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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风好大呢……”
沈晋恍恍的想,一片竹叶飘飘忽忽的在眼前飞过,沈晋伸手抓去,却被一阵风带走,宽大的袖子在风里翻出弧度。
沈晋直觉不能罢休,飞身而起,想那片竹叶追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南池也'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冥冥中,那一丝灵动翩翩而来,沈晋膝盖微曲,只凭一力,借着风,高高的越起。将竹叶合于掌内,趋势未停,要借风力,扶摇而上。
一风消散,沈晋凭着余劲轻轻落下,趁那丝玄妙未去,足下运气,连连越起,也不控制方向,就像竹叶一般,风往哪里吹,他便往哪里去。
轻轻巧巧的落在未搭完的竹屋杆上,沈晋单足而立。长身若松柏,衣袂翻飞,立于高处俯瞰目下,一派渺渺仙人之姿。
沈晋自沉醉中醒来,迷蒙的双目恢复清明,那阵随风的感觉还未消失,沈晋惊喜不已。呼吸一乱,循环的真气泄去一口,沈晋顿时站立不稳,噗通一身摔了下来。
沈晋揉着后背,吭吭唧唧的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草叶,兴奋的想,这估计是真正的扶摇吧。
好借东风力,送我入青云。
沈晋回想真气的运行,沉心静气,运力与足下,向上跃起。
果然如此,真气运转在不同的地方,效果全然不同。普通人跳跃靠的是肌肉的张弛,而习武之人,则是运气成风,凭借环境。
沈晋落到地上,这次只跳起三米不到的高度,相比刚才差了很远。究竟是差在什么地方,沈晋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心境?沈晋闭上眼睛,刚才跳起来的瞬间,自己在想什么,脑中所思是什么。脑中场景回放,沈晋发现,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那片竹叶,只想跳起来抓住它。
摊开手,掌中一片翠绿的竹叶。借着又一阵风起,沈晋一扬手,将竹叶向空中丢去。看着叶片在风中飞舞,沈晋足下用力,直直的跳起来。沈晋低头看着至少飞起八米的高度,一下了悟了扶摇而上,若想着能跳多高,反而跳不起来。本无极限,若是自己给自己套上了绳索,又怎么能超脱呢。
我心之所向,自是可以挣脱枷锁扶摇而上,万里长空,自是任我翱翔。
沈晋仰起头,深深的闭上眼睛,此番心境变化,好似内心一条锁链碎去,自修习紫霞内功之后,停留在入门的感悟也有突破的感觉。
秘籍上所绘,坐行拳掌,一幅一幅在脑中飞速闪过。眉目舒展,丹田中,真气快速的旋转起来,周身肉眼可见的散出阵阵气韵,如青烟环之不去。
额心晶玉似乎有所感应,亦爆发出一阵光亮。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有大机缘的人,不负吾等一番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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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求
“掌门?!”
李忘生笑着走近,看着沈晋连连点头,甚是欣慰。
沈晋以为自己又进了梦中,四下一看,周围还是幽谷,镜湖,半壁竹屋,甚至是滚滚都在一旁晒太阳。
“我这是在做梦?”
“然也”
“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
“虽说皆为梦境,但还是有所差别。先前汝魂体未定,心境不稳,吾不能冒然入汝神识,只能招汝一丝神念相见。如今汝心境大进,本心已安,吾自是可以到访此间。”
看沈晋一脸似懂非懂,李忘生但笑不语。拂尘一扫,地上已多了两块蒲团。撩起宽大的道袍坐下,李忘生对沈晋指着另一块示意。
“吾此次前来,已做足准备,之前时间匆忙,许多事情尚未与汝细说”
沈晋恭敬的坐下,习惯性的将衣摆袖子整齐的铺在盘起的腿上,李忘生注意到他这个细节,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吾知汝心中最为挂念,是因何来至此处。对此,吾只能说,天道茫茫,非人事可料。”李忘生摇头说道,天意难测啊。
沈晋垂下眼脸,心中虽有失望之情,却没有来的多么严重。自己本就是孤家寡人,上无高堂下午妻儿,自己现下又说不上是倒霉还是幸运,只是一份可有可无罢了。
“吾曾与于师妹共同推算过一卦”李忘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吾等算出天下有一大劫,烽火骤起,苍生离乱,颠沛失所。纯阳宫更是生死攸关,虽说吾等修道之人顺应天命,但纯阳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吾却是如何都放不下的。”
“之后吾取十载功力推演卦象,想要求得纯阳一线生机。苍天怜幸,吾算出这一丝机会”
说道这里,李忘生一停顿,问道“汝可知何为气运?”
