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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如何的迷人,现在怎么,怎么到了他的身上,就是觉得无比的肉麻和不能忍受?
锦绣阁,这可是个有名的地方,米麒麟坐在二楼雅间里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外边假山流水,傲梅风姿。
锦绣阁听传闻好像是浮空岛在岸上的产业,做的,就是“贵”和“稀”两个字的生意,三座楼并成一排,再加上后面还有一座院子,一个个数过来,分别作的是吃食粮衣,玉器字画,药材木料,还有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男子女子,分层分工,几乎日进斗金。
东方虞这个师叔原本是打算带着小师侄去有着美丽物件的院子里去坐会儿的,不过在小师侄看似恭敬,其实已经在翻白眼的目光下,只好勉为其难地带着人来到了买吃食的楼里坐着。
鱼贯而入的美貌少女都穿着统一的蓝锻广袖裙,伺候着东方虞换衣洗手,米麒麟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时正好就听见对面传来问话。
“小师侄有什么想吃的么?吩咐下去让人做了端上来吧。”
“师叔做主就好。”笑眯眯地应了。
东方虞没有多说,直接挥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锦绣阁虽不是浮空岛在陆地上最好的产业,但也算是不辱了你师叔我的名声,以后你来这里,都算师叔的账上怎么样?”
米麒麟抿唇一笑,不语。
咚咚咚。
“进来。”
先进来的人手上端着摆放端正精致的点心,后面跟着的则是端着酒盅,两人都轻手轻脚的放好东西,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尝尝看吧。”
米麒麟谦让了一下,听话了吃了几口,觉得这里的甜点入口不腻,味道不似一般的甜点却是真真的美味,再想想自己名下的须记,他觉得很不开心。
东方虞歪着头瞧着冷冽的小徒弟,觉得是越看越觉着这小子非常好玩,只是吃个甜点都能有好玩的表情,于是就用一种“我们是两兄弟”的架势拍拍对方的肩膀,道:“无需担心,锦绣阁同须记本就走的不是一路。”
三名影卫这个时候被他们家堡主打发到了外面,不然现在就可以看到堡主大人的变脸,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东方虞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不愧是小冽的徒弟,怪不得小冽要那般喜欢你了!”
喜欢!?
东方虞嘴巴里蹦出来的这两个字就像是扔进米麒麟脑子里的大石头一样,把他都给砸懵了,还是在对方笑得越发不可止后,才愤愤地收回了自己的神志。
看来,不禁千烈风惹人厌,这位千烈风的那什么,也不是个好货色。
简单的说,小徒弟觉得任何同师傅大人有过渡亲密的人都是十分不好的。
“罢了罢了。”眼见着师侄好像是要爆发了,东方虞拿出袖子里的丝巾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正经道,“师叔我也不开你这个小辈的玩笑了,说说吧,你师傅他,在山里怎么样了?”
“师傅一切安好。”米麒麟回道。
“师叔我怎么是听说你师傅他中毒了?”东方虞再问。
“已经在解毒了。”米麒麟再回。
“是吗……”东方虞怀疑的语调让人心生不安,但在米麒麟开口追问的时候,他便立刻换了个方向,问道,“小师侄,你可有听过龙谷宝藏?”
“什么?”
“堡主,千剑山庄到了。”
回神,一看,果然千剑山庄已经在眼前。
千剑派不愧是江湖上执牛耳的门派,光看着大门便觉得气势恢宏,梁上竖挂着的书着“千剑”二字的匾额,笔锋大气,门口两列排开的十人护卫肃穆谨然,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
米麒麟撇撇嘴,他上次因为是潜进,倒没有进过这个大门,所以说句有些好笑的话,这就是他第一次正面看着千剑山庄的大门。
“……”
于是最近里内心有些憋屈的小徒弟在心里使劲拼命地诋毁着千剑山庄的一切,这门,也不是门了,这墙,也不是墙了,重要的是,那无辜的护卫们,也都不是护卫了(冷冽师傅过来凑声:这孩子从小就离了我,不是我教的),总之,他心里就是恨!
“堡主?”
