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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贵妃的肚子又大了一些,索性推脱不来这种场合,齐妃李氏的脸也有些阴沉,只有皇后和熹妃,很是积极地做着工作,睁大了眼睛看美女,四四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情绪,本来他的脸就有些严肃,如今成了帝王,更是不怒自威,吓得小姑娘们都不敢抬头。
首领太监扯着嗓子叫着每一个秀女的名字和一句话介绍,其实也就是老爸是谁,等待领导们的品鉴。
“满洲镶黄旗富察氏,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
“满洲镶黄旗乌拉那拉氏,佐领那尔布之女。”
兰欣看了半天,只觉得这次满军旗的秀女质量普遍不高,根本挑不出几个来,可是弘历的嫡福晋必须是满军旗的,让她很是头疼。不过这两个女孩儿一出现,却是让她眼前一亮,一个温柔大方,一个清新秀丽,很有大家风范。
四四看着兰欣发光的眼神再两个女孩儿身上游弋,若有所悟地缓缓开口道:“就在这两个中间选一个给四阿哥做福晋吧。”
兰欣想了想说:“臣妾觉得富察氏不错。”
齐妃李氏听了,马上故意看着皇后说道:“臣妾倒觉得乌拉那拉氏出身更尊贵,又是皇后的侄女儿,熹妃为什么反而不选呢?”
兰欣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心想,她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觉得富察氏更漂亮而已,于是把皮球又抛给了四四:
“还是皇上决定吧,臣妾哪儿懂得那些。”
四四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两个都好,就都给弘历吧,富察氏做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为侧福晋。”
齐妃依依不饶地说:“皇上,你这样可是委屈了皇后的侄女儿啊!”
四四却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朕意已决,皇后挑日子办喜事吧!”
选秀继续进行,兰欣儿媳妇已经定了两个,也对后面的选秀也没了兴趣,开始慢慢打起瞌睡来,知道听到一个新的名字,差点没让她从凳子上摔下来:
“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之女。”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一脸娇羞的美丽女孩儿,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转脸侧眼去看四四,发现四四也在看着她,她赶紧尴尬地笑了笑,说:
“这个不好,皇上别留着吧,或者配个宗室算了。”
齐妃看兰欣这么说,小声嘀咕道:“好不容易有个长得不错的,熹妃却容不得,咱们这做一宫主位的,怎么能这点儿胸襟都没有呢?以后怎么管理宫人。”
四四却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朕觉得不错,留着封个答应吧。”
这句话,让兰欣的小心肝砰砰直跳,人坐在那儿脸色发白,头上直冒汗,再也笑不出来,四四却是越看越开心,选秀以后神清气爽地走了。
兰欣回到自己宫中,心里却是只唱着一首歌——忐忑,整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只是担心那个钮祜禄氏会抢走她的儿子。
这日,四四晚上去永和宫给太后请安过后,顺道来景仁宫视察工作,看到兰欣浓浓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地说:
“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睡得不好吗?”
兰欣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万一有一天因为我的出生,有人说弘历的血统不正,皇上会怎么办,会他换个额娘吗?”
“你胡说什么呢,弘历是你生的,谁也改不了。”
“我要你发誓,不许把我儿子给别人。”
“朕是金口玉言,还能欺瞒你不成。”
兰欣放下了一颗心,她相信四四不会哄着她玩儿,于是微笑着说:“皇上今儿准备去哪儿歇着啊?”
四四拉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是说句话留朕,朕就不走了。”
兰欣嘴咧地更开了:“臣妾哪儿能干那不长眼的事儿啊,皇上快起驾吧,正好今晚我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四四愤怒地甩手走人,出去的时候用力地一脚把门踹开,让门框摇晃了半天,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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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熹妃娘娘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月亮,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忽然一只灰色的鸽子从远处飞过来,直接朝她这边飞过来,在窗台上来回踱步。
兰欣摸了摸它身上的羽毛,舔了舔嘴唇说:“小鸽子,干嘛飞到这里来,小心被馋嘴的某位娘娘抓住,把你烤成香喷喷的烤乳鸽当夜宵。”
鸽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似的,只是赖着不走,兰欣急了,抓起它就把它往天上扔:
“你丫的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它可是很薄弱的,快飞走!”
