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又怎样?有她在本王手里,你们又能奈我何?”闵扶桑慢慢坐直身子,狠狠地看着夜景天道:“少哆嗦!赶紧找车来,否则,我会震断她的心脉,到时候,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你敢!”夜景天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握剑的手蓦地一紧,脚步一抬,就要冲上去宰了这个被权利蒙了心的小人,但眼前的形势却提醒他不得不冷静下来:为了清心的安全,自己必须要克制,克制!
“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难道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连畜牲都不如?”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言语的冲动,义愤填膺地喷了闵扶桑一下。
“不错!本王就是这样一个人,那又怎样?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在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有可能成为本王走向成功的垫脚石,包括这个孽障。”闵扶桑显然被畜牲两个字激怒了,嘴角抽搐了几下,手掌忽然一用力,清心疼得呻吟一声,嘴唇一黑,手腕迅速肿胀了起来——
“不要!——来人,快去弄辆马车来!”夜景天吼了一声。他脸色惨白,看到清心命悬一线,浑身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整个心都被似被揪成了一团。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样入心入骨。以为淡化了的一份情愫,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不仅没有淡化,反而更加清晰浓烈了,只需一眼,便让他又毫无防备地沉沦了下去。只是,这美丽的女子却已是天边的云霞,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了!自从再次相见,他便明白,他于她,不过是红尘中一个平常的过路者,她不会为他驻足,更不会为他守候!爱,从来都是一支单曲,只有自己在拨弄琴弦,然而,这支单曲却又那么令他欲罢不能,几欲发狂!如果不是拿了俸禄,不是受了锦蓝枫的恩惠,他就是拼了一死,也要夺回这个女子,然后归隐山林,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但是,身为皇家的锦衣卫,他却有了许多的顾虑。毕竟,锦蓝枫救了梅兰国,也救了自己,于国于私,他也不能夺人所爱。而且,当初为了让清心好好活着,自己已经被迫退出了这爱情的江湖,从此,花前月下,只能是别人的风景——
如果此生不再相见,或许,自己会让那份情愫慢慢沉入心底,永远不去触动它,但老天偏偏要捉弄他,又将她送到自己的眼前,让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滔天巨浪——
“清心,别怕,马车就到了!”他颤抖地说完这句,手腕一抖,悄悄从袖腕中弹出一把小刀,然后对准闵扶桑的心口,准备掷出——
一阵冷风骤然拂了过来,温润的空气迅速冷了下去,周围的梧桐树叶簌簌掉落,季节仿佛一下子转到了冬天,冷得彻骨,就连那枚细细的弯月也似被一层寒霜覆盖着。
就在夜景天愣神的当口,一个白衣男子已经穿越火把和人群,来到他的上空,华丽的袍袖轻轻一拂,那蓬凌霄花连根拔起被拂到了一边,接着修长的手指连连弹出,两道白光同时击中闵扶桑的手和脑门心。
还在做白日梦的闵扶桑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当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本能地捂住胸口,重重地闷哼一声后轰然倒地,那脑门心的一线血柱喷起一米多高。三千繁华过后,一个谋虑深远的狡兔,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
与此同时,白衣男子已掠到清心身边,将近乎昏迷的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足下一提,蜻蜓点水般掠到院子里,白衣冉冉,如一帧空灵的水墨画,缓缓站定。
整套动作优美,干净,看得夜景天等人目瞪口呆。半晌,夜景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由五味杂陈地舒了一口气。上去看了看闵扶桑,确信他已死去,手一挥,令众人将其抬了出去。
“多谢谷主再次救场。”礼节性地拢袖对锦蓝枫揖了揖,眼睛似有似无地扫过他怀里的水清心,一抹极淡的苦笑漫过眼脸。关键时刻,又是他帮了自己,自己再无任何理由去奢望那份愈走愈飘渺的情感了!也罢,也罢,自己与清心,从此再不相见罢!