“上拜帖吧。”
“是。”
千剑山庄的门人非常规矩,接了米麒麟的拜帖,立刻就进去通报,不出一刻,千剑山庄的年轻管家就笑盈盈地出来迎了四人进去。
“堡主稍坐,家主伤病在床,小人已经叫了小子去通报,想必是很快就会出来了。”
千剑山庄的管家是子承父业,三十又五的年纪说起来做着诺大一个千剑山庄的管家只看着样貌,总会给人一种轻薄感觉,可是青年将去世的父亲的手腕学了个全,做起事来从没有让人失望过,也就因为这样,那位向来都是薄情寡义(小徒弟的内心想法)的千剑掌门,才会容许他继续做着这个管家。
“不急。”米麒麟施施然一笑,端起下人奉上来的热茶,“掌门人受伤,在下在路上也是听说过了,如果不是在下身上有着故人的托付,也是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了掌门人的修养。”
“故人?”
“无碍的。”米麒麟挥挥手,“管家直管让掌门人小心着来,在下等得了!”
米麒麟这番话说的是真情切意,诚意无比,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眼前的管家,倒是让管家后背起了一片的冷汗,腹诽着,这话怎么听着觉着奇怪啊,庄上应该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和碧穹堡正面对上了吧,怎么这位新堡主好似对掌门十分不满似得。
不得不说,千剑山庄的年轻管家作为一名管家,他真的是十分出色的,因为他已经察觉出了这位碧堡主的小心眼。
“那小人下面还有些事,便先退下了。”
“管家随意吧。”
管家离开后,米麒麟才开始打量这间堂屋:屋子倒是大得很,八扇门同时开着,厅里竖着四根粗黑的柱子,连着米麒麟坐着的椅子也就只有四张椅子,当然,主人家坐的上座是不算的,孤零零摆在高处的主座背后,挂着一幅字,上面什么都没有,但只一个“剑”字,乍看下恣意潇洒,再看看,又觉得过于锋利,似乎煞气过重,四下四角各摆放着应季的赏玩花草,搭上黑色花岗岩,可以看出主人家是位过于自制的人物。
米麒麟瞧了那个字老半天,作出一副深沉的架势,然后转头问站在身后的下属,问道:“你们说,那个字写得怎么样?”
后面三人不明所以,也是,他们毕竟不如碧红碧青那样在这位爷身边待得久,自然某些事情便了解得不够透彻,于是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回堡主,甚是大气。”
“甚是大气?”米麒麟皱着眉不满,而后又问,“那比起你们堡主我的字呢?”
“啊?”属下们惊呆了,谁能想到这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呢,自家的主子就好像是要找人家的麻烦一样的架势摆开来了,这要他们怎么说,是说比他好呢,还是说比他不好呢?真是不好说!
“怎么?”对于自己的属下竟然因为这么一点的小问题而纠结,不能快速的给与答案,米麒麟表示很不满。
“回堡主,”仍旧是站在左首的男子低着头开口回话,“属下等未曾有幸见识堡主的墨宝,是以不知该如何评判。”
“哦,原来是这样么。”米麒麟两指捏着下巴,又问,“那你们可曾见过刑堂里那块大石碑上刻着的字?”
“属下等见过。”怎么可能没见过,刑堂里的大石碑上刻着的就是影卫的刑罚,他们三人作为影卫之三,曾经也是恨不得将那块石头给埋到地底下去,永远不得见天日,视其为平生第一死敌,每次经过都要剜好几眼。
“那不就得了,那便是你们堡主我的墨宝。”
这可不得了,三个影卫直接傻了,想着原来那杀千刀的东西就是出自你的手啊,还取个什么念留这个女子气的号,还以为是堂主随手找了别人家的嫂子来的手笔呢,害的他们背地里嫌弃了堂主许久许久,却原来竟然是误会!
影卫们觉得自己受伤了。
“咳!”米麒麟不耐烦了,挥挥手让他们快说。
三人俱是低着头,半晌后高声回了一句:“自然是堡主的字好!”
