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话说出来了,有人会信么?最重要的是,逍遥候会知道这种事么?
而他却一直认为逍遥候一但知道他还活着,定会为了避免秦忍要找他报仇而提早解决他。
但实际上,不要说“周家大公子”,即便是天宗的成员,也只知道天宗的主人是一名叫“天公子”的人而已,既然如此,“周家大公子”又怎会知道,逍遥候才是他的杀父仇人?
这么一想,他岂不是真把逍遥候给当作天之子了么。
想到这里,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么看来,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把逍遥候给神化了。
下一秒,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笑出声音,只因为黑暗中传来一阵劲急的衣袂掠风声,明显是由一个轻功不弱的夜行人所发出。
萧十一郎自然也听到了,他站起身来,看向秦忍,像在问他要不要过去看看。
秦忍叹了口气,他自然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顿时有种郁闷的感觉。
只是想随便找个地方安静喝酒,居然又被卷入剧情中,他果然还是该离萧十一郎远一点。
第七章
秦忍看向四周,如今他们前方是一片暗林,而他并不知道小公子会从哪个方向追来,于是他伸手朝上指了指,示意萧十一郎从树上过去,萧十一郎皱起了眉,似乎不懂为何要这么鬼祟。
但还不等他问出口,秦忍已经抓着他跳上树了,萧十一郎不得已,只得跟着他藏起身形。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去,他们便看到靠在树旁奄奄一息的独臂鹰王。
萧十一郎又看向秦忍,似乎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秦忍却只是紧盯着独臂鹰王,不理会他。
两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盯着,过了半晌,秦忍才后知后觉想到了另一件事。
秦忍拍拍萧十一郎的肩,轻声道:“要待你就继续待着吧,我要先走一步了。”
想看死人头便让萧十一郎自己去看吧,他没那个兴致奉陪。
此时独璧鹰王用手捂着嘴,拚命想将嘴里血咽下去。
就在秦忍准备离开时,萧十一郎却一把抓住他,将他拉了回来。
也就在这时,已有三个人掠入暗林里。
秦忍无奈,只得躲了回去,同时在心里懊悔,方才明明有那么长的时间能离开,为何却总在事情发生时才慢慢想起呢?
从林外掠入的三个人,除了海灵子和屠啸天之外,还有个看来很文弱的青衫人,那自然便是小公子了。
此时萧十一郎的注意,已经被小公子腰带上的刀给吸引过去。
这把刀连柄才不过两尺左右,刀鞘和刀柄的线条和形状都很简朴,更没有丝毫眩目的装饰,刀还未出鞘,更看不出它是否锋利。
但萧十一郎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这柄刀带着种令人心惊魂飞的杀气!
──正是割鹿刀!
海灵子和屠啸天两人说着些恭维小公子的话,小公子看来却不怎么在意。
她慢慢的走到独臂鹰王面前,突然手一动,刀已出鞘。
刀光是淡青色的,并不耀眼。
只见刀光一闪,独臂鹰王的头颅已滚落在地上。
她连瞧也没有瞧一眼,只是凝注着掌中的刀。
刀如青虹,不见血迹。
小公子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刀,果然是好刀。”
人已死了,她还要加一刀,这手段之毒,心肠之狠,的确少见得很,连海灵子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
小公子缓缓插刀入鞘,悠然道:“家师曾经教训过我们,你若要证明一个人是否真的死了,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先割下他的头来瞧瞧。”
秦忍皱了皱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尸首分离的景像,这种事终究是习惯不了,虽然想移开眼,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看着。
面前忽然出现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视线,秦忍只是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他转头瞪向萧十一郎,要他移开手,但萧十一郎却是紧盯着下面,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瞪视,如今小公子还在下面,秦忍一口闷气出不来,只得自己动手将那只挡路的手给移开。
萧十一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移了回去。
他似乎没有发觉,早在小公子出现后,他便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捏着萧十一郎的手,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是因为眼前所见的那割头景象,抑或是终于见到了小公子的模样。
接下来,便是小公子要将杀人罪名嫁祸到萧十一郎身上了。
但她却不直白的说出来,而是绕了好几个圈,将海灵子与屠啸天两人耍的团团乱转。
也难为两人活了这么大年继,却被一个年龄说不定还不到他们一半的人给耍着玩,由此也看得出,小公子是多么喜欢捉弄人心。
便听小公子叹息道:“亏你们还有眼睛,怎么没有看到萧十一郎呢?”
