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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打牌打得正高兴呢,忽然外面兰欣宫里的首领太监李和进来报告说:
“娘娘,前头太后宫里好像出事儿了,太后听说皇上把十四爷留在了景陵守陵,不让回来,大发脾气,年贵妃过去劝,却被太后斥责,现在在永和宫正殿前的空地上跪着,都两个时辰了,眼看这天快下雨了,四月里的天,还很冷呢。”
兰欣眉头一皱想了想,赶紧从榻上爬下来,让冬梅给她梳洗打扮一下,要往永和宫去,着急地说:“皇上和皇后都还在路上没回来,年贵妃还怀着皇嗣呢,出了事儿可怎么好。”
宋氏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熹妃娘娘,您去了又能怎么样,太后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啊,谁都劝不住的。”
兰欣一边穿上花盆底,一边往外面走,说:“那也不能不管皇上的子嗣啊,我这景仁宫又和太后宫里离得近,回头皇上回来万一迁怒到我可就完了,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这事儿我必须得去劝劝。”
刚走出去,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兰欣身后的小太监给她撑起了伞,兰欣虽然急,可是花盆底加上地上滑,所以走得慢了些,到永和宫的时候,只看见年氏全身已经湿透了,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她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帮她披上,然后走进去觐见太后。
兰欣微笑着给太后顺着气,捶着背,然后轻声说:“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你消消气,年贵妃身子重了,实在受不得罚,外面又下雨了,您就让她起来吧。”
太后冷哼了一声,指着外面冷然说:“要不是她哥哥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的老十四至于现在受这份儿委屈吗?
兰欣脸色一变,赶紧把周围的下人赶走,跪在太后面前说:“太后娘娘,这话可不能当着下人的面儿说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伤了你们母子的情分的。“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只盼着能早点随了先帝爷去了,我生的孩子我知道,老四是个冷面冷心的,他不会放过他的那些个兄弟们,收拾了老九,下面就收拾起他的亲弟弟了,先帝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一定会怪我的,我对不起先帝啊!”
兰欣看着太后,忽然一脸严肃地说:“太后娘娘,您在后宫多年可能不知道,咱们大清国在这几年看起来是一片繁华盛世,但是却是危机重重,可是先帝爷心里不会不清楚,现在国库空虚,边患未平,八爷和十四他们只想着争权夺利,弄得朝廷人心浮动,如果皇上优柔寡断,放任自流,则大清的根基不稳,到时候不要说什么盛世,恐怕整个大清的基业都要毁于一旦。上天庇佑我大清,咱们皇上能体恤百姓疾苦,公正不阿,处事果决,刚刚登基就整顿朝纲,施行新政,必能为社稷带来一片盛世。如果您在这个时候还让他为后宫的事儿操心,才是真的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大清的列祖列宗。”
太后吃惊得看着她,像是不认得她一样,张了张嘴,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兰欣顿了顿,不能她反应,就站起来走了出去,对着外面叫道:
“扶年贵妃回翊坤宫!”
当晚,兰欣又在翊坤宫照顾年氏,坐镇指挥太医院的太医全力救治,总算是抱住了胎儿,不过年氏的身子本来就虚弱,经过这番折腾就更是憔悴了。
她满脸苍白地看着忙了一晚上的兰欣,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兰欣微笑着说:“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因为咱们是姐妹啊,再说您怀着皇上的血脉呢。”
年氏挤出一丝苦笑,气若游丝地说:“可是我从未把你当成是姐妹,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管你。”
兰欣对她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说:“我招你惹你啦。”
年氏眼里掉出两行清泪,转头不看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牙说:“因为他心里有你,以前他的心里只有我,可是自从你出现了,一切就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得到,即使他抱着我,说爱我的时候,眼神里也再没有那样的东西了,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而你却偏偏不爱她,还总让他伤心难过,所以我恨透了你,恨不得把你撕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分的机会还是大大的有哦,只是晋江的审核也不知道咋弄的,老是审核不出来,不过只是要它抽出来了,就可以送鸟~所以筒子们加油撒~
正文137侍寝再就业
四四回宫的时候,去看了年妃,确定她没事儿以后,为了表示对此次危机中表现不错的熹妃的嘉奖,赏给景仁宫很多东西,顺便还让敬事房的人把熹妃的牌子从角落里给翻了出来,表示她下岗再就业了。
兰欣对于此次嘉奖真是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挖个洞给自己跳呢。于是某日,熹妃娘娘第一次被翻牌子,要去侍寝了,这和在府邸时的侍寝是大大的不同,是一项全新的工作。
从一天的凌晨就拉开了帷幕,她半夜就本宫女太监们拖起来梳洗打扮,看着宫女们依次走进来,端着各式洗漱的东西,兰欣还没怎么睡醒,只任凭着众人伺候她穿戴好了,坐着轿子来到养心殿,又被御前的太监引到西暖阁去。
只见胤禛穿着一身黑色,金色龙纹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条明黄色的腰带,坐在软榻上批折子,看到兰欣来了,指着他对面,用平日里一样淡淡的,却带着些不一样的帝王的威严的语气说:
“来啦,你先坐着看会儿书吧,待会儿怡亲王和福晋要进宫来。”
兰欣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帝王的样子,索性清空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到一边的软榻上看了起来。
她正看得认真,忽然觉得桌子一震,抬头一看,原来是皇上正愤怒地拍着桌子,指着一份折子说:“苏努的儿子们跟胤禟可是走得近啊,竟然敢上折子为他说话,还有那个穆景远,到处为胤禟奔走,说九王如何如何好,哼,朕就让他们都去西宁陪着老九好了,哼!”