沈晋一愣,《世说新语伤逝》有曰“戴公见林法师墓,曰:‘德音未远,而拱木已积;冀神理绵绵,不与气运俱尽耳。”
他原本从事便是文学历史,书中历代小至名人一生,大至王朝更迭,来来回回围绕着都是一个气运,更有传说龙脉凤穴,风水宝地,总结归根,也不过是气运二字。
“掌门的意思是说……有可以扭转纯阳命数的方法?”
“不错”李忘生对于沈晋的悟性很是满意“天下大势所趋,破军乱世,中宫紫徽黯然无光。李家天下运势已颓,可怜百姓。”
李忘生摇头叹气道“吾自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求吾纯阳得已传承,但天道难违。待吾寻得那一丝气运之时,中宫不稳,乱星大震,两星遥遥相对间,一道缝隙撕裂天空,那丝气运也消失不见了”
“吾算得一卦,已是天道网开一面,若要再算,却再也不能,唯一可知就是运势落于此世界中,可吾等没有破开虚空只能,对此无计可施。绝望之时,汝之命星突现,亦循着运势轨迹来此,吾等认为此为转机,便寻法与汝相见”
沈晋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掌门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寻找到这丝气运,助纯阳摆脱灭顶之祸?”
李忘生点头,看着沈晋低下头,脸上犹有一些不忍。
“我只问一个问题,我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气运么?”
“嗯?”李忘生没想到沈晋会这么问“非也,人命者,天之所遗。天命何为,非天道不可知。此番事情,吾已是逆天道所求,汝之命运,非吾可掌”
沈晋笑道“是弟子执着了,掌门所托之事,弟子定当全力以赴,只是此地唯一出口有百丈之高,弟子目前能为要说出谷绝无可能。再者,气运一说飘渺无形,我该怎样寻找?”
李忘生观他面色,心知他心结已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只能靠他自己看开。当下也转开话题“气运无形,却并非无迹可寻”李忘生手掌一翻,一道雪色凌符浮于掌中“此为吾等师兄弟五人合力,搜寻落于万物之中的一点契机,与气运本是一体而生,若是气运出现,自会有所感应”
说罢,李忘生手一挥,凌符飞入沈晋额心,自晶玉没入脑内。
“此时暂了,吾观你眼中无障,行走间亦不是之前毫无内力的模样,可是通了经脉?”
见李忘生一眼便看出端倪,沈晋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李忘生连连点头,听到那血汁昙花之时,眉头紧皱,好像想起什么。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李忘生感叹道“汝这番机遇幸运,前所未闻,此间诸事,吾所知不多,但此地却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宝地”
“吾虽是神识通过汝之脑海,但观周天无不灵气充盈,更有多夺造化之灵物,汝若于此地潜心修习,武学一日千里不在话下”
沈晋惊讶的看着他,他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天气奇怪,气温恒定,植物草木诡怪,却没有想过是个洞天福地。
“吾日前所赠秘籍,汝修炼的如何了?”
“回掌门,弟子目前修习紫霞内功,多日不殆,只得书面,精进不得”沈晋惭愧的说,紫霞功连了两个月,却还是在表面停留。
“嗯……”李忘生沉吟一番道“汝既然八脉已通,内力充盈,怎会如此?”
