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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金士]断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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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时臣的头更疼了,似乎除去他和绮礼,剩余的Master都结成一个圈了。肯尼斯、雁夜和Caster的Master,都凑在一个据点了也不用多说。爱因兹贝尔和Rider的Master最近来往特别密切,看起来也妥妥的没跑了。
  至少如此,我方的这个结盟早就没有优势可言,更不用说似乎Caster的Master和爱因兹贝尔也有些接触,哪怕时臣对Archer有着绝对的自信,现在也有点没底了起来。
  这届圣杯战争实在异常,像绮礼这样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辅助他而参与圣杯战争的存在有一个也足够稀奇了,结果等回过神来,其他的参与者早就各自抱好团了。明明是互不相识的敌人,本应该各自拥有目的和利益关系,怎么就突然握手合作了呢。
  其实异常点也很明显,Caster组的存在本身就不可思议。
  难不成圣杯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吗?时臣忍不住这样想。
  当那么多的古怪统统凑到一起的时候,那么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这次战争本身了。
  看来,的确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了。打定主意的时臣将他的疑惑复述给了绮礼,原本轻松的空气顿时凝重了起来。
  黄昏之时,时臣终于“找到”了跑出去野的Archer。
  “王你……”能别一脸悠然自得的和他们混在一起吗?好歹现在也是敌对关系啊,怎么着也应该站我这边而不是在对面吧!时臣的脸色不太好看,就算是善于将真实情绪藏在心底的他也觉得有些崩不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Archer翘着二郎腿舒展手臂靠在长椅上,如果不是旁边坐着明显就在扶额的士郎的话,这个画面的确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是叫你好滚回去了。”吉尔伽美什揽住士郎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这边拉扯一点后摆出厌恶地表情冲Archer挥了挥手。
  拥有同一张脸的两个家伙倒是看起来完好无损的,本来多少已经做好准备的士郎在看到吉尔伽美什毫无挂彩的样子倒是不爽了起来。用吉尔伽美什的话来说,那么完美的面容要是随意被破坏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嘛。
  士郎不想理解这种极度自恋的心态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Archer也曾经一本正经的称呼吉尔伽美什为珍贵无比的艺术品。不过按照这种脑回路,吉尔伽美什和Archer应该是彼此最为合拍的存在,可事实却不是那样。
  在小香肠的失守之后,吉尔伽美什一直对Archer表现出了直白的敌视。而Archer似乎因为在游戏上的连番败退,总想方设法在其他方面找回面子。
  此刻他们都还能放任对方在眼前晃悠的唯一理由,不过就是那身皮囊罢了。说起来这套评判人价值的标准还真是有够肤浅的……
  本来雁夜和樱到教会里来这件事,由Berserker照看一下就足够了。结果为了让明显想要鸠占鹊巢的Archer送还给时臣,士郎不得不多跑一趟。以及,那套“我的当然是我的”的逻辑真是够了啊!
