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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
“说起来……你没有名字啊。那我来为你取个名字吧!”打断小孩的疑惑,玲子狡猾地转移话题。
“名字……名字是什么?”
“名字是存在的证明哦。”玲子歪歪头,“有了名字,我就可以记住你了。”
“真的吗?”
被人记住……能够被人铭记住……
就会时常想起了吧……就不会寂寞了吧……
“唔……叫什么好呢……”玲子敲敲自己的太阳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男孩,“对了,就叫守罗吧!”
“首……罗……?”
“不对,是守、罗。”一字一句的纠正并在地上写出正确的字,玲子大大地深吸一口清甜的空气,“守护这片土地的神明,守罗。”
说罢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一本簿子,“把你的名字写下来吧。”
“为什么?”
“这样姐姐就不会忘记了呀。”
“啊……”虽然对名字的含义还懵懂,但却很开心很幸福。
终于有人陪他了。
终于不会再孤独了。
围观的夏目和斑却一脸黑线。
玲子啊,你怎么做这种遭天谴的事情……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玲子摸摸守罗的头,“你也要乖乖的。”
“玲子姐姐要回去了吗?还会来吗?”守罗紧张地扯住玲子的衣角,手心一片汗湿。
“嗯!只要守罗乖乖的,做个有礼貌的孩子,姐姐一定会再来的!”说完捏了捏小孩的脸颊,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做有礼貌的小孩!”
“再见!”
我答应你做有礼貌的孩子,也很乖,被打了也不会还手,只会躲起来,我有伤害他人的能力,但从没有使用过。
可是,为什么我听你的话你却不再来了呢?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一定是因为不够优秀……
漫长的等待,从满怀期待到惊慌失措到最终的绝望,直到怨气将悲伤腐蚀,心被蒙蔽。
一直在等着……一直都……
好恨……
好恨……
为什么……不再来了……
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要给我名字……
给了我名字……却任性地丢弃在一边,好过分……
从幻境中回过神的夏目猛然一惊,看了看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疲惫少年。
接过老师递来的友人帐,凝神闭上双眼。
纸张哗啦啦地翻动不止,最终停在一个位置。
夏目张开眼,撕下那张薄薄的纸,咬在嘴中,轻轻吹出一口气。
“守罗,我把名字还给你。收下吧——”
墨迹一样晕染开的字体如同带着生命,灵活地游入少年眉心,连同久远时期的记忆,一齐涌入心间。
紫气四溢的眼眸平定下来,回归晶莹的浅紫,缓缓溢出眼泪。
“玲子一定没有遗忘你。”夏目轻轻地说。
“谢谢你,夏目大人。”
哽咽的声音带着嘶哑响起,守罗不断流泪。
玲子姐姐,我做到了哦……我已经成为了有礼貌的孩子。
我一直记得你的期待。
看着守罗祥和的面容,夏目微微一笑。
玲子外婆在那时是带着怎样的期许,等待这个孩子成长为有朝一日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呢……
一定是有所期望的吧。
次日,夏目送守罗回到深山。
同时见到了幻境中的山谷,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明明是还很寒冷的季节里,这里却像是被节气的交替遗忘了一样,每一片树叶每一株草都带着勃勃的生机,在晨露沾湿的清晨散发出耀眼的光辉。有许多从没有见到过的动物穿梭在其中,时而停下忙碌捕食的脚步,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闯入者。
或许这里就是守罗的内心吧。
纯净、美好。
“夏目大人和玲子姐姐一样善良。守罗不会忘记的!”少年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脸上带着幸福的神采。
夏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成长缓慢,也同样值得铭记。
守罗,成为深山中高贵的神明吧,能够聚合人类的信仰像露神那般,就更好了。
灵气可以孕育神明,信仰一样可以。
翌日。
温泉旅馆的老板娘一直送到大院外,精致淡妆的脸上,带着笑容。
“走好哦。”
“谢谢!”三人和老板娘挥挥手,离开了雁羽温泉。
两天三夜的校外教学结束了。
可有些事却并没有结束。
因为……猫老师生气了。
“就算我一再提醒你,还是因为你总是任性妄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想起老师在告别守罗之后发飙的样子,夏目无奈的叹口气,慢慢往前走去。
看着慢慢融入翠色中的瘦弱身影,斑拧紧眉心。
他讨厌弱者,本来就弱还要关心别人,明明没什么力量,还要拼命的保护别人,那家伙就这这样。
“那么,要怎么做呢?应该不去逃避,做好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战斗到底的觉悟吗?”夏目停在前方的三岔路口,低头的样子乖顺却倔强,脖颈的弧度僵硬,“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老师。”
“真是的……缺乏防备莫名其妙的家伙。”咕哝了一声,斑抛开夏目独自去捉弄那群中等妖怪去了。
“你要去哪,夏目——”身后传来猫咪怪异的询问。
夏目一顿,心中复杂万分。
自从雁羽温泉回来之后,猫老师一直赌气不理自己。
“……去雁羽温泉。”
“什么?你又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做什么?”顾不得自己的面子,猫咪一跃,蹲在了夏目肩头。
“呃……不算是危险的地方吧,上次的老板娘很和善啊。”尴尬的抓抓头发,夏目僵笑。
“不是指那个!上次那个妖怪,不是差点吃掉你的听觉吗?”猫爪重重按上白皙的脸颊,不停地拍来拍去,夏目一个踉跄,想要捉住张牙舞爪的猫。
“大概是不小心吧。”
“不对!妖怪会攻击闻起来很好吃的人类,你就是那一类。”猫忽然暗下金色眼眸,“别以为我每次都会来救你,夏目。人类做不到的事很多,但你们还总是容易忘了这事。”
“是啊,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了。”夏目苦笑。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想要陪着你,才想要在一起。
每个人都玩味着愿望得以实现的珍贵,生活下去。
“实际上我要去山里找守罗。”在玄关处系好鞋带,用厚厚的围巾层层包裹住自己,夏目拉开门,微微一笑,“老师要一起来吗?”