兰欣听着,只是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家九爷本来就是人缘好,多找些人去陪陪他也好,省得他寂寞,于是继续低头看书,一脸淡定。
过了许久,怡亲王胤祥带着嫡福晋兆佳氏前来觐见,这是兰欣进宫以后第一次见到十三爷,他的样子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比四四还要疲惫,在四四面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随便,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小心翼翼,看到兰欣的时候,眉头微微蹙了蹙,却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兰欣不解地看了看他,他却没有回应兰欣的眼神,毕恭毕敬地开始给四四汇报工作起来,说的似乎是最近正在查户部亏空的事儿,这项工作的进展很难,干得都是得罪人的事儿,很多老臣都牵扯其中,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十三爷为了把大清国已经空了的国库再填上,日夜忙碌,殚精竭虑。
兰欣听着觉得无趣,就拉着兆佳氏到一边聊天,兆佳氏对兰欣倒还是跟以往一样,没什么顾忌,只是到最后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在兰欣耳边小声说:
“熹妃娘娘,咱们爷让我提醒你一句,他知道你想在暗地里帮衬着九爷,这事儿可千万碰不得,万一被皇上知道,到时候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兰欣一惊,赶紧摇头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兆佳氏没有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说:“这些年,虽然你哥哥在为四爷做事儿,可是到底还是王爷的人,他胆子小,所以不管你让他做了什么,他都会告诉我们爷一声,爷就顺着查了,你放心,爷不会告诉皇上,会帮你瞒着,可是纸包不住火啊,万一……”
兰欣低头不语,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早知道她那个哥哥是个没用的,所以只是让他当个保管钱财的账房先生,往外支取银子,没想到十三爷竟然能顺着查出钱的用处,这实在太可怕了,以十三和四四的关系,难保他哪天一激动会告诉四四,那她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所以四人用膳期间,她一直偷偷地瞄着胤祥,可是他除了第一眼见到她的微微蹙眉之外,没有给他一点儿信息,一顿饭吃下来,让她很是消化不良,于是在他们夫妇二人告退的时候,她便自告奋勇地去送客了。
兰欣咬着唇,拉着胤祥的袍角,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胤祥的脸色阴沉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神低声说:“我早知道你早年与他相识,有些情分,所以看到你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就猜到了几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如今咱们皇上可是大清的帝王,连我都处处小心,生怕错了一步,你却还还像13岁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吗?弘历都比你要成熟稳重了。”
兰欣看他生气的样子,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安心地说:“只求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你不会的,不然你不会先跟我说。”
胤祥瞪了她一眼继续说:“哼!我是不会告诉他,不过不是因为你和老九。这些年为了你们的事儿,他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容着你,护着你,到头来你还这样伤他的心。”
兰欣听着也急了,大声回道:“十三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是向着他的,可是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明明是我委屈了这么多年,是我让着他,哄着他。”
胤祥轻笑了一声说:“你可知道他要改你的宗谱的事儿吗?原来储秀宫里的那位淳贵人并不是她父亲凌柱亲生的,只是养女,他从淳贵人口中知道了,就让我去找她的父亲,说是不治他的欺君之罪了,还许给他世世代代的富贵荣华,只要能收了你做他家的女儿,让你姓钮祜禄氏。这事儿我去说的时候都觉得荒唐,可是他竟然能想得出,我可是服了。”
兰欣听了心中一惊,但是仔细想了想说:“他是怕别人说弘历的血统不正才这么做的吧。”
胤祥无奈地摇头,对她摆了摆手说:“他是有些霸道,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唯独对你,却只有一个情字,再没别的了。算了,你快回去吧,他一向不喜欢我和你多说话,你没看见你说要出来送我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吗?再不回去他又要生气了。”
兰欣看着十三的背影,有些伤感,当年初识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充满血性,意气风发,可是经历了这许多年的失宠和凶险的夺嫡之争,如今的他成熟小心了许多,和她也因为四四的关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了,可是她知道,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朋友的,所以才会提醒她,他是为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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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前伺候了一整天,端茶倒水,磨墨捶背,到了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兰欣非常不情愿地又去洗白白,然后被带到后面的偏殿里脱光光,再用被子裹起来,像个洋葱似的,被太监扛起来,扔到了四四的龙床上。
在床上转着眼珠子等了半天,四四才慢慢踱步进来,御前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帮他脱下帽子,解开外衣,洗漱完毕,才一个个退了下去,站到门外守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对于明知有人在外面,还要滚床单的行为,兰欣觉得心理上很是接受不了,再加上已经享受了很多年的带薪假期,对此项工作很是生疏,所以一张老脸红一阵紫一阵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怯怯地等着四四来剥葱。
四四上了床,掀开裹在兰欣身上的被子,兰欣忽然觉得一阵冷,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把被子又给扯回来,只露出一个脑袋,歪了歪嘴,别扭地说:
“皇上,臣妾都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了,这身子连我自己都不想看,我看今儿您批折子到这么晚也累了,还是歇息吧。”
四四好像看出了她的慌乱,笑得淡淡地,掀开被子压到她身上,从容不迫地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牢牢控制住她扭捏乱动的身子,渐渐地眼神开始变得深沉起来,手指又开始抚摸她的脖颈,慢慢向下……
兰欣被他复杂的眼神看得尴尬异常,侧过脸去不看他,他却扳过她的下颚来,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神,吻上了她的唇,贪婪非常地索取,然后他放开她,继续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紧紧地抱着她,让他们的肌肤想贴,粗重地喘息着说:
“兰欣,我好想要你,我都盼了好久了,今儿一整天只想着这个。”
兰欣听到从四四口中说出来这么赤果果的话来,脸更红了,只好垂下眼帘低声说:
“这样啊,那您随意吧。”
四四摇了摇头,在昏黄的烛光下,用他幽深的眼眸看着身下的兰欣,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放缓了语调,轻轻地说:
“不