  吉尔伽美什向来将任何窥伺他东西的家伙归为可耻的小偷,只是这个标准对应在Archer身上却也有些不太合适,毕竟属于吉尔伽美什的一切,理论上同样属于Archer。
  “我不过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溜达而已。”Archer不痛不痒地扫了他一眼,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对士郎有兴趣,不过作为能让对方跳脚的道具来说实在太好用罢了。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士郎叹了口气。这副画面让他想起最初的时候,自己也是对吉尔伽美什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倒是真没料到吉尔伽美什也有这么一天。本应该会有那种解气的顺畅感,可惜在他被无辜卷入后就完全开心不起来了。
  时臣的视线从争锋相对的Archer和吉尔伽美什身上略过,停留在眼神放空明显在逃避现实的士郎身上。
  能够回答他疑问的人选,毫无意外就是士郎了。作为第四届圣杯战争最为异常的存在,似乎一切的扭曲都是从这个人开始的。先不说守护者对于现世的干涉毫无疑问存在必须修正的错误,士郎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都足以说明他在阻止战斗的发生。
  “守护者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时臣有种预感,至今为止还不明真相的估计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如果不想办法弄清楚的话实在是极大的不利因素。
  毕竟他的目标也不过是抵达根源而已,要是这本身出了什么差错,那不就等于白忙活一场了嘛,对于理想的追求并不应该是盲目的,明知道是错误还照着这样的方向前行压根就是愚蠢的代名词。
  “当然。”士郎抬头看向时臣,倒不如说他所等待的就是这个。
  对于现阶段的局面,等同于拥有Assassin的时臣不可能不清楚,会产生疑惑才是理所当然的,魔术师这种生物本身就非常善于思索和探求,要是让他将所谓真相直接在第一时间就在时臣眼前摊开告知的话,十有八九是产生更多的疑问。
  因此,士郎也有意挑选适当的情报让Assassin能够获取,要知道情报战也是士郎非常拿手的小伎俩,毕竟在他所经历过的混乱远比魔术师之间的勾心斗角激烈的许多。
  “是否圣杯存在什么异样?”时臣的问题非常直接,应该说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显然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你的期望无法实现。”士郎没有给予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让时臣微微皱起眉头的话语。
  其实时臣并不是真的关心圣杯,如果说所谓问题不过是达成的条件有了改变,哪怕比本来更为苛刻,甚至会影响到常人,这都不会成为他放弃圣杯的理由。
  终究,时臣想要知道的也不过是圣杯还能不能履行预期的职责而已。所以士郎也不打算和他解释圣杯的异常究竟是什么,谁知道时臣用他那套魔术师理论一阵研究之后还会不会敲定圣杯的可实用性,倒不如这样说出结论。
  “圣杯的构成是正确的。”身为御三家之一的时臣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
  “的确是那样。”士郎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
  “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一个人的愿望和几千万人的愿望比起来,哪个更具有主导能力?”没等时臣再度开口,士郎突然问了一个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当然是后者。”就算是时臣也不可能自负地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优先权,不过他多少也感觉出士郎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前几次的圣杯战争记录,身为土地管理者的远坂家族不可能没有存档吧。安哥拉曼纽,这个人的真实便是缘由。”士郎点到为止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因为他看到Berserker正横抱着瘫软的雁夜走出来,而一旁樱看起来很是担心地抓着雁夜的衣摆跟随在左右,除了看起来有点疲惫外,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走在最后面的绮礼虽然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不知道为啥给人一种很是欢愉地感觉,像是抛弃了什么沉重的负担,步伐轻盈有些雀跃。
  看来雁夜被整的挺惨……士郎同情的看向就差翻白眼的雁夜,要知道他体内的虫可是彻底和回路融合在一起了,想要完全清楚肯定要吃一番苦头,落到绮礼手上,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被“温柔”对待,不过这么奄奄一息的状态真的让人不免要怀疑愉悦神父是不是故意往死里整了。
  “时臣师,全部处理完毕了。”绮礼走到若有所思的时臣旁边,不带什么感情地报告道,就好像并不是在救治人类。
  “还活着?”时臣撇了眼雁夜,忍不住问了句。
  “当然。”绮礼如同听不出画外音那样认真地回答。
  士郎起身走过去,雁夜脸上已经坏死的部分早就没法治愈了,不过本来微凸的青筋倒是平复了下去,脸色苍白得可怕,额头还附着薄薄的细汗,胸口的起伏平稳了起来,看起来也没有再伴随着呼吸感受到阵阵刺痛。
