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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又说,“这座庙是山的生门,现在……啧,不想管也得管了。”
“什么……意思?”
“现在当中那块可是悬浮的啊!再过段日子可能就的飞走了。”
……
“……达拉然吗?”飞走是什么概念……飞的走吗?这个世界的重力呢?!
“哎,五婆婆,你先把县太爷的住址给我吧。”金蝉子也懒得再和孙齐纠缠,只得先办正事。
麻烦层出不穷,一头还没解决倒是又来一个,孙齐却没有一点觉悟,烦呐!烦!
5。
五婆婆在地上画了张图,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山脚下的县城全景。
不愧是山神,都可以堪比定位系统,孙齐如是想。
金蝉子看了一遍,记在了脑中,对着猴子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准备下山。
从上望下去,这山路似是比来时看上去陡峭,孙齐将禅杖递给金蝉子,然后小心的扶着比较大棵的植物小跨步往下走,“这还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金蝉子倒是一路的如履平地,还回头看他,“不是下山难,是你自己心境变了罢。”
“额,那不还一样,你要是赶你就先走……”反正这山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时间都静止了还怕个鬼。
金蝉子无奈叹了一声,又走了回来,将他满是植物划痕的手扯到了自己身上,“按你这样走天黑都不一定能下山,人类还真是脆弱。”
“……嘁,你不也曾经做过人。”孙齐不甘心的回道,“你倒有本事把我驮下去?”
“说你蠢还不是一般的,取西经那次你怎么不驮我直接去见如来?”金蝉子放慢了脚步陪着他,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
“……我怎么知道,”孙齐瘪瘪嘴,一脸郁闷的看着他的侧脸,“再说……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一定是那个猴子。”
他是谁连自己都不清楚了,这些人凭什么就主观臆断。
突然觉得他大概不是被自行车压了脚板,而是被压过了头,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些幻觉。以前还有本书说主角听不懂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语言,结果在自己的世界中独活啊……靠!
他拍了拍胸脯,至少自己现在能听懂别人说话……
山林间渐渐出现了阳光,越往山下走,天上的云飘动速度也略显加快,渐渐起了风,将孙齐的头发一时吹得凌乱,少年在光芒中轮廓分明,头发略长把整张脸衬托得略显俊俏,双唇轻启却没有发声,似是在思考,似是在发呆。
金蝉子只是看着,看着也已满足。
上一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现在却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该庆幸,抓着他手的力道变的稍紧,心跳的感觉也显得更加清晰。
“你一定就是那只猴子。”他语气坚定,伸手将那人的头发摸得更乱。若他不是他,又怎么会让他如此失态。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现在更懂得珍惜,他得将对方的否定彻底掩杀在摇篮里。
“你看你的头发,软的跟猴毛似的。”
“……”
孙齐本来呆滞的神情一下变的难看起来,他就知道这人嘴里只有这些坏话!当即将头转向了另外一方,不再理他。
你他 妈才软的跟猴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总算是走到了山脚,能感受到空气流动是有多么不容易,孙齐现在算是知道了。
把手从金蝉子胳膊中扯开,自个儿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熟门熟路。
人类才不跟非人类搭边,谁知道你是不是外星人……
他观察了下自己的手,没有异常就好!
“你还记得县太爷家在哪儿?”金蝉子慢慢从身后大步踱上,借着身高优势俯瞰着他。
孙齐被看得有些发毛,随后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不是记得?”
“不认得你走那么快?”他脸上慢慢堆叠起了笑容,走到了前头,“跟上吧,悟空!”
悟空?
孙齐咽了口唾沫,拧着眉追了上去,“我还没承认的,别这么叫我。”他怕自己先给迷失在了里头,到时候万一真认错了,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蛋疼。
金蝉子点了点头。
“我总有一天得让你自己相信。”
“这条路你始终得跟我走。”
这话说的太过硬气,让前头那男人的身影一下变得很大,孙齐困惑,这才白天不是。
他又恍惚走了两步,叹了一声,“……那我等着就是,愿真相只有一个。”
愿你能真的说服我,或者,给我看看比口头空话更有力的证据,不然,不然……
这条贱命也算是白活……
孙齐哪里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无非加入校队,然后就能包吃包住还有的奖金和补助拿。
现在,现在什么都没了……
还他妹的沾得一身口水, 他总有一天的报复的啊!
