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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全身一共十一处骨折;最重的一处外伤史一道贯穿了他的整个胸膛的狰狞爪伤,沾染上剧毒的伤口一时半会止不住血;暗红的血液打湿了胸膛和腹部,比外伤更严重的是内脏受损的情况,肝脏和脾脏被震得粉碎,修复的过程非常难熬,郑直真有点想把破损的内脏全部挖出来让它们重新再长一遍。
把郑直打得这么惨的杀生丸也没捞到好处,他从一只大妖怪那里夺来的左臂被郑直给彻底废了,再次变回了三只脚的狗狗状态,他皮毛上左一块右一块血迹斑斑的缺口,最严重的皮毛缺口当属杀生丸那条漂亮的大尾巴,被郑直用一把狐火给烧得全秃了,让许多女妖怪心动不已的冷酷金眸也被郑直给戳瞎了一只。
从这对表兄弟受伤的严重程度来看,完全可以看出他们在战斗中对彼此发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完全可以用得上丧心病狂这个词来形容。幸好妖怪的修复能力强得出奇,也亏得他们也没使用铁碎牙之类的可以连修复能力都一起斩断的武器,否则这一役只能落得个双方都终生残疾的下场。
郑直背靠在冰凉的石块上,背上火辣辣的伤口贴在其上变得舒服了不少,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带出星星点点的血沫子。明明疼得神经都快要麻木了,郑直却笑得很开心,他也不管这里是战后的废墟,闭上双眼便陷入了沉睡,睡眠状态的伤口修复能力是最强的,郑直这一睡就睡到了日暮西山才醒过来,身上细小的伤口基本已经好全,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也止血愈合起来,再修养个三四天应该就能够彻底恢复健康了。
郑直舒服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偏过头来看着趴在他身边,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用舌头梳理皮毛的巨犬,他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已经不见了,瞎掉的眼睛也重新长好了,那条光秃秃的尾巴也长出了一大圈的细小绒毛,这个修复能力简直可以用逆天来形容。郑直真心地感叹道:“杀生丸,我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杀生丸没有想到郑直会这么直率地夸奖他,他舔舐皮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继续打理自己的皮毛,也没搭理郑直。
郑直直觉杀生丸这是在别扭地掩饰害羞,他扯起嘴角轻笑了下继续说道:“等奈落把小纯送离人见城,我们明天要回到现代去了,虽然你说我和你是血缘上的亲人,不过在我心目中,我的归属并不在这个世界。我有个请求……在离开之前,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人形形态么?”
不用怀疑,郑直的脑袋并没有在战斗中被敲坏。人类的认知有时候会产生神奇的悖论,就比如大家对老鼠都深恶痛绝,却会将仓鼠当成可爱的宠物饲养起来。虽然这个比喻对那只高贵的犬妖来说有些失礼,不过这也能很好地诠释郑直会只对杀生丸的人形形态不排斥的理由。
杀生丸这次并没有对郑直要回到现代的决定发表任何意见,通过刚才那场战斗,郑直赢得了杀生丸发自内心的尊敬。杀生丸也能感觉到自己血缘上的表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并不喜欢别人干预他的决定,既然已经做下决定,恐怕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生母千岚血姬,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回到现代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所以对于表弟临别时提出来的小小要求,杀生丸想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一阵旋风吹过,那个俊美的白发贵公子再次出现在郑直面前,只是那条搭在右肩上的雪白皮裘不见了踪影。
郑直扶着石块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沾到身上的泥土,第一次专心地观察站在一米开外的杀生丸,这副冷清到近乎冷漠的俊男形象真的非常贴合杀生丸的气质。郑直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指着某个方向说道:“那再陪我做一件事吧,和我去买几件衣服。”
杀生丸的耳力极佳,在郑直指着的方向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人类的聚集点。郑直身上的衣服在刚才毁天灭地的决斗中毁得七七八八,现在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一副就只剩下勉强遮蔽关键部位的破布了。可以使用幻化人型的幻术的妖怪,幻化出一套衣服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杀生丸识相地没有问出‘难道你的幻术很烂’这种问题,他只是沉默地点点头,三两步走到郑直跟前,板着脸伸出右手在他的头顶抚摸了几下,用妖力帮助他将那双在战斗中兴奋过度而露出原形来的狐狸耳朵给收回去。
男人的购物一般都花不了多少时间,郑直用在人见城那里顺来的钱买了一套方便行动的和服。
