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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听懂？！
“是赛壬？！”哈利这才醒悟过来。
赛壬的歌声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美妙，只是那声音带着魔法，会迷惑所有听到它们的生物。
“西弗，我真是没法离开你！”学着马尔福的咏叹调，哈利又占据了他魔药教授的腰，两只手紧紧扒住他，“你也不许听！”
“波特，你以为我跟你是一样的……巨怪脑袋吗？”大脑封闭术，对于这种具有迷惑性质的魔法尤其好用，但是前提是不能遇到一个脑子跟巨怪一样的波特——斯内普放空自己的大脑，让刚刚发作的脾气随风飘远。
哈利可不管他的魔药教授有多气愤，他们现在的距离很好，他很喜欢——原谅一个三十几年都不知道爱情滋味的老家伙此刻的美妙感受吧，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不是吗？
走进赛壬的领地，哈利感受到时刻关注到他身上的那种……被注视的目光，并不像是科林那个孩子的炽热崇拜也不像是邓布利多那样的和蔼慈爱更不像是西弗那种嘲讽温柔——这可真是诡异的说法——反而有些清冷，有些探究，甚至有些……让他很舒服的礼貌。
“巫师与精灵，很久不见了！”一个声音从珊瑚深处传来，哈利仔细看了半天却没看见半个人影——当然，赛壬的影子他也没看见。但是那个声音却在继续，“男孩，我们不能与你相见，除非你能与我们结成兄弟，不然我们不能与你相见。”
“兄弟？”哈利不懂，他看向身边的斯内普，斯内普也摇摇头。
“巫师只是听说过我们，却不知道我们除了自己的兄弟，是不能与其他异性相见的。”赛壬都是女性，她们即使要传承也是到深海中去然后怀上大海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会是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话，那个孩子就会被海神带走成为纳迦守护大海，“你身边的男人，我们更不能相见了，男孩，你是精灵，跟我们算是同源，所以可以成为兄弟。”
“他是我的伴侣。”哈利拽了拽斯内普的袖子。
“那么，男孩，祝贺你。”赛壬的声音非常温柔，“你愿意做我们陆地上的兄弟，对吗？”
“是的，我愿意。”他话音一落，赛壬们又开始唱歌了，很欢快也很高亢，听着会让人有种跟着歌声跳舞的冲动，而狂风卷着巨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就成了天然的伴奏。
哗啦！
哗啦哗啦！
这不是风卷起浪花的声音！
哈利一转头，他脚下的珊瑚礁旁的海水已经被卷了起来——是被一条又大又长的鱼尾卷起来的……不，不是鱼尾，那条尾巴有点像是蛇，但是长了鱼鳍！尾巴落下，大约是借着水的阻力，一个女人的上半身被浪花抬了上来——这就是赛壬！
海妖赛壬，比雌性人鱼海妖美丽，并不是五官，而是整体的感觉就美得不可思议——妖艳而高傲，好像是暗夜的女王，占据了大海的冰冷。
“精灵男孩，男孩的伴侣，你们对赛壬贡献出兄弟情谊，赛壬赋予你们大海的祝福。”赛壬是天生的控水者，她甚至连手臂都不用挥动，话音落下时，就有两滴海水飞向二人，然后直接没入两个人的左手手心。
当海水没入，赛壬惊奇的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笑了笑没再说话，反而沉如水里然后在靠近珊瑚礁的地方浮了上来：“男孩，过来。”
自然种族，总是亲近自然种族。
哈利觉得她身上有种让他很舒服的气息，而且她也确实不带恶意。等他走到她跟前，女妖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眯眯的交给哈利一个贝壳。
真是招蜂引蝶，四处散发荷尔蒙的小巨怪！斯内普重重喷了下鼻息。这感觉可真糟糕！
“哦，先生，你知道自然种族永远会对同样的自然种族有天然的亲近感，这就像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她笑着解释——真是个好脾气的赛壬，“不过我想你会带着我的兄弟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事，对么？”