两人争执了一路,吵闹了一路,难得在正午前还赶到了县城里头,这下孙齐没捂住耳朵,也算是入乡随俗?!
“那个,还有多远。”他问,问得几乎要大喘气,走了一上午,除了正常的口干舌燥,连心都快慌了。
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究竟是哪里来的,怎么就能发出那么大的噪音。
金蝉子扫了一眼道路两边,拿起禅杖大气的一挥,“在那儿。”
他指的地方有些孤僻,没什么人的样子。
孙齐一眼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外头还真放着一面大鼓……
“……门庭冷清?”这个县城那么太平吗?好奇怪。
金蝉子脸色突然变的严肃,眉头微微缩紧,直盯盯的看着那处,“若真是门庭冷清就好了……只怕……”只怕这里头有人在捣鬼,搅得这个县才会如此不太平。
即使是市集哪有可能那么吵闹,都要把天给掀了,若不是那个原因,无非就是人的耳朵出了问题。
现在他既然惹到了自己,那也逼不得他出手干涉!
“走!”他将还在墨迹的孙齐朝那府衙拉去。
越是靠近那儿,气氛就变的越奇怪,耳边的吵闹声渐渐减轻,可明明是更靠近人多的地方了。
孙齐分外郁闷,这感觉就好像是踏入了一个世界的第二个层面,“怎么回事儿?”他忍不住问出了声。
金蝉子拿起鼓槌,在大鼓面前连击三下,接着一脚踹开府门,“请问有没有人。”
……
靠,你这样对人家还问有没有人会不会太假了啊!孙齐想着就要上去拉他,自己还得跟着他混的!
“你,你就不能客气些吗?!”
金蝉子指了指府内,冷着眼回头,“你觉得需要客气?”府内一片死寂,同那寺庙一般,虽然就连花盆上都没灰尘,但却不见人影。
“这?被魔障了?”孙齐伸出脑袋,果然听不到一点声音,“这县太爷人呢?”
“不知道,反正这里有古怪。”
两个人退了出去,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又买了个桶。
金蝉子脱下外套,扔在房内仅剩的一张床上,对孙齐道,“今晚再去看看。”然后也不管孙齐那惊讶的眼神,独自爬进了水桶里,开始洗澡。
那一身的口水的确是恶心,虽然那猴子是个山神,可谁有知道那货身上有没有虱子。
金蝉子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当然,更不会管别人的眼神。
所以,即使在孙齐面前脱光了,他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你帮我买套干净衣服来。”
……
孙齐怒了,当场怒了,一把将放在桌上的禅杖扔入了水桶,破口大骂,“去你 妈的瞎了我的狗眼!别在人前露鸟啊!你有没有羞耻心啊!就算不是人类你也给我遵守也纪律啊!犯规!混蛋你犯规啊!!!”
孙齐刚那一瞬间只觉得惊悚,不是人的家伙原来也长着那个东西吗?!啊靠!瞎了!
“嘭”的一声,他夺门而出,重重的摔上了门,往楼下走去。
“小二,快给我先打盆水,再给我上菜!”他大声喊道,就怕一时的停顿再让他想起那可怕的一幕,除了有点大,其他,其他真没有可取之处啊!
水打来之后,他把整张脸给浸入了水里,然后手还来回搓了两下,再狠狠的擦了一把,这才舒缓过来。
待在他身边的小二倒是颇为好奇,笑着就问,“您这是怎么着了啊?”
“没,没事了,刚眼睛看了脏东西,怕瞎。”他又望了望柜台挂着的菜牌,点了三样菜,继而又问,“你们这个镇是怎么回事,外头一直都是那么吵得?”
小二将抹布从肩上拿下,擦了擦桌子, “不是,好像是从县太爷圈了那五音山之后就成这样了。”
他说的有点小声,接着还往孙齐那儿靠了些,面目狰狞,“这县太爷前些日子请来个神棍,后来,后来就闭门不见了。”
“神棍?!”
“对,就是那种穿着道袍的混蛋,骗钱可不眨眼嘞。”小二说得夸张,像是对这类人深恶痛绝。
孙齐挑眉,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又问,“那就是说着县太爷还在家中?并没有出去过吗?”