站在炊烟袅袅的小镇街头,整装完毕的郑直并没有说出道别的话语,他只是轻轻地冲杀生丸点了下头,蹬着木屐踩在橙红的夕阳余晖独自离开了。
***
当郑直顺着玩家GPS定位找到安妮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安妮此时正和犬夜叉一行人在一起回到了枫之村。这次战国时代之行新加入的郑直和安妮纯粹就是来添乱的,在种种意外的折腾之下,戈薇这次根本没有收集到更多的四魂之玉碎片,他们就这么无功而返地回到了枫之村,这个桔梗生前一直守护着的村庄。不过善良的戈薇并没有因此抱怨,反而对郑直和安妮非常关心。
在一间简陋的平房里郑直找到了安妮,他的气息控制得非常好,屋里面只有三个人,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郑直的到来。他透过窗户看着在昏暗的烛光下被戈薇和珊瑚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嘘寒问暖的安妮,她低垂着脑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戈薇和珊瑚对她的关心明显没听进耳朵里,情绪显得非常低落。郑直要是再看不出安妮有问题的话,他的智商就真的是被犬夜叉给吃了。他轻轻地推开门,随意地倚在门框上出声道:“我回来了。”
见到郑直平安归来,戈薇和珊瑚都高兴地表示了欢迎。安妮听到郑直的声音时,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强作镇定地抬起头来,对郑直露出一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容:“堂哥,你回来啦。”
郑直眼珠子一转,亮出虎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轻易地编出了一个谎言:“安妮,刚刚我回来的路上,奈落派来最猛胜通知我说他有东西要送给我,他说已经把东西托付给你转交给我。是什么东西?”郑直的声音带着恋爱中的甜蜜,就像是真的在期待着恋人送给他的礼物那样。
郑直的这话听在安妮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了,这是奈落对她发出的最后通牒。脑袋一片空白反而让安妮变得冷静下来,她很自然地站起身来,从墙角那堆行李中找出她从人见城里带出来的包裹,小心地将其抱到怀里:“暂时保密,奈落大人说他送给你的礼物只能让你一个人看到。”
郑直挠了挠后脑勺,轻轻吐出‘真麻烦’这个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的词,然后伸手指了指山坡的方向:“那我们到那里说吧。”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反而让安妮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郑直这副深坠爱河的模样表现得太过自然,安妮甚至开始怀疑郑直并没有像奈落所说的那样背叛了他。在脑残粉的心中,自己的偶像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合理的,即使那是不合理的,他们也会把这件事脑补得合理起来。所以安妮就算是对奈落产生怀疑,那也只是觉得奈落爱郑直爱得太深,所以才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恋人给留下来。
安妮抱着包裹心不在焉地跟在郑直身后走了许久,结果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郑直宽阔的后背。安妮的身体现在还非常虚弱,要不是郑直及时抓住她的手臂的话,她就要滚下山坡去了。郑直扶着安妮让她重新站稳,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安妮没拿稳而摔到地上的包裹,散开的包裹中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木匣子,些许不详的气息正从木匣子的缝隙中飘了出来。
在安妮站稳之后,郑直这才松开她,弯下腰将木匣子拾起来:“这就是奈落要送给我的礼物么?”安妮甚至不敢正眼看郑直,她低垂着脑袋胡乱地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郑直轻轻地掀开了木匣子的盖子,一片直冲云霄的绚烂紫光将郑直整个人给笼罩进去,当紫光终于消失在天际的时候,郑直终于看清楚了木匣子内的东西,一柄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匕首正躺在木匣子里,他正想要将匕首取出来,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郑直恼怒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妮双手颤抖着将匕首从木匣子里取出来,在郑直震惊的眼神中后退了两步,她大口地喘着气,脱下匕首的刀鞘,双手握着刀柄将锋利的刀锋对准郑直。安妮不断地摇着头:“我不想这么做的,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原谅我……”
郑直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安妮还是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愤怒和慌张。“奈落想杀我不奇怪,他就是那样偏执的一个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可是小纯你为什么要为他卖命,你是真心想要将自己的堂哥给杀死么?”
