这样理解。
苍冥点点头，伸手在芒果上轻轻一扫，未沾到果皮，那些灰技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消失了。
冬明亲眼见证了这一切，难以言表其中的怪异：“您不用餐是因为这个？”
“不，吾不食无灵之物。”苍冥不愿透露太多，毕竟人性总是贪婪奸诈。
“什么样算是灵性之物？”冬明急切地想知道真相，这极有可能是治疗失调症的又一契机。
苍冥一双幽瞳望进冬明微带急切地瞳仁里，对这个世界上恐怕仅存的自然之灵的血脉忧虑，或许他可已成为另一个长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类，待到七星归一……
冬明见苍冥看着自己半晌无言，就知失言了。这件事的背后或许隐藏了什么，是自己太过急躁忘记了眼前的人并非来自于星际时代。
苍冥感觉到冬明情绪的转变，作出了决定，手再次覆上芒果停留了半分钟。
冬明之后看到的异状震惊非常，芒果表面出现了一层白色的薄雾，更惊奇地是这些白雾是话动的，肉眼可以看到白雾缓慢的流动。
“这是？”冬明觉得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太神奇了。
“灵气。”苍冥道：“对身体有益，可排除体内堆积的毒素。”
“能治疗失调症？”话一出口冬明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长期有效。”苍冥心知冬明表达的意思，给出了确切的答案：“必须都有灵气。”
冬明听了大为遗憾，这种有灵气的食物难找不说与三四级甚至更高级食物一样都得长期服用，两者异曲同工。
“每天半日。”苍冥前话重提。
“体术不能落下。”冬明依旧坚持。
“身体损耗体术无法再提升。”苍冥说得已经非常明白了。
冬明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可训练已经成为第天的习惯，真要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苍冥看出冬明的迟疑：“晚上到凌晨醒来。”
苍冥作出让步，冬明没有再推拒，点了点头同意。
“吃了。”苍冥指了指冬明手中的芒果。
冬明看着手中裹着白雾的芒果想起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我的眼睛。”
“三天。”苍冥在冬明眉心处画了一个小小的显视法术。
冬明在苍冥的注视下吃掉手中的芒果，其实他想拿着芒果去检测一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异，无奈苍冥的视线太过专注，让自己的心里那点小心思荡然无存。
冬明改造后的双眼为他带来的不是欣喜而是烦恼，去餐厅用餐，无论什么样的食物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质，看了就没有食欲，可又不能浪费只好快速消灭眼不见为净。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不论经过哪里呼吸的空气中也有那些恼人的灰质，这让他记起苍冥的房间并没有，想是被除理掉了。但凡是活着的比如树木花草上都有灰质，有些盆花上还会有一小点白雾，不多，有时还会被灰质吞食掉，对是吞食，他亲眼目睹，真是奇怪，世上居然会有这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失调症的调理方法（每个疗程二十天）与紧急救治，一二档，一至五级，常规调理。可酌情使用细胞恢复剂。三档，六至八级，调理：二级或以上食品，四个疗程起或可见效。十个疗程无效，考虑上推食品等级，也可继续进行长期调理。紧急救治：三级或以上活性物多次使用，效果渐弱。
四档，九至十一级。三级或以上食品调理，六个疗程起或可见效，十五个疗程无效，考虑上推食品等级，也可继续进行长期调理，紧急救治：四级或以上活性物；多次使用效果渐弱。
五档，十二至十四级，四级或以上食品调理，十个疗程起或可见效；二十个疗程无效，考虑上推食品等级，也可继续进行长期调理。紧急救治：五级或以上活性物，多次使用效果渐弱。
六档十五级有以上，或可类推，资料不足，个例见附。
注：调理可使用活性物，效果更佳，疗程更短，临床实验，一至三档已通过病例见附，其余未经验证。
第四章 两个人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5…9 7：51：59 字数：4516
“在看什么？”亚勒端了杯果汁走了过来，见冬明看得认真。
“失调症的调理方法。”冬明退出虚拟空间。
“会有办法的。”亚勒低叹一声，这话同样是说给自己听的，活性物有多难得到，谁心里都清楚。
毕竟，体术见长的奴隶，一般都会从事安防工作，这本就是一类危险性非常的职业；更何况一个拥有者不可能只采用奴隶，他必然会使用更多的其他人，以避免奴大欺主。如此一来，通常的结果就是最危险最艰难的活，属于他们伊古拉奴，与此同时不管赚取了多少财富、地位与信任，那都随时可能被收回，没办法，如果拥有者需要平衡下属之间的权力分布，需要牺牲者，第一个被考虑的就是他们，因为那个背书，因为牺牲他们是最安全的，因为说到底，他们不过一件货物。
