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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眼睛累的时候,盯着游动的鱼儿看一会,就觉得舒服多了。
两件喜袍,唐明睿那件已经绣好了,现在绣得是自己的,宽袖束腰,前襟本该绣凤的,仔细看,却是双龙环绕,二龙戏珠的模样。
关于他有孕在身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于是家里的厨娘,还有邻居老张家倒是都知道了,不过他们一直以为东方是位女子,并没有多想,毕竟如此稀奇之事,天下少有,很多人是连想也想不到的。关于婚礼,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简办,东方早已无父无母,唐明睿的父母又不在此,日月神教的人自然是不请的,彦青如今不知飘在哪个地方,或许有缘再见的话,补一杯喜酒也就是了。
届时请周围的几个街坊邻居,摆几座喜酒,多添些喜气,顺便做个见证,如此足矣。
日子一晃,来到安平镇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月了,此地民风淳朴,气候环境事宜,加上物产丰富,交通便利,于是两人便决定在此安营扎寨,做一个固定的落脚点。找了地保,购置了两进的小院,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又经老张介绍,请了一个老实本分的打扫做饭的厨娘,厨娘姓王有个十来岁的女儿,孤寡母女,见主人家和气大方,便一心伺候了。
王厨娘第一次见到主人家时,着实吃惊不小,唐明睿长的挺拔俊朗,十里八乡也难找,女主人虽然不描眉抹妆,却比镇上最漂亮的姑娘还要美上十分,厨娘不识字,说不出什么赞美之词,只知道夫人实在是长的好,便私下里劝诫那个只让人喊唐先生的男主子说:“夫人长的这般美,可不能轻易到街上去,免得被路上的登徒子非礼了去。”唐明睿谢了王厨娘,安抚她说,夫人若是出门,会以纱帽遮面,又有夫君陪着,不碍事。
日子简简单单,却是东方上辈子就渴望的生活,闲来无事会陪唐明睿到医馆里去,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偶尔兴趣来了,也帮人扎两针,他武功造诣之高,已经独步武林,认穴扎针的功夫经过唐明睿简单的调教,便比得上别人苦修十来年。于是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小镇上的人不仅知道‘东堂医馆’里的唐大夫医术好、有仁心,就是他的夫人也不让须眉,特别是几根银针使的简直是如有神助。施针的时候,瞪大眼睛还没看清针就扎下去了,不过可惜,唐夫人不经常出诊,而且就算来了,也习惯带着纱帽。于是,小镇上又有了一个新的传说,东堂医馆的唐夫人,美若天仙,头一个见过的张老爹说:连传说中苏州城里最最有名的春逸楼里的花魁娘子也只配给唐夫人提鞋!
安平镇本就不大,这么一传,已经是家喻户晓,而对于唐大夫和他家娘子补办婚礼的事情,却是这样说的:唐大夫以前家里穷,但两人从小订了亲,虽然有很多人觊觎唐夫人的美貌,但唐夫人只喜欢唐大夫一个,情比金坚,两家父母又早逝,便只在族中长老面前拜了天地,如今家里宽裕了,就想着要再办一场婚礼,不委屈自家娘子。
此事在安平镇,甚至再更远的地方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影响,那就是找相公一个要找像唐大夫这样的,只要人能干,对自己又好,日子早晚会好过起来,只要耐得住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传奇性的一件事就是,三年间,有个落魄的书生,在他一文不名穷困潦倒的时候,富家小姐不离不弃,困厄时送汤,天寒时送衣,等又一个三年过去书生终于金榜题名,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书生有感于小姐对他的一番情意,终身只娶小姐一人。
这都是后话了,原本是为了过上平静的日子,说上一个合适的理由,没想到竟然成就了很多佳话。
等到六月初十,提前六天开始准备,老张家带上自己老伴还有儿子茂春,加上邻居老李夫妇两人,唐明睿又提前跟镇上好来酒楼的掌柜打了招呼,请了酒楼里的厨师帮忙到府上掌勺。六月十六头一天六月十五晚上,就开始做席面,本来就请附近几户邻居,结果凡是在东堂医馆看过病的老老少少,都多多少少送了贺礼,于是便干脆一起请了。
二十来人的席面改成了百十多人,红木桌子摆了快二十张,前院里差点都摆不下了。