他沉缓地往后一退,又朝锦蓝枫拱了拱手,跳上属下牵过来的马,一抖缰绳,头也不回地带着闵扶桑的尸体回皇宫去了。
见夜景天走后,锦蓝枫的唇边缓缓绽出一抹讥笑。锦蓝枫的心思,他悉数掠入眼底。以他原来的个性,早用追魂冷焰收拾了!只是,红尘万丈,杀了一个夜景天,还会有无数个黑景天,白景天,杀不胜杀!只要清心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想到有多少男人在觊觎她的美色。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清心好好的保护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她!
他将清心随便抱进了一个房间,轻轻放在一张床上。亮了灯,坐在床沿上,将手放在被闵扶桑捏伤的手腕上,微闭眼睛。
须臾,一层极淡的白雾在清心的手腕上缓缓氤氲着,那肿胀的地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肿,散於,片刻后,便已恢复到之前的白皙粉嫩,并不留一丝痕迹。
清心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锦蓝枫,眼睛里充满了欢欣,言语却充满内疚:“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劝告——。”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锦蓝枫握住她的手,宠溺地笑了笑,示意她别说话。
“我不困。”清心坐起来,用手绞着衣服,神情有点黯然落寞:“真没想到,原来,我是被一个亲爹抛弃的私生女——。”
“你错了!他只是天帝用来惩罚你的一粒棋子。你是仙子,一个凡人怎配做你爹?别想这些了,赶紧休息一会吧。”锦蓝枫说着,拉过被子,将清心的上身掩盖起来。
“惩罚?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天帝对当年萦玉仙子的惩罚?”清心眼神迷离,脸色依旧是一片冷冽的苍白,她怔怔的看着锦蓝枫:“娘亲被亲爹杀死,我自己也差点被亲爹杀死,难道,这些都是天帝对我的惩罚?如果是,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一切都是劫数!所以,你逃不掉的!”锦蓝枫叹息一声。
102
(亲们,不好意思,今天家里有事,更新迟了,见谅o(n_n)o~)
劫数?!清心冷笑一声。
仅凭一只鞋子和一块玉佩就给她定罪,并用这种惨绝人寰的遭遇来惩罚她,天庭的法律大概也是一个虚设,那天帝也应该昏庸无能到了极致!
“你说,要修到几层灵力,我才能够像你一样可以见到天帝?”她抬起头,两眼直视锦蓝枫。
“十层!”锦蓝枫一怔,很快便明白清心话里的意思。虽然高兴,但他却不愿意她以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情来修炼。因为,以她现在的体质,修炼灵力虽然轻而易举,但要达到十层,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需要有一颗超然物外的心。再说,这灵力就像爬高山,越往高处就越难以逾越——
“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现在,你还是先练好五层灵力,将身体里的蛊毒祛除出来才是关键。其他的,以后再说。”他伸手拂去清心脸上的一绺秀发,眼眸里潋着一层宠溺的色彩。这动作细致亲昵,温暖得让人内心一阵潮湿。
“嗯。”清心的脸蓦地一红,垂了眼帘,轻轻地点头应允。虽然自己对他还心存小小芥蒂,但她的内心却是温暖而又甜蜜的。而且,她也十分清楚,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好,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不带一丝自我的!所以,他说怎样便是怎样,自己听他的话准没错!
当下,为了掩饰内心的小小慌乱,她忙按照锦蓝枫教她的样子开始打坐。只是,看上去倒像是在虔诚修炼,实际上,心神却像一只脱兔,早已穿越在一片旖旎的幽蓝之处了。
锦蓝枫见她心神不宁,完全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嘴角一勾,眼眸闪了闪道:“你刚才惊吓过度,而且心里上也经历了一些挫折,所以此刻并不利于修炼,还是先好好睡一觉,镇定下来,等恢复精神后再练也不迟!”