鸽子的翅膀扑腾了几下,又飞回到了窗台上,兰欣奇怪了,和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不是普通的鸽子,而是一只信鸽!
兰欣把它纤细的爪子抓过来一看,果然有一根细细的软管绑在它的腿上,她兴奋地把软管拿下来,抽出其中的小纸条,看到了一堆阿拉伯数字,她知道,那是胤禟的信,她颤抖着手,去找来羊角手把灯,站着凳子从书架的最高处拿下那本莎士比亚全集,开始慢慢解密这些数字带来的信息,随着一个个英文单词的出现,她看到了信:
Tomove;tobreath;tofly;tofloat;
TogainallwhileIlose;
Toruntheroadthatlandremote
Totravelistolive
行走,呼吸,飞行,漂泊,
失去的同时却得到了一切
在远方的土地上奔跑
生命仿佛就是一场旅行
搞了半天,这位九爷飞鸽传书竟然就写了首小诗,都这样了他还挺有闲情逸致的,不愧是永远知道如果让她开心的胤禟。
兰欣本来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危,看到这个心里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看着那个小纸条,甜蜜地微笑着,她甚至能想象胤禟用在小纸条上鹅毛笔艰难创作的样子,乐得一个人在房里蹦蹦跳跳。
淡淡的灯光,把兰欣在屋里晃动不止的影子印在窗户纸上,把门外守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起夜的张嬷嬷打着哈欠,从他旁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别怕,没事儿,咱们熹妃娘娘一直是这样的,伺候长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惨,本来早就可以发文了,结果一手滑,把文剪切到这里,结果晋江又给我抽没了,然后偶在拼命回忆,重写一遍,痛苦啊啊啊啊啊~
正文136后宫兰欣转(一)
熹妃娘娘的日子过得非常悠闲,没事儿就在宫里牵着她的小狼来回转悠着,新进宫的姑娘们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猛兽,所以碰到的时候,不免尖叫着避让,闹得宫中很是不安宁,皇后拿她没办法,就下了令,免了她的请安,其实是委婉地传递出一个信息,让她没事儿别出来吓人,尽量多在自己宫里待着。
兰欣却假装没收到这个委婉的信息,每天很开心地每天睡到自然醒,可是遛小狼的运动还是没少,而且气势还庞大。
不管去哪儿,熹妃娘娘后面都跟着一个长长的尾巴,有人拿着点心盒子,防止她饿了,有人带着茶水,有人拿着伞和增减的衣物,还有人拿着凳子以便兰欣累了的时候可以随时坐下来歇会儿,总之各式物件一应俱全,景仁宫的下人们几乎是全员出动,因为兰欣觉得既然是一个团队,就不能落下一个人。
这天,兰欣又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已经被称做姑姑的冬梅带着两个个丫头拿着洗漱用具从外面走进来,一边给兰欣梳头,一边说:“娘娘,裕嫔和懋嫔,在外面候着呢。”
“赶紧请进来呗。”
冬梅道:“可是您还没洗漱呢啊。”
兰欣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老姐妹了。”
裕嫔和懋嫔,从外面走进来,给兰欣见了礼,耿氏看着脸也没洗,头也没梳的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的熹妃娘娘啊,您也太不讲究了,如今怎么这幅尊容就见人了呢。”
兰欣冲着她翻了个白眼,拿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气势来说:“你的熹妃娘娘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反正又不见皇上皇后还有年贵妃,见见你们而已,算不得我大不敬吧,来我这儿玩儿就别说这些废话,赶紧坐下吧。”
兰欣从冬梅手中结果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把丫头都赶走,爬到软榻上,拿出骨牌来,招呼着宋氏和耿氏,还有冬梅,拍着手笑咪咪地说:
“咱们来打牌吧,四个人真好凑一桌儿,正好这两天牌瘾上来了,昨儿跟我宫里的几个答应玩到夜里才睡的。”