十五傍晚,东方和唐明睿最后一次在屋里试衣裳,到了这里,唐明睿又长高了两三公分,个子将近一米八五了,囍服一上身,大小宽窄实打实的合适,简直可以说是不差分毫,两条金色的双龙,脚踏祥云,昂首挺姿,俊傲逼人。东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玉质通透鹅卵大小的白色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仔细的帮唐明睿镶在发冠上。唐明睿一把握住小东双手,带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心中温情如水,他想说一句我爱你,都觉得浅薄,唯有这么抱着,永远不离不弃。
等东方穿好衣服,便是已经看惯他容貌的唐明睿也眼前一亮,大红的衣衫更衬的东方肤如凝脂、眼如点墨,仔细看,仿佛耳朵都红了,小巧的耳垂泛着透明的红润光泽,腰腹处被宽大的下摆遮着,只显露出纤细的腰部曲线,小肚子一点看不出来。只有脱了衣服才知道,快四个月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了。
晚上唐明睿喜欢细细的摸着隆起的部位,慢慢的抚摸,东方只在他怀里笑,有时候会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未来的孩子想要叫什么名字,要给他做几身衣服,宝宝会喜欢什么么颜色。有一次两人讨论到宝宝未来如何称呼两位父亲大人的时候,东方坐起身,很认真的问道:“宝宝虽然是我生,但是我也想让宝宝喊我爹爹,明睿,怎么办?”他皱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
唐明睿心里乐坏了,脸上却装作苦哈哈的表情,想了一会才假装灵感突然的样子:“不然让宝宝决定好了,如果宝宝先学会喊爹爹,那东儿就做爹爹,如果宝宝先学会喊娘亲,那就是天意,东儿就做娘亲好了。”
东方一听,这个主意不错,等宝宝出生了,让他先学会喊爹爹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不过,东方到底是当了爹爹还是娘亲,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两人衣服试好了,就等着第二天拜堂成亲了。
两进的院子,前院后院,大门小门,还有十几个窗户上,走廊的柱子上全部贴上了大红的囍字,大门前挂了两串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用金色的粉描了大大的囍,王厨娘还有她的女儿各得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衫,小姑娘跟着乐翻了。池塘里开了大片大片的荷花,每一朵都漂亮至极,连池塘里的金鱼也仿佛感受到了喜气,不停的从水面上跃上来,激起一朵朵的水花。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醒了,手一摸,旁边是空的,看看天色,已经有点透亮了,想着今天就要跟明睿拜堂成亲,自认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此时竟然觉得有些心慌慌,既然睡不着干脆起身。晚上唐明睿等东方睡着了,便去外面指挥帮忙了,二十桌的席面,是个不小的工程,老张老李家两口子也是通宵没睡的过来帮忙,一伙人忙了一晚上,该洗洗了,该切切了,唐明睿这个新郎官,老张只让他在旁边指挥,不让他动手,免得弄脏了衣服,沾了不好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看天差不多亮了,跟老张他们打了招呼,唐明睿进屋看小东去了。因为天气热了,东方只穿了一层宽松的长衫,光着脚套了个浅口棉缎鞋,手里拧着毛巾,正在洗脸。
等简单收拾妥了,厨房里炖的早饭也好了。以前为了让小东多长点肉,唐明睿就没少在饭菜上花功夫,现在有了宝宝,更是制定出一系列的营养食谱,保证爱人既有个好胃口,又能有好营养。
像现在,早上是苹果蜂蜜粥,把苹果细细的切成丁,用上好的粳米直到把苹果丁熬成糊状,拌上两勺蜂蜜,喝一口,酸酸甜甜,配上爽口的小菜,东方能满满的喝两碗。
一般说头一胎基本都很闹腾,东方却很好,只有两个月多的时候,有孕吐的情况,不过有唐明睿这个大夫在旁边,东方倒不甚辛苦,后来到了第三个月,大概是一直调理的好,宝宝就不闹腾了,东方吃好睡好,生活平静安逸,顺利的长了几斤肉。
吃过饭,让小东歇一会,便开始穿喜服,一共有五层,唐明睿只让他穿了两层,等时辰快到了,再把外面的衣服穿上,免得热。他自己却要把衣服全部穿好,因为要在外面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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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
