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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夏]老师,做我的宠物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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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老师突如其来的怒气和认真的神情震慑到,夏目的眼神剧烈颤抖,掩不住内心翻涌不息的挣扎。
  “老师……”
  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招财猫愣了一下,悻悻地退到一边。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难捱的寂静,夏目正想要开口缓解一下气氛,猫咪却抢在他之前说了句,“要试试吗?”
  夏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要不要试试?你还能不能看得到——妖怪。”猫咪直直看向他。
  夏目突然很紧张,喉咙艰难的吞咽一下,便又听见它说,“我变回原形,你试试能不能看得到我。”
  
  “喂!等、等一下……”
  夏目还没有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白雾散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静的连夏夜的风吹起窗帘,呼吸之间都几可听闻。
  “猫咪老师?……老师?……”夏目尝试着开口。
  一片寂静。
  
  “猫咪老师?你在吗?”夏目再一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变为原形的斑看着眼神空洞的夏目,往日定定地看向它的那双柔和的眸子,如今闪烁着不安和恐惧,穿过他巨大的身躯,看向另一边的墙壁。
  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心脏突然被狠狠扯痛,斑牢牢锁住发呆的少年。
  “我……看不见……”半响,夏目低下头,茫然的说道。
  垂落的发丝透露出少年隐忍的悲伤,斑在那一刻恨得无以复加,恨那个夺取夏目灵力的可恶妖怪。
  斑轻轻的垂下头,靠近,炙热的鼻息缓缓的吹向少年纤细的脖颈,拂动他柔软的发梢,可以塞满屋子的庞大身躯就蜷伏在他身后。
  感觉到凉凉的风在脸颊一侧,夏目微微一愣。
  
  “什么啊……原来老师在啊……”
  夏目淡淡的说着,斑却觉得,看不到自己的少年,非常寂寞。
  虽然知道夏目看不到它了,斑还是忍不住弯起自己温暖又毛绒绒的身躯,将瘦弱的少年圈在怀中。
  因为单薄的少年,眼睛里是浓郁到骨子里的孤独,太过不安的安静。
  
  斑又甩了甩尾巴,轻轻搭在夏目的耳边,用无形的温度来温暖他。
  夏目没有再说话,躺在地上,他虽然看不到斑,却好像能够感觉到斑就在自己身边,围绕着他,便安心的闭上双眼,和巨大的妖怪偎依着入睡。
  
  翌日清晨,夏目被窗外灿烂的阳光照醒,眯着眼看了看天空,才想起昨天自己疲惫到极点睡着了,习惯性的转头看向自己枕边,却没有发现熟悉的猫。
  “猫咪…。。老师?这么早就出去了?”
  听到夏目的声音,斑不悦的从美梦里醒来。
  可恶,它只差一点就要赢过玲子了!
  
  抬起头,便看见迎着阳光的慵懒少年。
  斑的心狂跳起来。
  
  一直只觉得他长相乖巧,在晨曦的触摸下,侧脸的线条更加柔和了,贴近脖子的部分甚至要透明一般,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来,普普通通的T恤,领口微微开合。
  双眼发直的斑视线牢牢黏在少年脖颈附近,徘徊游弋着,凑近一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清爽的气息来。
  斑瞪圆了金色的眼睛。
  
  呜……为什么……好想吃掉他……又不是点心……
  边想边不情愿的变回了招财猫的样子。
  
  看到身边突然冒出的猫咪,夏目笑的开心。
  “老师没有出门?难道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我身边?”
  猫咪愤怒的跳起来。
  “笨蛋夏目!我白白浪费了妖力,结果你竟然没有看到我华丽优雅高贵无比的样子,可恶——”
  哼,枉费我一直守着你,怕你寂寞怕你冷。
  “哈哈——算啦,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今天请你吃好吃的馒头哟——”夏目心情很好。
  其实我知道你在,只是想要逗逗你。
  
