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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僵住,一动不动地,心中却翻江倒海。
斑究竟是怎么了?
之前回来时已经有些反常,难道是在外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与其他兽类一样,斑灵活的舌滑过夏目的脖颈,摩擦到耳后,夏目猛地一抖,想要躲开。
任性的长舌不顾身下簌簌发抖的单薄身躯不断的舔舐着,锋利的牙齿扯住他身上质地柔软的衬衫,轻轻一撕,衣服便已没有了任何遮掩的作用。
顿时,衣襟大开,露出里面苍白平坦的胸膛。
趁着月色看去,白皙的胸膛像是渡了一层晶莹的光,看起来异常光滑。胸膛上淡淡樱色的两点,由于接触到深夜潮冷的空气,开始慢慢收缩,凝成一片春色。
斑浅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亮的惊人,低下头朝着那片勾引他已久的胸膛舔去,从下而上,在到达左侧的樱红时,加重了力道,狠狠的刷过。
夏目浑身颤抖,感到酥酥麻麻的滋味集中在那一点上,忍不住低吟出声,“啊……”
斑将那处红缨含在口中,舌头轻卷着反复吸吮,再吐出时,被口液滋润的乳首便泛起莹莹光泽,如熟透的果实般深红欲滴。
夏目的脑袋一片空白,斑这是在干什么……?
费力的抬起一只手隔开那颗头颅,谁知它又凑过来继续舔吻另一侧,夏目的声音不复从前的清澈,带着些低哑,“……老师?斑?你在做什……”
话还没说完,手臂便被斑白色的爪按在头的一侧,死死压住。
夏目惊讶的看着自己被按压住的手臂,再顺着视线看向白色的爪子……呆滞的思想一时反应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人?和妖怪?!
猛然惊醒,夏目剧烈的挣扎起来,声音发着抖,“放开我……猫老师!你放开我啊!……”
发觉挣扎不动,夏目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小声的啜泣。
就在这时,斑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斑只知道自己似乎在做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情,做到了,很开心很开心。
于是就更加兴奋的追逐着,凭着动物的本能。
就在刚才,斑听到了夏目的声音,似乎很悲伤。
它慢慢的回过神来。
看到自己压在夏目身上。
还看到夏目衣衫半开,胸前凄惨一片。
立刻傻了眼。
这时夏目拼命挣动起来,身体摩擦过上方滚烫的躯体,斑眼神一暗,低低呜咽一声。
夏目听到这声低吼,吓了一跳,转开了视线。
结果一转头……夏目就僵住了。
他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东西。
那是……什么啊……
斑的后腿间,赫然挺立着的那根巨大的怒张的……器官。
简直是怪物的尺寸啊……不过说起来也没错,斑本身就是妖怪。
只是那个……也太耸人了一点。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啊!夏目拼命摇头。
现在的状况是,斑在对着自己发情?!
斑怎么会朝着自己发情?!!夏目已经彻底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斑看着身下的夏目,眼神闪躲,令人窒息的寂静弥漫在周围,半响,斑蓦地撑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口冲了出去。
夏目仰面躺在地板上,眼神空茫。
这样也好……它只是喝醉了,把自己当做别人而已。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老师对玲子抱持的,竟是这种感情。
当情感冲破理智的界限,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终于被发现。
想要占有的,□裸的,炙热而强烈的感情。
身边的景色飞快向后倒去,斑失神的狂奔在幽深寂静的树林,内心烦躁异常。
其实在夏目压抑着低哼出声时,斑便已经知道,那不是玲子。
那只是玲子的孙子,那个叫夏目贵志的少年。
但它选择了忽略那一刻的惊讶,或许是潜意识里,不去想自己为什么在知道了不是玲子时还想要继续下去。
可能是那一刻夏目不轻易展现出的脆弱和致命的性感。
它不明白小小的一个人类,全身上下排骨一样没有任何足以吸引它的地方,沉默、总是走神,甚至有时会让人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可就这样一个人,简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怎么就会勾起自己埋藏许久的强烈欲望?
