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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来的是你温暖结实的双臂和几乎要把我拦腰折断的力道。
我睁眼看到的是你湿润的樱色头发,你将我抱在怀中,你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肩膀好沉,我的胸口好热,以及我的心脏莫名其妙的悸动。
“别死了……”
你颤抖的话语零落在我耳边,刺进我的心里。
“……”
我无言以对,应该怎么回答他?
“和我约定,别轻易的否定自己的未来。”
“……好。”
我几乎是着魔了一般,回答了他,许下了这个约定。
而打破约定的,却是我自己,我没有死,但我却为自己的未来画上了句号。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们相距0距离,心相距10公分。】
☆、7
夏最近一直都在看货车的资料和照片,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但他认真的态度不输于高三的高考生啊,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应该已经上大学了吧?难不成他要靠驾照?改行开拖拉机?
“嘀嘀嘀……”
夏的手机响了,他从衣兜中取出手机,看到屏幕的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凶狠,他拿起手机就走出了我的病房,透过窗户我看到他在走廊接电话。
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应该说他单纯还是坦率呢?
我只能等他接完电话了。
可我等了20分钟他也没有打完,我很难想象像夏这样的人竟然会煲电话粥,可我又想象不出来他像小女生似的手指卷着电话线和闺蜜打电话的样子。
“跟你们没关系!”
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墙外透了进来。
怎么说医院的墙都是有一定的隔音效果的,他的分贝是要有多大才会穿墙啊?小护士都过去说他了,他怎么还不能学乖一点?这可是医院,这么大声能不把护士医生引来就怪了,难不成他还想像初次一样被保安拉走吗?
“我是不会……”
他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他在吵架吗?和谁?他的性格虽然恶劣但是并不招人厌啊。
“这位家属你要是再这样吵下去我就叫保安了!”
小护士的耐心也终于被消磨至尽,她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的音量也不比他小啊。
“闭嘴!这可是关乎……的大事啊!”
因为其他的患者听到动静来围观,所以有一定的骚动,而夏说的话我就没有听完整。
关乎什么?大事?
之后,夏还是被保安拉走了,他的背包和资料都还留在这里呢。
不过他看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叠资料正放在我的病床上,我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好奇心迫使我将视线移去。
谁能不好奇一个能让厌学的人看得津津有味的资料呢?
资料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内容,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和上次的页数不同而已,可有些车子被他用记号笔勾了起来,那些勾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这时资料顺着床的褶皱滑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我庆幸夏将我的床板升起,靠坐在床上的我仍能看到资料的内容,不过就是有点勉强。资料因为刚才的掉落,夹子松开了,资料散落了一地,可我仍能看到有不少车子都被画了勾,这些画了勾的车子的型号很像,车型也基本一样。
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可当我的目光扫到一张纸后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震惊。
那张纸上有着一行字,那行字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夏的字迹,我帮他的每个补课,都是我在教,嫌弃他的字不好看给他买了字帖,硬是花了一年的时间把他的字纠正,而纠正后的字的字迹正是这行字的字迹。
这行字写着:
“可能是肇事者”。
【相隔10公分,我已经不懂你要做什么了。】
☆、8
“真的在这个医院啊,我还以为洛基在骗我呢。”
进入病房的人我认识,她也是我的朋友,叫露西。有段时间和夏的关系很好,并且和他传出绯闻的女孩子,身材很好,性格也很好,就是有点自恋,可长得很可爱。
“我怎么可能骗露西呢~话说露西,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们等会去……”
“谢谢,我拒绝。”
露西打断了洛基的话。这种情况在以前习以为常了,本以为这几年的时间洛基会学乖,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花花公子一个,这样轻佻的个性,怪不得还没有追到露西。
“灰,好久不见!你最近健康吗?”
露西微笑着和我打照顾,手中还提着一个水果篮,一看就知道和普通探病的家属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他们大概不知道眼前这位普通人可是哈特菲利亚财团的大小姐。
不过其实第一次见面我也是没有看出来的。
“……露西。”
“洛基,我知道的,详细情况我已经从夏那里了解了,灰是不会说话的。”
她炯炯有神的眼神黯淡了,可她下一秒就恢复了以往开朗的个性,不过仔细一看就能明白,她是在强颜欢笑,她是个很温柔的女性,而且也懂得人的悲伤,内心坚强,而且也很会为同伴的事情担忧,是个好女孩。
洛基的眼光不错,怪不得会喜欢她。
“灰,在这几年我已经向出版社投稿了,也出版了几本小说,我带来了,放这里了。”
露西从背包里取出几本包装好的小说放在我的床头,不过也能看出她是相当用心,送我的都是精装版的书,我也很是感谢,可惜这份感谢我不能对你直接说出来。
而且你会带来书这件事我也已经知道了,夏都跟我说过了,你向出版社投稿的事,以及你收集了几本精装版的书准备送给自己的朋友们的事,我全部都听夏讲过,夏已经都告诉我了。
“还有啊,最近我一直都在忙取材,而夏又不肯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所以一直都没有来看你。”
混蛋火焰他没有告诉你们我所在的医院?那现在告诉又是为了什么?他最近在想些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还有啊,我最近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旅行,交了很多朋友,听到了他们很多的故事……”
露西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她的声音竟变成了抽泣,洛基坐在她的旁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露西连忙说了句“对不起”就跑到病房的厕所里了。
“虽然听夏说过……灰变成这个样子……但我……”
“我知道的,大家都很痛苦,谁都很痛苦,不过我认为最痛苦的人,应该是夏吧。”
“呜……为什么……”
“夏似乎一直认为把灰害成这样的人是自己,一直都很自责,而那样,不说每天,几乎是每个星期都肯定会来看灰的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呜呜……”
“就像是要直面面对自己的罪孽般,夏的心也肯定一直都是痛苦的,比我们强上不止一倍的痛苦。”
我隐约能听到他们在厕所里的交谈。
夏在……自责?
