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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告诉,但绝对不会骗你们,有句话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菩提从袖中掏出一纸片递给他:“他是你师父,也是我同门,你去求他一求就是。”
“那万一他说杀呢?我还真就杀吗?”金蝉子显得有些激动:“走到这一步你才跟我说这话,早知道这样,何必求你们!不如陪他一起终老!”
“啧,你太偏激了会不会。”菩提见他不接纸片,硬是用蛮力塞进他的腰带:“你去问问会要你命么?不会,既然不会干嘛不去?他是你师父不是吃人的老虎,再说即使是老虎你还怕打不过?不过如来是比你厉害些,但他身边那么多人在看着你怕个啥呀?”
“靠!”金蝉子跳起来往后退开:“我这不是怕而是担心徒劳无功好么,你以为灵山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开什么玩笑!”
“这不给你通行证了!”菩提插着腰反驳:“我叫你去还能害你啊?他是你的人,但也是我徒弟啊!那些七十二变,十万八千里之类的法术谁教的?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楞呢?”
金蝉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那我去就是了,你帮我照看好他,少了一根汗毛就唯你是问!”
菩提一脚踹他屁股上:“我是你老丈人你给我没大没小!”
金蝉子侧身一躲,冷哼着走出门外,“此处离灵山多远?”
镇元子从后面走上来:“算着大概没多少千里路,你怎么过去?”
“借我匹马?”
“没马,”镇元子语气傲慢的回答:“我们都是飞上去的。”
“飞?”金蝉子正对着他的脸讽刺般的笑了:“我不会飞,但我都是瞬移着去的。”
说着,金蝉子双脚靠拢,双手一合,手指轻摇,只数一二三,唰的一声响,人不见了。
三十三天外有一名山换名…………灵山圣境。
如来佛祖就住在山上的大雷音寺之中。
却说金蝉子离了五庄观,上了西方佛地,与他处不同。见了些奇花、瑶草、古柏、苍松。所过地方,家家向善,户户斋僧。又闻林间诵经,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直冲云霄。
金蝉子踏着虔诚的步子登上云顶,又行数里,经过凌云渡,才到灵鹫峰顶雷音古刹。
里头不同于天庭的金碧辉煌,却是云烟缭绕。
如来似乎早就算到金蝉子会走这一遭,门口的僧人并无阻拦,而是一路放行,直达殿前。
金蝉子二话不说,跪下身,给师父拜了一拜:“佛祖。”
如来脸上堆着几百年来不变的微笑,对他点了点头:“说吧,你来我处所为何事?又是那泼猴造势,惹你不快了?”
金蝉子知道如来是有意损他,并无上心,接口回答:“猴子竟惹麻烦事,这回是飞来横祸,还望佛祖点化一二。”
“这是他自己种的因,所以必须由他亲自偿果,金灵球是他造下的孽,若想重生,就再魂归一次吧!”如来此话决绝,竟是给孙齐下了死命。
金蝉子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众佛,“这,这是何意?”
“五百年轮回,天降雷灾,天降火灾,又降风灾,把他千年苦行,俱为虚幻。想是那猴头已然夺过前两灾祸,而这风灾属于五行开外,却与他纠缠一世,此劫未过,何谈重生?”
如来佛祖大手一挥,于空中化作一道白烟,下一秒,帷幕拉开,现出图形。
金蝉子双目狰狞的看着,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气:“九龙子何时聚齐七人?!这是正在大闹天宫?”
画片上的凌霄殿是一幅残破不堪的景象,琉璃盏摔于地上,蒲团扇断折纷乱,只见那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形,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算什么?”金蝉子额上渐渐冒出冷汗:“别说是我害的!”
如来指尖轻弹,却是将此画收了起来,“此因非你们起,此果更非你们种,只是你们这一路走来,所经之地,所过之难,与他们牵扯太多……”
金蝉子愕然,这天底下的事情的确是有因才有果,人也的确是他们所救,他们所放,只是谁会料到结局会是这样……
如来抿嘴微笑,佛光普照大地,光圈更甚,他指了指灵山门口,说:“他来了。”
谁来了?
金蝉子木讷的转头回望,只闻天地之间轰隆震响,扬起一片尘埃,挡住了出口,一人的脚步声纷沓至来,沉稳有力。待得见着了人影,这不是孙齐又是何人?
孙齐怒喊:“放了我师父!”