眼前又闪现出夏目全身泛红,迷蒙着双眼,微弱的挣扎的样子。
斑呼吸一紧,可恶!竟然又起了反应!
斑懊恼的想,自己应该是喜欢玲子的,包括今天会喝这么多酒,也是因为白天在出去时听到的事情。
午后,它像往常一样跑进树林扑蝴蝶,却在树后听到两只妖怪窃窃私语的声音。
它悄悄走近,听到一只年幼的妖怪一脸兴奋和好奇的对身边那个明显看起来就苍老很多的妖怪说道:“孖~你知不知道玲子啊?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夏目玲子?”
叫做孖的妖怪白它一眼,哼了一声,“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候,她在妖界可是鼎鼎大名,是令人闻之丧胆的可怕女人啊!”
“真的吗?听说她一无聊就跑去找各种各样的妖怪打架,赢了便夺走妖怪们的名字,让它们只能听她的话。这些原来都是真的!”小妖怪兴奋的说。
“放心好了~夏目玲子在很多年前就死掉了。不过她留下的那本友人帐,就是用来记录妖怪名字的。”
“啊……那人类拿去了多危险!”
“其实夏目玲子一直是个很孤独的人,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即使是她的遗物,也没人会感兴趣的,会对友人帐感兴趣的,只有妖怪。”年迈的妖怪露出一副很明白的样子,又慢吞吞道,“不过最近听说她的孙子找到了友人帐,很多妖怪都把目标放在她孙子身上了。”
“夺回友人帐,是不是就可以不受她孙子的控制了?”小妖怪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没错。只是,现在她孙子旁边有个很强大的妖怪跟着,目前连它的企图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强大的妖怪?是谁啊?”
老妖怪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就是那个,斑。”
小妖怪瞪大眼睛,斑?如果真的是那个斑的话……可是,它不是传说中的妖怪吗?怎么会出现在玲子孙子的身边?会不会只是传言啊?”
妖怪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因为如果是夏目玲子的孙子的话,还是极有可能是真正的斑的。你太小可能不知道,很久之前玲子到处找妖怪打架,终于有一天,找到了斑的头上。据说是很好奇传说中的妖怪长什么样子,真是搞不懂啊…奇怪的女人。
两人大打出手,而斑,也是唯一一只和夏目玲子打成平手的妖怪。
之后,两人就经常切磋,斑总嚷着要打赢玲子,玲子也就由着它去。其实玲子是有机会把它的名字写进友人帐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这样做。”
“为什么?”
“不知道,这件事一直是妖界争论不绝的话题。可能,夏目玲子太寂寞了,听话的妖怪有什么意思?如果有一只妖怪,一直当自己是对手,也是件可以打发无聊时间的事吧。”
小妖怪不解的望着孖,又听它道,“八宝,故事也听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嗯!”清脆的一声从小妖怪嘴里发出。
等到两只妖怪走远了,猫咪才从树后走出。
平时总是不怀好意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玲子,夏目玲子……这个女人,果然走到哪里都会有和她相关的话题……
令它诧异的是,这次竟然提及了它和玲子的过去,心里泛出些酸涩的滋味来。
它想它大概知道,玲子对它的感情,就如同它对玲子,是相同的感情。
只是那个女人不懂得怎样去表达。
玲子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因为太聪明,同时也太敏感,过早的懂得了残酷的现实和无聊的人生。
斑觉得他应该恨玲子的,痛恨她让自己尝到了有趣的生活,不再孤独,可若干年后,却潇洒离去,连给它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从此,孤独更加孤独,寂寞更加寂寞。
但是,每次咬牙切齿的想着,却还是无法真正恨起她来。
这个任性妄为的女人……任性的出现在它漫长的生命里,让它体会时光飞快流逝,幸福触手可得,又转眼将它推入更深的深渊。
这种纠结的感觉,像是有只爪子在心里挠来挠去,一刻不休。
斑便带着这种感情,每日做着遇见玲子那一天的梦,过了很多年。
久到,快忘记了时间。
切,这些东西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好了。
斑一直奉行及时行乐、肆意潇洒的作风,于是便化成人形跑去居酒屋蹭了很多酒,直到喝的面有酣色才想起要回家去。
才一到家,没想到夏目那小子竟然偷来了酒,它正心中郁结,便喝了个痛快。
事实证明酒非良物,切忌多饮。
醉了的后果,就是刚刚。
4
雨夜奏鸣曲 。。。
斑在前方湖边停下来,微喘着气,静静地看着波光淋漓的湖面。
深夜的风是潮湿并夹杂着丝丝寒意的,但这对皮毛厚重的斑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它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刺骨的湖水冲进它的眼眶,鼻间,嘴巴,在月色下微微发光的柔软白色皮毛被水冲散开来,像是多情的烦恼丝,轻轻摇荡。
斑努力冷却自己不曾减退的欲望。
见鬼!它怎么能够对夏目发情?!