“切。”嗤了一声,猫不甘心地跳进夏目张开的手臂间。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对妖怪有异乎寻常的执念。”
“不、不是执念。因为……因为,我能看见,他们会哭,会笑,也会背叛,也会报恩。”手掌轻轻按上腰间的挎包,那里装着在妖界引起一系列风波的东西。
但现在,只是一本通讯录而已。
“外婆没有做完的事情,我想继续做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夏目看向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绽开个淡淡的笑容。
这次,轮到他去拜访新结识的友人。
“妖怪可没你这种软弱的家伙想的那么弱。”车上,猫忽然出声。
“不过我也没有老师你想的那样,对离别毫无感触啊。”
“所以,我想好好珍惜重要的事物。”说着的同时,栗色的眼瞳落在怀中眯眼好像在打盹的猫身上,神色温柔。
“哼,你说的话我从来都听不懂。”猫微闭着月牙形的眼睛,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将塔子亲手做的饼干和点心交到守罗手中,他貌似还在发呆。
“真的来了……”
夏目大人真的来看他了!没有食言,来看他了!来和他一起玩了!
草色头发的男孩扑向感慨山谷美景的夏目,中途却被一只肥猫死死顶在肚子附近,嘴里还叫嚷着,“死小鬼,离他远点!我吃了你哦……”
夏目哈哈大笑。
回去的时候似乎总是夕阳渐晚,金橙色的落日像猫老师眼里的松饼一样诱人,守罗跟在一猫一人身影后送了很久,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样子。
夏目无奈的停下脚步,看了看揪住自己衣角的少年。
“夏目大人还会来吗?下次还会来看我吗?”
“一定会的。”捏捏少年白嫩的小脸,夏目微笑。
少年久久盯着夏目,终于露出明媚的笑容,不再是僵硬的动作,而是源自内心的愉悦。
那个瘦小的影子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友人的离去。
夏目抬起头,看向前方道路上柔和的余晖,由衷的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又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了……”猫老师打了个颤,眼角抽搐的看着心情愉悦的少年。
“老师才是,明明是只猫却吃的那么多。”
“都说了不是猫!!”
再会了。在这雪未融尽的季节里邂逅的朋友。
“喂,下次不要随随便便说‘喜欢’。”半响,猫老师别扭地说。
“嗯?”一时没反应的夏目看着那张猫脸浮现可疑的红晕,忽然就想起自己对妖怪们常说的喜欢,顿时笑意越来越深。
“老师又吃醋了?啧啧,醋劲还真大啊……”
“少罗嗦!还有,不要让不明不白的小鬼到处摸你!”
“哪有到处摸啊……”夏目脸一红。
妖怪果然是直白的……
“你这家伙总是这样,缺乏防备的滥好人!连我这个保镖在的时候都对你上下其手,简直是可恶!”边说边磨爪子。
“……”干笑数声,夏目无奈的将猫抱上列车。
“明天的点心,老师没份了。”
“喵?!夏目我错了,回去吃点心吧!”
这列车驶向的终点,是他的家。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焦急地等待,等待列车停驻,等待回到温暖的家。
37
终曲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啊啊啊啊啊疯~~~~~~
“真是好天气啊。”
肩上的猫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看了看栗色短发的少年。
“回去吧。”
“诶?为什么?才刚刚出来啊……”
“太无聊了。”猫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
夏目瞅他一眼,心中却有些遗憾。
可惜呢,这么好的天气。
一回到夏目的房间,斑就迫不及待的变成人形的样子压倒夏目。
“喂,昨天不是才……”吃惊的夏目努力挣扎。
“我想做。”低沉的声音吹进耳中,夏目满脸通红。
明明是拥抱着、结合着的,心里却愈加的焦躁。
像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斑的不安和患得患失越来越强烈。
回想起前段时间猿猴的话,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即使将气味印刻在他身体中,也掩盖不了他的妖力。
一次次的占有,还是无法保护到那个人。
在雁羽温泉的时候,他曾想着找到人鱼,索要人鱼的血,但是……
总觉得那家伙不会答应。
该如何是好……可恶……
不自觉发狠的力道让身下的少年低低呜咽起来,斑惊觉回神,忙抱起瘦弱的身子深深吻住柔软的唇瓣。
“好过分……老师……啊……在走神呢……”捧住俊美的脸,夏目居然还有精力调侃对方,“……是不是、太粗暴了点……啊嗯……”
“因为喜欢。”悦耳的笑声响起,斑火热的手掌滑过夏目的脊背,引来他更无力的颤抖。
这是我喜欢你的方式。
粗暴,却温柔。
太害怕失去了,所以不断紧握。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带着低檐帽的帅气男子露出个迷人的笑容。
“名取先生找我有事吗?”
“说错了,这次不是我。”男人眨眨眼睛,朝夏目身后看去。
“诶?”没反应过来的夏目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似乎待了很久,看到名取周一的示意,立刻走过来。
“是这家伙嚷着要来见你,说有事要告诉你。”
“是吗……”夏目疑惑的看着柊。
“我先走了。”名取周一不由分说的挥挥手,貌似很忙的样子。
柊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
面具上的裂痕无论何时看总觉得不忍,夏目微微一笑,朝她打招呼。
“你好。”
“嗯。”
然后相继无言。
不知该说些什么,夏目揉揉鼻子,“那个……请问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这个,给。”
“什么?”夏目一呆,顺着柊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