喜乐已经吹响,或悠扬或激扬或低缓,每一个节奏都饱含着喜悦和满满的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祝福。满眼望去,整个院子都装成了喜艳艳的红色,在后院里就可以清楚的听到前院热闹的恭贺声,靡靡人声,第一次听起来如此动听悦耳。
后院荷塘里大片的荷花争相开放,嫣红粉嫩的颜色,在阳光下一照,花瓣仿若透明,嫩黄的莲心结成一束,周围散落几许细细丝条,宛若众星捧月。
隐隐的这份期待,已经很久很久。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和唐明睿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觉自己拥有这甘甜一样的幸福,不是那种惊心动魄,亦没有生死相许,甚至连海誓山盟也没有,可是如此便心满意足,再不能有第二个人让他这样。心里那口枯井,被一滴一滴的聚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情如许,可以在清清凉凉或温温热热的水里畅游了。
所以淡忘了那份成亲的许诺,即便不成亲又能如何呢?日子还不是一样幸福的过下去吗?可是真成亲了,他竟然被巨大的幸福弄的不知所措,吃早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只能任凭厨娘帮自己穿衣束发。老夫老妻了,肚子里宝宝都有了,可是他竟然觉得紧张。
东方被厨娘领着坐在梳妆镜前,火红的嫁衣让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红润,连眼睛都迷迷蒙蒙的透着喜色。
王厨娘捂着嘴巴笑笑,一边给府上夫人——今日的新娘子穿衣梳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夫人今日美得不得了了,这往人前一站啊,咱们安平镇所有的男人都得羡慕死先生,先生真是好福气,娶了夫人这样又美又贤惠的人,看着嫁衣做的,咱们十里八村得姑娘没一个比得上。”
东方眼皮一敛,小咳了一声,道:“厨娘真是这般觉得吗?”
“夫人,哪里能假?您不知道,现今咱们安平镇里面,谁不知道夫人您美的就跟天仙下凡似得,又说您医术高明的很,跟先生都不相上下呢。”王厨娘替东方展了展衣服,她实在是喜欢府上的先生和夫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天生的神仙要换也是不成的。
不等东方开口,厨娘又道:“夫人的头钗是不是太简单了?”头钗是木制的,形状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根,和唐明睿早前用过的那根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东方这根却是唐明睿亲手雕刻的,意义自然非同一般。关于这点是东方的主意,原本唐明睿特意到安平镇上最好的金店订购了样式十分漂亮的发饰,东方却执意只带自家相公亲手制的,所谓发钗发钗,能够绾系发丝的,系住人心的,唯有爱人的情意而已。
东方从厨娘手里拿过再普通不过的发钗,用手在发钗圆圆的头部摩挲了一下,那里刻了一个小小的唐字,同样在唐明睿头上那根刻了东字。抿唇微笑,此时心情再好不过,便跟厨娘说:“金山银山重不过情山,金子再重不过是金子,今日我能戴,明日别人亦能戴,这根木头虽轻,却只有我能戴。”他说着,抬手仔细的将木钗插在绾好的头发上。
厨娘似懂非懂,这金子在夫人眼里怎么就比不上一根木头呢?虽然不甚明白,却认为夫人说的定然没错,而夫人头上的木钗对夫人来说定是非常重要,比金子银子还重要,不,看夫人刚刚那样的神情,或许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吧。
厨娘翻开夫人的妆盒,想给夫人上点胭脂水粉,可是打开一看,竟然半点装扮用的东西也无,她一愣,心里竟有些责怪先生准备不周,怎么大喜的日子连个胭脂都没有,虽说夫人这般的美貌,简直是美得难以形容,说国色天香吧,又似乎不足,在女子的国色天香里夫人又有男子的英气,不过这英气可不同一般男子,夫人的英气是精致的,不在脸型,只在眉眼之间,所以让厨娘说,恐怕这人世间,再没有同夫人这般女子的人了。
“先生也是的,怎么就没给夫人准备点胭脂水粉呢?”
东方听厨娘这么一说,也是一愣,这问题他想也没有想过,自己一个好好的男儿,又怎么会涂脂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