简直是疯了!
其实玲子可以将它写进友人帐的,可她没有。
她把斑封印在了一座偏远的神庙,连同和她在一起时的记忆。
一直以来,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玲子对自己开心的笑着,和自己去河边钓鱼,两个人争夺食物,去山中捉弄笨拙的妖怪,和自己去一切有意思的地方。
直到那天,沉睡的斑突然摇晃了一下,它看到一丝微弱的亮光。
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光,慢慢张开眼睛,一双略带惊慌的眼睛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印入自己眼前。
一阵恍惚,便掉进一个绝美的幻境。
刹那间的勾魂摄魄,直到现在斑回忆起来,那双带着沉沉忧郁的双眼还是会徘徊在脑海。
于是,夏日明媚的阳光下,在树影斑驳的丛林里,一双手朝着自己缓缓伸来。
一眼便是万年。
可能是那一刻,斑自此心中留下一抹不可磨灭的印记。
妖怪对于人类的皮相总是非常不敏感的,性别和名字都不甚在意。
因此当斑凭着气味分辨出眼前的少年身上带有玲子的气息时,几乎不假思索就断定,这是玲子。
玲子回来找他了。
在让他一个人待在暗无天日的结界中那么久之后,终于又回来找他了,玲子。
但是当少年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不要伤害人类,也不要伤害妖怪”时,当他一次又一次不顾自己安危还给妖怪名字时,当他对自己说“老师,我和外婆不同”时,斑才恍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玲子。
拥有相同的气味,性格却是南辕北辙的。
夏目,人类真的很神奇,呐,是不是?
口中叫着夏目夏目,从不叫少年的名字,也是希望,在叫着夏目的时候,仿佛是在叫着玲子,看着玲子吧。
其实自己,是很残忍的,无意识的残忍。
记忆中的玲子,非常讨厌人类。
她不会帮助人类,就连建立友人帐,也仅仅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而少年却把归还友人帐上的名字当成是自己的责任,要认认真真去做,即使时刻面临生命危险,也没有一句怨言。
它曾经问:“你害怕么?”
少年淡淡的笑,“怎么会不怕,可是怕也没有用的吧。倒还不如,在老师陪伴的时候,多还几个名字,直到约定好的那一刻到来。”
斑想起少年的话,心里一阵抽痛,它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怀念过去了?
它是妖怪,妖怪不是一直都不在意这些的么?
眼前的少年和解开封印时那惊鸿一瞥渐渐重合起来,原来夏目始终是夏目,从来都不是其他人。
只是自己,固执的把他当做那个野蛮的女人而已。
斑从水中跳出来,甩甩身上淋漓的水珠,体温是冷却的差不多了。
淡金的眼眸蓦地一暗,随后斑慢悠悠的踏走进向更深的丛林。
在搞明白这些复杂的心理之前,还有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没多久便迎来了天亮。
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