沈晋犹豫了一会,还是将一番前因后果,穿越,游戏,重生,都说了出来。
李忘生听后沉默不语,沈晋也不说话,就对着坐了半天。估计是接受不了自己是游戏人物的关系吧,沈晋甚至有点报复的快感的想。从包裹里取了一罐竹露,奉在李忘生的坐前,岁数大了别经不住打击抽过去。
李忘生看着沈晋小心奉上的竹露,长叹一口气,也不去戳破他的小心思。
“不论汝所言真伪,吾即添为纯阳掌门一位,自当为纯阳竭尽心力。人世百年,何人又不是大梦一场呢”
沈晋心中一震,顿时说不出话来。
“吾已知晓汝身情况,现下若说将纯阳一脉武学尽传,亦不现实,吾有一法,汝且附耳听来”
沈晋心想莫不是灌顶之类的方法?探身附耳过去,好奇会是何种办法,谁知眼前一白,身体便轻飘飘的被一股大力送了出去。
李忘生看着坐定的沈晋,扶须不语,吾尽此人事,其他,端看汝之造化了。
放眼看去,天高水阔,李忘生闭目入定。
茫茫大梦谁先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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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0·悟人
临北沈府是中州数一数二的大户,祖上出了三位丞相,两位大夫,一位皇后,两个贵妃。虽然传家数代,如今只有一位郎君在朝为官,家主则是国学大儒,书香门第,往来无白丁。
虽说声势不如往年,但名望犹存,依然是上层士族之家。
“二郎君,二郎君!”云葭小跑的追着马,苦口婆心的叫着马上的人“二郎君,快快回府吧。今天老爷还要考校二郎君的功课的”
骑在马上的少年一身华服,剑眉星目,风神俊秀,小小的年纪却是通身的气派。
沈晋嬉笑着说“父亲才不舍得罚我,今天大哥休沐,他们指定又关在书房聊上半日,我晚一些回去也不打紧”
“我的好郎君,小的求您了,咱们就快些回去吧。老爷不会罚郎君,可是小的又要挨板子了”
沈晋扯了缰绳,无趣的撇了一眼云葭“行了行了,真啰嗦,这就回去了”说完一夹马肚,转头回府。
云葭送了一口气,抱着书蓝跑着跟上去。
“二郎君归来了,二郎君归来了”
方才进门便有小厮迎上来,接过沈晋手里的马缰说“二郎君可算回来了,老爷正在前厅等着呢”然后又小声的说“二郎君可仔细些,侯爷夫人刚刚才离开,和夫人吃茶聊了大半日,说是要见郎君,没有等到郎君,老爷知道了脸色可不好”
沈晋听了一吐舌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赶紧往前厅去,云葭还喘过气,一看又连忙跟上。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冷哼“怎么?还知道回来?”
沈晋一听摸摸鼻子,一揖到底“父亲大人安好,儿子给父亲请安”
沈傎文端着茶杯理都不理他,臭小子让他老子一顿好等,这次定要罚他!
虽然这么想,就把沈晋晾在那里一盏茶的功夫,沈晋也不求饶,父子二人就谁也不先说话。
沈傎文有点撑不住了,又抹不开面子,用力的咳嗽两声。
云葭很有眼力见的上前“老爷息怒,二郎君今天这么晚回来,全是因为得知五雅学斋主人新得了一本地域志,郎君知道老爷向来喜爱番志,特地去向学斋主人求了来”说着赶紧从书蓝中取出一竹简奉上。
沈傎文讪讪的接过来“我们上流士族,难道还要腆着脸面去求么,又不是只有这一册。起来吧”
沈晋看着沈傎文紧抓着竹简不放,暗地一笑,赶紧谢恩,立在一旁低头也不说话。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沈傎文看着沈晋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恨铁不成钢。沈晋看脸色就知道老爹气的差不多了,笑嘻嘻的上前去捏捏肩捶捶背。
沈晋是他的老来子,打小就捧在手心里养着,家里上上下下都宠着爱着,直惯出这副浪荡个性来。沈傎文吹胡子瞪眼的说“别在我这碍眼,给你母亲请安去!”
“是是,儿子这就去”沈晋作了一揖,连跑带跳的窜了出去。
“多大的人了,没个正形!”
“我儿如今长大成人了,如今临州城还有谁比我儿还要出色?”沈母拉着沈晋笑眯了眼。
“可不是嘛!”张姨娘顺势夸赞起来“又谁不知道沈府两位郎君皆的人中之龙”
“晋儿转眼这般大了,你舅母今日过府,定下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