  从学校出来后,夏目抱着猫咪去七迁屋买了它最喜欢的馒头,猫咪兴奋的口水横流。
  照常和塔子小姐打过招呼之后,夏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连几日,如往常最普通的那些时光般慢慢度过,夏目上学,放学,吃饭,睡觉,看书。不同的是,他看不见妖怪在他家门前比手画脚的动作,听不到妖怪们呼喊他的声音,遇不上路途中渴得半死的河童,也无法递上一瓶水。
  同样,也看不见斑圈住自己的,一脸担忧的表情。
  温柔的眼神,夏目一定不会相信,自私的妖怪竟会露出这么安静的神情。
  
  这天,夏目躺在屋子里,从窗口凝视满天繁星,许久之后,慢慢的开口了。
  “呐,老师,你说过的吧,等我死了之后,友人帐就归你的。”
  猫咪听到他的话,懒洋洋抬起头,“没错,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这一切都是为了友人帐。”
  “……说的也是啊——”
  悄悄掩饰起心底轻微的失落。
  
  这是一直以来约定好了的,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人和妖怪不同,总会死去的。
  在妖怪眼里,人类的弱小是显而易见,短暂的生命不过是自己一眨眼,脆弱的灵魂便成为了可口的食物,不会有什么深刻的牵绊。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
  斑,也是妖怪啊。
  
  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闯入自己短暂的生命,带来乐趣,让他不再寂寞,体会过身边有人陪伴的感觉后,再毫不眷恋的离开。
  妖怪果然,很自私啊。
  
  只是,怪自己,对一只妖怪产生了感情。
  想要留住的感情,想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感情。
  幸好,那不是爱。
  夏目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幸好。
  
  最近看不到妖怪,自己似乎变得奇怪了,平时从来不会去想的事情,现在开始思考,再加上经历了萤火虫那次事件,悲伤却满足的萤带着笑容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的时候,对自己说:
  谢谢你,夏目大人。
  她对自己说,谢谢。
  尽管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仍然谢谢他。
  善良、温柔的妖怪,总是让他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开始变得惶恐。
  害怕失去,非常的害怕。
  那是,害怕失去什么?
  玲子她,是不是也曾和自己一样呢?
  
  深吸一口气,夏目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几天后,夏目和猫老师连同多轨一起,合力将那个害了很多人的妖怪封印住了,一系列风波平息之后,夏目身上诡异的图案也随之消失了。
  同时,夏目被封住的妖力也解开了,他又能够看到妖怪。
  
  就像是生命中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平静外表下其实夹杂了些欣喜。
  夏目又像从前一样,看到了在自家门前活蹦乱跳的妖怪们,看到上学路上奄奄一息的河童,看到很多世上不存在的东西。
  猫咪老师由于贪酒,这时侯还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好了,当然夏目也坏心眼的没有告诉它,于是猫咪老师依然在每晚睡前变成斑的样子,抱起夏目偏冷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
  夏目偷偷一笑,或许老师早就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便安心的在斑怀中沉沉睡去。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
  不知不觉间,迎来了高温的盛夏。
  这时,离高中生们最盼望的暑假,也已经为期不远了。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假期的计划和动向,有什么样的安排,仿佛假期从今天就已经开始了一样。
  夏目被热闹的气氛影响,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身边聊天的同学。
  
  猫咪老师最终还是知道了夏目捉弄自己的事情,不依不饶的叫嚷着要夏目来补偿它。
  夏目破天荒答应了猫咪老师可以让它喝一点点的酒。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良心不安的偷来了滋先生收藏的红酒,紧张的跑回房间等待晚归的猫咪老师。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上梢头,终于在明月高悬时才看到了猫咪肥嘟嘟的身子从一个点渐渐变大,最后跳进了窗子,‘华丽’的一个旋身,晃晃悠悠的打个酒嗝。
  
  啊…。。看起来老师已经在外面喝过酒了,好像喝的还不少。
  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偷来的酒又不忍心浪费掉,总不能再放回去,况且已经打开了……
  