如来久违的笑声传来:“大圣!好久不见。”
“谁来跟你叙旧!”孙齐毫不客气的执着金箍棒直指殿上之人,“你又想骗我何事,上一次给我假经书,上上一次又压我定猿心,今次抓我师父所欲何为!”
如来朝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将你的定海神针给我瞧瞧。”
孙齐只当他在开玩笑,哼了一身将棒子往身后一藏:“谁要给你看!你先告诉我们金灵球在哪里!”
一物换一物,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世上早就没了定海神针,他手上的棒子名叫如意金箍棒,即使被观音截断过,但他仍然只唤此名!
“诶?你不给我看我怎么帮你呢?”如来说的万分诚恳加和善,就跟平常一样的亲民!
孙齐当下就打了个冷战:“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如来收回手叹了一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没瞧见四海波涛汹涌形有异样?九龙子这是要打算逆天了。”
“若真逆了天会如何?”孙齐拧眉回问:“天地浩劫几千年都会有一次,不过是换明君重整河山,和地上的改朝换代又有何区别?”
“这样说,你是将天与地的界限完全划分了?”如来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然后更焦急的事情逼得他显得有些火急火燎,“快些,金箍棒交予我!他快出来了!”
“哈?”孙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谁快出来了?”
“祖龙!”如来唰的飞身抢过金箍,瞬间飘往灵山开外几十里——东海之岸。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如来捻着诀,将重达几万斤的金箍棒扔于天上,忽见金光一闪,棒子越变越粗,越长越长,竟是恢复了原形,东海海面已然引起了一场大漩涡般的灾难,海啸掀起一阵大浪往陆地挥去,而后又奔流不息朝人类的居住地掩埋,孙齐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情势的确危机,犹如末日降临。
“祖龙竟有那么大的危害?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孙齐一手遮着眼前狂风,使劲想要看清一切,却仍然敌不过大风大浪的侵袭,沾湿一身。
金蝉子说:“祖龙是传说里的上古之神,你若在意,他随处可见,处于屋檐,皇宫,以及龙袍之上,若不在意,他就只是神话,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可这……?!”孙齐指着海面,一时无语。
如来念完经文,定海神针如同毫发未损那般再一次绽放光芒,倏地只一眨眼,往海底直插而去,势如破竹,毫无阻碍,看傻了孙齐也看傻了金蝉子。
“我靠……”
大漩涡正中的威胁似在减缓,螺纹逐渐消退,一圈一圈又一圈,能看见纹路了。
又在这时,海底突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穿过耳膜,引得众人捂耳嚎啕,何其凄惨。
如来闻声收势,端坐回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坐镇雷音寺几千年,从未遇到如此大灾。”他说:“悟空,天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43。
天上还真是个大麻烦,九子未齐,镇不住真龙,遂有闹海事件突发,急得各路神仙火烧屁股。
有人说真龙出海便是改天换日之时,也有人说真龙是玉帝放出来干扰九龙视线,更有人说飞龙在天是祥瑞,不过千言万语一句话,难道真要变天了?
孙齐不信,转身便打算飞身上天查看一二。
金蝉子拉住他的手臂不给他走,话表齐天大圣始终是个妖猴,天是要抓的,孙齐允了一日,早晚留在五庄观日食三餐,与金蝉子夜眠一榻。
他心里乱。
金灵球的下落不明,而天界却给爆了一遭动乱,那他的转世轮回还做数吗?
夭夭灼灼,颗颗株株。
孙齐觉得,自己该走了。
师父在等他,等他能够恢复正身,与他过一辈子啊。
金蝉子说:“没关系的,只要他们闹够了,天界自有人能收拾他们。”
孙齐下床借着月光面色鲜有清冷,“师父,给我三天时间吧。”他说,说完还跪下给金蝉子磕了三记响头。
金蝉子舍不得,爬起身穿衣也想和他一道去。
可是孙齐却强硬的压着他身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而后提起九锡禅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说南天门已然沦陷,孙齐一个筋斗云上天,眼前的情况不比自己大闹天宫时来的好些,走过十几座天宫,来到位于深处的凌霄宝殿,赫然出现的牌匾缺了一半,地上躺的都是天兵天将。
孙齐抓起一个还有意识清醒着的问人呢,对方颤着声回答:“去了兜率宫。”
兜率宫是太上老君的基地,里面热哄哄的也不知为什么九龙子偏往那儿去。
那伤者抓着大圣的九锡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起身叫救命。
孙齐被缠的烦了,问他:“做什么!”