“我不累,真的不累。”清心脸红道:“我要尽快修成灵力,找回原来的记忆!如果能够忆起两千年前那场灾难的细枝末节,或许就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傻丫头,练功也不急于这一时。而且,修炼灵力最需要静心静气,内心毫无杂念,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否则是练不出一丝效果来的。”锦蓝枫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清心的这幅娇羞的模样爱不释手。
“怎么会这样子啊?”一听这话,清心缓缓睁开眼,气馁地靠在床头:“难怪进不了状态,看来要浪费一个晚上了!——唉!尽管他心如蛇蝎,但毕竟是除了娘亲,是我这一世里最亲的一个人!你杀了他,虽是他咎由自取,可终究我心里不是滋味呢。”
“他阳寿已尽,这是命数。就算本座不杀他,当他知道他精心培养的那些人已被锦衣卫全部捉拿处死后,也会血脉破裂而死。萦玉你,不会是在怪本座吧?”锦蓝枫有些紧张地看着清心。
“怎么会呢?”清心摇头,苦笑道:“你救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大概已经被他捏死了。只是让我难过的是,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爹?面对他的勃勃野心,我既不能苟同他,也不能原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一条不归路——而且,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当我看到他时,怎么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难道是我失忆太久,已经对亲情完全陌生了?”
“这个,一切皆是定数!也许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别想那么多,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办。”锦蓝枫不再哆嗦,强性将清心按到薄衾中,刚要站起来,手忽然被清心一把抓住:“对了,今晚有一件奇怪的事,不知该不该说给你听?”
被清心柔软的手蓦地捉住,锦蓝枫只觉得周身血液一涌,脑袋轰的一下,呼吸顿时紊乱了,他情不自禁地反手一握,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紧紧捧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就像摩挲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你说!”他咬牙说道。声音黯哑,尽量按捺住涌起的一股欲望,缓缓坐下来。
“我在找人时,不小心闯到了一间书房,并在那里面看到一副奇怪的画!”清心说完这句话,神情顿时一紧,仿佛又看到画中那诡异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样——
“画?什么画?”锦蓝枫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略一迟疑,便伸过胳膊,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温柔地说道:“慢慢说,是一副什么样的画?”
“那是画,又不是画。画里面有一个女子,很年轻,很美,她竟然,竟然会笑——”
说到这里,清心打了一个寒战:“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但看到她时,我竟然是如此的害怕!其实,我知道那女子与画并不是一个整体,她是被一种恶咒禁锢在那画上面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一缕被恶咒控制了的魂魄?”锦蓝枫拧着眉峰问,手却紧紧握住清心的手,将身体里的热量传输给她,给她壮胆。
“应该是的。这点我能感觉到。”清心点点头:“要不,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刚才还如此害怕,这时候胆子倒大了。”锦蓝枫笑笑,将清心放开:“你睡吧,我去看看!”
“不要!”清心抓住他的衣袍,有点不好意思道:“这府里阴森森的,我,我在这里更加害怕!其实,我也挺好奇那女子的,她是谁?为什么会冲我笑?所以,不如我和你同去,有你在,我应该就不怕了!”
“阎罗神君的夫人,什么样的鬼魂没见过,居然害怕这人间的一座阳宅?”锦蓝枫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来,清心怔怔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什么阎罗神君的夫人?”
“啊,哈哈,没,没什么!我是说,你素来胆子大,曾经与那么多怨灵共处一室也没有这么害怕过,如今竟然吓成这样,你不会是假装的吧?”锦蓝枫狭长的眼睛闪了闪——
103,第一战神
看着锦蓝枫不怀好意的笑,清心蓦地收回手,没好气地道:“怕就是怕,谁还能假装啊?你不带我去也罢,我自己去还不行吗?”说罢,她将衣服捋好,起身溜下床,真真的出了房门,朝一个方向走去了。
锦蓝枫饶有兴致地看着假装赌气的女子,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他吸了一口气,紧跟上去不由分说将她拦腰一抱,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语气甚是暧昧:“你赌气的样子很傻气,很是叫人想入非非!”
清心一僵,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但身子却被锦蓝枫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