  为了清除掉所有的刻印虫,不得不连同雁夜的魔术回路一同毁掉。虽然这导致了雁夜失去了对于魔术师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魔术师,对此到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大概就是Berserker的魔力供给还得由肯尼斯来负担。
  “叔叔看起来很痛苦呢。”樱仰起脸,表情有些着急,如同寻求帮助般看向士郎。
  “没事的,等休息够了就会好,别担心。”士郎安抚般地摸了摸樱的脑袋。
  “那,把樱的甜甜圈给叔叔,他能早点健康起来吗?”樱的面容舒展开不少,想到什么般,期待地问道。
  “唔……生病的人还是吃得清淡点比较好呢,不过要是看到樱吃掉甜甜圈的样子,雁夜叔叔一定会飞快康复的。”对于樱的体贴,虽然士郎早就清楚,只是一想到乖巧底下所付出的代价,总会让人沮丧。
  作为下午茶点给樱买的甜甜圈一直都是她最喜爱的甜食,雁夜一直很担心虫仓和脏砚会给樱带来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对于樱,他从来都是希望她能像个普通的小女孩那样生活,所以小口小口咬着甜甜圈的樱在雁夜眼里就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状态了。
  “樱才不是贪吃鬼。”有些脸红的樱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回去吧。”士郎朝Berserker点点头,弯腰将樱抱在怀里,他们并没有乘坐交通工具前来,以雁夜现在的状态,显然让Berserker再抱起樱完全就是不可能的状态。
  实在无所事事的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哈欠,要知道他今天还什么都没吃过呢,即使并不会感觉到饿,但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总让他浑身不舒服。
  已经在心里盘算晚饭要吃些什么来填补遗憾的吉尔伽美什心情不错地站起来,无意识扫到旁边的一抹金黄时立刻摆出了警惕地表情瞪了过去,不过Archer看起来并没有动弹的意思。
  本来就打定注意要是对方再又什么不良意图的话一定要给他吃一发EA的吉尔伽美什以为自己获得了一次史诗级的胜利,得意洋洋地挺直腰板走到士郎身侧,可惜士郎并不打算理会他这种明显在炫耀的行为。
  和时臣打了个招呼后,一行人就离开了。
  对于事物所能保持的新鲜度永远是硬伤,Archer其实已经对欺负另一个自己的游戏没啥兴趣了,不过远坂宅的伙食他也真是受够了。
  “喂时臣。”Archer叫住正打算回去翻翻文献的时臣。
  “怎么了?”停下脚步,时臣这才发现Archer还懒洋洋地坐在那里。
  “转移阵地吧。”Archer用不容拒绝的口气宣布了他的决定。
  “咦?”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时臣求助般看向绮礼,同样无法理解的绮礼只好摇摇头以示清白。
  等时臣终于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之后,他已经尴尬地站在冬木凯越酒店三十一层走廊的大红地摊上,和定格般握住筷子半天没有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Archer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并迅速占领了整个沙发的士郎四目相接。
  “打扰了。”绮礼面无表情地朝士郎打了声招呼,Assassin们从他身后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嘴角微微抽搐的吉尔伽美什,要知道敏锐地他们可不会在这种时候撞进暴风眼里自寻死路。
  “为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的士郎迷茫地问道。
  “……抱歉。”时臣扭开脸,他当然尝试过说服Archer,但那从来就和对牛弹琴没啥区别。
  为了不破坏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合作关系,时臣并不打算为了这种事情使用令咒,不过现在他倒是后悔了起来。
  至少Archer还看在协议的份上半强迫的让时臣同行,总觉得肯定有热闹看的绮礼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帮忙护卫时臣师的安全。
  “好了,快为本王端上佳肴吧。”侧躺在沙发上的Archer一挥手臂,颇为大气地命令着。
  “就这么想挑战本王的忍耐界限吗?不愧是‘我’呢,不过真是太多了,此刻此时此处,名为‘吉尔伽美什’的存在不需要两个。”吉尔伽美什丢下筷子扬起手高举至脑袋,手后方的空气扭曲成金色的漩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黄金剑柄缓缓被无形之物推挤出来,落在吉尔伽美什的手掌中。握住绝世魔剑将之从宝库中抽出的同时,黄金的盔甲彻底包裹过他的身体。
  “哦?正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扫本来的懒散姿态,Archer的脸上挂起了浓郁地笑意。
  士郎不得不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他示意地朝时臣打了个眼色,得到了赞许的意见。被遗忘已久的Master身份终于可以派上点用场了,虽然之后的善后工作一定糟心得不得了,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时臣也很蛋疼,在这样的地方出手无论是处于哪点考虑都非常的不恰当,对于谨慎地保持到现在的令咒用损失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多少让他有点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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