“我爱他!我爱他啊!”安妮几乎是用吼着把话说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生而污秽是多么痛苦的事,可是奈落却克服了自己的弱点,一步步成为大妖怪。虽然大家都恨透了他的卑鄙无耻,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不爱他。如果再没有人愿意真心地爱着他,那他就像我一样……”被世界所厌弃了。
“所以,你要为你自我满足的爱情杀掉我么?”听着安妮刻骨铭心到扭曲的话,郑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缓缓闭上双眼。“我会看不起你的,皆川纯。”
“啊啊啊啊啊啊!”安妮放声尖叫着,她根本顾不上这里离戈薇他们住宿的平房不远,她紧闭上双眼,高高地举起匕首,对准心窝就刺了下来,可等了许久之后,她却始终没感觉到热血喷溅出来的效果。安妮的右眼轻轻睁开一条缝,郑直那张俊俏的笑脸近在咫尺,她的手腕正被郑直牢牢地握在手中——匕首的刀尖距离她自己的心窝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郑直轻哼一声:“小纯你真不乖,为什么不按照我的剧本继续演下去呢。这样我想好的台词不就统统派不上用场了吗?我们来重新再演一遍吧。”
悲伤和震惊的情绪表现在安妮脸上,呈现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她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郑直,却根本无法抗拒郑直对她的摆布。郑直把她手中的匕首调转个方向,然后对准他的心窝插了进去,锋利的匕首贯穿了郑直的整个胸膛,穿透胸膛的刀尖正在莹月之下散发着妖冶的红,温热的鲜血溅了安妮一脸。
郑直抬起手来狠狠地将安妮搂进怀里,这是他与安妮之间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郑直将下巴轻轻搭在安妮的肩窝上,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靠在她的身上,他吃力地咳出几口血:“小纯,虽然你杀了我,不过我并不恨你……我一直都知道的,小纯非常地自卑,还极度地厌恶这个世界。可是小纯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别人,只是把厌恶发泄到自己的身上,你总是穿着长袖就是为了挡住手臂上的伤痕把。”
郑直将安妮搂得越发紧了,“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喜欢小纯,你非常会照顾人,家事打理得非常好,饭菜也做得非常好吃,总是会无条件满足我对菜色的挑剔。你也许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我知道的,只是偶尔夸奖一下你,你就会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非常开心,真的非常可爱。”
如果一开始安妮觉得让自己把他给杀了的郑直是个神经病的话,她现在却快要因为郑直的话而哭出来了,堂哥明明这么鬼畜,可他真的有在用心地关注着她。郑直的独白还在继续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奈落抱着特殊的情感,可是那真的是爱情么?我觉得这并不是爱情,你只是在同情他,同情他不断地追求强大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去爱别人,也没有人爱着他,就像在同情你自己一样。”
说完这番话之后,郑直停顿了许久,他感觉到怀中的僵硬地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之后,这才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妮松开来。郑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之后,一边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边把插在心脏上的匕首j□j扔在地上。“不过我想,你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番话了。宁愿自杀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你,已经比只会伤害别人的自私自利的奈落厉害很多,你也该让自己从那份不成熟的感情中毕业了。”
安妮跌坐在地上,看着胸口开了大口还若无其事的郑直,结巴地说道:“堂哥,你…没事么?”
“我怎么可能有事呢?这只不过是个幻术罢了,虽然第一次使用不太熟练,但感觉还不赖。”郑直举起手来打了个响指,四周围的景色就像是玻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