这句话说出,萧十一郎倒真吃了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幸好小公子已接着道:“方才岂非明明是萧十一郎一刀将司空曙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用的岂非正是割鹿刀!”
听到这里,秦忍又想叹气,可惜小公子还在下面,他叹不出来。
上一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这一世,也只不过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富家公子,活了两世的他,确是名副其实的“年近花甲”,他对这些尔虞我诈、玩弄心计的事实在是没有兴趣也不想奉陪,但如今却要他与这样的人为敌,秦忍顿时觉得有些苦闷,但想起萧十一郎,顿时又觉得有些释怀了。
他同情地看向萧十一郎,虽说他只是个无故卷入原著剧情的路人,但就某方面而言,眼前这人才真的是无辜受累……
萧十一郎听着他们的计谋,几乎连肚子都气破了。
待三人离开后,秦忍与萧十一郎才跳下树来。
萧十一郎看着独臂鹰王的无头尸身,看来非常气愤,秦忍却是紧盯着一旁,完全不朝那方向多看一眼。
虽然他还没弱到不敢看人头的地步,但要他盯着一具尸体看,只怕会忍不住吐出来。
见萧十一郎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秦忍喃喃道:“想不到,萧十一郎不但喜欢砍别人的头,对别人的尸体也有不小的兴趣。”
萧十一郎闻言,先是瞪向秦忍,却又在看清秦忍的样子后,皱起了眉,最后叹了口气,道:“换个地方吧。”
如今屠啸天已经去通知留在沈家庄的人,再过不久,这里将会聚满了人,他们确实不该再待在这。
两人走出了一段路,终于离开那片暗林,一踏出那个地方,秦忍便忍不住呼出一口气,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刚才是多么的紧张。
萧十一郎一直看着秦忍,似乎在等着他先开口。
感觉到他的视线,秦忍苦笑道:“想问甚么,便直接问吧。”
萧十一郎别开眼,道:“我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虽然是这么说,但已无异于将问题给问了出来。
秦忍沉默了会,接着道:“如今你已经知道是谁在嫁祸你了。”
这句话,也算是默认了萧十一郎的猜测。
萧十一郎看向他,又想起小公子的种种计谋,问道:“他的师傅是谁?”
徒弟已是如此狠毒,师父又会是甚么样子?
秦忍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萧十一郎不再追问,两人接着又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萧十一郎才道:“我要走了,你……”
他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接下来,他自然是去为小公子的计划添乱,但他却不知道该不该与秦忍一同前去。
他本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但小公子却是与周家庄的灭亡有关的人。
秦忍却忽然道:“沈璧君虽然是个好女人,但她终究不适合你。”
这句话实在来的有些莫明其妙,萧十一郎一时搞不清他想表达的意思,只得怔怔地看着他。
秦忍又道:“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而且已经怀有身孕。”
秦忍也不懂自己说这些有何意义,或许他只不过是不希望看到将来萧十一郎为沈璧君痛苦的样子,即便只凭他的几句话并改变不了甚么,却还是忍不住这么说了。
这一下,萧十一郎总算明白秦忍的意思了。
他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问道:“周兄长年在外游历,莫非是当神棍维生么?”
秦忍忍不住笑道:“为何不是相师?”
萧十一郎道:“相师与神棍,有何差别么?”
秦忍道:“若我真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神棍,只怕现在早已饿死了。商人最讲求的是信誉,整天装神弄鬼,说的话又会有谁信呢。”
萧十一郎默然良久,才缓缓道:“但大部份的人,却宁可相信谎言,也不愿相信实话。”
看样子,似乎是想起了那些嫁祸他的谣言。
秦忍微微皱起眉,将话引开,道:“这么说来,十一弟不相信我说的话,不也就表示我说的是事实?”