宋氏坐下来,看着兰欣似有深意地说:“熹妃娘娘,您这些日子过得可真是没心没肺的,就记得打牌,对这后宫的事儿也不关心啊。储秀宫里那个新来的淳贵人最近可是很是得意啊,皇上最近隔三差五得就招她侍寝,连齐妃也跟着沾光,老是带着三阿哥在皇上面前晃悠,咱们这些人本来住得就远,如今想见皇上一面更是难上加难了。”
兰欣把自制的纸牌拿到桌子上开始理牌,然后对宋氏说:“哎呦喂,我的老姐姐,侍寝这点事儿有什么好得意的,咱们这些人伺候皇上那么多年了,谁还没跟皇上睡过觉啊,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再说咱们年纪又大了,体力比不得那些小女孩儿,皇上既然能吃上鲜嫩的,干嘛让他啃老树皮啊,你也太不体谅咱们皇上啦。”
耿氏听了兰欣的话,脸红了红,用帕子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说什么呢,你现在可是一宫主位了,怎么还是这么嘴上没把门儿的。”
兰欣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往嘴里塞,边吃边说:
“本来就是嘛,侍寝是什么好事儿啊?三更半夜就得起来梳洗打扮,养心殿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随传随到,这活我可干不了,所以刚进宫那会儿就跟敬事房总管告了个假,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把我的牌子给撤了。要我说,你们也应该主动让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咱们都老啦,这是自然规律,挡不住的。”
耿氏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啊,就是心思奇怪,这宫里的嫔妃谁不盼望着受宠,承蒙圣恩呢。”
兰欣吃完了东西,又拿出牙签来剔牙,摸牌的时候,索性把牙签塞到嘴里,学小马哥的样子咬着说:
“你们没看见年贵妃那身子骨最近越来越不成了啊,都是侍寝多了给累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样,咱们姐妹们玩玩牌,聊聊天儿,头发都不用梳,这日子多滋润。”
宋氏在一边继续扇风点火:“可是,三阿哥最近得势的很,齐妃的母家也在扶持他在朝中的势力,听说背后还有廉亲王的支持。年贵妃的八阿哥虽然还小,可是皇上却是看重的很,日日带在身边,再加上年家的背景,这八阿哥长大了以后还得了。大家都知道先帝爷最喜欢你的四阿哥,皇上也曾经最宠四阿哥,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四阿哥想啊,别跟先帝爷的良妃似的拖了咱们四阿哥的后腿。”
兰欣不满地看了宋氏一眼,心想,要不是你丫打牌还挺利索,她都要送客了,这老女人废话太多:
“想那么多累不累啊,老姐姐,你年纪最大,感情都长心眼了啊,咱好好玩牌啊,没事想那些干嘛,该你出牌了啊,快点儿。”
可是宋氏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您就记得玩牌,当年在府里的时候,您可也是受过宠的,我伺候皇上那么多年,皇上的性子我最了解,咱们皇上心里有你,都是你自己不用心才失了宠,才让翊坤宫的那位独大的。”
耿氏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到,话里也暗暗鄙视了一下兰欣的出生:“宋姐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年贵妃是什么出生啊,父亲是巡抚,如今她哥哥在西北可是国之栋梁啊,皇上都依仗着他呢,跟咱们不一样。”
兰欣假装听不出来她的意思,顺着说:“有道理,就我这出生啊,能封了妃已经是皇上的恩典了,母凭子贵而已,算是到头了,争也是白争,好好享受着就得了。”
宋氏终于放弃了对兰欣的宫斗教育,叹了口气说:“唉,真羡慕你们啊,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确实不用再争了,不过我年纪大了,再得恩宠已经是不可能,以后还得靠你们多帮衬帮衬。”
耿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话说得,咱们没事儿玩玩牌,别说那些糟心的事儿,心放宽点儿,往后福气都大着呢,咱们皇上是念旧的人,好歹大家都是一宫主位不是。”
四个人打牌打得正高兴呢,忽然外面兰欣宫里的首领太监李和进来报告说:
“娘娘,前头太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