“做什么这么大声,小声点说就好了。”
耳边听着堡主大人的嗔怪,眼角瞟到堡主大人脸上的满意,影卫们内心里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们想,他们终于明白到碧红堂主这么嫌弃他们堡主大人的原因。
门外,正好被人扶着出来的千剑掌门见了碧穹堡的现任堡主这番作态,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是像罩着一层霜似地冷然。
“看来碧堡主对字十分挑剔,不若碧堡主走时留下几字,让本派门下的那些没见识的小子们也好好瞻仰一下,碧堡主以为如何?”
这样一番夹棍带棒的不知是奉承还是讽刺的话让米麒麟在转过身去面对千烈风的一瞬间就扬起了看不出深浅的笑容,起身道:“千掌门客气了,晚辈年幼,总是爱胡言乱语,望千掌门不要介意才好。”
千烈风冷冷的视线扫过来,一双凌厉的眼睛里满是冰霜,仍是面无表情,一手甩开扶着他的侍童,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平稳地走到了主座,坐下。
“碧堡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千某也不喜拐弯抹角,碧堡主所来何事,便直接讲明了罢,省的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千掌门好气魄。”米麒麟眯着眼睛笑,一点也不介意对方话里明明白白的不耐烦他,眨眨眼睛,让自己身后的三个影卫先出去,后对千烈风说道,“这事却是有些不好说,要不千掌门先清一下堂屋?”
千烈风皱着眉瞥了米麒麟几眼,而后点头,让身边侍童带着人出去,“去前院看看罢,今日闭门谢客,还有,传书让那两个混账早些回来。”
“是,大爷。”
见着千剑山庄的门徒下人们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退下去前还招呼来丫鬟倒满了茶水,真是训练有素,不过米麒麟很不满,想着自己身边为什么就会出现类似于碧红这种喜欢跟他杠着来的下属,压力很大。
“现在,碧堡主可以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下听闻,千掌门同常盘公子似乎是旧识。”
“嗯。”
“前些日子在下偶遇常盘公子,他知晓在下过段时间会上帝都,路经千剑山庄,便要在下送一句话来给千掌门。”
“什么话?”
“常盘公子他说,还是退出江湖的好。”
说完,米麒麟以为千烈风会暴怒,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对于千烈风,这位碧穹堡的堡主不说多清楚,但作为一直以来的对头间或偶尔成为盟友的男人,他只可以给出冷静若鬼,耐力惊人这样子的评价。
“没别的了?”半晌,千烈风放下茶杯,那茶杯是千家二爷前几天过年夜时送过来的新品,选了的是一麒一麟相对拱日的图面,远远看去,花俏,又偏偏十分尊贵。
米麒麟想了一下,回道:“没了,就只这一句话。”
“那话已经带到了,千某有伤在身,碧堡主随意吧。”说完,甩甩袖子便离开了。
米麒麟沉默片刻,也起身出去,去跟正在前院训斥下人的管家客套几句,便带着三名影卫离开了千剑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下了山,米麒麟找了间是落花山庄门下门人经营着的客栈住下,吩咐了事情让影卫去做,又传唤了在这边堂里做堂主的碧子卿过来。
“堡主。”
碧子卿才进门来,便发现自家堡主似乎精神不济,恍然又不对,这不应该是精神不济,倒像是小童出门错了路,怎么也不能从死胡同出来一般的……无措?
不对,这又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赶紧挥出脑海。
“坐吧。”
碧子卿应声坐下,恭敬地垂着脑袋拼命地想着自家堡主这是在为了什么事而如此心烦,只这番真心实意的为主分忧的念想还未有个结果,便被打断了。
“子卿。”
米麒麟低头似是在瞧着桌上摆着的茶具,表情木然,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是,堡主。”
碧子卿抬眼去瞄米麒麟的脸色,却发现对方现在是面无表情的,心下一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从来都不显山显水的少年人露出了这般郑重的神色。
米麒麟倒不是没有发现碧子卿的小动作,只是他现下没有那个调侃的余裕,只看着眼前的瓷杯,说道:“你该是早就知道了千剑掌门和浮空岛岛主之间的暧昧吧?”
“唉!”碧子卿有些尴尬,他的确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千烈笑三月前的一天晚上同他讲的,当时他也只是吃惊而已,现在再听,且是从自家堡主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这个事,就觉得无比的别扭。
“是千烈笑同你说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