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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去去就回……”
“回你了个蛋,上次叫你去找五庄观你不也去去就回。”沙僧挖着耳朵骂道,“奶奶个熊的结果呢,结果把我们扔在山脚下一个人吃好喝好!”
孙齐一脚踹上对方小腿肚,且回斥说:“你跟你二师兄可学的伶牙俐齿了,怎么法力不见长进啊!”
“……不有你在么!再说了,现在师父,师父他可比我们都厉害啊!”
“他厉害关你屁事!闪开!”
孙齐推开沙僧,便走到睚眦面前征求意见。
睚眦望向囚牛,囚牛看向金蝉子。
孙齐乐了,怎么囚牛还怕他师父不成?
“东土来的和尚,我弟弟交给你徒弟你放心么?”囚牛问道。
“不放心。”金蝉子的回答像是不经过大脑。
囚牛想了想,眯起眼睛,也不客气:“我也对你徒弟不放心。”
金蝉子说:“我也是对我徒弟不放心。”
“……”
“你们别说那些听不懂的东西了,哎哟,我不就去一会儿,不放心这不放心那怎么和我爹似的。”孙齐插话道。
金蝉子哼唧一声,跨步上马。
囚牛摸着睚眦的头,交代了几句,才放他离开。
“如果碰到不可抗力因素,切勿硬闯。”
睚眦问:“什么是不可抗力因素?”
“你去了就知道,”囚牛回答:“有事让东土来的和尚去就行,逼着他救下蒲牢立马回来,那是他欠我们的。”
睚眦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孙齐那边也已经搞定,便问睚眦准备好了没有。
囚牛和睚眦咬完耳朵,两人就此上路救人,孙齐走得比睚眦要快些,差不多第二天日初的时候就到了东海边上。
睚眦一路气喘吁吁追赶,走山路的时候又歇了一会儿,待得快到山顶,只见孙齐杵在台阶最上头不动了。
睚眦奇怪,皱着眉头边爬边问:“你怎么不上去了?”
“……”孙齐转过身凝视着他的眼:“你等等上来了别激动……”
睚眦更加好奇了,步子也跨的大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山顶,心里瞬间“轰”的一声炸开了花。
眼前一片火光窜天,滚滚黑烟跟鲨鱼似的张大了嘴朝蓝天吞去,睚眦的腿一下就软了,是那座钟楼在着火,看来这火还不是刚烧,那楼壁都已经焦黑一片了。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孙齐握着棒子的手慢慢变紧,沉思片刻,出口安慰道:“你别急,我们先上去看看蒲牢有没有事……吉人自有天相的。”
睚眦眼眶红了一圈,突然想起大哥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把蒲牢救下来,我腿软了……”
孙齐没有多想,赶紧答应:“行行行!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一溜烟的功夫便跑没了影。
睚眦轻咳了一声,刚刚的确不是装的,紧皱的眉头也依然没有舒展开来,因为他知道这把火是人为的。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蒲牢是不是没事,不过大哥说能救……那就没问题。
如果按照理论上来讲,只有一个人会做这事情,那定然是太上老君在作祟,当空降下一把天火,是想杀了蒲牢吗?
不对,这样的话狻猊他们呢?难道已经被解决了?
不可能!
睚眦双手交叉相握,脸色越显越黑。
孙齐第一时间跳上了钟楼顶端,发现蒲牢竟已化作人形昏迷在地,所幸塔楼较高,周边未起风,人没事,只有木头被熏黑而已。
他一边摇晃对方一边叫喊:“喂!醒醒!喂!别睡了!外头烧起来了!”
睚眦听见高空的叫声,赶紧奔到楼下跃了上去,“他怎么了?”睚眦从孙齐手中接过人,探了探鼻息,还好。
“我刚上来就看见他这样,原来除了定海神针还有别的东西能恢复他么?”孙齐看着睚眦的眼睛问,突然又叹了口气。
那施主就跟失了心一样根本没听他说话。
孙齐上前两步,将人托起,和睚眦一人架着一边赶紧往回送,底下头还烧着,别一会儿他们也走不了。
纵身一跃,两人刚回到楼下,天上突地降下来一老头,孙齐定睛瞧准,不是太上老君又是谁。
“好狗不挡道,你这是来做什么?”孙齐让睚眦扶着蒲牢,然后抽出背后的棍子做警惕状态。
太上老君一手提着拂尘,一手还拿着个篮子,嬉笑着迈近了一步,和孙齐对视。
老头轻轻咳嗽一声,而后驱散了他们背后的浓郁黑烟,回声道:“不要把我的仁慈当做一种手段利用,他们迟早会害得你身败名裂。”
“听不懂。”孙齐摇头:“我们行的天道之事,何须惧怕失败,倒是你,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天道之事?”老头呵呵笑了起来:“天道之间的事从来没有被规定过,人人都能撑自己是替天行道,你的说法完全没有说服力。”
孙齐耸肩,太上老君这是来跟他们讲道理的:“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一步,行么?”