萧十一郎挑了挑眉,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一遍:“……弟?周大少爷的年龄看来,似乎也不比我大的样子。”
没叫你孙子就不错了,秦忍暗想。
但嘴上却道:“你既称我为周‘兄’,那我岂不也该叫你声‘弟’么?”
萧十一郎终于大笑出声,道:“若周兄真那么厉害,能否猜出‘愚弟’的年龄呢?”
秦忍看瞟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问题实在问得很蠢,事实上,萧十一郎确实问错问题了。
秦忍笑道:“虽然这似乎与相术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能回答你。二十七岁,是么?”他说得那么肯定,就像是从小看着他长大般。
萧十一郎一愣,却想不到秦忍居然真的知道。
他看着秦忍的目光多了点审视意味,问道:“原来你真的知道不少事情。”
顿了顿,接着笑道:“若‘愚弟’最后却没有喜欢沈璧君,周兄又当如何?”
秦忍笑道:“大不了,十一弟想要甚么,为兄尽量帮你达成便是。”
但愿真能如他所说,他并不会喜欢上沈璧君。
第八章
五更刚过,街道上已零零散散的开始有了些人。
这个时代的百姓们,一向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如此,出生世家的秦忍,仍旧保持着上一世所留下的不健康的生活习惯。
而今日,他却破例的起了个大早,如今正坐在一棵树下喝着酒。
这倒也不是他忽然想开了,想当个安分守己,生活规律又健康的普通人,只是知道今日沈璧君就要回到姑苏,便想出来看看情况。
小公子曾要屠啸天与海灵子两人去打听沈璧君回姑苏的日子,似乎是想为逍遥候掳走沈璧君。
他找了条沈璧君可能会经过的路,准备待在这守着,谁知一来就被萧十一郎发现了。
秦忍不禁在心里暗叹,究竟是他躲藏的技术太过差劲,抑或是萧十一郎的感觉太过敏锐,若是前者的话,他想跟踪小公子找到玩偶山庄的主意似乎就要重新考虑了。
而他也毫不犹豫地将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萧十一郎笑道:“周兄藏身的技法,确实可算得上是一流了,只可惜……”
说到这里,他向着秦忍露出个意味深长地微笑。
只可惜,比起他,他还要再更胜一筹是么?秦忍默默在心里帮他补完。
他现在才真正认识到,原来萧十一郎真是个这么喜欢自吹自擂的人。
而秦忍自然不会知道,萧十一郎是早就猜到他也会来,才会这么快便发现了他,但他也没有解释,只是笑着给秦忍倒酒。
在这卖酒的是个白发苍苍的红鼻子老头,看他的酒糟鼻子,就知道他自己必定也很喜欢喝两杯。
在两人谈话时,他似乎朝他们看过来一眼,却又马上移开了视线,秦忍与萧十一郎也像没注意到般,平静地喝起酒来。
若是平时,即便要喝酒,秦忍也会找家客栈或酒铺之类,至少有个屋顶的地方再喝,而如今却只是找个挑担卖酒的地方便坐了下来,只因为他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喝酒。
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三岔路口,萧十一郎算准沈璧君的车马一定会经过这里,是以一大早便在这守着,因为小公子必然也会出现。
而既然是要堵人,两人自然就免不了要喝酒打发时间。
秦忍淡淡地道:“话先说在前头,在下只是路过而已。”他现在可还不打算和小公子动手。
萧十一郎笑道:“这是当然,萧某绝不会劳烦周兄出手。”
喝酒就好像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固然是穷极无聊,一个人喝酒也实在无趣得很,萧十一郎是从不愿意喝独酒的,是以他将秦忍给拉了过来,自然也只是想找个人陪他喝罢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秦忍也不确定,若萧十一郎与小公子真的动起手时,他是不是真能呆坐在一旁观战了。
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