这类先例营地里并没直接给讲，但会分析情报，又知道往年出营地的人去了哪里，那么星网上就能轻松找来看。
只要这个伊古拉奴关心自己的命运，只要他不是太笨。
冬明不笨，所以对此他很清楚。
亚勒不笨，而亚勒比冬明更清楚。
“或许……”冬明突然冒出一句。
亚勒察觉到冬明的迟疑，问：“你不会是想借助那位的能力？”声音中有点不确定。
“你发现了什么，或是……”亚勒瞧见冬明流露出有心事的样子，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有些事没必要向上面汇报。”亚勒肯定道：“那位的实力要在冕下之上，及有可能有你要的。”
冬明是信任亚勒的，不是因为他们同出于伊古拉营地，而是亚勒对他的照顾，不掺杂利益交割。
“还不能确定他是否会帮忙。”冬明心里有几分把握，至那天之后每晚去苍冥那里同睡紫晶棺，已有六天了，他感觉到身体好像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仅仅是他自己的评测，他并不敢真去做个检测，那人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不愿变成废人。
“那位对你。”亚勒想了想换了个词：“比对别人好许多。”面上虽然依旧冰冷但言语间总会顾忌一下冬明。
“记得那个芒果吗？”冬明挑重点说。
“记得。”亚勒怎么会不记得。
“食物上有毒素。”冬明说：“肉眼无法分辨，连仪器也检测不出来。”他曾问过餐厅人员所有的食物均检验合格。
“你看到了？”亚勒产生了怀疑，冬明的话太过不切实际，舰艇上的食物均经过严格的检验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自人的身上。
“嗯，我亲眼见到了那包裹在食物上的灰质。”冬明说了一下当时是如何看到的。
亚勒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那位会对冬明告诫。
“没有。”冬明叹气：“我清楚里面有隐情，他曾提到过我的血脉，可我之后查过了，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有每半年一次的集体体检不会没有发现。
“还是问清的好。”亚勒好意提醒：“那位不像是对别的事有过多的关注。”亦不会存在让人质疑的事发生。
“我会问明。”冬明同样不愿意被动行事。
“还有一件事。”冬明转回话题：“那樽紫晶棺，不仅有防护罩，可能有治疗的功效。”
“可能？”亚勒眉角微扬表示疑惑。
冬明将每晚睡在紫晶棺内的事情说与了亚勒。
“那位让你去的？”亚勒眯了眼思考。
“是。”冬明点头。
“那就不是可能。”亚勒已经十分肯定紫晶棺的价值，要不然那位不会独独留下紫晶棺，任谁留着自己的棺材不发憷才怪。
“那位仍是每天睡十二个小时？”亚勒问。
“昨天之后就没睡那么久。”冬明明白亚勒问这的用意：“最让我惊异的是他会上星网。”这是今早发现的。
“这事先放一边。”亚勒说：“你觉不觉得那位还未恢复，在用紫晶棺治疗，所以才会睡很长时间。”
“有可能。”冬明想到当时发现苍冥时他说的话，确实是‘搅扰’二字，被无故打扰了安眠，脾气不好很正常，如果还掺杂了别的原因那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可以串连在一起。
“还有一点，那位自醒来之后只用精神力传音，或许我说的精神力不确切，应该是某种能力。”亚勒记起那位从未张口说过哪怕一个单音节。
“如果猜测成立，那么他的真正实力恐怕无人能极。”冬明说出这样一个可怕的设想。
亚勒现在的心情简直能用波涛汹涌来表述，嘴上说：“不一定，那位可是活了上亿年。”心里已经全然相信。
“远古人类在科技还未发展的当时能活下来并保存尸体不腐那要多大的能耐。”冬明一句话击碎了亚勒想要蒙蔽自己的借口，他其实也很难相信，那样的人居然会出现。
“这些都是秘密，不要让第三个人所知。”事情越发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要是事情被人所知由其是军部，对他与冬明二人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只因他们是伊古拉奴，是物品，而对于那位而言被人背叛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连路林也不能说？”冬明务必要知晓亚勒是否站在自己这边，或许是日后的伊古拉奴这边。
“对。”亚勒很清楚路林在军部的位置，与之相应的就是对琪雅的责任，那是身为军人必须去肩负的，无法更改，他不愿与路林为敌，亦不愿看到那位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活化石而因此丧失了本性。
“好。”冬明露出了慧心的微笑，两人定下了约定，共同守望着这个巨大的秘密。
他们却不知隔了两条通道的另一侧，他们所谈及的人什么都清楚，无论是他们所说的话还是脸上的神情全部知晰，这就是苍冥的能力。
苍冥是谁，他活了亿万年，这小小的宇宙再怎么变化也逃不出他的双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