傻子才愿意跟他鬼扯,这句话是征求意见,当然,并不代表如果对方不同意自己就会真的遵从。
门有闩,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谁规定要走正道儿呢?
太上老君“咦”了一声,突然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孙齐:“这是你五百年前造下的孽,如果不把它解决了,你身边的那个兄弟是醒不了的。”
他指了指蒲牢。
孙齐倏地皱眉,接过篮子掀开一瞧,竟是些灰炭,喉头不由得耸动了一下,说:“给我这个做甚?”
“冤有头,债有主,你当日打破了我的炼丹炉,今日又预谋策反,你也知道龙家三兄弟还在我手里,要是想救他们,就帮我把炼丹炉找回来,并且恢复原状。当然,作为报酬,我可以考虑在玉帝面前不诋毁你。”
孙齐瞬间明白了:“你是要我帮你做坏事?那炼丹炉里炼的都是些生灵,恢复了又怎么样,还容得你误作非为?”
太上老君低头笑笑,“生灵又如何,天界的人谁没吃过这里头的金丹,就连你也不免俗啊。啊,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你还记得你当日偷我的金丹砂吗?”
“不是偷的!是误食好吗?!那青牛不是你的坐骑,你没好好看着他怪我作甚,我还让他吃我师父祸害人间吗?”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你师父,别冤枉我,我一直想杀的都是你啊。”太上老君依旧笑着,笑的如此肆意妄为,笑的如此张牙舞爪,笑的如此骄纵轻狂。
孙齐很想对他骂上两句,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吐息,随风飘远。
“走吧,”他对身后怒气冲天的睚眦说,现在没时间跟他多计较,再计较下去睚眦必然会和他打起来不可。
“你把狻猊他们怎么样了?!”睚眦怒不可遏,大声冲他吼起来,他是忍住了啊,刚才那么多时间没冲上去给他一拳已经仁至义尽,这老头是来干嘛的?!
“他们没事,倒是你和你大哥,跟着这些不靠谱的家伙真的好吗?当心你大哥的龙头也被偷了去。”
太上老君又笑了笑,往后退开几步,腾空飞了起来。
睚眦还想说话,孙齐摆摆手:“你说过只要帮你修了炉子你就放所有人?包括救蒲牢么?”
老君说:“对。”
孙齐说:“好,希望你别食言。”
老君大笑:“要我食言,你可会先把我说成是贼祖宗。”
“当然!”孙齐肯定,脸色并不好看。
他将蒲牢背上自己身,拉着睚眦头也不回就走,他是真生气了,生平可没人敢威胁他过。
两人回去的路上走得极快,睚眦因为担心蒲牢所以跟得很紧,大约正午十分,他们便回了金蝉子身边,囚牛早就算到自己弟弟会变成这样,脸上也没多震惊。
众人帮着睚眦把蒲牢抬回屋里,面面相觑的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孙齐一拍脑袋,原地滴溜转了一圈,从腰侧拿出太上老君交给他的袋子,对金蝉子道:“他让我们修炉子,修好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金蝉子接过袋子,表情微一怔楞,“当年那个炉子不是早就消失了,这是叫我们去火焰山找遗迹?”
“火焰山?”红孩儿插话道,“你们要去火焰山么?”
孙齐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那么紧张?”
红孩儿连连摇头,说:“不是紧张,我正好也要去火焰山,不如就一起了。”妈妈的等那么久总算回到原点了,红孩儿高兴都来不及呢。
孙齐心里头还有些怀疑,这一个麻袋一包土就已经够他烦的。
至于红孩儿……或者走一步看一步也许比较好?