伤者苦逼着脸说:“要去兜率宫必得先找王母娘娘!”
孙齐奇了个怪:“找王母干嘛?他没同玉帝在一块儿?”
小兵口中喷出一口血,像是伤及了内脏:“王母娘娘会告诉你这一切因果缘由,太上老君能扛他们一阵,你速去!”
速去?鬼他妈知道王母在哪儿?
“他们人都去哪儿了?”孙齐觉得自个儿表述能力没差啊,怎么这人就听不明白?“我问你到现在就是想找个人,你就算不知道他们也该知道哪吒和杨戬去了哪儿吧!”
“不,不知……哇噗!”小兵再次吐血倒地不省人事。
孙齐憋着冤屈,只想踩他两脚。
看来找人呢还得靠自己,于是背上禅杖又往他处寻找。
王母的地盘孙齐只去过一次,那也得追溯到大闹天宫的时候,路径瑶池,偷食了蟠桃,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给如来压到五指山下囚了五百年。
孙齐凭着记忆寻路过去,那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一座天然高原平湖,湖水粼粼,碧绿如染。好像比以前少了些动物?
幸得此处没被践踏,不然天界还真是妄为天了。
孙齐踏着轻快的步子朝山上找,突然出现了一女童挡住他的去路,问他是谁。
孙齐摇摇身后的九锡禅杖:“你爷爷我!”
女童大叫无礼,拔出仙剑怒目以对,蓦地台阶上走下一人,气质不同于凡人,就连眼神都是空无,她说:“我等你许久了。”
王母的亲自驾到让孙齐受宠若惊,客气的给她拜了一拜之后便随着她带路上山。
孙齐问她:“仙界是发生了何事怎么残破不堪了?”
王母打开天界水镜给他瞧:“生灵涂炭早是预料之中,本以为灭了你是正道,可后来发现代表邪道的又岂止你一人?”
王母说着冷笑两声,从手上摘下一枚玉镯丢给他:“此是仙家之物,可保你一命,祸事因你而起,你必须得帮我摆平才好!”
孙齐摸着碧玉的镯子笑了:“你们那么多天将都对付不了的人我又能奈何?!王母说笑呢吧!为何不去请如来?为何不像当日对付我那般对付他们?你们在隐瞒什么?”
波平如镜的湖面借着阳光泛出金灿灿的光华,游鱼躲在下头是亲嘴,是打架,是争吵没人知道。藏得深的不是人界与天界之间的那层厚云,而是天界自己造出来的薄雾。
王母知道他怀疑的很深,俗话说看得清才能道的明,若不给他一个讲法孙齐绝不善罢甘休。
“你头上的紧箍咒是谁给你去的?”王母端庄的站在厅堂中央问话,指了指孙齐脑袋:“此物除了你便是祸害,所以佛界不收你,任你下来使坏。”
噗嗤。
孙齐被自己口水呛着了,他是使得哪门子坏?
“这紧箍不是成佛的时候自然给去的吗?如来做的法。”
“哦?”王母一脸的不信:“那金蝉子人呢?他不是如来派着监视你的吗?”
“什么?”
孙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师父监视我什么?”
不对,事情不对,王母话里有话,她想说什么?
孙齐不淡定了,捏过禅杖直指王母,身边唰唰跳出来几名男童女童,仙剑架势摆着,颇有拼命的样。
“我这世还能做什么?监视我什么?你把话给我放清楚了!”
“再清楚也就一句话,你自己回去问你师父吧!”
王母甩着水袖离开,咄咄的脚步声在恍惚间不停刺激孙齐的脑袋,他听不懂啊。
刚送他进来的女童将剑一收,对他作了一揖:“大圣请回!”
孙齐踉跄着脚步滚回天上,然后直闯兜率宫,想找人讨个说法,这件事太上老君一定知道,或者其他,那两个称兄道弟的家伙。
兜率宫里并没有很明显的打斗兵乓声,静静地还传来咕噜咕噜炉子烧火的声音,孙齐大声吼了几句,结果没人来回,于是他朝更深处走。
这里是兜率宫的炼丹房,没有烧火的童子,没有被束缚着的青牛,只有一只炉子冒着黄光。
孙齐上前敲了敲炉壁,有些沉闷的声音昭示里头果然是在炼丹。
孙齐熟门熟路的拉开炉盖查看情况,忽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