小二点头,“没有,我们这儿可正对着他县衙,他要有动静我们还不知道么。”
“说来也奇怪,自那日之后也没人去敲他的鼓了,这镇何时那么太平过了哟。”
这时,刚刚点的菜上来了,小二帮他一一摆上了桌,但眼眸却是依然瞧着他,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正在孙齐还没下决定,身后却窜出一只手,拿了盘中的馒头。
“你有话便说,对我们不用忌惮。”熟悉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咀嚼声,“我们只是路过这个县,你也可以相信我们不会泻露你的秘密。”
孙齐转头,看到换了一身白色丝绸衣服的男人站在他背后,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馒头往嘴里塞。
孙齐白了他一眼,想到反正帐都他付,也不高兴同他计较。于是又看向小二,问说,“这县本来很乱?”
啧,看这市集就觉得不太对头,这么吵闹的地方不出点事儿是绝对不正常的!
小二左右望了望,然后凑到孙齐耳边,小声嘀咕,“何止乱,是乱翻了天!”
“要不然县太爷怎么可能找神棍来作法,不就为了祈求个小镇太平。”
“你们可别看这里现在那么安稳,以前每天都有刀剑相拼的事儿!捕头都管不了的。”
恩,这下就说通了。
金蝉子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坐下吃饭。
孙齐也能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倒是剩下了那个啥都不懂得小二,面色尴尬加茫然,见没了闲话可讲,也只得慢慢的退了回去。
餐桌上剩下了两人,一个笑,一个吃。
这个县城很明显的是被人给孤立了,以前的那些人进不来,而待在里面的人却也出不去,所以才会将那么大的噪音给笼在了一块儿,这些事没必要让无辜的人知道,所以他们俩都止口不言。
“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孙齐插了一句,摸了摸他的衣服,手感还真是很滑。
金蝉子拍开他的手,又夹了一块子的菜,往嘴里塞去,“叫你去买你不买,那我也还不会叫别人?”
别人?
“……谁?!”孙齐愕然,身边这人看着不太爱说话的样子难道底子里却是个自来熟?
脑子里渐渐又浮现出他刚脱光的样子,靠……别是,别是个滥交……
“啪”的一声,还没等孙齐想完,脸上却是挨了一鞭子。
等他再张开眼,只见一个白色的长杆子直指着他的脸,好像,好像是条尾巴……
“小白龙?!”看清了来人,他顿时惊呼。
当日下来可就不见他的影子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大师兄,又见到你了。”小白龙嘿嘿笑着,蹲在金蝉子的边上。
孙齐手上一僵,筷子落了地,回想起了天上的那幕,那双眼,不就是金蝉子的。
他心下一慌,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小白龙耸耸肩,“帮师父调查地皮去了,大师兄你想我了?”
想你妹了。
孙齐看看金蝉子,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脑袋里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好像正在被他们同化。
他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他怕万一,他怕有个万一。
金蝉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是拍了拍还热乎的座位,叫小白龙坐着吃饭。
逼得太紧,适得其反。
孙齐上楼之后,也是洗澡,他没有豪放到可以脱光衣服,所以留了一条内裤在身,整个人埋入水中,身子就飘起来了。
细数一下来到这儿之后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不奇怪的。
包括碰到的这些人,包括遇到的那些事儿。
还有什么土地,还有什么山神猴子。
这些都与他原来的世界截然不同,他当然不想去适应,因为总存有还能回去的希望。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自己是哪儿来的,但并不代表他就该做他的徒弟,或者是大师兄啊。
他将早晨身上的那些口水都洗净,又洗了洗头,最后小心翼翼的跨出了水桶,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靠,早知道就叫小白龙多买一套了……
屋门很快就被推开,金蝉子嫌弃的避开了他走到另一头的座位坐下,小白龙也没了一开始的闲心去缠着他。
“今晚大师兄你就待在屋子里吧。”小白龙站在门口说,是商量后的决定。
孙齐“恩”了一声,将水桶给移到了门边,“小白龙,你不介意去给我也给弄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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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状似为难,又看了看金蝉子,伸手,“钱……”
钱?!
孙齐惊讶,原来那是买来的?!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