虽然我刚住院不久时,他也很自责,跪在我的床边一直说“对不起”,我也很想告诉他“我不怪他”可那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冰冷的药液输入我的体内,心脏则是在机械的铺助下勉强的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成倍的痛苦与寒冷。
在他眼中的我,是那样的存在吗?
我是造成他痛苦的元凶吗?
心如绞割,剧痛和寒冷的温度从胸口迸发,四肢百骸如同堕入寒冰地狱般冰冷。
好冷……好冷……
夏,你在哪里?
【我们的距离,可能已超过10公分了,我离你越来越远。】
☆、9
夏已经一个月都没有来看我了,而这一个月内,露西、洛基、艾露莎、温蒂都来看我了,甚至连班主任和校长都来看过。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充满了同情和痛苦,他们在同情我,为我所遭遇的事情感到悲哀。
而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去感受他们的同情与关怀了。
更让我在意的……
是夏。
他在这一个月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因为看到我所以感到痛苦吗?
可是我也感到痛苦啊,无法动,无法诉说,无法将我的想法告知于你。
无法和你相见,无法呼唤你的名字。
这一个月间,我日日夜夜望着病房的门,期待能看到你那一头樱色的发和看似没心没肺却有些悲伤的笑。
好想见你,好想见你,想见你。
就算有着想要千言万语对他说的话,就算有着数不尽的原谅和安慰的话语,最终也只有一个想法:想见你。
只是一个月的分别,就让我感到痛苦不堪。
夏,夏·多拉格尼尔,混蛋火焰,鼻涕大王,混蛋上吊眼……
对你的称呼已在心中默念不少于一百遍,在你所不在的日子里,我数着天花板的板块,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在晚上默念着你的名字朦胧入眠,在梦中我与你一起共度美好的明天,梦醒时的失望与落寞充斥着心头,痛苦与思念相互叠加。
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每一次搏动都让我感到撕心般的痛。
可能再不相见,我,灰·佛尔帕斯塔,要死于窒息,在这种可悲而可笑的感情中窒息而死,这种不能公开于世的感情不可能结出美好的果实,我们只能在梦中享受着名为自欺欺人的幸福,第二日醒来就会消失殆尽的美丽故事。
【夏,这10公分的距离我可能无法再触及了。】
☆、10
恍惚间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睡得正安稳呢,我不耐烦的说了句别动。
“灰,内裤王子,快点起来。”
火焰白痴?又干嘛?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拖着我去打游戏机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困吗?
虽然我很不情愿,可在他不断的催促之下睁开了眼。睁眼的一瞬间,刺目的阳光逼得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去适应。
“虽然老师替你们做了决定,但我认为同学们不要怪老师,因为我们这个工作是最轻松的,不用接待客人,也不用做饭……”
“可不就是宣传嘛?!”
同学们抱怨着老师的决定。刚刚醒来的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去询问我的同桌,也就是那个鼻涕大王。
“你没有听吗?是学园祭,每个班级都有自己要干的,而我们班则是宣传,就是举着牌子给那些缺人的班级打零工,也就是跑腿的。”
好像是有这回事,我们这个妖尾中学里的学园祭有个特殊的规定,就是在每一年的学园祭里都要有一个班当跑腿的,去帮助缺人的班级,说是为了什么团结互助、增进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感情来着的。
“你不是对这次学园祭期待很久了么?你不反对?”
“嗯?我无所谓啊,反正也好像很有意思。”
能觉得很有意思的人在整个妖尾中学里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了吧。
“那就随你便吧,我要继续睡了,没事不要叫我。”
我说完就头枕着胳膊准备继续睡。今天阳光这么好,又不是很热,犯困也是很正常的,想睡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正当我马上要进入梦乡时,又痛又痒的不适感从腰侧传来,我几乎瞬间要惊呼出声,当我马上意识到始俑者是我身边的混蛋火焰时,我恶狠狠地瞪过去,而他则是笑得没心没肺,恶作剧孩子似的笑。
刚刚戳我腰的手还没有收回去。
我也玩心大起,伸手戳他的腰侧,他的脸色也变了,见他在看我,我咧嘴一笑。他兴致也来了,作势又要戳我腰,我怎能让他得逞,便抓着他的手。
最近夏一直都在骚扰我呢,弄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夏!灰!你俩在干什么?!”
不出预料,老师果然发现我俩做的小动作。
“我看你俩关系这么好,那你们就一起去给二年级1班的后辈们鬼屋做零工吧。”
“谁和这个鼻涕大王/内裤王子关系好啊!!!”
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吼出了这句话,而我们吼完后才后悔了,这个人是老师,我刚刚居然对着老师吼,现在老师的脸色相当差,就像是火山爆发前一般。
“夏!灰!学园祭完了后你们负责整理道具!!”
“唉?!”
“有意见吗?”
“……没有。”
果然,我应该逃掉的。
“哇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打扮啊?!贞子?!”
我面前的混蛋火焰一直笑个不停,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眼神,我肩上明明扛着一个假的人头,这家伙居然看成贞子,他压根就没见过贞子吧。
“哼!我还要说你呢,你这又是什么打扮?裂口女?”
“什么裂口女,那些人告诉我说我演的是吊死鬼,你看,我这里还有假舌头呢。”
他说着,举起了手,将他手中拿着的假舌头晃给我看。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