其实他也不想养这个侄子,不如就把他还回去也好。
确定了目的地,他果断握拳拍掌。
“火焰山,我们就去火焰山。”
38。
这一路囚牛他们没跟着,说是为了照顾昏迷不醒的蒲牢而留下来。
红孩儿便带着他们一行四人往东走,对于他来说,算是回家。
路上走得很快,孙齐也能觉着红孩儿心里有秘密,并且还很着急。
他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对方怎么了,可他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话,让人很是头疼。
大概日夜兼程的走了五天,他们终于感觉到气温有些闷热了。
沙和尚是第一个感到奇怪的,按道理说火焰山当年不是被扇平了?怎么还会这么热呢?
“师父,我瞧着不对,别是大师兄又跟老君打翻了个火炉,这处怎么那么热?”他把挑着的担子放在地上,撩起衣服下摆开始扇风。
头上的旺盛毛发这会儿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还不如剃个光头来得舒服,他心里念叨。
其实感到奇怪的又何止他一人,孙齐在刚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就觉着热了,只是他以为是凡胎肉体的关系,也就憋着没说罢,现在看看别人,这才幡然醒悟。
“侄儿,你给我说说这里怎么了?”孙齐皱着眉头问。
红孩儿心里有鬼,边摇头眼神边闪躲,金蝉子就猜他肯定知道什么:“你若不说我们就不帮你了,你那么着急带我们过来,可就是为了对我们摇头闭口不答?”
“不是!”红孩儿生气的反驳,“我是真不知道,唯一有些关联的事情就是我娘在家里藏了个炉子……”
孙齐讶然:“……什么炉子?”
你 妈妈的藏个炉子什么怪癖好……以前偷汉子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搞这些怪事,别说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被她给藏去了……那也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孙齐装了一脸深沉,“唔”了半晌,羞涩道:“你不如带我们去见见你娘,我们也好叙叙旧不是。”
“行!”红孩儿一口答应:“我本来就是想叫你们劝劝我娘把那个炉子还回去的,就因为这个东西他跟我爹爹都要分家了……”
“……那炉子有那么吸引人么?”孙齐不解。
红孩儿思量片刻,摇头道:“不知道,我娘只说那是她的宝贝,我才没看过。”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孙齐拉过红孩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爹最近还有没有闹小三……会不会被你娘知道了她故意气他冷落他……”
红孩儿听不懂,眨巴着眼睛就问:“什么三?没三,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
“咳咳……”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来,”金蝉子发话了,招呼着孙齐回他身边待着,然后靠近他耳语道:“不管怎样先去他家,里头一定有门道。”
“知道,我这不套他话儿么!”
金蝉子无视他的自信,又道:“如果铁扇的那个炉子真是这堆炭灰的主人,你打算怎么解决?”
孙齐想了片刻,回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她说出真相为止!”
金蝉子一巴掌往他后脑勺扇去:“肤浅!你忘了我们找的东西了么,火灵球和木灵球是相辅相成作用的,就同水灵球和土灵球会合体一样,你懂么。”
“不懂,这些珠子的原理鬼才懂,你是想说火灵球就在太上老君的炉子里么?”孙齐可不这么想,要真在老君炉自立岂不是早就被老君发现了,还等到他这时候去取?
金蝉子笑笑,只说:“见了就知道。”
孙齐看着他满面红光的样子直打寒颤,对方的深意他可是一点都不明白啊!
“红孩儿,你走前头,带我们上路吧。”金蝉子冲他喊了一声,然后用腿夹了夹马肚子,继续前行。
众人大致又翻了一个山头,才看到以前火云洞的位置隐隐约约出现在不远处。
孙齐还觉着奇怪,怎么牛魔王他们搬他儿子这边来了,后来问了才知道,只是他娘住过来而已。
那问题就更大了啊!
这是分居!夫妻分居!除了不和,就是养小白脸了!
喝!
为老不尊啊他们!
太过分了,这是当着儿子面就出轨吗?
“侄儿你放心,我定叫你父母重修旧好,还你个幸福安康的家庭!”孙齐信誓旦旦,捏拳发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累不能累子民,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说罢,他便翻了个跟头不分青红皂白的往山洞里去了,到了那边,洞门是关着的,孙齐用棒子狠狠砸了两下,这门似乎比以前更结实了些,纹丝不动。
红孩儿从后追上,急忙示意他别敲了,“你敲了我娘也不会出来……她在躲我爹呢,”他叹了一口气,绕了个弯对孙齐比了比过来的手势:“我知道有条密道能进去,是当年我挖着逃跑用的,你们介意么?”
孙齐困惑:“介意什么?”
金蝉子嘴角微微抽搐,骑在马上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