不得不承认，即使与世隔绝，这个赛壬也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斯内普与她交谈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正式话题——关于巫师界的形势以及现在麻瓜的发展，甚至包括了一些被麻瓜发现的魔法生物，比如海洋里一些让麻瓜抓住的魔法鱼，还有三个头的如尼纹蛇——幸好他们以为这是怪胎，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巫师就会失去活动的地方，当然也包括魔法生物。
“无论是海洋还是陆地，我们都是魔法的子民，即使信仰不同，我们仍旧是隐藏在假象背后的真实，”赛壬垂下头，她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一个名叫海伦娜的赛壬，赛壬的女王，“我可以相信你，相信你们，是吗？”
“是的。”斯内普不会多说什么华丽的词汇，对于他而言，嘲讽的时候会妙语连珠，但是一旦承诺什么，绝对不会废话连篇。
“好。”海伦娜点点头，“那么你们要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当然。”
“那么，有人用黑暗污染了大海，就在普利茅斯附近，我会给你们带路——我的魔法对那种黑暗的东西不起作用，帮帮忙，我的兄弟们。”海伦娜伸手指向英伦海峡方向，“我能听到我的子民在跟我哭诉，她们被那种黑暗折磨得非常痛苦……”
“如果，我们帮了你，你会带给我们什么？”斯内普可不想他的小巨怪此刻英雄主义爆发，“我的提议，你愿意？”
“是的，我愿意。”
我愿意，为你们提供一个后援保障。
我愿意，只要你们不先出手，那么海族与你们永不为敌。
我愿意，在大海中为海族的子民开辟一处净土让麻瓜永远无法触及。
“契约成立！”哈利长舒一口气，“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普利茅斯。”
九十八、雷古勒斯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英国，不过这次是从海路回来的而不是之前用跨国壁炉——壁炉旅行可并不舒服——大海的魔法可以说是自然界中最为神秘与华丽的魔法之一了。
坐在由巨海马拉着的车里，哈利可算是享受到了一把传说中海神波塞顿的待遇——连同他的魔药教授，这感觉很不赖。
巨海马是一种跟夜骐差不多大的海洋生物，长得可不像是真正的那种海马，因为它们也有四个蹄子，只是这蹄子特别适合驾驭大海的波浪，它们拉着车在海洋里飞奔，麻瓜完全看不见，即使看见了也只会以为是巨浪——没错，这些巨海马看起来就像是一层层银色的巨浪，后面的马车更是跟大海融为一体。
魔法总是神奇的。哈利只觉得刚刚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马车就停下了，而斯内普拍了拍他：“到了，哈利。”
走下马车，他们两个一愣。
这里是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海滩，曾经也许热闹过，从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来看，这里曾经也是人声鼎沸的地方——小孩子丢掉的玩偶熊，大人们留下的篝火的碳灰，年轻人一起刻在树上的“一箭穿心”……
“哦，看看，这是什么！”斯内普不无讽刺的挥了挥手，一个金属色的假牙从他脚边飞到了别处——反正是远离了这位魔药大师的视线，“麻瓜……”
是的，麻瓜，不可否认，这确实是麻瓜干的事儿。哈利耸耸肩，他曾经也是麻瓜，所以非常了解麻瓜的心理，更了解麻瓜对于废弃的东西会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尤其是那些上位者，相信他们对摧毁的喜爱要远远高于整理。曾经作为贺战就亲眼见过一栋刚刚修建好的大楼因为不招人喜欢了就被一炮炸掉——要知道那还是一座学校，充满了北欧风情，也许是那位投资者更喜欢哥特式建筑？只有天知道他们的想法！
相交这些，哈利觉得巫师界对于传统的维护与保护……简直完美！当然，刨除掉那些死脑瓜骨的家伙们。
“这里显然被施了忽略咒。”斯内普伸出魔杖甩出几个检测魔咒，“而且还有……看看，还有黑魔法的痕迹，真是难得。”
“所以海伦娜才说这片海水遭到了黑暗的侵蚀？”哈利蹲下摸了摸地面，没有特别的奇怪的感觉，只有带着大海味道的涩感让手指有些不太舒服。