  内心斗争了一会儿后,还是将酒推在了猫咪面前。
  猫咪眼睛一眯,“哟——夏目你竟然请我喝酒了?”
  显然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这小鬼又打什么主意。
  “只是一点啦,不能喝太多的。这是作为对老师的补偿,捉弄了你,对不起。”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对着自己鞠了一躬。
  
  “说起来,你哪来的酒?”
  猫老师还真是理智……
  “我……我偷偷打开了……滋先生的酒柜……”
  猫咪瞪圆了眼睛:“什么?你偷滋的酒?!”
  夏目忙拼命捂住猫咪的嘴,那音量……也不知道隔壁会不会听到。
  “是借!是借啦!”刚呼出一口气,又道,“这件事有时间我会好好跟滋先生讲的。”
  
  猫咪闭上嘴,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夏目,“真没想到啊……夏目你竟然也会做这种事啊……”
  似是感慨,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夏目低下头,难得的红了脸,“老师不要取笑我了。”
  可是他却忽略了猫咪嘴边那抹一闪即逝的莫名笑意。
  
  不放心的又交代一句:“不要喝太多哟。”
  猫咪老师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醉了。
  心里却是想着,喝多了变成醉猫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收拾……
  
  




3

回忆 。。。 
 
 
  身旁的那只猫没想那么多,爪里捏着瓷白的酒具,颊边泛起两朵万分可爱的桃色红晕,嘴里念叨,“夏目,你也来喝吧——嗝、简直太好喝了!果然收藏的酒真是好东西啊!”
  夏目无奈的瞥它一眼,放下看到一半的书开始收拾地上东倒西歪的杂物,“猫咪老师,你喝也就算了,还邀请我?不要忘了我还是个高中生呐高、中、生、”,夏目一字一顿的说。
  “啧!管那么多干嘛……人类的规矩真是麻烦!”说罢又是一大口。
  
  醇香的酒气飘散开来,夏目一阵恍惚,忙定了定神,继续手里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身后安静下来,响起呼噜呼噜的喘气声。
  夏目心想猫咪老师大概睡着了吧,转过身才要开口,突然砰的一下,大片白雾过后,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巨大妖怪,还甩了甩头。
  夏目顿时张口结舌,瞪直了眼。
  
  “猫咪…老师…………你、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变成原形的白色妖怪慢腾腾蹭过来,试图看清和自己说话的人。
  夏目心惊胆战的看着因为甩了下头而导致屋子不停抖动的斑,冷汗滴下。
  “那个…。老师。。。。。。你小心点……屋子会塌掉……”夏目小心翼翼的说。
  
  看到斑没什么反应,夏目正觉得纳闷,却发现白色的妖怪一下子朝他扑了过来,牢牢的将他压在身下。
  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夏目感到呼吸困难,挣扎着别开头,拍拍妖怪巨大的脸,对上方的妖怪埋怨道:“老师,你好重……”
  
  斑常日里冷静清澈的金色眼眸此刻却一片迷蒙,仿佛隔着他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一皱眉,正要挣脱。
  “……玲子!不要走……我们约好的!不要离开我……玲子……”漂亮的脑袋慢慢的沉下去,最后抵在夏目的肩窝。
  
  夏目一愣,然后苦笑起来。
  眼睛看向他,口中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斑,该说你天真还是残忍呢?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人,我会难过?
  夏目缓缓仰起头,任由它压在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夏目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到底哪里不对劲?
  
  斑的头埋在夏目的肩窝不停的蹭动,火热的鼻息带着淡淡的酒香拂过他的脖颈,就连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夏目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不对!斑的反应很古怪!
  平时的它喝醉了顶多也就是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爬回屋子里,不会这么失态。
  
  ……斑失态了?!
  
  夏目来不及多想,斑已经伸出猩红的舌沿着他的脖子一路舔上去,烫得吓人的舌刷过他的脸颊,眼睑,眉毛,额头,最后又停在眼睛附近,似乎对这双微微发颤的眼睛分外感兴趣。
  夏目僵住,一动不动地,心中却翻江倒海。
  斑究竟是怎么了?
  之前回来时已经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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