“不，魔法并没有黑白之分。”被海伦娜找来给他们指路的赛壬——提多亚尔抬手指了指远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魔法并没有巫师那么多的忌讳，所以黑魔法也不能污染大海，只有亡灵……”
“亡灵？！”这可不是一个好词汇！
“是的。”提多亚尔拿出两个小石头交给他们，“这是呼吸石，把它们戴在身上，一会儿我们就下海里去。”
海里，这可真刺激！
斯内普不喜欢刺激，一点儿也不。他黑着脸把石头放在袍子里面的立领收腰衬衫上的贴身口袋里，而哈利，他直接把石头塞进了男孩的贴身小皮包里——贴身，拿东西就在他手臂上，而且绑的很紧实，就是仔细看也发现不了他胳膊上的小秘密。
男孩的手臂很柔软，带着淡淡的森林的味道，嫰绿色的印记与他的几乎一模一样，看着非常舒服，让人喜欢。
“西弗……”哈利仰起头笑着在他唇边啄了一下，“其实我不需要这个，我会变成鱼！”
好吧，该死的鱼！
斯内普拍了他屁股一下，这个男孩总是让他无奈。
提多亚尔笑了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就潜下水了，而斯内普不得不为自己身上加了个“防水防湿”，再给他的男孩加了个铁甲咒，这才跟着提多亚尔跳进了水里。
大海总是很神秘，这就是为什么海洋里不会有对角巷之类的地方——即使是海族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这个他们从小生长的地方，更不要说那些麻瓜了。
潜入海底，哈利对海洋那美妙的幻想是完全破灭了——深海底的鱼都长得好诡异！因为缺少光线而变得面目狰狞，为了适应海底的压力而变得扁平丑陋……哦，是谁骗孩子说大海深处有美丽的鱼？美丽他妹！
“就是这里，再往里面走就会看到它们了……”提多亚尔指了指一个狭小的洞口，“你们要小心。”
听到提醒，斯内普果断给哈利又加了两个保护性的咒语，然后给自己也加上了保护与探测咒语，并且又一次发挥了毒液的功效：“波特先生，作为一个拉文克劳，我是否可以相信你并不是鲁莽冲动而又极富正义感的蠢狮子。”
“当然，亲爱的，我想你对此有深刻了解。”哈利耸肩，顺便抓了两条没见过的海蛇——这东西跟蛇还不太一样，它们的尾巴上长着鳍，游动的速度非常快，不过……看起来很好吃……好吧，其实他觉得这东西也许能代替美味风蛇！
动用技能，哈利变成一条漂亮的海豚，不过眼睛还是翠绿的颜色，看起来很可爱，连提多亚尔也称赞了他变成的这条海豚的美丽程度几乎可以比得上最受宠爱的纳迦幼儿了。
对于哈利的合作，他年长的伴侣觉得非常满意。
跟着提多亚尔走进洞口，连哈利这个一点儿都不敏感的傻瓜都感觉到了这里的负面气息，亡灵的哭嚎让人战栗。
斯内普拉住哈利，虽然小巨怪现在变成了小海豚，但不能否认他还是个愚蠢的小巨怪——这么强烈的魔法波动，怎么能直接冲进去？而哈利被他一拽，也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所以摇摇尾巴回到他的爱人身边，用变成酒瓶似的嘴碰了碰男人的脸颊。
很……可爱。不可否认，这小巨怪变成了海豚之后讨人喜欢多了。斯内普伸手拍了拍海豚的头，这小家伙越来越知道他的心思了——哦，应该说是越来越不会惹到他了，或者说……他不会再从他的身上看出其他人的影子了。没错，他的小巨怪从最一开始也只是他在硬往他身上套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而实际上，除了第一年穿上霍格沃茨校服有点像他那个混蛋父亲之外，其他时候他身上谁的影子都没有——好吧，那一年他也许是中邪了？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摸了摸哈利·海豚·波特的酒瓶嘴，说：“记住，如果有危险就马上跑。”
哦！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嘱托更具有情话的效果？！
如果不是披着一张海豚皮，哈利·害羞·波特确定自己一定会红透一张脸然后让人看笑话！
因为哈利的血统觉醒而斯内普又跟他签订了平等契约跟婚姻契约，这让他本身自己血脉中的光精灵的血统也有点受到蛊惑而蠢蠢欲动，这使他能顺利使用普林斯家中特有的一些光明系魔法——比如“光明护甲咒”。
他挥动魔杖给自己跟哈利各自加了“光明护甲咒”，而提多亚尔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赛壬本身就是隐藏于黑暗中的种族，虽然光明对他们没什么损伤但确实会让他们不舒服。
准备好一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